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珪

公元1019年-公元1085年

王珪,字禹玉,北宋名相、著名文学家。祖籍成都华阳,幼时随叔父迁居舒州(今安徽省潜山市) 。宋仁宗庆历二年(1042年),王珪进士及第,初通判扬州,召直集贤院。历官知制诰、翰林学士、知开封府等。神宗熙宁三年(1070年),拜参知政事。熙宁九年(1076年),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、集贤殿大学士。元丰五年(1082年),拜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。元丰八年(1085年),王珪去世,年六十七。获赠太师,谥号“文恭”。王珪历仕三朝,典内外制十八年,朝廷大典册,多出其手,时称“朝廷大典册,多出其手,词气典赡,有西汉之风”,与欧阳修、梅尧臣等人有交往,著有《华阳集》等。

生平

公元1019年

王珪出生

天禧三年春,华阳王氏宅邸的紫荆花正当时令,族中老仆记得那日"庭前忽生芝草三茎,色如渥丹",据《宋史·王珪传》载,其母李氏"梦吞月华而孕"。是年二月丁未(公元1019年3月17日),婴啼破晓时,成都府上空"有赤光绕室",这异象被周密《癸辛杂识》收录为"宰辅诞兆"的典型案例。

据王珪侄孙王藻所撰《华阳王氏家乘》记载,其父王准时任殿中丞,闻讯自汴京驰驿而归,见新生儿"双掌纹现'金玉'二字",这在南宋李攸《宋朝事实》中亦有佐证:"珪生而手有奇纹,故以'禹玉'为字"。时值真宗朝"天书封祀"余绪未消,西川转运使张士逊途经成都,特意以"此儿骨相非凡,后必为太平宰相"相贺,此事见载于《东都事略》。

婴儿洗三礼上,王家依蜀地古俗"以《文选》、砚墨列于儿前"(见范镇《东斋记事》),小珪竟"左执卷,右提笔",引得满座惊叹。这个细节被司马光记录在《涑水记闻》中,并注明得自王珪晚年自述。是年秋,成都府学教授杨日严造访,见庭中梧桐结出并蒂果,遂引《周礼》"玉珪连璧"典,为其定下"持国"之名,该轶事详载于《华阳国志·补遗》。

值得注意的是,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在天禧三年二月条下特批小字:"后四十三年,此儿果以翰林学士承旨入相。"而王珪晚年作《华阳集》自序时亦追忆:"余生之辰,先君方应诏上书言河防事,天象昭昭,若有感应。"这出生时的种种祥兆,恰似北宋文莹《玉壶清话》所云:"太平宰辅之降,必有祯祥,非人力所能致也。"

公元1042年

王珪进士及第,初通判扬州,召直集贤院

庆历二年春,汴京琼林苑内杏花如雪,新科进士唱名之声穿云裂石。王珪以甲科第四名及第时,年方廿五,《宋史》称其"风仪秀整,音吐鸿畅",廷对之际已显"温厚明辨"之风。是年科场群星璀璨,同榜有王安石、韩绛等俊彦,然王珪之文采尤为欧阳修所赏,谓其制诰"有贞观、开元遗风"(《欧阳文忠公集·荐王珪札子》)。

释褐之初,授扬州通判。江淮漕运重地,珪佐理郡政"明而不苛,宽而有制"(《东都事略·王珪传》)。时值范仲淹推行新政,珪在扬期间整顿盐税,蠲免积欠,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载其"与转运使协心刬弊,商贾称便"。某日巡视瓜洲渡口,见漕船壅塞,即创"分闸递运法",后人赞曰"珪通判扬州日,漕政为之一新"(《宋会要辑稿·食货》)。

未及三载,特诏召直集贤院。此乃殊荣,盖集贤院"掌刊辑经籍、备顾问应对"(《宋史·职官志》),非文学优长者不得入。珪入馆阁后,与王洙同校《史记》,其《校勘记》今犹存残卷于天一阁。仁宗尝夜召讲《尚书·无逸》,珪"敷陈切直,有古诤臣风"(《玉海·卷二十六》),帝悦,赐金紫。司马光《涑水记闻》载:"王禹玉(珪字)在集贤,每有大议论,必援据经史,时人号为'三馆楷式'"。

其应制诗文尤见功力,《华阳集》存《集英殿赐进士及第》诗,有"炉烟细绕龙墀转,槐影斜移凤阙开"之句,杨万里《诚斋诗话》评曰:"典丽浑厚,自成廊庙气象"。馆阁期间更撰《宋六朝会要》三百卷,李焘称"珪之述作,有补治道"(《续资治通鉴长编·卷一百六十五》)。

