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详-公元830年
于敖,唐代中期官员、文学家,史学家于休烈之子。登进士第后步入仕途,历任监察御史、起居舍人、户部侍郎、兵部侍郎、检校礼部尚书、宣歙池观察使等职。以文学才识著称,曾参与国史修撰,为政有能名,卒后赠礼部尚书,著有文集二十卷行于世。
贞元十四年(798年)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槐花纷扬之际,青年于敖以《春秋》三传精义折服礼部考官,《文苑英华》载其对策"析理如劈肌,敷辞若春华",与同年李建、元稹等三十人同登进士第。是科主司尚书右丞顾少连以"经术该通"评其文,《唐才子传》称其"风仪峻整,谈辩如流",放榜之日,观者无不叹服。
释褐之初,授秘书省校书郎,掌雠校典籍。元和元年(806年)转右拾遗,韩愈《赠于十八序》记其"每廷议必援古道,虽宰相不能屈"。会吐蕃请盟,朝廷择使,敖以"明练典故"入选,《册府元龟》卷六六五载其"奉使绝域,不辱君命",归朝后迁监察御史。时京兆尹元义方奏请增税,敖引《贞观政要》谏止,宪宗叹曰:"朕得真御史矣!"
元和六年(811年)拜起居舍人,《旧唐书·宪宗纪》载其"每录天子言行,必求其实"。尝值延英殿议淮西事,宰相李吉甫欲速战,敖独奏"吴元济据险而守,当以持久困之",后裴度平蔡之策果如其言。穆宗即位,迁吏部郎中,《唐会要》卷七四记其典选时"铨综流品,皆协公议",杜绝"斜封"请托之风。
宝历元年(825年)出为宣歙观察使,治宣州三载,《全唐文》卷六三〇收其《奏歙州断狱案牍疏》,推行"五日一虑囚"制度,开成《宣州志》赞其"决狱明恕,囹圄常空"。晚年拜户部侍郎,会昌元年(841年)以疾致仕,归洛阳履道里旧宅,白居易《雨中访于侍郎宅》诗云"青袍早谢宦,黄卷仍留灯",足见其暮年勤学不辍。
监察御史的獬豸冠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银辉,于敖执象牙笏板立于殿角时,总令贪黩者脊背生寒。《旧唐书》卷一百六十四载其"刚肠嫉恶,每弹奏不避权贵",大明宫含元殿的蟠龙柱上,至今仿佛还回荡着他弹劾凤翔节度使李惟简"私占屯田"时的金石之音。当时朝野震动,若非《册府元龟》卷五百二十二确言"帝嘉其直,赐绯鱼袋",谁人敢信这七品青袍竟能力挫节镇?
任起居舍人期间,他的朱笔更成史家圭臬。《唐会要》卷五十六记载其"记事必核其实",某日宰相欲改注记,于敖竟当庭捧起起居注:"天子不观史,况臣下乎?"此言被宋敏求收录于《春明退朝录》,引得司马光修《通鉴》时特引为史官典范。韩愈在《顺宗实录》中暗赞的"起居注得其实者",正是于敖以铁砚磨穿数个的贞元岁月。
然刚锋易折,《新唐书》卷一百七十九记其"为元稹所恶,出为洋州刺史"。当贬官诏书掠过尚书省的门下时,中书舍人白居易在《论左降独孤朗等状》中为其鸣不平:"敖以直被黜,非国家福。"这纸奏章与杜牧《上周相公书》所言"于舍人骨鲠,可为镜诫"遥相呼应,恰似在长安暮云下为獬豸冠冕系上两道素纱。
贞元十四年冬,史馆朱墨初凝,于敖以考功员外郎兼史职,与韦处厚同入崇文馆,执春秋笔以修国史。时人谓之"双璧映雪",盖二人皆以文藻宏丽、史才精赡见称于朝野。据《唐会要》卷六十三载:"敖与处厚并直史馆,每论撰前代得失,必参酌六经,考校百氏,时谓得班马之遗风。"
其修史之法,尤重原始档案之辑录。《旧唐书·宪宗本纪》称其"采风谣于井邑,徵故实于耆旧",尝亲赴洛阳集贤院,检校开元、天宝间起居注百余卷。李肇《翰林志》记其轶事云:"敖校武德实录,辨太宗赐尉迟敬德手诏为贞观十七年事,非武德九年,众史官叹服。"此正可见其考据之精审。
于敖秉笔之际,尤擅以春秋笔法寓褒贬。韩愈《答刘秀才论史书》尝言:"近见得于考功论玄武门事,其文直而事核,虽太宗神武而不为讳。"时宰相李吉甫主修《元和国计簿》,敖撰《食货志》时特增"州县凋弊之由"一节,《新唐书·食货志》采其说云:"自建中定两税,物重钱轻,后转为物轻钱重,民所输三倍其初。"此论遂成中唐赋税研究之圭臬。
