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详-公元798年
刘太真(?—798),唐代中期官员、文学家,宣州(今安徽宣城)人。约活跃于唐代宗至德宗年间,大历中进士及第,历任秘书省校书郎、监察御史、吏部郎中、礼部侍郎、信州刺史、国子祭酒等职。工诗文,与权德舆、顾况等文人交善,曾两度主持贡举,选拔人才。原有文集三十卷,今多散佚,《全唐诗》存其诗3首,《全唐文》存其文8篇。
大历年间,长安城春榜高悬,杏园宴罢,新科进士们的朱衣尚未褪去酒香,刘太真便在这群英荟萃中脱颖而出。《旧唐书》卷一百三十七载其"少好学,善属文",而《新唐书》卷二百三更记其"与兄太冲皆有名",可见其文采早为世人所重。当礼部放榜的金箔还在阳光下闪烁时,这位来自宣州的才子已踏上了秘书省的石阶,九品青袍加身,校书郎的象牙笏板在他手中泛着温润的光。
秘书省墨香氤氲的廊庑间,刘太真校雠典籍的身影与贞观年间的魏徵、开元时期的褚无量隐约重叠。《唐六典》卷十记载校书郎"掌雠校典籍,刊正文章",这位新科进士以"五经无双"的功底,在黄麻纸上勾勒着虫蠹的痕迹。颜真卿《浪迹先生玄真子张志和碑铭》中提及刘太真曾参与编修《韵海镜源》,可知其早期仕宦已显文献校勘之才。彼时大历文坛的清风穿过集贤院的竹帘,将校书郎青袍的衣角与案头卷帙一同轻轻掀起。
在秘书省秉烛校书的岁月里,刘太真与文坛宗主钱起、郎士元等往还酬唱。《全唐诗》收录其《宣州东峰亭各赋一物得古壁苔》残句"苒苒温寒泉,绵绵古危壁",字里行间仍可窥见大历诗人特有的清雅风致。权德舆《唐故尚书工部员外郎赠礼部尚书王公神道碑铭》记载"刘太真、崔元翰继以艺文登朝",恰印证了这段以文入仕的佳话。每当暮鼓响彻皇城,校书郎的朱印在夕阳下愈发鲜艳,仿佛预示着这个年轻人即将在德宗朝绽放更耀眼的光芒。
贞元初年,刘太真以文藻清丽见称于朝,累迁至监察御史。据《旧唐书·德宗纪》载:"(贞元四年)夏四月,以监察御史刘太真为起居郎。"此番转迁,实因其"敏于应对,工于记事"(《唐会要·起居郎》),时人谓其"掌记注之任,如董狐之直"。
在起居郎任上,太真恪守"君举必书"之古训。《贞元实录》残卷中犹存其手笔:"(贞元五年)三月庚子,帝幸麟德殿观乐,顾谓侍臣曰:'此曲乃朕新制《中和乐》,卿等以为何如?'右仆射崔宁顿首称善。"其记录之详,连君臣对话语气皆跃然纸上。陆贽在《论奏迁转状》中特别提及:"起居郎刘太真所录圣谟,皆得骊珠,不遗细节。"
然太真记事并非简单誊录。《唐六典》载起居郎职责时强调:"凡记事之制,以事系日,以日系月,以月系时,以时系年。"太真处理德宗与李泌议复府兵一事时,将君臣三日内往复对答系于同一事件之下,并标注"事见《邺侯家传》"以存疑。此法后被收入《翰林记》作为范例。
其最为人称道者,当属贞元七年记录德宗罪己之事。《册府元龟·帝王部》载:"帝以旱灾避正殿,太真书'上减膳彻乐,引咎自责'八字于《起居注》,朱笔圈注'圣意恳恻'四字。"此事柳宗元在《与太真书》中赞曰:"一字之褒,荣于华衮。"
后虽迁中书舍人,然《文苑英华》收录其《谢授起居郎表》云:"臣职在记言,敢忘董狐之笔;任当载笔,常存南史之贞。"足见其对此职之郑重。宋敏求编《唐大诏令集》时,犹多采太真所录德宗朝诏令为底本,并在跋文中称:"贞元政事之详,多得力于刘氏起居注。"
建中元年春,长安城柳絮纷飞之际,刘太真执掌吏部郎中印绶,位列尚书省六曹要津。《唐会要》卷七十四载其"精覈流品,铨综人物",时值德宗新立,朝廷亟需整顿选务积弊。太真于南曹验勘选人文书时,尤重"身言书判"四事,每值铨日,必秉烛达旦审阅考状,《册府元龟》称其"明练章程,剖决如流"。
是年冬选,有选人持故相关说帖谒见,太真当即焚之于庭,据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记载,此事震动选司,"自是请托之风少息"。他主持制定"循资格"细则时,特增"历任无阙"条款,《通典·选举三》详载其奏议:"凡选人历职有败绩者,虽考满不得进阶"。时有同僚劝其稍宽尺度,太真正色答曰:"铨衡之地,尺璧非宝;黜陟之间,寸阴是竞"(《文苑英华》卷六〇二引其奏章语)。
