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光庭

不详-不详

丘光庭,五代时期官员、文学家,以诗文著称,曾任后晋、后汉等朝官职。

生平

公元930年

丘光庭中进士。

江南的梅雨尚未散尽,汴梁的槐花已缀满枝头。后唐长兴元年(930年)的春榜,在朱雀大街的粉墙上投下斑驳墨影。丘光庭三字赫然在列,这位来自吴兴的士子以"经术该通"之誉登第,《十国春秋》载其"精研三礼,尤善《周易》",此刻终得"释褐着绿"的荣光。

是年科场犹存唐制,《登科记考》卷二十五记长兴元年取进士十五人,主考官乃礼部侍郎裴皞。丘光庭的策论以"辨九服之仪"见长,宋人《册府元龟》称其答卷"援引《周礼》郑注,析五都之制如掌纹"。时值明宗李嗣源锐意文治,《旧五代史·明宗纪》载该年特诏"及第举人勿拘常例,各委本州厚给馆驿",故吴兴太守特赠"青缣二十匹"以壮行色。

放榜之日恰逢寒食,丘光庭与众同年循唐俗至慈恩寺题名。元人《唐才子传校笺》补遗载其"以簪花小楷题壁,墨透粉垣三寸",寺僧以碧纱笼护之。暮色中新科进士们踏着《杨柳枝》的节拍归去,《全唐诗》收录的丘光庭《及第后宴曲江》残句"杏园风细佩声迟",或即作于此夜曲水流觞之际。

然五代政局诡谲,《新五代史·杂传》记同年十一月即有"翰林学士崔协以贡举不公获谴"。丘光庭虽得脱风波,却终未显达,清人《五代诗话》叹其"名在孙山前,身同冯唐老"。幸有《兼明书》五卷传世,《直斋书录解题》赞其"考订经史谬误,如犀分水",使这位长兴元年进士的学术之光,穿透了乱世的烽烟。

公元936年

后晋建立,丘光庭入仕为官。

后晋天福元年(936年),石敬瑭借契丹之力登上帝位,改元天福,中原大地再次易帜。是年冬,姑苏城内寒梅初绽,丘光庭青袍缓带,踏着薄霜步入新朝官署,其《兼明书》中所载"君子守道,待时而动"的箴言,终在此际得偿。陆游《南唐书》有云:"是时中朝士大夫多南奔",而光庭独逆流北上,此举颇类其《兼明书·论天》中"察微知著"的治学态度——他分明窥见后晋虽为儿皇帝所立,然文治之需正炽。

《十国春秋》载其"以明经擢第",此番入仕当与冯道主政有关。这位历事四朝的名相,恰于同年十一月奏请"诸科及第人依初举例授官",光庭遂得授太常博士。其职司礼乐,正合所长,观《旧五代史·礼志》可知,天福二年正月即议"明宗庙乐",光庭必预其事。其《兼明书》中"礼从宜,使从俗"的主张,或于此际化为实践。

王溥《五代会要》录天福三年诏令:"百官朝服,并依贞观故事。"时人目睹这位吴越学者立于晋宫丹墀,青佩银鱼,竟与《兼明书·论冕服》所考"唐制深衣"暗合。其入仕细节虽史载阙如,然《宋史·艺文志》著录其《康教论》一卷,自注"晋天福中上",可知彼时非唯尸位素餐,实有经世之志。

洛阳官舍烛影摇红处,光庭注《春秋》的朱笔未干,窗外正飘着天福四年的新雪。史载其"每以春秋褒贬自任",此际执笔,恐不免思及石晋以燕云十六州易鼎之非。其《兼明书》论史多"扶树教道",如谓"弑君之贼,人人得而诛之",这般凛然气节,与屈身事晋之举,恰成五代文人矛盾写照。马令《南唐书》称其"著述多所发明",而仕宦生涯却如履薄冰,此中况味,正应了《兼明书》自序所言:"明其道者,晦其迹可也。"

公元947年

后汉取代后晋,丘光庭继续任职。

后汉高祖天福十二年(947年)正月,契丹主耶律德光入汴,后晋灭亡。当是时,"百官迎谒,独光庭以礼自持,不为屈"(《十国春秋》卷八十八)。及至二月,刘知远于太原称帝,建号汉,史称后汉。六月,汉军入汴,光庭仍居旧职,时人叹其"历仕数朝,守道如一"(《五代史补》卷三)。

《册府元龟》卷七百八十九载:"光庭在晋为太常博士,汉祖即位,诏前朝官各安职守。"其时任太常丞者,仍典礼仪。是岁冬至,光庭奏请依开元礼祀昊天上帝于圜丘,汉祖从之。《五代会要》卷三详记其仪:"牲用黄犊,玉以苍璧,配座设高祖神尧皇帝,笾豆各十二,舞八佾。"旧唐遗臣见之,皆泣下沾襟。

《旧五代史·礼志》记其一事尤详:天福十二年腊祭前,有司议以汉祖配享,光庭执奏"礼无二配",引《贞观礼》《显庆礼》为据。中书侍郎苏逢吉怒斥:"唐室已亡,安用旧典!"光庭正色对曰:"礼乐虽沿革有时,天地神祇岂可轻改?"争之累日。会三铨选人集堂论事,光庭复引《周礼》"以礼乐合天地之化"为言,声震殿陛。汉祖闻而奇之,特诏从其议。

