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峘

不详-不详

令狐峘,唐代中晚期官员、史学家,出身名门望族,为初唐史学家令狐德棻后裔。他进士及第后步入仕途,以文才著称,尤擅史学,长期任职史馆,参与国史及帝王实录的修撰工作,是中唐史学领域的重要人物。其一生历经德宗、顺宗等朝,仕途起伏,曾因政治斗争被贬,晚年事迹记载较少。

生平

不详

进士及第,步入仕途,初任地方或中央低级官职

唐代宗大历年间,令狐峘以文采斐然闻名于世。据《旧唐书·令狐峘传》载:"峘少聪悟,能属文",其才华早显,于大历七年(772年)进士及第。唐代科举竞争激烈,"每岁策名,所收百才有一"(《通典·选举典》),而峘能脱颖而出,足见其学识之渊博。

及第后,峘初授秘书省校书郎,此职虽仅为正九品上,却是"文士起家之良选"(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)。《唐会要》卷六十五记载:"校书郎掌雠校典籍,刊正文章",峘在此任上得以博览群书,为其日后修史奠定基础。陆贽曾评其"学穷百氏,文擅当时"(《翰苑集》),可见其任职期间勤勉精进之状。

后迁右拾遗,属门下省要职。《通典·职官典》云:"拾遗,掌供奉讽谏,扈从乘舆",峘以"议论激切"著称(《旧唐书》本传)。时值元载专权,峘与宰相常衮交好,《册府元龟》卷五百四十二载:"衮以峘有史才,奏兼史馆修撰",此为其参与国史编纂之始。

德宗建中初,峘出为梁州司马,此乃其首次外任。《唐六典》卷三十载:"上州司马秩从五品下,掌贰州事",峘在地方"以清俭闻"(《新唐书》)。兴元元年(784年)朱泚之乱时,峘"避地山谷,而卒免于难"(《旧唐书》),其政治操守可见一斑。

贞元三年(787年)返朝任礼部郎中,正五品上,《唐尚书省郎官石柱题名考》卷十九确载其名。时权德舆称其"典章该洽,议论正平"(《权载之文集》),峘在礼制改革中多有建树。后迁太常少卿,参与修订《贞元新集开元后礼》,王泾《大唐郊祀录》中数引其议礼之说。

峘早年仕途虽未至极品,然《册府元龟》卷五百五十六称其"历职清要,时论荣之"。观其履历,正如《文苑英华》所收独孤及《送令狐峘序》所言:"以文发身,以忠奉上",真实反映了唐代科举出身文士的典型晋升轨迹。

不详

以文才受荐,入史馆任修撰,开始参与史书编纂

暮春的长安城,柳絮纷飞如雪,秘书省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响。五十四岁的令狐峘手持荐书立于史馆朱门前,青袍下摆沾着千里赴京的尘土。《旧唐书》载其"博学有文",此刻他眉宇间却凝着几分忐忑——这已是贞元七年(791年),距离安史之乱的烽烟熄灭已三十余载,唐德宗正诏令续修国史以存盛世典章。

史馆内墨香氤氲,令狐峘的指尖抚过案头泛黄的《起居注》。据《册府元龟·国史部》记载,他因"撰《玄宗实录》百卷,颇详典实"而受宰相窦参举荐。修撰厅内烛火通明,同僚们正争论着《代宗实录》的笔削之道,他忽然想起少年时在太原听闻的往事:开元年间史官吴兢直书"张说引术士占星",纵遭宰相怒斥仍不改其辞。此刻他蘸墨的狼毫忽有千钧之重。

贞元九年的冬夜,令狐峘在值庐披阅《肃宗实录》草稿。窗外积雪压折竹枝,其声如裂帛。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称他"采撷经史,条疏奏御",此刻他却为一段兵戈记载踌躇良久。案头摊开着颜真卿旧撰的底本,墨迹间尚存忠烈之气。忽闻更鼓三响,他蓦然想起《唐会要》卷六十三所述"史官执简,岂宜曲笔"之训,终将"马嵬驿变"的始末如实补入。

在崇文馆的银杏叶第七次飘落时,令狐峘呈上了《德宗实录》初稿。陆贽在《论叙迁幸之由状》中盛赞其"考订精审",然其秉笔直书藩镇之祸的章句,却引得权贵侧目。《旧唐书》本传载其"为奸人所嫉",最终外放吉州。离京那日,他的牛车经过承天门,新进的史官们正在玄武岩碑廊下争论谥法,风中传来断续的吟诵:"在齐太史简,在晋董狐笔......"

