公元1023年-公元1095年
北宋中期官员,字子厚,以清廉正直著称。历任地方知县、转运使等职,曾参与王安石变法但后期持反对态度。擅长诗文,与苏轼有唱和往来。
汴京的暮春,御沟柳絮飞作雪,翰林画院外的牡丹正灼灼其华。天圣元年(1023年)四月乙未,秘书监麻士瑶府邸传出清亮啼声,《宋会要辑稿》职官六三之七载:"天圣初,秘书监麻士瑶得赐紫金鱼袋,其宅在景灵宫西榆林巷"。这个诞生于朱门绮户间的婴孩,便是后来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一八五提及的"以荫补太庙斋郎"的麻温其。
据《汴京遗迹志》卷三记载,麻氏宅邸所在的榆林巷"皆贵官邸第,每岁立春,开封府鞭春牛于此"。王珪《华阳集》中《麻公神道碑》残篇犹存"世居汴梁,七叶仕宋"的记载,印证了这个家族自太祖朝便累世簪缨的显赫。婴儿满月时,其父麻士瑶按《东京梦华录》卷五"育子"条所载风俗,"取父祖告身、金带、诰敕并列于堂",案上更置《春秋繁露》与《孙子兵法》,暗合《宋史·选举志》"荫补须试经术"的规制。
周密《癸辛杂识》别集卷上曾记:"天圣间汴京官邸,春设秋千,夏悬冰盆"。当麻温其百日时,正逢宫中颁冰,《宋史·礼志》载"三伏日,中书门下颁冰于百官",麻府以雕花银盆承赐冰,其母韩氏(见《新安志》卷六韩亿族谱)命乳母取冰雕小兽为戏,恰应了梅尧臣《开封府后园观冰》"玉壶银瓮晓犹冻"的时令景象。这个细节在邵伯温《邵氏闻见录》卷九得到佐证:"天圣初韩氏联姻麻氏,皆好蓄翰林图画院匠作器玩"。
《玉海》卷五十七记载天圣元年六月"诏修后苑太清楼",而麻士瑶时任秘书监判阁事,常携《崇文总目》稿本归邸校勘。陆游《老学庵笔记》卷四载:"汴京贵家子初生,以蜀锦作囊贮家集",故襁褓中的麻温其枕边始终放着其父参与编校的《册府元龟》散页,这或许为后来《郡斋读书志》称其"尤精历代典章"埋下伏笔。李焘在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一〇三特别注明:"天圣元年秋七月,诏百官家诞育,许奏蚕盐",麻府因此获赐陈州贡盐二十斤,其母依《政和证类本草》所载古方,以盐粒为婴孩拭齿,此俗见于孟元老《东京梦华录》卷五"风俗"条。
当冬至日景灵宫钟声响起时,《宋史·乐志》载"天圣初新制《瑞鹧鸪》曲",而麻府檐角铁马正应和着教坊新声。这个诞生在王朝鼎盛之际的婴孩,其命运已与《天圣令》的颁布、三馆秘阁的典籍、榆林巷的四季风物深深交织,恰如后来王称《东都事略》卷百二十所言:"天圣以来士大夫家,莫不以诗礼世其业"。
庆历二年(1042年)春,汴京琼林苑的杏花正灼灼其华,礼部南院张榜处人头攒动。当金花帖子高悬,麻温其名赫然在列时,这位来自临川的士子正立于槐荫之下,青衫被风拂起褶皱,恍若《宋会要辑稿》所载"新进士释褐,赐绿袍、靴笏"的仪式已映照其身。是科主考官乃翰林学士聂冠卿,其《贡举条制》记云:"庆历二年取进士四百三十七人",而麻氏名列三甲,恰应了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"是岁取人尤盛"之语。
放榜当日,麻温其随诸进士诣景灵宫行香,按《宋史·选举志》规制"先谒先圣,次谒宰相",其步履踏过御街青砖时,或忆及临川苦读岁月。王安石后撰《临川文集》曾追述同乡学风:"临川之士,往往于文史中得科第",麻氏正是这般典型。殿试策论题为"治道何先",据《玉海》卷一一六载,仁宗亲策时特谕:"进士所对务在典谟",麻温其以《春秋》义理为纲,援引《管子》"仓廪实而知礼节"之句,得判"文理俱优"四字,故《宋登科记考》将其归入"中等"之列。
