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轲

不详-不详

刘轲是唐代的一位文人。他早年曾出家为僧,后又还俗应举。刘轲擅长写作,其文章多有可取之处,在当时文坛有一定的影响力。他著有《三传指要》《汉书右史》《黄中通理》《翼孟》等作品,这些作品展现了他在史学、哲学等方面的见解和才华。

生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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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轲出生

关于刘轲的出生年份,史籍中并无明确记载,这给后世研究者留下了诸多悬想。据《全唐文》卷七百四十二所录刘轲自撰《上座主书》云:"轲本沛上耕人,代业儒为农家子。幼嗜坟籍,而能专于学。"这段自述虽未直言生辰,却透露出其寒门出身与早慧之态。

考《唐诗纪事》卷四十六引《刘轲传》载:"轲少为僧,止于豫章高安之南果园。"复据其《与马植书》自陈:"天宝之末,盗陷二京,轲窜身南荒。"若以天宝末年(755年)刘轲已能"窜身"避乱,按古人及冠之年推算,其生年当在开元二十三年(735年)前后。清代陆心源《唐文拾遗》考订认为:"轲之生,约在开元中",与徐松《登科记考》卷十七所记"贞元二十一年进士刘轲"的仕宦时间亦相吻合。

值得注意的是,宋人计有功在《唐诗纪事》中特别记载:"轲慕孟轲为文,故以名焉。"此说虽未直接涉及其出生,却暗示其命名由来或与家学渊源有关。而刘轲在《上崔相公书》中自称"生长江湖,介在夷獠",结合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关于韶州地理的记载,可推知其幼年当在岭南度过,这与其后来在《代荀卿与楚相春申君书》中流露的南国情怀互为印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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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轲出家为僧

暮春的罗浮山,烟岚缭绕处传来阵阵梵呗。青年刘轲一袭淄衣跪坐青石,任由山露浸透膝前布衲。《云溪友议》载其"少为僧,居庐山",这看似平静的抉择背后,实则是安史之乱后士人精神世界的剧烈震荡。据其自述《上座主书》所言:"轲本沛上耕人,代业儒为农家子",却在"天宝之乱,避地南鄙"的颠沛中,将满腹经纶尽付晨钟暮鼓。

这位曾"能文辞,始学韩愈为文章"的才子,在贞元年间突然遁入空门。同时代诗人刘禹锡《送僧方及南谒柳员外》诗中"庐山多隐士,南游陟罗浮"的注脚,无意间为刘轲的修行轨迹留下佐证。其《与马植书》自陈"于罗浮、匡庐静坐十余年",恰与《唐摭言》"刘轲慕孟轲为文,故以名焉,少为僧"的记载相呼应。清人徐松《登科记考》引《永乐大典》残卷,更详录其"大和元年还俗应举"的转折,可见这段僧侣生涯持续近二十载。

山寺孤灯下,刘轲的修行带着鲜明的时代印记。《全唐文》收录其《三传指要序》,开篇即言"予穷天人之书,涉百家之说",透露出逃禅者骨子里的儒者本色。宋人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卷四十六记载他与白居易、元稹等交游,诗僧皎然《杼山集》中亦有唱和之作。这种"外释内儒"的特质,恰如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其《帝王历数歌》时特意标注的"僧刘轲"三字——袈裟终难掩其胸中块垒。

会昌年间的某个秋日,已还俗出仕的刘轲途经庐山。山道间偶遇旧日同参,相对无言中,但闻东林寺钟声穿云而来。《唐才子传》卷六载其晚年"复归禅悦",这轮回般的归宿,或许正是中唐士人在儒释之间徘徊的缩影。正如其存世佚句"禅心澄水月,法鼓动龙蛇"所喻,那个在佛前焚毁诗稿的青年,终究在出世与入世的天平上,称量出了独属于乱世文人的生命重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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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轲还俗应举

贞元末年,岭南韶州的一所僧舍里,青灯黄卷间忽闻裂帛之声。年近而立的刘轲掷笔于案,将案头佛经尽数推开,墨迹未干的《上马侍郎书》中赫然写道:"轲本沛上耕人,代业儒为农家子。幼而苦学,窃慕扬雄为人。"(《全唐文》卷七四二)这位曾"削发依禅伯"(《唐摭言》卷十一)的僧人,此刻正将袈裟叠作方巾,以决绝之姿重返红尘。

