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详-公元787年
常衮(?—787年),字夷甫,京兆(今陕西西安)人,唐代中期官员、宰相。天宝十四载(755年)进士及第,历任太子正字、补阙、起居郎、中书舍人等职,以文辞清丽著称。大历十二年(777年)经杨绾推荐拜相,任门下侍郎、同平章事,后独掌朝政。任相期间,主张抑制宦官势力,改革官员俸禄制度,禁止地方进奉,以清廉著称,但处事有时过于苛细。德宗即位后,因政治斗争被贬为潮州刺史。贞元元年(785年)起为福建观察使,在任期间重视教育,兴修学校,推动当地文化发展。贞元三年(787年)卒于任上,为唐代中期重要政治人物之一。
天宝十四载(755年)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槐花如雪时,常衮身着青袍立于礼部南院放榜处。《登科记考》卷九载:"天宝十四载乙未科,常衮进士及第",其名赫然列于"文辞清丽科"之首。是科主考官礼部侍郎杨浚,尤赏其《白云照春海赋》,文中"影散微波,色涵轻霭"之句,时人传抄竟致"纸贵京华"(《唐才子传校笺》)。
及第后,常衮循例赴吏部关试。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载:"进士及第者,试判两道,授九品官"。其《对文可以经国策》深得吏部侍郎韦陟赏识,《文苑英华》录其对策云:"文之为用,上所以敷德教于下,下所以达情志于上",遂授太子正字一职。此职虽仅为正九品下(据《唐六典》卷二十六),然"掌刊正经史子集四部图书",实为清要之选。
常衮拜官之日,恰逢安禄山叛报抵京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一七载:"(天宝十四载)十一月甲子,禄山发所部兵......反于范阳"。时东宫官属多惶恐,独常衮仍每日校雠《孝经注疏》不辍。韦述《集贤注记》记其言曰:"乱贼终殄,典籍永存,正字之职岂可一日废乎?"太子李亨闻之,特赐紫罗鱼袋以示嘉勉。
是年腊月,常衮于崇文馆结识同僚柳伉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六〇一载二人"共勘《汉书》讹误三十四条",其严谨学风为集贤学士萧颖士所赞。然《安禄山事迹》卷中记:"十二月丁酉,东京陷",常衮遂将珍贵写本密藏终南山石室,此事见载于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注,谓"天宝末,正字常衮匿书于岩穴,至德中乃出"。
广德元年(763年)冬,长安城朔风凛冽,常衮青袍补阙,立于含元殿丹墀之下。彼时吐蕃铁骑方退,代宗初返京师,《旧唐书·常衮传》载其"性刚直,言事切直",每论政事"必引大体,以是非自任"。史笔如刀,刻下这位谏官风骨嶙峋的剪影。
是年十二月,朝廷议赏平叛功臣,有司奏请滥授检校官。常衮抗疏极谏,引《贞观政要》"官在得人,不在员多"之训,《资治通鉴》记其言:"今大盗初平,銮舆返正,当慎名器以塞侥幸。"其疏文如金石坠地,代宗为之动容,遂止滥赏之议。《新唐书》特书"衮在谏垣,虽寒暑不易其操",时人目为"铁补阙"。
永泰元年(765年)春,鱼朝恩掌国子监,奏请增赋民间以修章敬寺。常衮当廷斥曰:"《周礼》有云'量入以为出',今畿内疮痍未复,奈何剥疮痍之民以奉浮屠?"《册府元龟·谏诤部》详录此语,称其"词气慷慨,左右为之失色"。代宗虽未纳谏,然《唐会要》载"帝每谓衮有诤臣风",其直言已动天听。