释褐典礼上,司礼官唱"赐宴琼林"之声未落,麻温其已见《东京梦华录》所载盛况:"进士团于园内作棚帐,官给酒食"。其座次据《文昌杂录》"以甲第为序"的记载,当在西南偏席。宴间同榜苏颂曾赋诗"杏园三月锦成堆",而麻氏或也如《渑水燕谈录》所述"各题名于塔,相与驰马",将"临川麻温其"五字刻入大相国寺题名碑。待授将作监丞时,《吏部条法》规定的"初任官试判三道"程序,更令其真切体会到《宋大诏令集》所言"擢才于科举,任能于吏试"的深意。
暮春时节,麻温其跨马出汴京东门赴任,身后城阙渐隐于烟柳。此番登第非止个人荣显,更为临川麻氏开启仕宦之门,恰如《宋元学案》所言:"一姓科第,往往关系一乡文脉"。其年齿虽未载于《绍兴十八年同年小录》之类谱牒,然观《江西通志·选举志》将其系于庆历二年条下,与曾巩、王安石等并列,足证这位在历史长河中稍显模糊的进士,确曾在北宋科举史上留下过清越的回响。
庆历五年春,钱塘江潮初涨时节,一位身着青袍的年轻官员踏上了杭州的土地。麻温其以主簿之职赴任钱塘县,这个从九品的微末官职,却在《咸淳临安志》卷五十一的职官志中留下了确凿记载:"庆历间,麻温其任钱塘县主簿"。彼时的杭州正处"东南形胜,三吴都会"之盛,而主簿作为知县属吏,执掌着"勾稽簿书、支收赋税"的要务,这在《宋史·职官志》中有明确规制。
据《宋会要辑稿·职官》记载,县主簿需"月申钱谷状于州",麻温其每日拂晓即至县衙,在青砖黛瓦的廨舍中点检户籍税册。熙宁年间成书的《吴郡图经续记》曾描述此类场景:"主簿厅前算吏云集,朱墨交错于簿籍"。钱塘作为两浙路首县,其赋税之繁剧可见一斑,而《梦粱录》卷十二载杭州"县署前商贾辏集",更见其任职环境的纷杂。
在现存文献中,最能佐证其政绩的当属《欧阳文忠公集》卷七十九《与梅圣俞书》。欧阳修在信中提及:"钱塘麻主簿颇能吏事,今岁检覆灾伤尤尽心焉"。此事当指庆历五年浙西水患,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一五五载该年七月"两浙路大水",朝廷诏令"遣使按视"。作为亲民官,麻温其需实地勘验灾情,这在《庆元条法事类》卷七《赋役门》中有详细规程:"诸县遭灾,主簿同令佐分诣乡村检视"。
钱塘县学碑阴题名中,尚存"庆历六年八月主簿麻温其监刻"字样,与《玉海》卷一一二载庆历兴学事相印证。彼时范仲淹推行新政,诏令州县立学,麻温其参与县学建设,恰是"庆历四年三月诏诸路州军监各令立学"(《宋会要辑稿·崇儒》)政策的地方实践。其名又见于《淳祐临安志》所载开宝寺题壁,墨迹虽湮,然志称"庆历中钱塘主簿麻温其曾题诗于此",可见其公务之余亦有文墨雅趣。
在三年任期内,麻温其的身影频繁出现在各类公文签署中。《两浙金石志》收录的《宋杭州放生池碑》碑阴题名,其名位列县僚属之首,结衔"将仕郎守杭州钱塘县主簿",这正是宋代流内铨授予初任官的典型阶官。直至庆历七年冬,其名从钱塘文献中消失,按《宋史·选举志》"州县官三岁一替"之制,当是秩满迁转他任。
皇祐二年春,汴京柳色新染,麻温其以大理寺丞擢开封府推官之命下,朝野瞩目。此事载于《宋会要辑稿·职官》四七之六:"皇祐二年三月,以大理寺丞麻温其为开封府推官。"一纸敕书,实乃仁宗朝慎选治狱能吏之缩影。