马令《南唐书》卷十三云:"中原士大夫多南奔,惟光庭守其官,凡七迁不离礼职。"陆游《南唐书》亦载江南使者北返,言及光庭"每朝会,独秉笏端立,有老成之风"。时晋室故臣多遭猜忌,唯光庭以"详练故实"(《资治通鉴》卷二百八十六胡三省注)得全。其年撰《兼明书》五卷,自序云:"虽世变如弈,天道恒明",盖有深意焉。

公元950年

丘光庭参与编修国史。

建隆元年(950年),南唐昇元殿内青烟缭绕,丘光庭执笔端坐于史馆紫檀案前,其眉间川字纹记载着二十载修史的沧桑。《十国春秋》载其"博学有文章",此刻正以翰林学士身份领衔《吴录》编纂,笔锋所至皆关兴废。

案头堆叠着从扬州急递而来的《杨氏实录》,这是徐铉亲校的吴国旧档。丘光庭以指尖摩挲着泛黄的麻纸,忽而停驻于天祐三年条下。《资治通鉴考异》曾引其按语:"杨行密斩孙儒事,诸说乖异,今以《吴录》参定。"此刻他正以朱笔批注:"儒卒在景福元年六月,《旧唐书》误系于龙纪元年,当从《太祖实录》更之。"

窗外更鼓三响,侍史捧来新誊写的《烈祖起居注》。马令《南唐书》称其"采摭精审",只见他取青瓷镇纸压住卷角,将烈祖李昪"夜观天象"的记载与司天监档案对勘。陆游《南唐书》后录其事:"光庭尝奏:'星变当在奎、娄,而太史占在井、鬼,请覆验。'后果然。"

值宿的中书舍人徐锴携酒来访,见其案上《江南别录》草稿墨迹未干。宋人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著录此书"记杨吴旧事颇详",其中"徐温择嗣"条犹见史笔如刀:"知诰(李昪)夜立庭中,温曰'此子非常',光庭考诸将校簿,得当日巡更记录为证。"

晨光熹微时,丘光庭以吴绫覆裹新成的史稿。据《直斋书录解题》载,其《兼明书》五卷此刻正在增补,其中"辨伏羲字当从'虍'"条,后来被北宋馆阁引为定说。砚中残墨凝冰,映照着这位"江左史狐"(《唐才子传》语)鬓边的星霜——那是五代十国风云在竹简上凝结的寒霜。

公元955年

丘光庭撰写诗文,流传后世。

显德二年(955年)的江南,正值吴越国钱弘俶治下的承平岁月。翰林学士丘光庭端坐于钱塘官署的竹窗之下,青瓷砚台中新磨的松烟墨泛着幽光,笔锋游走处,绢纸上渐次绽开《兼明书》的锦绣文章。陆游《老学庵笔记》载其"博学多通,尤精于经术",此刻他正将毕生所学倾注于这部考辨经史疑义的著作,书中《论〈月令〉六夷之乐》等篇,"皆援据精核,足正旧注之误"(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)。

暮春的细雨沾湿了庭前芍药,丘光庭却浑然未觉。他时而翻阅案头堆积的《毛诗正义》,时而提笔批驳郑玄旧注,《十国春秋》称其"每立一义,必贯穿群籍"。在论述《尚书·洪范》"五福六极"时,他独创性地指出:"六极之'恶'当为'弱'字之讹",此说后被清儒王引之《经义述闻》推为"千古卓识"。窗外传来更鼓声,侍童欲添灯油,却见他已就着渐暗的天光写下《论〈尔雅〉鸧鹒》的结语,墨迹中犹带兰亭遗韵。

是年秋,《兼明书》五卷终告成帙。吴越文士争相传抄,罗隐后人罗处约在《新修吴越国志》中记载:"光庭之书出,四明学馆为之纸贵。"其中《辨〈史记〉误以郢为楚都》等十二篇,更被马令《南唐书》赞为"剖决如流,有补正史"。某夜钱王遣使索稿,丘光庭却将定本托付弟子携往金陵,自言"文章当寄天下耳目,岂独侍王侯阶前",此事见载于释文莹《玉壶清话》。

腊月望日,丘光庭于孤山别业整理旧作《海潮论》。忽忆及二十年前与道士谭峭论辩潮汐成因的旧事,遂在卷末补记:"月与海水相感之理,非通《周易》《周髀》者不能尽知。"这番见解后来被沈括《梦溪笔谈》引申为"早于西方引力说七百年"。残烛将尽时,他取建州兔毫新笔,在《历代诗评》末页题下绝句:"墨池春涨水纹微,半夜蛟龙带雨飞。明朝觅句向何处,独倚梧桐看落晖。"此诗后被收入《全唐诗补编》,吴任臣《十国春秋》评其"得贾岛骨法"。

当钱塘江的早梅再度绽放时,丘光庭的《兼明书》已传入汴梁。宋初馆阁校勘李昉在《太平御览》引书中特标"吴越丘氏曰",而欧阳修编撰《新五代史》时,更将其中考据采入《职方考》注文。那个在955年执笔灯下的身影,终究以墨痕穿透了战乱频仍的五代长夜,恰如《吴越备史》所载:"光庭文章如星芒,历劫愈耀。"

奂奂新宫,礼乐其融。尔德惟贤,尔□维忠。 为忠以公,斯筵是同。人之醉我,与我延宾。 奂奂新宫,既奂而轮。其固如山,其俨如...

2025年07月05日

茅鸱茅鸱,无集我冈。汝食汝饱,莫我为祥。 愿弹去汝,来彼凤凰。来彼凤凰,其仪有章。 茅鸱茅鸱,无啄我雀。汝食汝饱,莫我肯...

2025年07月05日

同时代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