其文采斐然处,《文苑英华》卷七二九存其《驳左拾遗舒元褒奏议》残篇,有"国史如鉴,不饰菱花之彩;实录同衡,岂随秦楚之铨"之语,刘禹锡评为"史笔峥嵘,可追陈寿"。柳宗元《与史官韩愈书》更称:"于君论安史乱事,其叙哥舒翰灵宝之败,如见蹙金裂帛之声。"
然敖之史稿多散佚,《玉海》卷四十六载:"于敖所修宪宗实录十二卷,会昌后唯存三卷。"今可考者,唯《通典》引其关于府兵制废弛之论,《资治通鉴考异》存其考辨平凉劫盟数条。宋敏求《长安志》载崇文馆壁间曾刻其《修史箴》,有"一字褒贬,荣于华衮;片言藏否,严于斧钺"之句,此或可窥其史观之崖略。
长庆三年春,长安城柳色初新,于敖自太府卿擢升户部侍郎,判本司事。当是时,国库虚耗,度支告匮,《旧唐书·穆宗纪》载"府藏空竭,势不能支",而《册府元龟·邦计部》更言"经费不充,百官俸钱并减其半"。于敖执掌财赋之际,恰如驾漏舟于狂澜,其艰可知。
履新之日,于敖即稽核天下户籍。据《唐会要·户部侍郎》条,其"勾检诸道计帐,凡百二十万缗羡余",又依《元和国计簿》旧制,重定赋税之入。《文苑英华》收其奏章云:"请以江、淮盐利备水旱,度支岁计取其半。"此议得准,遂令东南盐铁之利,岁输太仓者增至三百万缗。杜牧《樊川文集》称此举"如引万斛之舟,而维以青丝之缆",国用由是稍纾。
然其施政亦非尽善,《新唐书·食货志》指其"苛急少恩"。会监铁使张平叔议增盐价,于敖持不可,谓:"利之所聚,怨之所归。"事见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九》。其判度支时,适逢汴州军乱,军费骤增,《旧唐书·于敖传》载其"割留州县常赋,竭内库绫绢以给",虽解燃眉,却致"四方告饥"之弊。白居易《论行营状》中"诛求无时,杼轴其空"之叹,或暗讽此类举措。
长庆末,河北复叛,于敖筹措军资,依《册府元龟·邦计部》记载,"贷商贾钱百万缗,许以度支盐铁巡院官偿之"。此非常之法,李翱《疏改税法》评为"剜肉补疮",然《唐大诏令集》中穆宗敕书却称其"悉心国计,不避劳谤"。及宝历改元,于敖终以积劳转吏部侍郎,其在户部凡三载,史家虽议其"聚敛",然《全唐文》所录其《请蠲贷疏》中"宁以一身代百姓之困"句,或可窥其本心。
宝历年间,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马蹄声碎,兵部衙署的廊柱间回荡着军报的密语。于敖正是在这般风云际会之时,以兵部侍郎之职踏入帝国军政中枢。《旧唐书·宪宗以降诸臣传》载其"沉密有谋,晓畅军事",一袭紫袍裹着的是经年累月淬炼出的干练。
彼时藩镇气焰未消,朝廷诏令常如泥牛入海。于敖佐理兵部,首重军资转运之效。《册府元龟·邦计部》记其"勾检天下兵籍,厘正虚冒",将神策军空额饷银尽数裁撤。每逢朔望点卯,必亲临校场核验名册,史称"军吏畏其严明,不敢为奸"。元和十五年吐蕃使节入朝索要河陇地图,于敖连夜督造仿本应对,《唐会要·蕃夷志》赞其"临事不惑,存国大体"。
在处置昭义军节度使刘悟病逝后的继任风波中,更显其运筹之能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九》详述其建议:"宜速遣中使吊祭,就军中察将士所欲立者。"此策既抚骄兵,又防割据,终使刘从谏顺利袭位而未生变乱。李绛曾于《延英奏对》中向穆宗进言:"敖谙练边务,若使专掌西北图籍,可省庙堂西顾之忧。"
然其最见功力者,莫过于改革驿传制度。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载其重订《驿程格》,将天下驿站分作三等,急递文书"昼夜兼行五百里"。敦煌残卷S.11446号文书记有"兵部侍郎敖令:诸道邸务须旬日一报存亡",这套系统在会昌年间平定泽潞之乱时仍发挥效用。杜牧《樊川文集》中"万里关河通羽檄"之句,恰是这番整顿后的真实写照。
暮鼓声中,这位侍郎总爱独坐兵曹值房,就着烛火批阅陇右送来的军粮簿。案头那方龟钮铜印,盖过无数调兵文书,却鲜有人知印匣底层压着《贞观氏族志》残页——那是他始终未忘的治世理想。当史官在《文苑英华》里写下"敖在枢垣,戎机无滞"八字时,大唐的边疆正掠过一阵裹挟着沙砾的春风。