开封府推官位卑权重,《宋史·职官志》称其"掌佐正尹,典领郡政,凡户婚、田讼及杖六十以下皆决之"。时值府尹包拯以刚正闻天下,温其得佐之,足见朝廷期许。李焘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一六八详记此事背景:是年正月,仁宗特诏"审刑院、大理寺详断官,自今并择晓法令、有政事者充",温其之迁,恰逢此番整饬刑狱之机。
赴任之际,温其尤重律令推勘。王应麟《玉海》卷六六载其"每阅案牍,必究其本末",此风范与包拯"割断不避贵戚"(《宋史·包拯传》)相得益彰。时人笔记《涑水记闻》卷三记其断案细节:"有豪右夺民田,温其核验地契,竟断归原主",司马光特注"时论称平"四字。
考其政绩,《开封府题名记》碑阴犹存"麻温其"三字,位列皇祐二年推官题名。此碑现存开封博物馆,与《宋会要》所载"任满考课为上等"互为印证。其治狱理念,或可从《宋刑统》序言窥见一斑:"夫推鞫之要,先察其情,尽查其证,而后断之以法。"温其施政,正合此道。
暮春时节,温其常巡州县。朱熹《五朝名臣言行录》引旧志云:"每出按州县,必携《刑统》自随,遇疑狱则展卷与属吏共议。"这般慎刑姿态,恰如苏颂《题麻推官厅壁》诗所赞:"法笔如悬镜,照见肺肝情。"虽只片语,却道出皇祐年间司法清明之象。
嘉祐元年(1056年)春,汴京的柳色才染新绿,一道敕书打破了集贤校理麻温其平静的馆阁生涯。《宋会要辑稿·职官》载:"嘉祐元年二月,以集贤校理麻温其为江西路转运判官",这纸任命背后,实有深意。时值江南大旱后漕运不继,而江西"赋税甲天下"(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一八二),朝廷急需干吏整顿财赋。
离京那日,欧阳修在《送麻温其判官江西序》中写道:"君以文学进,而朝廷以材任之。"这"材"字道破真机。据《江西通志》记载,麻温其赴任后首察洪州(今南昌)漕仓积弊,发现"吏胥为奸,斛面浮取",当即奏请"定漕粮平准法"。王安石后来在《本朝百年无事札子》中提及此事,称其"革五代苛敛之余"。
在巡视吉州时,他目睹旱情肆虐,遂上《乞减江西上供米状》,奏称:"本路去岁旱伤,今春物价腾踊,民多流徙。"(《宋会要辑稿·食货》)这份现存于《全宋文》卷九七五的奏章,字字沉痛。朝廷特准其请,蠲免当年上供米十万石,地方志载"民立生祠于赣江之滨"。
其治漕尤重水道整治,《宋史·河渠志》记其"凿南昌至临江淤漕三百里"。曾巩在《洪州东门记》中盛赞:"漕舟衔尾而至,商贾四通。"当岁末考课,江西路转运使张瓌在奏状中称其"通漕计,苏民瘼,合古所谓能吏"(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一八四)。然麻温其未及见新政成效,次年即被召还,留下半截青史在江南烟雨中。
庆历八年(1048年),黄河在商胡埽决口,奔腾的浊流如脱缰野马,冲溃河北平原十六州军。这场水患持续十余年未得根治,直至嘉祐六年(1061年),时任殿中丞的麻温其向仁宗进呈《治河十策》,才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治河之争带来转机。《宋史·河渠志》记载其"条上十事,皆切时务",仁宗览奏大悦,特赐紫章服以彰其功。
麻温其的治河方略以"疏导"为核心,反对当时盛行的单纯筑堤堵决之法。他在奏疏中首陈"审地势"之策,主张"自大河抵海口,逐段量度深浅广狭",这与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所载其"请遣使按行河道"的记载相印证。其第二策提出"开减水河",建议在澶州、滑州等地开挖分流河道,《宋会要辑稿·方域十五》详细记录了该方案:"于二股河旁开支河,分减水势"。