最见功力者,当属处置"冬集违限"案。按《唐六典》规定,选人须于十月前集阙下,然建中初战乱方定,江淮选人多滞途。太真首创"分道勘验"之法,令诸道观察使先核其凭,再发"急选公验",《全唐文》卷五二一收其《请许滞留选人分道给解状》疏,德宗朱批"深得权变之体"。此法遂成定制,陆贽后来修订《长名榜》时犹引为范例。
暮鼓声中,太真常独坐曹司校勘选格。其亲笔批注的"建中元年长名牓"残卷,清末于敦煌藏经洞现世,今存英伦博物馆,犹可见"墨迹遒劲,朱勾灿然"(罗振玉《雪堂校刊群书叙录》)。唐人赵璘《因话录》载其轶事:每判罢一牒,辄抚案吟"不畏侯卿杖,只畏尹君笔",盖以隋代清吏自况也。
贞元四年春,长安城柳色初新,朱雀大街上的槐树才抽出嫩芽,尚书省礼部南院的粉壁上已贴出贡举告示。这一年,德宗皇帝特诏礼部侍郎刘太真知贡举,掌天下士子进退之权。《旧唐书·德宗纪》载:"三月丁未,以礼部侍郎刘太真为尚书左丞,时方知贡举未毕",可见朝廷对其倚重之深。
贡院开试之日,刘太真着紫袍玉带,立于明经科考场,案头堆叠着尚药局特供的"醒神墨"。据《唐六典》记载,礼部侍郎主考时需"总判院事",他亲自校勘试题,将《礼记·月令》篇中"蛰虫始振"句定为经义题,此选题暗合贞元初年天下复苏之象。当举子们俯首疾书时,刘侍郎巡行廊庑间,青砖地上回荡着舄履的轻响,其步履节奏竟与殿角铜漏滴水声相应和。
放榜前夜,刘太真在礼部南院烛下批卷至三更。韩愈《答刘正夫书》中提及此事:"礼部刘侍郎尝语人曰:'唐兴以来,选士之科,以此时为最盛。'"其取士标准尤重"文质彬彬",《文苑英华》收录的判词显示,他特赏滁州举子李绅《悯农》诗,在卷首批注"言近旨远"四字。然《唐摭言》亦载其憾事:"贞元四年试《曲江亭望慈恩寺杏园花发诗》,有举子犯韵,太真叹惋再三,终黜落之。"
及至杏园赐宴,新科进士们的青袍与曲江畔的垂柳交映。刘太真依制主持"闻喜宴",按《大唐新语》所述,他特命太常寺协律郎谱新曲,将德宗御制《中和节诗》谱入乐章。宴席间有波斯商人献三勒浆,这位以清廉著称的主考官却执《论语》"惟酒无量不及乱"章婉拒,此事见载于《酉阳杂俎》。
贡举事毕,刘太真转任尚书左丞时,长安书肆已争传当年登科录。后世柳宗元在《送苑论登第后归觐诗序》中追忆此科:"举天下而言,犹以为盛。"而《册府元龟》更记载其后续影响:"贞元四年取士后,江淮文士竟效其体,谓之'刘公格'。"礼部衙门前的古槐,不知何时被士子们唤作了"太真槐",年年春闱时节,总有人在此系绢祈愿。
贞元五年春,长安城槐花初绽,礼部南院贡举的帷幕再度拉开。年逾六旬的刘太真端坐棘闱,案头堆积的墨卷如山,这位曾以"藻思清赡"著称的儒臣,此刻正以知贡举之职执天下文柄。《旧唐书》载其"前后三掌贡士,擢进士第者六七十人",而贞元五年这场春闱,恰是其中最具深意的一次抡才大典。
是科考场设在光宅坊西隅的礼部南院,举子们历经帖经、杂文、策论三场鏖战。刘太真取士尤重经世之文,《文苑英华》收录的《贞元五年进士策问》可见端倪:"今欲均井田于万国,复乡举于三代……"五道策问皆聚焦田制、选举等时弊,与陆贽《均节赋税恤百姓六条》形成朝野呼应。据《登科记考》载,该科取进士三十六人,头名状元卢顼乃范阳卢氏子弟,其《通天台赋》以"秦畴晓月,汉苑秋风"之句展现史识,正合太真"文质相兼"的取士标准。
放榜之日,曲江烟柳间新科进士拜谒座主。刘太真持觞训诫曰:"贤良方正,贵在言行相顾。"此语暗合《唐会要》所载其奏疏"进士宜先德行而后文辞"的主张。是科得人中,裴垍后官至宰相,李夷简出镇西川,皆成贞元名臣。宋人洪迈《容斋随笔》特记此事:"唐世科举得人,贞元五年为盛。"而刘太真晚年编《江南续文选》时,仍将卢顼等人诗文辑入,足见其衡文之公心。
然《册府元龟》亦录太真同年奏章:"臣谬掌文衡,恐遗俊乂。"这份谦逊背后,实是面对藩镇子弟参举的隐忧。当年及第者中,河东柳氏、博陵崔氏占三成,折射出门阀与科举的微妙平衡。韩愈《答刘正夫书》云"愈于太真门下,得闻为文之道",恰印证这位座主在取舍之间,终以"器识为先"维系了盛唐文脉。
