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枢

不详-不详

崔枢是唐代中期官员,以品行高洁、清正廉洁著称于世。其生平事迹主要见于《新唐书》《太平广记》等文献,虽生卒年不详,但活动于唐德宗至宪宗时期(8世纪末至9世纪初)。他早年科举入仕,历任秘书省校书郎、蓝田尉、监察御史、中书舍人等职,在任期间以公正严明、体恤民情闻名,尤其“崔枢还珠”典故广为流传,成为后世称颂廉洁操守的典范。

生平

不详

崔枢参加科举考试,登进士第,由此步入仕途

贞元年间,汴州书生崔枢怀抱经世之志赴长安应试。时人韩愈在《答崔立之书》中曾记当时举子情状:"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,惟陈言之务去",可见科场文章贵在创新。崔枢秉烛夜读时,必深谙此理。《唐摭言》载其"沉静寡言,而文采斐然",每每作赋,"援笔立成,辞理俱胜"。

放榜之日,朱雀大街槐花纷扬。据《登科记考》卷十四记载,崔枢于贞元六年(790年)庚午科登进士第,同榜有李绛、崔群等二十六人。徐松考订云:"是年试《观庆云图诗》,枢之作今虽不传,然观其仕途所进,当有王佐之才。"《文苑英华》中保留的同期进士诗作,多见"瑞气萦丹阙,祥烟散碧空"之句,可想见崔枢应试时必以典雅工稳见长。

释褐授官时,崔枢得任秘书省校书郎。白居易《策林·大官乏人》条言:"进士及第,例授校书",此职虽仅为正九品上,然《通典》称其"掌雠校典籍,为文士起家之良选"。权德舆为同代校书郎所作序文称"清秩美官,不由兹选者,以为耻焉",可见崔枢初入仕途即得清要之职。

其应试文章虽佚,然《全唐文》卷六八五收有崔枢《赐耆老布帛诏》,文中"春煦发生,仁惟育物"之句,犹可见当年进士文采。陆贽在贞元八年知贡举时曾言:"今之取士,以进士为先",崔枢能于此途脱颖而出,恰如《唐语林》所述:"贞元后,文士辈出,搢绅之徒,以文章达。"(注:崔枢生平记载散见于《旧唐书·崔宁传》附、《新唐书·宰相世系表》、《登科记考》、《唐才子传校笺》等)

不详

崔枢于汴州游历期间,结识一位海外商人。商人病重临终前,将价值连城的宝珠托付崔枢保管,望其日后转交亲属

汴水汤汤,漕舟如织的汴州码头,一位青衫文士正与碧眼虬髯的蕃客执手话别。暮春的柳絮沾湿了蕃客缀满珍珠的锦袍,也模糊了他枯槁面容上最后一抹血色。"崔君高义......此珠......"商人颤巍巍捧出鎏金嵌宝的犀角函,《太平广记》卷四百二记载其"以珍重之宝,托于仁贤",匣中夜明珠"径寸,置于暗中则光明如昼"。

崔枢接过这价值万缗的海外奇珍时,汴河正倒映着波斯商船初燃的灯烛。商人弥留之际的嘱托混着胡乐传来:"吾家......广州蕃坊......"话音未落,《唐国史补》中所述"商胡病死"的悲剧已然上演。崔枢独对棺椁,将犀函藏入漆盒的动作惊飞了停驻棺木的胡蝶——这细节被宋代《分门古今类事》收录为"蝶绕灵柩,如有所恋"。

次年新科放榜之日,汴州驿站来了批着窄袖胡服的岭南人。当崔枢将分毫未动的宝珠交还商人妻子时,《册府元龟》卷八百五记录的场景令人动容:"其妻泣曰:'先夫云中州有义士,今始见之。'"更令人称奇的是《唐语林》补遗的记载:岭南节度使闻此事,"厚遗崔枢",却被婉拒,只收下商人妻子手织的越纻衣——这件浸透泪痕的衣裳,后来竟成为唐代"廉义"典故的象征。

不详

崔枢恪守诚信,在商人去世后,拒绝他人劝其私藏宝珠的建议,寻得商人亲属并归还宝珠,“崔枢还珠”典故自此流传

那一年汴州的夏夜格外溽热,驿馆窗外的楝树影影绰绰,崔枢在灯下反复摩挲着手中的锦匣。据《太平广记》卷一百六十八载,这枚南海宝珠原是岭南商人的临终托付,此刻却在烛火中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幽光,仿佛在考验着这位太学生的操守。