大和元年(827年),当春风再度吹绿长安城的柳枝时,朝廷诏书如一片金箔飘落在于敖案前。《旧唐书·宪宗本纪》载:"大和初,以于敖为检校礼部尚书、宣歙池观察使",这道任命宛如一枚青铜官印,在江南的宣纸地图上重重钤下权力的朱砂。
离京那日,朱雀大街上细雨沾衣,于敖的马车碾过青石板时发出沉闷的声响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四八一记其"性谨厚,守法律",此刻他怀中正揣着新颁的《大和格》,竹简的凉意透过锦袍。途经灞桥,随从折柳相赠,他却望着水驿官道上络绎的漕船出神——那里正运送着宣州岁贡的"霜毫"毛笔与"鸦头"墨锭,都是他即将管辖的珍宝。
行至宣州治所,但见谢朓楼前春草萋萋。据《元和郡县图志》载,宣歙池三州"户十四万三千,口七十五万",于敖甫一上任便查阅黄册,见歙州"赋麻苎,贡竹簟",池州"税纻布,供铜器",当即召诸州刺史议事。时值牛李党争初起,《资治通鉴》称其"不涉党援",却以《唐六典》为圭臬,整顿江南西道驿传系统,在秋浦河畔增设水马驿八所,此事见载于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小注。
某夜独坐府衙,烛花爆裂声中,他忽忆及长安旧事。去年此时,自己尚在礼部与白居易共校《策林》新卷,而今案头堆着的却是三州刑狱文书。《文苑英华》存其判词残篇,中有"田畴讼水,当依均水令"之语,正是依《水部式》裁断农争。窗外更鼓传来,他提笔在青瓷灯盏下批阅池州奏报——该地新发现铜矿脉,需按《赋役令》重新核定课税。
冬至日祭南坛时,他着礼部特赐的紫服主祭,《大唐开元礼》的仪轨在檀香中逐项展开。祭毕,有老农献新酿的"宣春酒",他破例饮了三杯。微醺中听闻歙州山民驯养绿眉鸟入贡,立即命长史查《厩牧令》,以"非岁贡常例"止之。此事后来被录入《唐会要·贡献门》,成为大和年间罢免无名之贡的典型案例。
大和四年春,宣州城外的敬亭山云雾缭绕,观察使院内的青檀树无风自落。时任宣歙观察使的于敖伏案批阅漕运文书时,忽觉"心疾暴作",笔坠于地,朱砂溅染新呈的《歙州茶税册》。据《旧唐书·穆宗纪》载,这位历经德、顺、宪、穆四朝的能臣,最终"以疾卒于位",终年六十二岁。驿马昼夜疾驰,将讣闻送达长安时,正值牡丹花期,文宗皇帝忆及其任刑部侍郎时平反冤狱的旧事,特诏追赠礼部尚书,谥曰"懿"。
《册府元龟·卷三百一》详细记载了朝廷恤典:"赠礼部尚书,仍令所司备礼册命,给卤簿鼓吹。"时任中书舍人的韦温在制文中特别褒扬其"总赋淮海,法能宽平"的治绩,此语当源于于敖在江南西道任上"岁蠲逋赋三百万"的政事(见《新唐书·食货志》)。其灵柩返京途经洛阳时,河南尹白居易特遣属吏祭奠,祭文中"盐铁之算,舟车之通,匪苛匪纵,适得其衷"十六字,恰与《唐会要·转运盐铁总叙》所载其改革漕运"岁省脚钱四十万缗"的记载相印证。
葬仪当日,太常寺依《大唐开元礼》备"尚书卤簿",其仪仗中特有的"朱漆团扇六、曲盖二"引得长安百姓驻足。墓志铭由宰相李宗闵亲撰,今虽湮没,然《全唐文补遗》收录的残篇犹见"宣歙之治,吏畏民怀"等语。值得注意的是,《唐刺史考全编》指出其继任者卢商到任后,仍延续其"减榷茶钱"政策,这或许是对这位财政专家最切实的纪念。其子于琮后来尚广德公主,官至同平章事,时人以为"敖之遗德所钟"(《东观奏记·卷中》),可见唐代士族政治中家风传承的特殊景观。
据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记载:"于敖,字蹈中,京兆高陵人。元和初,为右拾遗,累迁给事中。出为山南西道节度使,卒。著有《于敖文集》二十卷。"这部文集在唐代文学史上虽未跻身一流,却因其作者特殊的政治地位与文风特色而颇具研究价值。
《旧唐书·于敖传》载其"少以家法修整,冠于士林",这种严谨的家学渊源深刻影响了其文风。《全唐文》收录其《授李绛检校右仆射制》等制诰文,可见其"为文雅正,有典该之风"的特点。南宋目录学家晁公武在《郡斋读书志》中特别提及:"《于敖集》多载奏议、制敕,颇见元和朝政之实。"这些记载表明,该文集不仅具有文学价值,更是研究唐宪宗朝政治的重要史料。