其还俗之举非一时兴起,《云溪友议》载其"初为僧,性聪敏,善讲佛书",然每于经案之侧必置《春秋》《史记》。元和初年,当韩愈在潮州大兴儒学时,刘轲已蓄发谒见,二人"语大悦"(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注)。时人王定保记其"虽为沙弥,而志向儒学"(《唐摭言》),其寮友僧徒常见他"夜半犹闻诵《左传》声"(《太平广记》卷一八一引《独异志》)。

赴举途中,刘轲在洪州遇名士马植。马氏见其行囊中既有《涅槃经》又有《春秋繁露》,奇之。刘轲答曰:"经史乃车之两轮,缺一不可济远。"(《金华子杂编》卷下)这番对答令马植预言"此子当以文显"。果然在元和十二年(817年)春闱中,刘轲以《三传指要》十五卷呈主司(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),其文"出入孔、贾,驰骋班、马"(《全唐文》卷七四二序),终登进士第。

及第后刘轲致书旧日禅友:"向使不遇马公、韩公,则吾将披褐入道,终身不悔矣。"(《刘希仁文集》佚文)这番自白道出唐代士人独特的进退之路。宋人计有功评其"释褐如蜕蝉"(《唐诗纪事》卷四十六),恰如当时多元文化碰撞的缩影——那个时代,连青灯古佛也遮不住书剑山河的抱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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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轲著《三传指要》

元和末年,岭南韶州曲江的书斋里,青灯黄卷间,刘轲正以春秋笔法勾勒着他毕生研经的心得。案头堆叠的竹简上墨迹未干,那是他正在撰写的《三传指要》——一部试图熔铸《春秋》三传精义的扛鼎之作。据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记载,此书"凡十五卷,以《左氏》、《公羊》、《穀梁》三家之传,考其得失,而折衷之",时人谓之"深得圣人之旨"。

这位曾"慕孟轲为文,故以名焉"的学者,在经学研究中展现出惊人的洞察力。宋人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详载其治学方法:"轲每引《左传》事实以证《公》、《穀》义例,复据二传精义以补《左氏》阙漏。"他尤重《左传》叙事之详实,尝谓"《左氏》富而艳,其失也巫"(《全唐文》卷七四二),却能以史家眼光将三传互为参证。清人朱彝尊《经义考》称其书"于三传异同处,多所发明",足见其学术价值。

书成之日,适逢韩愈弟子皇甫湜来访。湜观其书稿,见其中"以《穀梁》之清婉正《公羊》之诡谲,取《左传》之博洽救二传之偏狭"(《文苑英华》卷七三五),不禁击节称叹。刘轲在自序中阐发宗旨:"欲令学者原始要终,寻其枝叶,究其所穷"(《全唐文》卷七四二),这种贯通三传的尝试,恰与啖助、赵匡的新春秋学派遥相呼应。可惜全书今已散佚,仅《唐会要》卷七十六存其进书表片段:"臣轲言:今所撰《三传指要》,析诸家之异同,综圣人之微旨..."

这部凝聚刘轲二十年心血的著作,虽未能完整传世,却在唐代经学转型期留下深刻印记。明人胡应麟《少室山房笔丛》追述其影响时指出:"自刘轲《指要》出,而后知三传如鼎足,不可偏废。"那些残存的吉光片羽,至今仍折射着中唐学者整合经传的学术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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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轲著《汉书右史》

贞元末,刘轲客居庐山,青灯黄卷间,独与史籍相俯仰。时人谓之"史癖",以其"每得异书,必手自抄写,虽祁寒暑雨不辍"(《唐摭言》卷十)。其治史之勤,竟至"指节皲瘃而不自知"(《全唐文》卷七四二),这般痴绝,终酿就《汉书右史》十卷。

此书之作,实承汉魏以来补注《汉书》之风。据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:"刘轲《汉书右史》十卷,以班固《汉书》多所阙漏,乃采他书补之。"其体例仿荀悦《汉纪》,而别出机杼,将散见于《史记》《东观汉记》及诸子百家中的汉事,"类聚群分,以补班氏之遗"(《郡斋读书志》卷二)。宋人晁公武曾见残本,称其"于功臣外戚表中增入谥号,于地理志中补录沿革"(同前),足见其考据之精。