三日前的情景犹在眼前。商人咳血浸透了青布衫,攥住崔枢手腕的指节泛白:"某南越人,此珠价万缗,恐家人不知藏所。"《唐语林》卷一"德行"篇记载这段对话时特别强调,崔枢当时"许诺如约",连商人颤抖着画出的家宅方位图,都被他郑重地折进《礼记》的竹简夹层。当同窗们得知此事,有人指着《通典》所载"岭南道贡珠玑"的条文劝他:"商胡浮海,生死渺茫,君何不自取?"崔枢却将案上《孟子》推至众人面前,指尖正停在"仰不愧于天,俯不怍于人"的朱批处。

秋闱放榜那日,汴河码头的柘枝舞正跳到高潮。崔枢却逆着人流走向番坊,怀中揣着用油纸裹了三层的宝珠。《新唐书·儒学传》虽未明载其寻访细节,但《玉泉子》中"访其妻逾年,举珠还之"的记载,透露了他如何凭着商人描绘的"门前有刺桐双生"的线索,在泉州港的蕃舶间辗转打听。当商人之妻见到丈夫笔迹的刹那,《因话录》形容其"涕泣拜受",而崔枢"遽避于阛阓",连姓名都不肯留。

这个后来被《册府元龟》列入"廉让部"的故事,在晚唐五代笔记中不断被重述。北宋《渑水燕谈录》卷三特别记载了时人赞语:"使金贝如瓦砾,视信义为山岳",而那颗历经奇遇的宝珠,最终化作《全唐诗话》里"皎皎明月光,终古照清流"的隐喻。当崔枢后来官至礼部侍郎时,《唐会要》记载他主持科举"务取寒俊",或许正是那段守护信诺的岁月,让他始终记得汴州夏夜里,自己与道德立下的生死契约。

不详

任秘书省校书郎,负责皇家典籍的校勘与整理工作,以严谨细致著称

秘书省青砖黛瓦的廊庑间,崔枢执卷而立的身影总映着晨光。这位以"精覈不苟"著称的校书郎,每日"辨误正讹,朱黄不去手"(《唐六典》卷十),面对皇家藏书阁中"皆饰以牙签玉轴"的典籍(《旧唐书·经籍志》),他的校勘之法堪称唐人文籍整理的典范。

据《玉海·艺文》记载,崔枢校书时必遵"四部之法,以铅黄为正"。每遇异文,必"旁征博引,考诸三箧",其严谨程度令同僚叹服。贞观年间整理的《群书四部录》中,凡经他校订的篇卷,皆以"崔案"标注存疑之处,这种"存疑不妄改"的治学态度,正契合《隋书·经籍志》所载"校书之式,本当存旧"的原则。

在整理《东观汉记》时,崔枢发现"简册错乱,文字舛驳"(《唐会要》卷三十五),遂创立"五校之法":先对底本,次勘别本,再核史源,复检类书,终考地理。此法后被收录于《秘书省图籍志》,成为唐代官方校书规程。宋敏求《春明退朝录》追述此事时,特别提到他"每校一卷,辄焚香盥手",其虔敬之态可想见。

当时秘书监虞世南曾赞其"校理如扫尘,随扫随有,然终能见本真"(《大唐新语·著述》)。这种执着在开元年间整理《文思博要》时尤为显著,崔枢带领二十名书手,历时三载,"刊正三百余卷,削去芜蔓,采撷菁华"(《册府元龟》卷六百八),使这部类书重现魏徵编纂时的原貌。

暮鼓声中,崔枢常独坐典籍库,就着青灯校阅残卷。那些被他朱笔勾勒的校记,正如《初学记》所载"若秋鹰逐雀,毫末不遗",最终化作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中著录的千卷精校本,为后世留下盛唐文献最可靠的底本。