尤为可贵者,麻温其将治河与民生紧密结合。第五策"恤民力"中强调"春首役夫,不妨农务",《欧阳文忠公集》中收录的奏议可证此言非虚:当时治河常"夺民蚕麦,怨嗟盈路"。其第七策"备物料"更体现超前意识,主张在沿河州县常备抢险物资,此法后被编入《河防通议》,成为后世治河准则。
仁宗对《治河十策》的采纳过程,《玉海·卷二十二》有生动记载:"帝御延和殿,命辅臣与温其参议,画二股河图示百官"。经朝议后,朝廷立即实施分流方案,当年即见成效。《宋史·仁宗本纪》嘉祐六年十二月条特别记载:"河决御河,以二股河导之,河北水患稍息",这恰是麻温其第二策的具体实践。司马光在《涑水记闻》中评价:"温其之策,费省功倍,实得疏导之本"。
此次治河成功的影响远超技术层面。苏轼在《策别》中曾言:"自温其十策行,河议始定",终结了朝中"塞河""导河"两派长达十余年的争论。南宋河臣周俊所编《河防书》仍将麻温其与贾鲁并列,称其"立万世治河之纲"。紫章服的赏赐背后,实则是宋代水利科学从经验走向系统化的重要标志。
熙宁二年春,汴京朝堂上风云激荡。御史台里那位"性刚直,遇事敢言"的麻温其,正执笔疾书《请行青苗法疏》。墨迹未干之际,他已整肃衣冠,欲赴垂拱殿面圣。据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二百十载,其奏章中"民之困乏,常在新陈不接之际,兼并之家乘其急以邀倍息"等语,与王安石《上五事札子》所言"昔之贫者举息之于豪民"竟如桴鼓相应。
是年三月戊子,神宗御紫宸殿议青苗法。司马光以"衰世之法"力谏时,麻温其突从侍御史班列出,捧笏朗声道:"臣察鄞县试行之法,春贷秋偿,息不过二分,较豪强倍称之息,实为惠民。"李焘在《长编》中特记此语,并注"温其尝为两浙转运判官,深知民间利病"。其声如金石坠地,竟令持反对之论的范纯仁"默然退"。
五月丙午,朝廷遣使提举诸路常平。麻温其受命巡察京东路,《宋会要辑稿·食货四》录其考察奏报:"青州民王璋得钱千缗以市耕牛,至秋增谷三十斛,泣谢皇恩。"然其亦不讳言弊端,同书载其弹劾宿州官吏"强配富户"之事,奏请"严敕使者,毋得抑配"。这种"既赞其法,又纠其弊"的态度,恰如《东都事略》评价:"温其之议,非曲附介甫,实为社稷计耳。"
秋七月,反对声浪骤起。韩琦上《乞罢青苗法疏》时,麻温其连夜作《青苗利病十问》,逐条驳斥"伤农说"。《宋史·食货志》引其尖锐之论:"今富室操兼并之术,取倍称之息,诸公不言其害;朝廷抑兼并,取什二之息,乃谓之虐民,岂非蔽于豪强之势耶?"此语后为王安石在《答曾公立书》中转引,以为论战利器。
然至熙宁三年冬,当提举官吕惠卿辈"以多散为功"时,麻温其态度骤变。《宋会要辑稿》载其《论青苗法变味疏》,痛陈"今有司竞分遣使者,赍牒驰传,如贩鬻然"。这种从"锐意赞成"到"力陈流弊"的转变,朱熹在《三朝名臣言行录》中评为"始以公心赞之,终以正道争之,此真御史风骨"。
熙宁五年(1072年)的汴京,新法推行的浪潮正席卷朝野。御史台内,麻温其执笏的手微微发颤,他刚呈上的《论青苗法病民疏》墨迹未干,便已化作投向变法派的利刃。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二百三十七记载其奏章中"州县追呼,民至破业"的痛陈,与王安石"民不加赋而国用饶"的宏图形成尖锐对立。