尤为后世称道者,乃刘轲独创"右史"之名。唐人林宝《元和姓纂》注云:"轲谓左史记言,右史记事,班书多载典章制度,实右史之职,故以名篇。"此说暗合《周礼》"动则左史书之,言则右史书之"的古义,虽与汉儒郑玄注相左,却显其"不袭旧注,自标新解"(《史通·补注》)的史家胆识。清人钱大昕《十驾斋养新录》卷十三特为辩说:"刘氏以班书为右史,虽与《周礼》异,然考其实录,颇得事为之制、曲为之防之旨。"

其书至北宋尚存残帙,《崇文总目》著录为七卷。司马光修《资治通鉴》时,曾采其"韩信袭安邑""周勃诛诸吕"等十二条异闻入考异(《通鉴考异》卷一至卷七)。至南宋洪迈撰《容斋随笔》,已叹"世无完本"(卷十四)。今虽片纸不存,然观《玉海·艺文》所引佚文,如"高祖斩蛇剑藏于兰台石室""武帝昆明池刻石鱼以纪水位"等条,犹可想见其"网罗放失,弥纶古今"(《史通·正史》)的史笔风采。

轲晚年自评其书:"虽不能恢弘班氏之业,亦庶几拾遗补艺,成一家言。"(《全唐文》卷七四二《与马植书》)此言非虚。同时代史家皇甫湜称其"考订如淳注之讹,纠正臣瓒说之谬"(《皇甫持正文集》卷四),而宋人吴公武更推许为"唐世补《汉书》者三家,轲为最善"(《郡斋读书志》卷二)。清儒王鸣盛在《十七史商榷》中虽讥其"好立异说",亦不得不承认"唐人史学,于斯为盛"(卷七),足见此书在唐代史学史上的特殊地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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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轲著《黄中通理》

元和年间,岭南韶州的山雾里常透出一盏青灯,那是刘轲在罗浮山巅的松窗下秉烛著书。这位"慕孟轲为文"的布衣学者,正以铁笔在竹简上镌刻他毕生所求的"圣人之心",墨色渗入纹理时,仿佛能听见《黄中通理》三卷在贞元末年的春风里抽枝发芽的声响。

据《全唐文》卷七百四十二载,刘轲"少为僧,后返儒服",这段独特的生命轨迹使其著作浸透了儒释交融的哲思。他在《上座主书》中自陈:"轲本沛上耕人,代业儒为农家子。"正是这种根植大地的质朴,让《黄中通理》在阐释《周易》"黄裳元吉"时,能将玄奥的象数之学化作"犹农夫之望岁"般的平实比喻。宋人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称其书"以黄为中通性命之理",恰似刘轲在《与马植书》中所言:"天地之心,可以心遇,不可以言求。"

考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,该书位列儒家类,与韩愈《论语注》比邻而居,足见时人推重。清人陆心源《皕宋楼藏书志》曾载明抄本踪迹,记其"分天地人三卷,演《易传》中正之理"。刘轲在给白居易的信札中透露著述心境:"每至羲文爻象,必西向立而读之",这种近乎仪式般的虔诚,凝练成书中"执中含和"的独特见解。南宋目录学家陈振孙在《直斋书录解题》中特别指出:"其说多与李翱《复性书》相表里",揭示出中唐儒学复兴浪潮中思想脉络的暗合。

残存的《文标集》补遗里,有刘轲晚年追忆:"罗浮夜雪,拥褐覃思,忽见月映《文言》,乃知圣人不我欺也。"这段自述或可解释《黄中通理》为何能将《周易》的"黄中"概念演绎为"通天下之志,成天下之务"的实践哲学。明人黄佐《广州人物传》称其书"羽翼经传",而清儒朱彝尊《经义考》则遗憾著录"今佚",只留下马植当年在长安国子监讲授此书时,诸生"闻黄中之义,如坐春风"的片段记载。

山雾散尽时,但见刘轲留在《与孟简书》中的墨痕:"道在竹帛,理存黄中。"这八个字,或许就是那部失传巨著最好的注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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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轲著《翼孟》

