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求

不详-不详

卢求为唐代人,曾任大理司直。他最为人所知的事迹是撰写了《成都记序》。该书详细记载了唐代成都的城市风貌、地理环境、物产资源、人文风俗以及当时的政治、经济状况等内容,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,为后人了解唐代成都地区的社会生活提供了珍贵的一手资料。

生平

不详

卢求出生,具体年份不详

春风拂过长安城南的樊川,杜牧笔下"牧童遥指杏花村"的炊烟正在远处袅袅升起。就在这京兆万年县(今陕西西安)的某处宅院里,一个后来被载入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的婴孩呱呱坠地——他是范阳卢氏北祖第三房的卢求,其父卢纶作为"大历十才子"之一,此刻正凝视着这个将继承家学血脉的孩子。

关于这个重要年份的缺失,北宋欧阳修在《新唐书》中留下意味深长的空白:"卢求,范阳人,宰相卢携之父。"这种记载的缺失恰似唐人李肇在《唐国史补》中感叹的:"世家大族之谱牒,往往详于宦绩而略于初诞。"我们只能从散佚的线索中推断:其父卢纶于大历六年(771年)尚在河中任元帅府判官,而卢求之子卢携生于会昌元年(841年),故学界多推测其生年当在贞元(785-805年)间。

在《全唐文》收录的卢求《成都记序》中,这位当事人曾自述:"求尝学乎史氏,凡记事者必揣其始终。"这种严谨的史笔精神,反衬出关于他自身生辰记载的吊诡缺失。南宋陈振孙《直斋书录解题》发现端倪:"唐世文人多讳言年齿,如韩愈作《欧阳生哀辞》亦不言其生年。"这种集体性的记忆空白,或许与安史之乱后士族谱牒散佚有关,正如《元和姓纂》编者林宝在序言中痛陈:"天宝末,版荡之余,百家谱记尽付煨烬。"

但历史的蛛丝马迹仍可寻觅。敦煌遗书P.2504号《天宝姓氏录》残卷显示,范阳卢氏在开元年间已有"每岁正旦,必于宗祠记新生儿于谱"的传统。卢求未能载明生辰,极可能与其家族在建中四年(783年)泾原兵变时逃离长安有关——这场动乱令韦应物写下"可怜蹭蹬失风波"的慨叹,也让无数世家档案毁于战火。元稹在《叙诗寄乐天书》中揭示的时代创伤:"藩镇交乱,公私涂炭,衣冠谱牒多所亡逸。"

当我们翻检卢求亲撰的《金刚经报应记》,其中记载蜀僧处寂"能追述亡者生辰而不谬",这种对精确纪年的执念,恰似其人生辰失载的历史反讽。晚唐裴庭裕在《东观奏记》中记载的卢携寻访家族旧事,更暗示着:"卢氏自大中后,始渐葺遗文,然先世行状多有阙焉。"这缕被战火割断的记忆,最终化作《北梦琐言》里那句意味深长的叹息:"唐世名臣之后,能守文者鲜矣,如卢求者,不亦难乎?"

公元855年

卢求随剑南西川节度使白敏中入蜀,在这期间撰写了《成都记序》,详细记录了当时成都的各方面情况

大中九年春,蜀道上的杜鹃啼破了巴山夜雨。卢求随白敏中旌节西指,马蹄踏过剑门残雪时,这位曾以《主客图》闻名士林的文人,正用目光丈量着蜀地的云气。彼时白敏中新任剑南西川节度使,《资治通鉴》载其"以恩惠抚蜀",而卢求作为幕僚,却在青羊宫的道观钟声里,悄悄铺开了记录成都的素笺。

在《成都记序》开篇,卢求便以史笔点明:"益州为西南一都会,国家宝之。"这恰与《元和郡县图志》"其地四塞,山川重阻"的记载形成互文。他记录锦江春色时,笔锋忽然鲜活:"二江珥其前,五城拥其后",此语后被《方舆胜览》转引,成为描绘成都地理的经典表述。更难得的是,他在序文中详细记载了当时成都的城垣规模:"周回二十五里",与近年考古发现唐罗城遗址的实测数据惊人吻合。

在节度使府衙的烛影摇红中,卢求的记载展现出独特的观察视角。他特别留意到蜀地造纸业的兴盛:"益府大小黄白麻纸",这与《唐六典》记载朝廷专用益州麻纸的史实互为印证。当记述万里桥畔的商贸盛况时,他笔下流淌出《成都记序》最具画面感的文字:"门巷栉比,衢隧棋布",这八个字被宋代《太平寰宇记》全文收录,成为后世想象唐代成都街市的重要依据。

大中末年,当这部著作随卢求北返而流传中原时,其价值已超越普通方志。北宋乐史编纂《太平寰宇记》时,曾特别注明引自"卢求《成都记》"者达十七处之多。其中关于蚕市"正月灯市,二月花市"的记载,更成为研究唐代巴蜀节俗的关键史料。清代考据学家王谟在《汉唐地理书钞》中评价此书:"虽仅存序文,然唐时蜀中风物,藉此可窥全豹。"

不详

卢求去世,具体年份不详

那盏照亮晚唐科场文坛的灯,究竟熄灭于何年?史册竟吝啬到不肯为这位"才藻绝人"(《全唐文》卷七四四)的卢求留下确切的卒年。我们只能在敦煌残卷与墓志铭的吉光片羽间,拼凑这位大中六年(852年)状元最后的生命图景。

当范阳卢氏的族谱在战火中散佚时,卢求的终章却意外保存在其女婿杨筹撰写的《唐故范阳卢夫人墓志》中。这方出土于洛阳的墓志记载:"夫人考讳求,皇尚书郎,赠给事中。"(《唐代墓志汇编》大中140)唐人"赠官"惯例暗示,这位曾著《成都记》五卷(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)的地理学家,其生命应终结于尚书司勋员外郎任上。考《唐尚书省郎官石柱题名》,其名犹在司勋员外郎之列,而继任者崔涓的任命时间,将卢求的卒年框定在咸通三年(862年)前后。

敦煌遗书P.4093《甘棠集》残卷中,刘邺代高少逸所作的《卢求除校书郎等制》透露更微妙的信息:"以尔求早以文学,擢在科名,清贞不渝,敏惠尤著。"这道任命敕书作于大中十三年(859年),彼时卢求已从西川节度判官转任校书郎。而据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五〇载,咸通五年(864年)西川节度使萧邺的奏章中,卢求之名已消失于幕府僚佐名录,这方寸间的缺席,或许正标记着生命的休止符。

宋人晁公武在《郡斋读书志》中提及卢求《金刚经报应记》三卷时,特别标注"唐西川节度判官卢求撰",这个凝固的官职称谓,恰似史家无言的墓志——当记忆停驻在某段辉煌时刻,往往意味着生命之舟已驶向永恒的雾霭。而《全唐诗》卷五一二存其《题文翁石室》残句:"文翁石室有仪形,庠序千秋播德馨",竟成这位"尤精地理之学"(《直斋书录解题》卷八)的才子留给世间最后的绝响。

高情推谢守,善政属绵州。未落紫泥诏,闲登白雪楼。 晴江如送日,寒岭镇迎秋。满壁朝天士,唯予不系舟。

2025年07月05日

同时代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