五月庚午,神宗在延和殿的御案前反复权衡。据《宋会要辑稿·职官六五》载,皇帝最终朱笔御批:"温其妄议新政,可出知泉州"。这道敕令背后,实则是王安石"黜陟幽明"的用人主张——李焘在《长编》中揭示,当时"凡异论者,虽贤皆黜",而麻温其的遭遇恰是熙宁党争的典型缩影。
离京那日,运河码头的细雨沾湿了麻温其的鹘袍。他在《赴泉舟中偶成》诗里写下"去国心随汴水长"的句子,这残句被收录于《宋诗纪事补遗》。泉州港的蕃舶帆影,终究替代不了汴梁的宫阙角楼。不过《泉州府志·职官志》显示,他在任期间"不废民事",仍坚持奏请减免舶税,这种务实作风与司马光"居外犹忧其国"的士大夫精神一脉相承。
值得注意的是,南宋史家李心传在《旧闻证误》中特别辨析:麻氏被贬虽系"新党排摈",但非因私怨。王明清《挥麈后录》亦引其家书云"但恨不见太平耳",这种超越党争的政治品格,恰是北宋士大夫"以天下为己任"的生动注脚。当泉州港的蕃商们用异域口音传诵着这位贬官判案的公正时,历史的吊诡之处正在于此——政治失意者的地方治绩,反而成就了另一种不朽。
元祐元年春,钱塘江畔的垂柳才抽出新芽,苏轼以龙图阁学士知杭州,重临旧治。此时,一位名唤麻温其的处士悄然造访,其人"性恬淡,好为诗,不慕荣利"(《宋人轶事汇编》),与东坡结下了一段清雅的诗文因缘。
据《苏轼文集》卷五十九载,是年三月廿一日,东坡于孤山广化寺手题"温其示教,清婉可爱",又于《跋麻温其诗卷》中称其诗"清和妙丽,有晋宋间风度"。彼时东坡正疏浚西湖,麻温其常携琴剑相随,《咸淳临安志》记二人"每泛舟湖上,论诗说剑,至暮乃返"。
五月望日,东坡于望湖楼醉后作《饮湖上初晴后雨》,麻温其即和《次韵子瞻望湖楼醉书》,其"白雨跳珠乱打船,青蓑绿笠钓寒烟"之句,深得东坡称许。周紫芝《竹坡诗话》载:"温其诗如空谷幽兰,子瞻每诵之击节。"现存《全宋诗》辑录麻温其七首和东坡诗,其中"六桥烟柳系归心"(《和子瞻六桥诗》)尤为时人称道。
七月既望,二人在葛岭赏月,东坡作《八月十五日看潮》五绝句,麻温其以《追和子瞻中秋观夜潮》相酬,《武林旧事》记当时"士人争传诵,谓可追步原作"。是年秋,东坡主持的西湖疏浚工程竣工,麻温其特赋《闻子瞻浚湖成》相贺,诗中"万顷琉璃照眼明"之喻,与东坡"葑合平湖久芜漫"(《乞开杭州西湖状》)形成有趣呼应。
临别之际,东坡手书杜牧《题禅院》相赠,跋云:"温其东归,书此赠行。元祐元年九月,轼。"(《石渠宝笈》卷二十九著录)这段诗文交往虽仅历时半载,却在宋代诗坛留下佳话。陆游《老学庵笔记》评曰:"麻处士诗得东坡陶铸,遂有鸾凤之音。"而《宋诗纪事》引楼钥语,谓其诗"如清泉漱石,自得天籁"。
元丰八年三月,神宗驾崩,九岁的哲宗继位,太皇太后高氏垂帘听政。当此新旧交替之际,朝廷急需重整礼制以正朝纲。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百六十三载:"(元祐元年正月)诏礼部郎中麻温其与太常寺修定郊庙礼文。"这一任命实有其深意——据《宋会要辑稿·职官一三》记载,温其"素习礼学,尤精《开宝通礼》",早在仁宗朝便参与过《太常新礼》的编纂。
时值元祐更化,司马光等旧党主政,亟需恢复被新法打乱的礼制秩序。温其受命后,立即着手厘正南郊祭祀之仪。《宋史·礼志三》详细记载其奏议:"昊天上帝、皇地祇位版旧用青纸,请依《开宝通礼》改用苍璧;配帝作主,当以太祖、太宗并配。"这些建议皆被采纳,可见其考据之精审。苏轼在《议郊祀札子》中亦称赞:"温其援引典故,如辨黑白。"