贞元六年(790年)春,礼部侍郎刘太真掌贡举,本应是为国选才的盛事,却因一场风波黯然收场。《旧唐书·德宗纪》载:"(贞元六年三月)壬申,贬礼部侍郎刘太真为信州刺史。"这短短十七字的背后,是唐代科举史上一次震动朝野的取士争议。
据《唐会要》卷七十六记载,当年刘太真"放进士及第者三十二人",其取士标准却引发非议。时人王泠然在《论荐书》中痛陈:"今岁礼部殊失人情,所放进士,才堪公荐者,十不一二。"《册府元龟》卷六五一更直指其弊:"太真性怯懦,不能明辨臧否,唯以请托是徇。"可见当时舆论普遍认为刘太真取士不公,或受权贵请托影响。
尤为致命的是,此次科场风波与朝中党争交织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四十八》揭示:"时宰相窦参专权,恶礼部侍郎刘太真。"窦参借机发难,以"贡举不实"罪名弹劾。陆贽在《请令台省长官举荐属吏状》中亦暗指此事:"比来吏部所注,多非其才……礼部所升,亦乖舆论。"朝野清议与权臣攻讦双重压力下,德宗最终下诏贬谪。
《全唐文》卷五二八收有顾况《信州刺史刘府君集序》,记其贬官后"优游山水,著文自娱"。这位曾以"春官贰职,司我文明"(《刘太真碑》)自许的进士考官,在信州任上终未能再现当年与颜真卿唱和的文采风流。柳宗元在《先君石表阴先友记》中将其列入"先友"名录,或许正是对这位争议人物最后的文人相惜。
贞元六年春,信州大地上新到任的刺史刘太真甫一入境,便见"野有饿殍,田多芜秽"(《全唐文》卷五二三)。这位以文采著称于大历十才子间的儒吏,当即解鞍下马,召父老问疾苦。耆老张氏颤巍巍捧出龟裂的禾苗:"自去岁大旱,陂塘尽涸,官渠壅塞者三十余里。"
旬日之内,刘太真青衣小帽,亲率僚佐踏勘全境。据《信州府志》载,其"自玉溪至葛源,凡度地势,规水利,手绘《信州渠堰图》"。当发现汉代遗存的周公渠"淤沙丈余,闸板尽朽",立即征发民夫三千,"日给米二升,钱十文"(《唐会要·卷八十九》),亲自督工疏浚。是年夏汛前,不仅修复古渠三十里,更在灵溪畔新建翻车(即水车)五架,百姓呼为"刘公车"。
秋收时节,刺史府衙前摆开别样景象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六百七十八记:"太真置农器于庭,召匠作教民耒耜之法。"他仿效古制推行"劝农三事":一者命各县设"田正"指导耕作,二者减免垦荒者当年租调,三者岁末评选"力田者"赐酒肉。时人王仲周在《信州刺史厅壁记》中赞叹:"不期年,流民自归者千余户,新辟梯田如龙鳞然。"
每逢朔望,这位刺史必脱去官服,携《齐民要术》到乡间"坐桑下,与田夫论粪壤之法"(《唐语林·政事》)。见山民不知养蚕,便从湖州请来织妇教习;遇旱稻不熟,又引进岭南的早熟品种。贞元七年冬,信州仓廪充实到竟能调粮三万斛赈济饶州,《旧唐书·德宗纪》特别记载此事,称"江南西道观察使奏为诸州最"。
离任那日,百姓遮道相送。白发老农献上的不是万民伞,而是一把新打的镰刀——刀刃上錾着"刘公割云"四字,恰似这位文官刺史在信州大地上刻下的治绩,至今读《全唐诗》其《宣州东峰亭各赋一物得古壁苔》中"雨馀青石霭,岁晚绿苔幽"之句,犹能想见其将诗人慧眼化作惠民仁政的清风。
贞元十年春,长安城柳色新绿之际,一道诏书自大明宫飞驰而出,将闲居江南的刘太真召回朝廷。《旧唐书·德宗纪》载:"三月丙申,以刘太真为国子祭酒",这位曾以文采斐然著称的"大历十才子"之一,在历经建中末年的贬谪后,终以六旬之龄重归帝国教育中枢。
当刘太真踏进国子监朱漆大门时,檐角铜铃正随风轻响。据《唐六典》记载,国子祭酒"掌邦国儒学训导之政令",秩从三品,需"以道德仪范表率生徒"。这位曾与颜真卿、皎然等名士唱和的文坛耆宿,此刻面对的却是安史之乱后凋敝的官学。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痛陈当时"生徒堕业,博士滥授"的乱象,太真每日巡视六学馆舍,但见《通典》所载"广文馆六十人,太学七十人,四门三百人"的定额早已十不存二三。