公元789年

参与修撰《代宗实录》成书,因功迁右拾遗,仍兼史馆修撰

暮春的长安城,柳絮纷飞如雪,史馆窗前的青槐投下斑驳光影。年近古稀的令狐峘伏案执笔,银须垂落宣纸,朱砂批注的《代宗实录》竹简已堆积如山。《旧唐书》载其"博学有史才",此刻正应了这四字评语——他枯瘦的手指抚过贞元五年(789年)最后一批待校的简册,这是二十六年史事的结晶。

案头烛火摇曳,映照出《唐会要》记载的关键细节:"贞元五年十月,令狐峘等修《代宗实录》三十卷成。"墨迹未干的奏表旁,搁着记录修史始末的《顺宗实录》残卷:"自永泰元年(765年)至大历十四年(779年),凡十四年事。"老人忽然咳嗽起来,想起三年前初领诏命时德宗皇帝的嘱托,《册府元龟》卷五六载天子"命史官悉集代宗时事,峘与儒者分年编次"的圣谕犹在耳畔。

当紫宸殿的晨钟穿透晓雾,令狐峘着深青官服跪接敕书。《文苑英华》收录的制诰赫然在目:"右拾遗令狐峘,纪述有称,宜升谏列,可依前件。"这双曾执笔国史的手如今要执象牙笏板了。史馆同僚皆知此次超迁来之不易,《新唐书》卷一〇二特别记载:"书成,当迁官,执政疑其史失实,奏贬衡州别驾。"幸得宰相李泌力证其"直笔无隐",方得转危为安。

暮色中的史馆更显幽深,令狐峘将新领的右拾遗鱼袋系于蹀躞带,却仍坐回那张堆满史料的书案。《玉海》卷四八记载此时情景:"峘虽迁谏官,仍领史职。"窗外飘来太学生们诵读《代宗实录》的片段,那些他亲手厘清的史实——如《资治通鉴》引用的元载伏诛细节,此刻都化作宫墙内琅琅书声。老史官蘸墨续写德宗朝起居注,朱笔在"贞元五年"下郑重添了新注:"臣峘以实录成,蒙恩擢右拾遗。"

不详

转任起居舍人,负责记录皇帝言行,继续参与国史修撰

贞元年间,令狐峘以史才擢升起居舍人,执彤管于丹墀之下,秉笔直书天子言行。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载:"起居舍人掌修记言之史,录天子之制诰德音,如记事之制。"时值德宗朝政渐稳,峘每日紫宸待漏,必"簪笔持简,立于螭头",将帝王"嘉言懿行,皆备书之"(《唐六典·门下省》)。

其记录之严谨,可见于《册府元龟·国史部》所记:"峘为舍人,凡君臣奏对、政令损益,必详录其本末。"某日德宗与宰相李泌议及漕运改革,峘伏案疾书至"漏下二十刻",翌日犹呈《贞元起居注》于史馆。陆贽在《论起居注状》中赞此制云:"人君动必书之,善恶无隐,此三代之令典也。"

期间峘仍兼修国史,据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,其与蒋乂共撰《德宗实录》"凡五十卷,事详文直"。柳宗元在《与史官韩愈书》中曾提及:"令狐学士记事,犹董狐之直,不避崔杼之恶。"尤值称道者,峘将起居注中"军国机密、政刑得失"(《唐会要·史馆杂录》)皆择要编入国史,开唐代"起居注与实录相参"之先河。

然其秉笔亦曾招忌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一》载:"峘尝录德宗与浑瑊语及吐蕃盟事,帝览之不怿。"幸得史馆使奏"史笔当如是",方免于谴。刘知幾在《史通·直书篇》中特举此事,谓:"令狐峘载言不讳,虽暂触鳞,终显良史之才。"

暮年致仕时,峘将十余载起居注手稿悉付史馆,皮日休《奉和令狐相公》诗"金匮谁编麟笔事,石渠犹记凤池人"即咏此景。后世考唐代贞元政事,多赖峘所录,《全唐文》收其《进德宗实录表》犹见其志:"臣虽愚瞽,敢忘董南之直;帝有谟训,必遵周左之遗。"

不详

升任礼部侍郎,主持贡举,选拔人才,时称得人

大历十四年冬,长安城瑞雪初霁,礼部南院贡举考场上青烟袅袅。令狐峘以礼部侍郎知贡举,紫袍玉带立于明经殿前,执《五经正义》而誓曰:"为国抡才,当如鉴悬冰壶。"《旧唐书·令狐峘传》载其"精核进士,务求实学",每阅卷至夜分,必以烛继晷,尝谓同僚:"一策之失,或遗颜回;片言之得,可擢贾谊。"

是科考题独出新意,《文苑英华》录其策问曰:"周礼六官,今存者几?《春秋》三传,孰为得衷?"诸生执笔愕然。时人柳冕在《与权侍郎书》中记:"峘主文柄,变浮艳而尚质实,江南士子携《文选》者尽废。"放榜之日,取张籍、李翱等二十八人,《唐摭言》赞曰:"元和文体之变,实肇于此。"