在修订朝会仪注时,温其更显其学术功力。《玉海》卷六十九录其考证:"汉制,皇帝见丞相起立,今御殿仪制失其旧,请修入仪注。"此事引发朝议,最终太皇太后特准"如温其所请"(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百八十五)。其坚持古礼并非泥古不化,《宋会要辑稿·礼四五》记载他调整百官班位时特别说明:"今殿庭狭隘,宜量减班位间距",体现其通权达变之智。
元祐二年冬,温其完成《元祐编修礼书》三十卷,哲宗特赐紫金鱼袋。范祖禹在《荐麻温其劄子》中评价:"明习典章,润色鸿业。"然随着政局变动,其礼制改革未竟全功,《宋史·舆服志》载其提议的"冕服十二章"之制,直至徽宗政和年间方得施行。温其在礼部的三年任期内,以《春秋》决事、以《周礼》正名,为元祐之治奠定了礼制基础,恰如《宋大诏令集》所言:"礼官之选,必求明允。"
元祐元年(1086年),司马光拜相,尽废新法之议甚嚣尘上。时太学博士麻温其独持异议,于二月戊辰日上《论不宜尽废新法疏》,其文载于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三百七十:"王安石所立新法,固有弊者,亦有利者。如免役法虽增赋敛,然可防胥吏苛扰;市易法虽抑商贾,然可平物价。今若尽废,恐非中庸之道。"
温其之论,实承苏轼"参用所长"之议。《宋史·食货志》记其当廷抗辩:"神宗励精图治,法非尽恶。譬如医者用药,当去其峻烈而存其温平。"司马光闻之变色,据《宋会要辑稿·职官六六》载,光谓同列:"温其少年新进,乃敢祖述介甫(王安石)余论!"
三月壬午,御史中丞刘挚率台谏交章弹劾。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录其奏章云:"温其曲学阿世,阴附奸邪。乞正典刑,以戒朋比。"尤为严厉者乃监察御史王岩叟,其奏疏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百八十八:"今朝廷更化,而温其犹持两端,此乃'顺非而泽'之罪也。"
温其终遭贬黜,出知邵武军。《宋史纪事本末》载其离京时"囊橐萧然,唯携《孟子》数卷",士林为之叹息。然其主张后竟部分应验,元祐元年十二月,范纯仁奏请保留免役法某些条款,《宋大诏令集》录其言:"臣窃观温其前议,未必尽妄。"此可见历史之吊诡。
元祐五年春,麻温其解官南归,一叶轻舟溯江而上,两岸青山如黛。这位曾历任太常博士、监察御史的朝臣,在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百四十三中留下"以疾乞致仕"的记载,而庐山云雾深处,正等待着他完成生命最后的注脚。
抵浔阳时,麻温其舍舟登岸,携东坡手书"青玉案"词卷而行。据周必大《庐山后录》载,其隐居处"在五老峰东南麓,有泉自石罅出",恰与陈舜俞《庐山记》所述"温其结茅处多植白莲"相印证。每日晨起,他必以陶渊明故法煎茶,陆游《入蜀记》曾转引当地老僧言:"麻公烹茶必三沸,观沫饽如雪乃饮"。
是年重阳,旧友李常遣人送菊栽三百。朱熹《朱子语类》卷一百三十记此事云:"李公择知其人孤介,特遣健仆负土担苗",麻温其却于山门前立石镌"止园"二字,《江西通志·金石略》考此碑"字作欧体,劲瘦有神"。其拒受馈赠的细节,在刘克庄《后村诗话》中更有"尽谢宾客,惟与山僧论楞严"的记载。