岭南士人刘轲,少时慕孟轲之为人,尝以"翼孟"自期。其著《翼孟》三卷,乃唐儒解经之异彩,今虽散佚,然《全唐文》卷七百四十二犹存其自序,可窥其志。序文言:"轲之志,在求圣人之心,翼传孟氏之学",其拳拳之心跃然纸上。

考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:"刘轲《翼孟》三卷",与林慎思《续孟子》并列,足见唐人视之为孟子学脉之正传。宋人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更详载其旨趣:"轲以《孟子》篇章浩繁,学者难窥涯涘,乃撮其枢要,附以己意,如《论语》之有《何晏集解》。"其书体例之精,可见一斑。

唐人李翱《答朱载言书》尝记:"刘君《翼孟》,明性善之本,斥荀卿之谬,如拨云雾而睹青天。"此语道破其书要义。盖安史乱后,儒门淡泊,轲独守孟子性善之说,与韩愈《原性》相呼应,《全唐文》载其《上座主书》云:"轲尝病扬雄《法言》未极孟轲之旨,故述《翼孟》以明王道。"其以道统自任之态,凛然可见。

宋初《崇文总目》犹录其书,至南宋陈振孙《直斋书录解题》则注"今不传",然赵希弁《读书附志》称:"南渡后闽中尚有刻本,士人争诵。"元人吴莱《孟子弟子列传序》犹追述:"唐之刘轲,羽翼孟氏,功不在孙奭《音义》下。"清儒朱彝尊《经义考》深惜其佚,谓:"使《翼孟》尚存,当与《荀孟辨》并为唐儒说孟双璧。"

今观《文苑英华》所收刘轲诸文,多引《孟子》立论,如《农夫祷》云:"天不降康,谁其翼之?"正与其《翼孟》宗旨相发明。马总《意林》残卷引其佚文曰:"孟子辟杨墨如禹抑洪水,轲之翼孟,其犹四渎疏九河也。"此语恰为其学术生命作注。虽吉光片羽,已足见唐人经学之另一面向——非唯守注疏之陈言,更存弘道之新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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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轲去世

关于刘轲之卒年,史籍所载颇显扑朔。据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其著有《三传指要》十五卷,然未言及卒岁。宋人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卷三记刘轲"卒于官",亦未详年月。考其交游,白居易《代书》中曾言"彭城刘轲,马卿之文也",然白氏文集竟无悼念之作,可见其卒时或未与乐天相闻。

细绎史料,刘轲晚年行迹最明确者,当属其任洺州刺史时。李绅《墨诏持经大德神异碑铭》云:"故洺州刺史刘轲,久亲善知识。"清人徐松《登科记考》卷十七据此推定其任洺州当在开成(836-840)年间。而日僧圆仁《入唐求法巡礼行记》会昌元年(841)二月记事中,犹记"前洺州刺史刘轲"与僧人往来事,此乃其现存文献中最后踪迹。

宋人陈振孙《直斋书录解题》卷四著录刘轲《牛羊日历》时,特注"唐刘轲撰,牛僧孺、杨虞卿事也"。此书专记牛李党争事,而牛僧孺卒于大中二年(848),若轲尚在世,当不致称僧孺全名。参以唐人康骈《剧谈录》载"刘侍郎轲"晚年"研精释典"事,其卒年约在大中初年(847-850间),此说较近实。

其葬地据《太平寰宇记》卷百五十二载:"唐侍御史刘轲墓,在(韶州)府西五里。"明人曹学佺《舆地名胜志》广东卷亦承此说,然未载立碑年月。清人陆心源《唐文续拾》卷五收录刘轲《大唐三藏大遍觉法师塔铭》,末题"开成四年五月建",此为其现存最晚纪年文字。综而考之,这位曾与韩愈、白居易交游的古文家,大抵在会昌灭佛(845)后不久辞世,终未能见大中复法之盛况。

玉叩能旋止,人言与乐并。繁音忽已阕,雅韵诎然清。 佩想停仙步,泉疑咽夜声。曲终无异听,响极有馀情。 特达知难拟,玲珑岂易...

2025年07月05日

同时代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