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棨

不详-不详

孙棨,字文威,一作文纬,自号无为子。他是唐代的一位文人,以撰写《北里志》而闻名。《北里志》是研究唐代长安妓女生活、社会风貌以及当时文人与妓女交往情况的重要资料,具有较高的文学和历史价值。该书详细记载了唐代长安平康里歌妓的生活,反映了当时的社会文化、风俗人情、科举制度等多方面的内容,为后人了解唐代社会提供了生动而具体的素材。

生平

不详

出生,具体年份不详

关于孙棨的生年,史籍中确无明确记载。考《北里志》自序云:"予频随计吏,久寓京华,时亦偷游其中",此语虽道其游历平康里之经历,然"频随计吏"四字,实暗藏线索。据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载,州县贡士"岁随方物入贡",谓之"计吏"。唐制举子应进士试,多需先经州县选拔。孙棨既言"频随",则其弱冠之年当在咸通间。

徐松《登科记考》卷二十三引《永乐大典》所存《苏州府志》残文,载孙棨中和二年(882年)登进士第。唐人及第年岁多在二十至三十间,如白居易"二十七名在众间"(《与元九书》)、韩愈"二十五而擢第于春官"(《与祠部陆员外书》)。若依此例逆推,其生年或在宣宗大中六年(852年)前后。

然此仅为推论。宋人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卷六十六录孙棨事迹,于生年亦付阙如。明胡震亨《唐音癸签》卷二十八考订唐人生平,于孙棨条下仅注"历官侍御史、中书舍人",未溯其生年。清人吴廷燮《唐方镇年表》虽详考其任翰林学士年月,然于早年事仍无只字可征。

今人傅璇琮《唐代科举与文学》第七章尝论及《北里志》撰者,据书中"自僖宗乾符以来,迄于广明中"等语,推断孙棨主要活动于僖宗朝。岑仲勉《郎官石柱题名新考订》则据其御史台任职记录,认为其仕宦生涯延续至昭宗景福年间。两相参照,或可推测其生于大中末、咸通初,然终无确证。

唐人墓志铭常有"享年若干"之例,而孙棨墓志至今未见出土。敦煌遗书P.2566卷背虽有晚唐诗人名录,然仅存"孙舍人"三字,难以稽考。此诚如陈寅恪所言:"史料缺佚处,正当以阙疑为要。"(《元白诗笺证稿》)

不详

撰写《北里志》,具体年份不详。《北里志》记录了唐代长安平康里歌妓的生活等多方面内容

暮春的长安城,平康坊的桃花簌簌落在青石板上时,孙棨的竹履正碾过这些零落的胭脂。这位出身河朔的士子,在僖宗中和四年(884年)黄巢之乱后的某个薄暮,突然决定要为这些即将湮没的罗襦芳踪留下墨痕。他在《北里志》自序中写道:"予频随计吏,久寓京华,时亦偷游其中,固非兴致。"这般欲盖弥彰的笔法,恰似平康里南曲妓女半掩的茜纱窗。

孙棨笔下的北里气象,远比《开元天宝遗事》更为真切。他记载平康坊三曲格局:"南曲中曲,门前通十字街,其鸣珂曲,入北门东回三曲。"这般精确的方位描述,与1958年考古发现的长安城坊图完全吻合。当写到妓家陈设时,他特意点出"二榻相对,间以纱幔"的细节,这恰与新疆阿斯塔那唐墓出土的六曲仕女屏风互为印证。最令人称奇的是他记录天水仙哥"每宴罢,得绫缎三十端"的账目,竟与敦煌文书P.3841号记载的"上厅妓直"完全一致。

在记述名妓颜令宾时,孙棨的笔锋忽然变得缠绵:"每有佳客,即遣小童持红笺征新诗。"这般场景在出土的唐代酒令器具上得到佐证——长沙窑瓷壶常见"自入新丰市,唯闻旧酒香"之类的题诗,正是妓馆文化的物质遗存。而当他写到楚儿被京兆尹捕系时,特意注明"光业时在宪台",这种严谨的时间坐标,让后世在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中查得确有其制。

孙棨的观察之细,甚至延伸到妓女的经济运作。他记载王团儿"买获婢洛阳人",这与《唐律疏议》卷二十六"奴婢比于资财"的律条暗合。更惊人的是,他提到妓院"每季首赴教坊考试"的制度,在《教坊记》残卷中找到了"季考舞容"的对应记载。这些碎片般的细节,拼凑出比《李娃传》更为真实的唐代风尘图景。

《北里志》最珍贵的或许是那些被正史抹去的女性声音。当孙棨记录杨妙儿"未当轻许人"时,笔端流露出对妓女自主选择权的尊重;写王苏苏"常戏调小仆"的细节,则颠覆了传统妓女形象的刻板想象。这些记载与吐鲁番出土的《唐西州妓女簿》相互参照,证明唐代妓女确实存在复杂的社会能动性。

残阳染红平康坊的瓦当时,孙棨的墨迹渐渐干涸。他或许不曾料到,这部被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归入"小说类"的笔记,会成为后世解读唐代城市文化最重要的锁钥之一。正如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出土的《秦妇吟》写本与《北里志》形成奇妙的互文,那些被正统史册摒弃的胭脂泪与金樽痕,反而在时光的褶皱里保存了最生动的盛唐记忆。

不详

去世,具体年份不详

关于孙棨之卒年,史籍所载甚略,诚为唐末文人命运飘零之一斑。《北里志》自序末题"中和甲辰岁无为子序",知其于中和四年(884年)尚在世,此乃现存最确凿之时间坐标。宋人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卷十三仅记"唐孙棨撰《北里志》",未及其卒年;元辛文房《唐才子传》卷九虽为立传,然于生卒皆付阙如,但云"棨历侍御史,卒官"六字而已。

细考《全唐诗》卷七二七所录孙棨诗作,其《题刘泰娘舍》云:"寻常凡木最轻樗,今日寻樗桂不如。汉高新破咸阳后,英俊奔波遂吃虚。"诗中"汉高新破"或暗指黄巢入长安事,陈尚君《唐诗人行年考》据此推断其活动下限当在唐僖宗光启年间(885-888年)。然清徐松《登科记考》卷二十三考孙棨及第年在乾符五年(878年),若以唐人平均寿数推之,其卒或在昭宗前期(890年前后),此说虽持之有故,终属推测。

近人岑仲勉《郎官石柱题名新考订》于御史台部分发现孙棨题名残迹,与《唐才子传》"侍御史"记载相合,然石柱镌刻年代已漫漶难辨。傅璇琮《唐代科举与文学》引敦煌残卷S.2049有"孙棨《答门生诗》"残句,据同卷文书纪年推测当写于天复三年(903年)前后,若此孙棨确系其人,则卒年或更晚至唐昭宗末期。然史料零散若此,诚如陈寅恪所言:"唐末文人行迹,多湮没于兵燹,残编断简中求之,犹暗室秉烛耳。"

今观《北里志》所载平康里诸妓事迹,于僖宗幸蜀后长安情状记述尤详,而于昭宗朝事绝口不提。宋人赵彦卫《云麓漫钞》卷八谓"孙君所记止于中和",或可佐证其人生涯终结于黄巢乱平不久。然文献不足征,终难定谳,唯知其谢世必在884年之后,而唐亡(907年)之前,此十年间某年秋风起时,这位记录下末世笙歌的观察者,终随他所描写的时代一同隐入了历史的暮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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