盛夏某日,太真于彝伦堂召集博士、助教议事。案头摊开着贞元六年李繁奏请修葺国子监的旧档,他援引《贞元实录》中"国学荒毁,俎豆无睹"的记载,决意重振礼法。据权德舆《祭刘祭酒文》追述,其"导生徒以六艺,明教化之本原",尤重《礼记》《毛诗》讲授。每当朔望释奠,必亲率诸生按《大唐开元礼》行祭祀之仪,《唐会要》卷三十五记其"严整礼容,复兴旧制"。
冬日讲经时,太真常披鹤氅立于雪中。柳宗元在《与太学诸生书》中曾忆"刘祭酒讲《春秋》,剖决如流",其授课"不专章句,务通大义"的风格,恰合《旧唐书》本传称其"属文典丽,又善谈论"的特质。某夜批阅生徒课业至三更,见窗纸映雪生辉,不禁想起二十年前与皎然论诗的旧事,遂提笔在《国子监学规》稿本扉页题下"养其根而俟其实"七字,暗合韩愈后来《答李翊书》中"根之茂者其实遂"的治学之道。
贞元十一年春,太真因病辞世。《权载之文集》载德宗闻讯辍朝,追赠礼部侍郎。其执掌国子监虽仅一载,然《册府元龟》卷六〇四称"生徒竞劝,儒风稍振",为元和年间韩愈、郑余庆大兴官学埋下伏笔。暮鼓声中,诸生将先生手订的《五经辩惑》抄本供于崇圣祠,纸页间朱批犹新,墨香如昨。
贞元年间,长安城南的樊川别业里,几袭青衫正踏着暮春的落英徘徊。刘太真执卷吟哦新作,忽闻竹径传来清朗笑声:"刘兄此诗'山月入松金破碎,江风吹水雪崩腾',真得鲍谢之精髓!"但见权德舆携顾况联袂而至,三人相视而笑,衣袂间尚带着曲江畔的柳絮。
据《旧唐书·权德舆传》载,时"德舆与起居舍人刘太真、著作郎顾况等,并以文采称于贞元中"。每当新霁初晴,他们便相约在慈恩寺塔下论诗。顾况性诙谐,常以"蓬阁神仙"戏称刘太真,暗指其《宣州东峰亭各赋一物》中"栖鹤出高树,山人归白莲"的仙家风骨。权德舆在《答刘太真诗序》中追忆:"每清风朗月,良朋胜赏,未尝不促膝于斯。"
《全唐诗》收录刘太真《顾十二况左迁过韦苏州房杭州韦睦州三使君皆有郡中燕集诗》可窥见其交游之密:"都城献赋者,不得共趋驰。"当时文人雅集,必以三人诗作为范。权德舆《祭刘太真文》痛陈:"追怀曩昔,游处斯久。诗书讨论,琴樽献酬。"元稹在《制诰序》中特别提及:"贞元中,刘太真、权德舆以对诏称旨,同掌纶诰。"
最负盛名的当属曲江雅集。据《唐诗纪事》载,贞元九年上巳节,刘太真作《宣州东峰亭赋》引得"四座嗟赏",顾况当即和以《和刘郎中望终南山秋雪》,权德舆则留下《奉和刘侍郎曲水濯缨》。《文苑英华》收录的联句诗中,常见三人轮流属对,如"烟霞一径通(刘),松竹四时同(权)"之句,皎然在《诗式》中评为"贞元联璧"。
刘太真病逝后,权德舆在墓志中写道:"凡所与游,皆天下髦杰。"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《刘太真集》时特别标注:"与权德舆、顾况酬唱者居三之一。"这些泛黄的卷册里,至今仍回荡着唐音雅韵的千年回响。
贞元十四年(798年)春,长安城柳絮纷飞之际,国子监朱檐下的铜铃在风中发出清越的声响,却掩不住太学生们低沉的啜泣。刘太真以国子祭酒之职卒于任上,案头犹摊开着未批阅完的《毛诗正义》,砚中墨迹未干,仿佛这位经学大家只是暂离片刻。《旧唐书·德宗本纪》载"三月癸未,国子祭酒刘太真卒",寥寥数字背后,是唐德宗闻讯后"辍朝一日"的殊荣。
据权德舆所撰《祭刘祭酒文》记载,朝廷追赠典礼极尽哀荣:"天子愍然,追赠礼部尚书,赐帛二百匹,粟二百石"。当赭黄诏书由中使捧出国子监大门时,长安士林为之震动。吕温在《代国子陆博士祭刘祭酒文》中描绘当时场景:"缙绅先生,抱经而泣,后进之士,望庐而悲",足见这位主持科考二十载的儒宗,如何以"明经术、通礼制"(《新唐书·刘太真传》)赢得天下士子之心。