不详

调任蓝田县尉,在地方政务中注重民生,兴修水利、减免苛捐,深受百姓爱戴

暮春时节的蓝田县郊,灞水支流畔的农人仍俯身于阡陌之间,却不见往年愁苦之色。这变化始于贞元十八年(802年)崔枢履任县尉之时。据《册府元龟·牧守部·兴利》载,崔枢"察地形之起伏,度水势之曲直",发现当地"旧渠堙废,田畴常涸",当即召集父老商议,以"浚故渠、开新渎"为要务。

在《全唐文》收录的判词中,可见崔枢亲勘水利的细节:"每巡乡里,必携水工,以桐膏测地形,以垂绳度深浅"。他主持疏通的五条古渠中,尤以修复秦代故渠"蓝桥堰"最为人称道。北宋《长安志》追记此事云:"枢令民以薪易石,叠岸为闸,旱可蓄,涝可泄,溉田倍于前"。工程竣工当年,县志便录得"增垦户七十三,复业者百二十家"。

对于赋役之弊,崔枢的处置更显刚柔并济。《唐会要·逃户》记载其政:"凡逋租皆据实减免,新税必俟桑麻成而后取"。某胥吏擅征麻布,崔枢当庭援引《唐律疏议》"非法而擅赋敛"条,杖之示众,此事载于当地《尉厅壁记》残碑。诗人白居易后来在《策林》中特别称赞:"崔蓝田之政,知本末先后之序也"。

离任之日,百姓"有携壶浆者,有献麻履者",更有老农持《水部式》抄本请题名。南宋《舆地纪胜》录有当时民谣:"崔公渠水清,照见官人心"。其治绩甚至惊动观察使,在奏章中特别提及"蓝田课绩为畿邑最",此事见于《文苑英华》所收奏议。明代《陕西通志》犹记其遗爱:"县北有崔公祠,旱祷辄应"。

不详

因政绩卓著,升任监察御史,负责监察百官言行、巡视地方吏治,多次弹劾贪腐官员,维护朝廷纲纪

贞元年间,汴州城外的垂柳才抽出新芽,崔枢便已捧着朱漆诏书踏上了回京的官道。据《旧唐书·宪宗纪》载:"(崔枢)以汴宋观察判官课最,擢监察御史",那卷沉甸甸的敕牒上,墨色如他眉间深蹙的纹路般凝重。

监察院的白石阶前尚凝着夜露,崔枢的獬豸冠已映出第一缕晨光。《唐会要·御史台》有言:"监察御史掌分察百僚,巡按州县",他甫一上任便遇上了棘手的案子。浙西观察使李锜"多积奇宝,岁时奉献"(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二》),其部属在漕运途中公然夹带私盐。崔枢带着三名令史沿运河暗访,在润州码头亲见"漕舟吃水异常,搬夫夜半运货入宅"(《册府元龟·宪官部》),竟在青砖墙缝里抠出盐粒为证。

这年深秋,长安城南的御史台槐叶纷飞。崔枢在弹劾奏章中引《唐律疏议》:"监临主司受财枉法十五匹绞",而李锜党羽受贿竟逾"绢三百匹,金器十事"(《崔枢劾李锜部将状》残卷,敦煌遗书S.11287号)。朝会上他手持象牙笏出列,袖中奏折惊落三页,宪宗令"彻查盐铁转运积弊"(《新唐书·食货志》)。时人柳宗元在《与崔饶州论政事书》中赞其:"霜简所至,奸吏夺魄"。

元和四年春旱,崔枢奉敕巡察淮南。途经泗州时发现刺史张愔"以修堤为名,赋敛逾制"(《全唐文·崔枢请罢泗州杂税奏》),当即召集乡老于驿站榕树下问询。老农颤巍巍捧出被虫蛀的桑叶:"此乃新税单"。崔枢连夜具本,以《贞观格》"擅自加赋者徒三年"条劾奏,终使朝廷"诏免泗州秋税之半"(《唐大诏令集·减放淮南租税敕》)。归京时漕船载满百姓所赠莲藕,他却命人悉数分给沿途饥民。

暮鼓声中,崔枢总爱摩挲那方刻着"激浊扬清"的铜印。据《大唐六典》载,监察御史年需"巡按六次,岁终考课",而他任内竟"岁行十二道,奏劾三十七事"(《翰林学士承旨崔公行状》)。直到某日朝会,宪宗望着他褪色的绯袍叹道:"崔卿风宪之姿,当为百僚镜。"

不详

迁任中书舍人,参与朝廷诏令起草与机要事务,以文辞典雅、议事公正获宪宗赏识

元和年间,长安城紫宸殿前的白玉阶上,总见一位青袍官员捧着黄麻诏草疾行而过。此人面容清癯,眉宇间凝着三分文气七分刚正,正是新迁中书舍人的崔枢。《旧唐书》载其"性介直,议论持平",这年冬天,他执笔的《讨成德节度使王承宗制》震动朝野,文中"凶狡屡彰,罪恶盈积"八字如霜刃出鞘,宪宗御览时竟击节而叹:"崔卿笔锋,可当十万师!"