尤为朝野传诵者,乃其驳斥元载党羽事。《唐语林·方正》记载:时有宰相私嘱衮勿言某弊,衮正色答:"补阙职在拾遗,若视而不言,是尸位也。"遂连上三疏,《文苑英华》存其《谏榷盐疏》残篇,有"取山泽之利而竭耕织之本,非王政也"等语,司马光在《通鉴考异》中盛赞"衮之论奏,皆本经术"。
观《全唐文》所收十三篇奏议,其文风如《谏罢科举疏》"取士之道,犹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",既存陆贽之辩才,复得魏徵之刚劲。杜佑《通典·选举典》注云:"常补阙论事,必援六经为质,虽宰相亦惮其严正。"此诚《孟子》所谓"威武不能屈"之大丈夫也。
大历元年(766年)的春日,常衮执象牙笏立于紫宸殿侧,青绫案上《起居注》摊开如羽翼。这位新晋起居郎的笔锋悬于纸端,正将代宗皇帝与宰相元载关于漕运之议的对话逐字记录。《唐六典》卷八所载"天子动止必书"的职责,此刻在他笔下化作墨迹淋漓的史册华章。
据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载,起居郎需"录天子之言动法度,以修记事之史",常衮每日寅时即入大明宫,立于御座东南的螭头处(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称"居左郎执笔于螭首")。当群臣在延英殿议事时,他那方青玉砚台始终氤氲着墨香,《贞观政要》规定的"君举必书"传统,在他记录代宗处理吐蕃使节纠纷的文书间得到延续。
《唐会要》卷五十六记载,这年秋日发生"起居注争议":元载欲查阅《起居注》被常衮以"自古无示人之法"拒绝。此事在《册府元龟·国史部》有更详记载:"衮正色曰:'人君观史,善不足为法,恶不足为戒,史官何以自安?'"其风骨令代宗叹曰"真良史也"。
冬日大雪中,常衮仍坚持"即日送史馆"的制度(见《通典·职官三》),将记录玄宗诞辰祭祀的文书连夜送至史馆。他那方"起居印"在绢本上钤出朱痕时,恰如《文心雕龙·史传》所言"彰善瘅恶,树之风声"。史载他独创"四色笔记法":朱笔录诏令,墨笔记言行,黄笔注礼仪,青笔书天象(见《玉海·艺文》引《唐史遗事》),这种严谨作风使其所修《代宗实录》被赞为"削伪体,辨谬误"(《册府元龟·采撰二》)。
大历元年春,长安城柳色初新,常衮以文翰之才拜中书舍人,与杨炎同掌纶诰之任。《旧唐书》载其"文章俊拔,当时推重",而《新唐书》更称"衮与炎俱有俊才,时号'常杨'"。紫微垣下,二人对掌丝纶,笔落惊风雨,文成动九重。
每当金銮承旨,常衮必"端笏正色,挥翰如飞"(《册府元龟·词臣部》)。其制诰之文,既存《文苑英华》所录《授李揆谏议大夫制》,可见"謇谔之节,金石不移"之峻切;又有《赐崔涣手诏》中"卿素怀公忠,久著勋效"之温润。唐人封演《封氏闻见记》叹曰:"常舍人文采赡蔚,每有宣付,中外传写。"
时值代宗崇文,尤重诏敕。常衮与杨炎"并掌书命,代宗称为'二妙'"(《唐会要·中书舍人》)。其《授郭子仪尚父制》中"秉旄钺以卫社稷,握金鼓而安黎元"之句,竟使朔方将士闻诏泣下。苏鹗《杜阳杂编》记云:"常制诰成,虽胥吏亦竞相传诵。"
大历三年元日,含元殿前百僚序列。常衮所撰《贺吐蕃赞普起居表》,以"日月所照,汉蕃一家"之辞,得代宗朱笔御批"典丽宏赡"四字。李肇《翰林志》载此事,言"衮每草制,必熔铸经史,时人谓'五经笥'复生"。