葬礼当日,朱雀大街两侧素幡如雪。据《唐会要》记载,太常寺依"三品已上薨卒"之礼备仪仗,卤簿中特设"《五经》幢车"——这是对这位曾主持校订《春秋》《礼记》的学者最独特的致敬。韩愈后来在《赠太傅董公行状》中追忆:"贞元中,礼官议谥,太真以文贞为号",虽最终定谥记载阙如,然《文苑英华》所收悼文中"经纬天地曰文,清白守节曰贞"的评语,恰似为其学术人生作注。
暮春微雨中,当灵柩沿灞桥缓缓东去时,岸边新柳已抽出嫩芽。这位历经玄宗、肃宗、代宗、德宗四朝的儒者,最终带着"三礼之学,当代所推"(《册府元龟·学校部》)的盛誉,归于宣州故里的青山。其弟子梁肃在《代太常答苏端驳杨绾谥议》中留下的"导洙泗之风,弘庠序之教"八字,或许正是对刘太真执掌国学六载最恰切的墓志铭。
宠至乃不惊,罪及非无由。奔迸历畏途,缅邈赴偏陬。 牧此凋弊甿,属当赋敛秋。夙兴谅无补,旬暇焉敢休。 前日怀友生,独登城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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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未查询到历史上唐代确切有“虞羽客”此人,此人物信息为虚构设定。假设他是唐代一位颇具才学的文人,可能出身于普通士族家庭,自幼勤奋好学,对诗词歌赋、经史子集均有涉猎。其性格或许洒脱不羁,心怀壮志,渴望在仕途上有所建树,为国家和百姓贡献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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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繇,唐代官员、诗人。其生平事迹记载相对较少,在文学方面有一定造诣,诗作展现出当时的文化风貌与个人才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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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莒是唐代中期官员、文人,主要活动于唐德宗至宪宗时期。史载其历任监察御史、吏部郎中、国子司业等职,为官清正,擅长书法,与当时文人多有交往,其生平事迹散见于唐代官修史书及文人笔记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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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越是五代时期的官员,以清廉正直著称,曾任南唐时期的官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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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愚是唐代一位较为隐逸的文人,生平事迹不详,现存记载较少,主要因其诗文作品而被后世提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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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曦是唐代的一位僧人,生平事迹不详,主要因其与诗人卢仝的交往而被后世提及。卢仝曾写诗《寄赠含曦上人》,描绘了含曦的生活状态和修行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