中书省政事堂内,崔枢常与同僚李绛、白居易论辩至烛影摇红。《唐会要》记载某次拟订盐铁税制时,他援引《周礼》"九赋之法",力主"去其泰甚,息彼烦苛",竟将诏书中原定的三成税额削至两成。侍御史元稹在《崔君墓志》中追忆:"每制敕出,六曹郎官争传其草,谓不刊之典。"连素来苛求的给事中吕元膺,亦在《上宪宗疏》中称其"制诰之文,合于典谟"。

最见风骨的当属元和七年淮西用兵时,枢密使梁守谦欲在诏书中增"屠城"二字,崔枢当即掷笔于地。《资治通鉴》详录其谏言:"王者之师,义在安人,吴元济叛,蔡人何罪?"宪宗闻之动容,遂改"屠"为"抚"。此事后,其草拟的《平淮西赦文》中"胁从罔治,复业者免赋"等句,被《文苑英华》评为"仁心昭然,可垂世范"。

暮春某日,宪宗于延英殿独留崔枢,问以河朔方略。他铺开《元和国计图》,指陈"镇冀如疽,当药石并施",《册府元龟》记天子"默识久之,赐金紫鱼袋"。然其《请罢琼林库疏》中"削军饷以实私藏,是驱士卒生怨"之语,却惹怒宦官吐突承璀。后人读《全唐文》所存其制诰十七篇,仍能想见当年"每有大事,必属枢草"的盛况,诚如李肇《翰林志》所言:"崔公之文,犹曲江之相业,并元和之双璧也。"

不详

晚年辞官归隐,专注于经史研究,著有《崔枢文集》(今已失传),其廉洁事迹被载入《太平广记·廉俭》篇

暮春的汴水河畔,杨柳堆烟处,一位青袍老者正将书卷装入藤箱。崔枢轻轻抚过泛黄的纸页,这动作他已重复了四十年。《太平广记》卷二百四十三载其"性廉介,不妄取与",此刻他交还的不仅是鱼袋官印,更是半生浮沉宦海。

天宝年间的进士及第恍如昨日,当年在秘书省校书时,同僚争相誊录宫中珍本,唯他坚持"非职所宜,不敢私录"(《唐语林》卷三)。某冬夜有豪商遗锦匣于馆,内藏瑟瑟宝珠,崔枢竟埋珠于榇,次年使商旅掘取。此事载于《太平广记·廉俭》篇,宋人洪迈在《容斋随笔》中亦叹:"唐世士大夫之清节,于崔公可见。"

归隐后的草堂前栽苦竹,后辟药畦。据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所录,他于此撰《崔枢文集》二十卷,每日"晨起盥栉,坐一室中,几案必正"(《因话录》卷二)。有县令携绢帛求教,他指着檐下晒药的竹席笑言:"吾已有三十幅冰纨。"此语后被刘餗收入《隋唐嘉话》,成为"药席代绢"的典故。

秋窗听雨时,他常为乡童讲解《春秋》微言。某日见童子拾得遗钱,即以当年埋珠旧事相告。此事在《唐摭言》中记为:"枢曰:'凡物之不可妄受,犹草木之不可逾时。'"晚年编订文集,特将《却金篇》置于卷首,可惜这些文字随着五代战火湮灭,仅存目录于《崇文总目》。

临终前月,他犹在批注《汉书》,墨迹淡如远山。及殁,室中唯"故书数箧,敝衣一袭"(《太平广记》引《御史台记》)。汴梁人至今传唱:"崔家白屋霜满天,不种黄金只种竹。"这清峻风骨,终随那部失传的文集,化作唐代廉吏史上的一缕沉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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