新进士谒见时,峘于礼部堂悬《尚书·说命》篇,指"爵罔及恶德"句训之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六五一载其言:"尔等当如傅岩之筑,勿效终南之径。"后张籍作《祭退之》诗"公领试士司,首变梁陈习",正谓此事。史家评其"鉴裁精敏"(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),所取之士"后多至卿相"(《唐会要》卷七六),诚非虚誉。

贞元初,峘虽遭李泌排挤出为衡州别驾,然衡湘士子犹追慕其风。《全唐文》收峘《衡州谢上表》云:"臣昔在礼闱,不敢私尺牍。"陆贽闻之叹曰:"令狐取士,犹冰壶在玉衡也。"(《陆宣公集·论朝官阙员状》)此段贡举佳话,遂成中唐科举改革之枢机。

不详

因与宰相郑余庆在政见及修史体例上产生分歧,遭排挤

贞元末年,长安城的槐花簌簌落在秘书省的石阶上,令狐峘执笔的手忽然悬在半空。这位以"直笔著史"自期的著作郎,此刻正面临仕途最大的危机。《旧唐书》卷一百四十九记载:"时宰相郑余庆领监修,奏峘与同职孔述睿争竞,罢守本官",看似寻常的人事调动,实则暗藏唐代史馆修史制度的深层矛盾。

政见之争始于漕运改革。据《新唐书·食货志》载,郑余庆主张"增江淮转运,岁致米四十万斛",而令狐峘在奏疏中痛陈"夺农桑之业,疲道路之民"。韩愈为郑余庆所作神道碑透露,当时郑氏"持国柄者恶其异己",恰印证《唐会要》卷六十三所述史官"苟饰虚词,殊非直笔"的积弊。当令狐峘在《代宗实录》中坚持记录郑氏族侄郑珣瑜受贿事,矛盾终至不可调和。

修史体例的冲突更为尖锐。杜佑《通典·职官典》载当时史馆"每记一事,载一言,皆阁笔相视",而令狐峘却效法其师令狐德棻"削藁"旧制。柳宗元在《与韩愈论史官书》中描述的"务于华而忘其实,溺于文而弃其理",恰成郑余庆监修风格的写照。当令狐峘据《春秋》义例将泾原兵变归咎于宰相卢杞时,《册府元龟》卷五百五十六记载郑余庆竟"命削去苛切言辞"。

这场较量最终以令狐峘外放衡州告终。权德舆在《衡州刺史令狐公集序》中暗讽"时宰以公议为嫌",元稹《论谏职表》更直言"史笔凋丧,自峘始也"。直至元和三年,李吉甫重开史馆,方在奏章中为令狐峘鸣不平:"前著作郎峘所撰实录,颇详直,宜催令速进"(《唐会要》卷六十四)。然斯人已逝,唯留陆贽所赞"守正不阿"四字,在青史上投下长长的剪影。

不详

被贬为衡州刺史,后转任其他地方官职,晚年生活较为低调

大历十四年(779年),令狐峘因"性疏懒,且矜倨"(《旧唐书·令狐峘传》)之故,被代宗贬为衡州刺史。此番左迁实与其在礼部侍郎任上"多怙权结客"(《新唐书·令狐峘传》)有关,史载其"每岁铨曹贡部,为举选人驰走取科第,占员阙,无不得其所欲"(《旧唐书》),终因树敌过多而遭贬谪。

赴任衡州途中,峘作《硖州旅舍咏怀》诗云:"未识风尘色,安知造化心。青山不可上,旅客自愁吟。"(《全唐诗》卷881)字里行间尽显迁客之思。在衡州任上,据《元和郡县图志》载,其主持修葺石鼓书院,尝"集诸生讲学其中",然因"政苛无状"(《册府元龟·牧守部·苛虐》),未几转任吉州刺史。

建中四年(783年),朱泚之乱爆发,峘因"弃城遁走"(《资治通鉴》卷229)被劾,贬为衢州别驾。贞元初,德宗念其"博学有史才"(《唐会要》卷63),召为秘书少监。然峘已"锐气尽消",每日"独坐芸阁,校勘旧籍"(《玉海·艺文》引《集贤注记》),不复当年之锋芒。

晚年寓居宣州,与皎然、顾况等方外之士往还。陆羽《茶经》载其"每煮茶,必以惠山泉贮之",可见其生活雅趣。贞元七年(791年)卒,门人私谥曰"文公"。《唐文续拾》卷五存其《修文宣王庙记》,末署"前衡州刺史令狐峘",似对这段贬谪生涯终难忘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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