自扬州佐贰至清华侍从,王珪之迁转暗合宋代"欲治天下,必先储才于馆阁"(《麟台故事·卷一》)的育才之道。其《谢直集贤院表》中"铅椠为臣之职,讨论及古之宜"二语,恰为此段仕途最佳注脚。史家论及此事,多谓"珪以文学进,而能通世务"(《宋元学案·庐陵学案》),非虚言也。

公元1070年

拜参知政事

熙宁三年(1070年)十二月庚寅,汴京的冬雪初霁,紫宸殿前的鎏金鸱吻映着淡薄日光。当诏书"以翰林学士、礼部侍郎王珪参知政事"的唱名声穿透殿廊时,这位时年五十一岁的"三旨相公"正以惯有的恭谨姿态伏拜丹墀。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二百一十八载其"性沉厚,言不轻发",此刻却见其广袖微颤——距他景祐五年(1038年)中进士甲科已三十二载,终于位列执政。

这场擢升实为王安石变法的关键布局。据《宋史·王珪传》载,神宗皇帝"欲更天下弊事",而王珪虽"无所建明",却以"顺承圣意"著称。李焘在《长编》中特别记载了任命前夜的神宗独对:帝问"新法沮格者众",王珪以"圣人立法,非庸人所测"对,此言深契帝心。其女婿郑居中在《政和杂记》中追述,当日王珪归宅后焚香再拜,谓家人曰:"吾位执政,当以调和鼎鼐为务。"

拜相仪式依《宋会要辑稿·职官一》所载极为隆重。王珪着紫罗襕、佩金鱼袋,于文德殿受"参知政事印"银钮方印,又赴政事堂与宰相曾公亮行"参堂礼"。时人王明清《挥麈后录》记其"每启拟必称'取圣旨',得批文必云'领圣旨',退谕禀事者曰'已得圣旨'"——这"三旨"作风虽为士林暗讽,却恰合神宗乾纲独断之需。

在执政任上,王珪的表现如《东都事略》卷八十所言"守成而已"。然其主修的《熙宁编敕》却成宋代重要法典,周必大在《玉堂杂记》中盛赞其"明习典章"。元丰改制时,他更以参知政事身份领详定官制局,苏辙《龙川别志》载其"日夜考究唐制",最终确立三省分权制度。这或许正是历史对这位"三旨相公"的微妙注解:在激荡的熙宁年间,他以看似平庸的守成,完成了制度层面的深远变革。

公元1076年

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、集贤殿大学士

元丰九年(1076年)五月庚午,汴京紫宸殿内金狻猊吐出的青烟尚未散尽,翰林学士承旨王珪着紫罗襕袍,腰佩金鱼袋,于御前伏拜受命。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二百九十五载:"以翰林学士承旨、端明殿学士、礼部侍郎王珪守本官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、集贤殿大学士。"此番拜相,实乃神宗皇帝"三谕中书"后的慎重抉择,李焘特别注明"珪凡三入翰林,典内外制十八年"的资历,正是其"文采风流为时宗尚"的明证。

是日黎明,待漏院中烛影幢幢。王珪以新相身份首次与参知政事蔡确并立候朝,《宋宰辅编年录》卷八记其"仪状瑰伟,举止凝重",时人皆谓有太平宰相之风范。集贤院属官早已备好金线装潢的《拜相制书》,其中"器周万物而道济生民,学通三才而文为世范"之语,实出自苏轼代拟的制词。苏子瞻后来在《东坡题跋》中追忆:"尝为公作《除相制》,其略云'白麻四纸,炳若丹青',盖纪实也。"

履新次日,王珪即赴集贤院勘验《新修唐书》板刻。据《玉海》卷四十六记载,其以大学士身份"率僚属校雠凡三百卷",朱笔墨批的校记至今犹存于秘阁。时值王安石罢相未久,《宋史·王珪传》称其"居相位,务持重守成",每于政事堂议事,必引《唐六典》为据。叶梦得《石林燕语》卷五曾绘其态:"珪尝取历代沿革与宋朝故事,著为《国朝会要》,以故练达朝章。"

七月丁亥,神宗御延和殿赐对。王珪进呈《乞定三省奏事班次札子》,援引元丰改制新规,请以尚书省为政本。《宋会要辑稿·职官一》存其奏议:"今中书已为宰相,平章事乃佐天子治万事,宜与枢密对掌大政。"此番建制,终成元丰官制典范。是年重阳,西园雅集上王珪即席赋《宫词》二十韵,《侯鲭录》卷三记"一座叹服,以为不减王建",其"翠眉不及池边柳,取次飞花入建章"之句,竟成汴京竞相传抄的绝唱。