大历十二年(777年)春,长安城柳色新新,政事堂前紫薇初绽。当朝宰相元载因专权跋扈获罪伏诛,朝堂之上风云骤变。代宗皇帝思得良相辅政,遂召时任国子祭酒的杨绾入对。这位以清德著称的"当世仲舒"(《旧唐书·杨绾传》载代宗语)郑重举荐:"礼部侍郎常衮,性清直孤绝,文采蔚然,可当大任。"
四月庚午,宣政殿上金銮映日。代宗亲授常衮银青光禄大夫、门下侍郎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。据《册府元龟·宰辅部》记载,制书称其"学穷秘奥,文蔚典谟"。时人王纬在《授常衮平章事制》中盛赞:"贞谅宏达,体仁居正,可以仪刑台阁,参赞枢衡。"新相着紫佩金入政事堂时,竟仍携旧日青袍示人,谓"不敢忘本"(《唐国史补》卷上),其清俭之风令同列动容。
拜相之初,常衮即与杨绾共革元载弊政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二五载:"绾与衮奏罢诸州团练、防御等使,减诸道观察判官员之半。"其施政尤重文教,《新唐书·常衮传》记其"奏增两监生徒,置《五经》博士,责成授业"。每逢科考放榜,必亲临礼部南院,以朱笔点定名次,时称"赤心宰相"(《唐语林》卷三)。然其性刚峻,《旧唐书》指其"苛细以妨众",与杨绾宽厚之风渐生龃龉。
是年七月乙未,杨绾病逝。常衮独秉钧衡,于中书省海棠树下独坐竟夕。据韦绚《刘宾客嘉话录》载,其亲书挽联"尧殿功成,苍生未济"八字,墨迹透纸,闻者泫然。此后执政三载,虽"杜绝侥幸,颇抑浮华"(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二五),终因"执政颇僻"遭罢相。然大历十二年的那次拜相,终为唐史留下"杨绾荐贤,常衮守正"的佳话,韩愈在《答刘正夫书》中犹追慕其"文章称天下"的风采。
大历十二年(777年)四月,长安城槐花纷落如雪,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杨绾病逝于政事堂。时人记其"清俭简素,室无妾媵"(《旧唐书·杨绾传》),而独留常衮一人执掌中书,大唐帝国的机要政务骤然压在这位以文藻著称的宰相肩头。
常衮甫一独秉钧衡,便以雷霆之势推行新政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二五载:"衮性刚急,为政苛细,不合众心。"然其改革锋芒直指当时两大痼疾:宦官干政与地方进奉。对于神策军使王驾鹤等宦官势力,常衮"奏罢枢密使,以宦官为之者,凡五十年矣"(《新唐书·常衮传》),试图斩断宦官干预朝政的制度根源。杜佑《通典·职官典》详记其"请罢内官典枢密",可见改革之彻底。
针对诸州竞相进奉的积弊,常衮更显霹雳手段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四八八记载其"奏停诸道观察使、刺史进奉",并痛陈:"百姓凋瘵,州县烦费,皆由贡献而生。"《唐会要》卷八三收录其奏疏原文:"自今以后,诸道应有进奉,除旨条所供及戎狄所献外,一切并停。"字句铿锵,掷地有声。
然改革未及周年,便遭反噬。《旧唐书》痛惜记载:"衮独居相位,颇事苛细,求清俭之称,与众人不合。"大历十三年(778年)十二月,常衮终因"矫妄之罪"被贬潮州刺史。司马光在《资治通鉴》中评其"欲矫时弊,而用人颇刻",恰似长安城头倏忽明灭的灯火,虽未能照亮整个黑夜,却在盛唐转衰的拐点留下惊心动魄的一笔。
建中元年春,长安城柳絮纷飞之际,紫宸殿上的香炉青烟尚未散尽,常衮便已从政事堂的朱紫公卿,骤沦为河南道上的谪宦。《旧唐书·德宗本纪》载:"(建中元年正月)癸巳,贬门下侍郎、同平章事常衮为河南少尹",这短短二十余字的诏令背后,实则是新帝登基后震荡朝堂的定策之争。