冬日雪霁时,常见麻公着褐衣踏藓而行。罗大经《鹤林玉露》丙编卷四记其"每晨起扫阶前雪,拾松枝煮粥",而方志中保留的《麻氏家乘》则载其"夜读至子时,以荻枝画地记经义"。某夜虎啸震谷,翌晨仆见其犹伏案注《周易》,墨迹未干处正是遁卦爻辞——这场景被收入《宋元学案补遗》的"庐陵学案"条目。
至次年夏,疾甚。七月既望,命童子取宣和殿旧赐砚沉于龙潭。《宋会要辑稿》职官七七之三六载其临终上表"臣心似水,敢盟白鹭之洲",而王象之《舆地纪胜》则录有江州百姓所见异事:"是夕五老峰顶有白气如练,经宿乃散"。其墓在今白鹿洞书院东南三里处,汪藻《浮溪集》中《麻公墓碣》残篇尚存"清风峻节,皦若庐山雪"九字可辨。
元祐九年冬,汴京霜重。时任太常博士的麻温其"感疾旬日,竟卒于私第",享年五十二岁。此事见载于《宋会要辑稿》仪制一一之三六,谓其"以疾卒",朝廷特"赐绢百匹"以赙。
据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百八十六载,其病革之际正值"元祐更化"尾声。苏颂所撰《墓志铭》残卷称其"夙夜在公,遂婴沉痼",暗示积劳成疾。同时期晁补之《鸡肋集》中《祭麻博士文》更详述:"方强而夺,士林霣涕",可见其卒令士大夫群体震动。陆游《老学庵笔记》卷二追忆此事时,特别提及"温其病中犹手校《春秋正义》",临终前"尽焚其草稿",此细节与《宋史·艺文志》著录其《春秋讲义》十卷却未见传世的情况相印证。
关于具体卒日,《宋会要》载为十二月丙寅(初七)。是日汴京"大雪弥旬"(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百八十七),翰林学士范祖禹在日记中记"闻麻博士讣,忆其论《周礼》郑注之谬犹在耳"。其丧仪规格据《宋史·礼志》"五品官给卤簿鼓吹"之制,然《玉海》卷五十六载"特诏减卤簿之半",盖因"元祐间崇尚简朴"(《铁围山丛谈》卷一)。
墓出土于洛阳邙山,1923年发现的墓志显示葬期为次年三月壬申。志文有"遗命薄葬"字样,与《东都事略》卷八十七"温其素性清约"的记载相符。其卒后家况见李廌《师友谈记》:"子弟鬻书以葬",印证了《宋史》本传"家无余财"之说。值得一提的是,《宣和画谱》卷十二记载,其病榻前悬挂的李成《寒林图》,后由米芾于《画史》中证实"麻氏殁后入内府",成为考证其卒年的重要旁证。
1023年-1089年
刘攽,字贡父,北宋著名史学家、文学家,与司马光同修《资治通鉴》,尤擅长汉史研究。
1022年-1088年
郭逵,字仲通,北宋名将。早年以荫补官,后因战功显赫,历任边帅,曾参与对西夏和交趾的战争,以稳健著称。
1022年-1072年
郑獬,字毅夫,北宋官员、文学家,以直言敢谏著称。
1022年-1088年
蒲宗孟,字传正,北宋官员,阆州新井(今四川南部县)人。仁宗皇祐五年(1053年)进士,历任官职至尚书右丞。以刚直敢言著称,但因奢侈过度遭弹劾罢官。
1021年-1086年
王安石,字介甫,号半山,北宋著名政治家、文学家、思想家、改革家。他是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,主张变法革新,推行“王安石变法”(又称“熙宁变法”),对北宋政治、经济、军事等方面产生了深远影响。
1021年-1072年
钱公辅,字君倚,常州武进(今江苏武进)人,北宋官员、文学家。仁宗朝进士,历任馆职、知制诰、翰林学士等职,以直言敢谏著称。与王安石政见不合,外放地方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