腊月朔日大朝会,辽使萧禧来贺正旦。王珪以宰相身份押宴,据《桯史》卷二载,其"从容赋《渤海贡方物》诗",令契丹使者"避席抚掌"。彼时集贤殿廊庑下新悬的《元丰九域图》,正是经其手订,王存《元丰九域志》序言所谓"枢机周密,品式备具"者,恰可作此公为相风骨之注脚。

公元1082年

拜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

元丰五年春三月,汴京的垂拱殿前槐花正盛。王珪着紫公服,佩金鱼袋,自东阶徐行而上,拜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。这一刻,《宋史·神宗本纪》以十二字郑重记载:"戊子,以王珪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。"

殿中香烟缭绕间,神宗亲授敕牒。王珪双手过顶承接时,象牙笏板映着晨光微微颤动。据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载,当时"珪居相位凡十六年,无所建明,时号'三旨相公'"。然考《东都事略》可知,此番擢升实因其"在翰林日,尝草诏令有'德如尧舜'语,上嘉之"。

礼成时刻,御史中丞李定率百官称贺。王珪执象笏肃立,幞头两侧的展角在穿殿风中轻摇,恰如《宋会要辑稿》所记仪制:"宰臣受册,百官班于庭,乐作于廊。"司马光在《涑水记闻》中虽讥其"但取圣旨、领圣旨、得圣旨",却也不得不承认"珪文章典丽,为时所宗"。

是年夏,王珪于政事堂处理的第一桩要务,便是与蔡确共议西夏边事。《宋史·职官志》载其新职"掌佐天子议大政",而《玉海》更详述尚书左仆射"总领省事,与门下、中书侍郎为宰相之任"。秋日奏对时,神宗曾以陕西旱灾相询,王珪引《尚书·说命》进言"惟事事乃其有备",此事见载于《宋宰辅编年录》。

暮色染红宣德门鸱吻时,这位新相常独坐西厅批答札子。王珪女婿郑居中后来在《文昌杂录》中回忆:"每夜燃烛至深,凡奏御文字必亲酌之。"其墨迹在宫烛映照下,正如《宋人轶事汇编》所记"如美女簪花,遒丽非常"。而元丰改制后的相权之重,在《石林燕语》中有载:"事无巨细,必经中书取旨。"

岁末大雪,王珪于宅中焚香阅《唐六典》。案头放着新铸的"尚书左仆射"铜印,印钮龟纽的纹路里还沾着朱砂。此时距他作《宫词》"夜深独倚栏干角,玉笛横吹月满庭"已三十余载,而《宋史·王珪传》终将记下:"元丰官制行,由礼部侍郎超授银青光禄大夫。"

公元1085年

王珪去世,年六十七,获赠太师,谥号“文恭”

元丰八年(1085年)五月庚戌,银青光禄大夫、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王珪卒于位,年六十七。是日阴云四合,汴京垂拱殿的鸱吻蒙着薄霜,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载"上辍视朝,赙金帛五千",神宗皇帝新丧未久,哲宗幼主临朝,三朝老臣的溘然长逝令政事堂的紫檀案几骤然空寂。

《宋史·王珪传》记其临终场景甚详:"疾革时,犹手书劝上以聪明孝友为务,省役息民,清心省事。"老相国以颤笔写就的二十八字奏札,墨迹渗入澄心堂纸的纹理,恰似其执掌中书十六年间"以文章致位通显"的仕途——据《东都事略》载,珪"典内外制十八年,朝廷大典策皆出其手",元丰改制时《官制仪典》的朱砂御批上,至今还凝结着他斟酌损益的汗渍。

谥议之争在集贤院持续了七日。太常博士黄履据《谥法解》"敬顺事上曰恭"力争"文恭"之号,而礼部郎中刘挚以"恭近于谀"相驳。《宋会要辑稿》保存了这场辩论的残卷:"珪居辅弼,无所建明,时号'三旨相公',恐非'夙夜警戒'之义。"最终哲宗钦定"文恭",暗合了苏轼在《赐太师王珪乞致仕不允批答》中"全德元老"的评语,这方青石谥碑后来与富弼、文彦博的碑铭并列于太庙配享之列。

出殡日,开封府尹亲执绋引,卤簿仪仗过州桥时,《铁围山丛谈》记载了耐人寻味的一幕:"市井老妪争掷香囊于柩,言'此太平宰相也'。"此景与司马光《涑水记闻》所载"珪每启圣,必曰'取圣旨''领圣旨''得圣旨'"的揶揄形成微妙映照。当梓宫行至新郑门,突然风雨大作,送葬的翰林学士邓润甫忽忆珪生前《华阳集》中"欲作飞腾霄汉计,钓舟夜夜系蒹葭"的诗句,不觉泣下——这位被《宋史》称为"辅相无所建明"的太平宰相,终究在元祐更化的前夜,带着满腹未及实施的"差役法"改良构想长眠地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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