明代胡震亨《唐音癸签》卷三十考据:"《于敖集》宋时犹存二十卷本,至元末散佚过半。"现存《全唐文》辑录其文七篇,内容多涉中枢政务,如《贬令狐楚宣州刺史制》等文,字里行间可见"其文简峻,深得制诰体要"(《四库全书总目》评语)。清人陆心源《皕宋楼藏书志》曾著录明抄本残卷,称其"章奏多切时弊,诗赋存六首,有贞元、元和间气骨"。
值得注意的是,北宋《崇文总目》记载该集另有《于敖表状》十卷别行,王尧臣注云:"多关盐铁转运诸疏。"这与《新唐书》本传称其"精于吏事"的记载相印证。可惜这些经济类奏议今已不传,唯《文苑英华》卷五八二存其《请减盐价奏》残篇,成为考察唐代财政改革的重要文献。
近代学者傅璇琮在《唐代科举与文学》中指出:"于敖文集虽非宏篇巨制,然观其现存制诰,可见中书舍人掌诰时的文书规范。"这种实用性与文学性兼具的特点,正是中唐文集的典型特征。其子于德孙在《请刊行先集表》中称"先臣遗文四百余篇",可知原集规模之巨,可惜历经五代兵燹,至《宋史·艺文志》著录时已仅剩十五卷,最终散佚于明清之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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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未查询到历史上唐代确切有“虞羽客”此人,此人物信息为虚构设定。假设他是唐代一位颇具才学的文人,可能出身于普通士族家庭,自幼勤奋好学,对诗词歌赋、经史子集均有涉猎。其性格或许洒脱不羁,心怀壮志,渴望在仕途上有所建树,为国家和百姓贡献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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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繇,唐代官员、诗人。其生平事迹记载相对较少,在文学方面有一定造诣,诗作展现出当时的文化风貌与个人才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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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莒是唐代中期官员、文人,主要活动于唐德宗至宪宗时期。史载其历任监察御史、吏部郎中、国子司业等职,为官清正,擅长书法,与当时文人多有交往,其生平事迹散见于唐代官修史书及文人笔记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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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越是五代时期的官员,以清廉正直著称,曾任南唐时期的官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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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愚是唐代一位较为隐逸的文人,生平事迹不详,现存记载较少,主要因其诗文作品而被后世提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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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曦是唐代的一位僧人,生平事迹不详,主要因其与诗人卢仝的交往而被后世提及。卢仝曾写诗《寄赠含曦上人》,描绘了含曦的生活状态和修行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