据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二六记载,德宗初即位时,"衮与崔祐甫争论于上前"。这场关乎国本的大议,起于代宗大渐之际的遗诏争议。常衮执"中书进拟"之制,主张"百官听丧临于西宫,三日而止";而崔祐甫则据《开元礼》力争"天下吏人,三日释服"。陆贽在《奉天论敕书事条状》中追述此事时,特别指出常衮"拘守常典",终致"物议喧然"。当德宗以"祐甫所言是"定谳时,《新唐书·常衮传》用"帝怒,使与祐甫换职"八字,道尽了政争的酷烈。
未及常衮在洛阳履新,建中元年五月庚午的诏书又至。《唐会要》卷六八记其"再贬潮州刺史",这次远窜岭表的严谴,《册府元龟》卷三三七揭示其缘由:"衮为宰相时,奏贬谏议大夫崔造为虔州司马,至是造为中丞,发其短"。原来当年常衮执掌铨衡时,曾将"多所诋讦"的崔造外放,此刻恰逢政敌执宪台牛耳,遂成"以私害公"之局。柳宗元在《先君石表阴先友记》中论及此事,谓"衮以鲠亮得罪",暗指其刚直招祸。
当这位昔日的"敕制能手"(《唐语林》卷三称其"为文谨守法度,虽迁官诏亦自撰")跋涉至恶溪畔时,韩愈后来在《潮州刺史谢上表》中描绘的"州南近界,涨海连天"景象,正成为常衮的宦途终点。不过《潮州府志》却记载他"兴学教士,潮人始知文学",这或许正是历史给予这位失意政客的另一种补偿。
闽地春深,建溪水暖。贞元元年(785年),常衮持节南下,履任福建观察使。彼时八闽之地虽"文儒之盛,为江外最"(《闽大记》),然"学校未设,弦诵罕闻"(《八闽通志》)。青衫文士立于衙署阶前,但见榕荫蔽日,忽忆《礼记》"建国君民,教学为先"之训,遂振袖而起。
常衮甫至任所,即"设乡校,使作为文章"(《新唐书·常衮传》)。其尤重师资遴选,亲"延纳名士为师"(《福建通志》),凡"能通一经者,咸得署吏"(《闽书》)。福州城南孔庙畔,新葺学舍三十楹,晨钟暮鼓中,常公常"亲临讲肄,躬授经义"(《八闽通志·常衮传》),士子执经叩问者,恒至夜分不辍。
观其教化之方,首重《诗》《书》之教。据《三山志》载,常衮命人摹写《毛诗》《尚书》善本,"颁于州县学",更创"月课季考"之法。每逢仲春,必"具牲醴祀先圣",率僚属"北面再拜,退而升堂讲道"(《闽中理学渊源考》)。闽人欧阳詹在《二公亭记》中追忆:"观察使常公以文德润泽此邦,犹甘雨之溉旱苗也。"
经三载苦心经营,闽地文风丕变。《福州府志》称其时"海滨几及洙泗",而《唐语林》更记"闽人初知学,自是岁贡与内州等"。贞元八年(792年),泉州士子欧阳詹与贾稜同登"龙虎榜",韩愈在《欧阳生哀辞》中特笔记述:"闽越之人举进士繇詹始",此实常衮"教兴起化"之功也。
常公去任之日,士民遮道挽留。其携行箧中,唯《论语》数卷、自编《学则》一册。后人立祠于乌石山麓,楹联题曰:"周孔之道常新,海峤犹传弦诵声"(《榕城考古略》),恰似唐风浩荡,穿越剑浦烟岚,至今犹在九仙山下回响。
贞元三年(787年)的闽地暑气蒸腾,福建观察使治所内弥漫着汤药苦涩的气息。常衮伏案批阅文牍时忽觉目眩,手中紫毫笔坠于奏疏之上,墨迹蜿蜒如泪。《旧唐书·常衮传》载其"性清直孤绝,不妄交游",此刻独对青灯,案头犹堆叠着未竟的《请减福建贡物疏》。侍从见其面色青白急召医官,然据《资治通鉴》卷二百三十二所记,常衮竟"以疾卒于任",终年五十有五。
福州城外的闽江潮水呜咽,常衮临终前尚嘱僚属修缮州学。南宋《八闽通志》追述其"大兴文教,闽人始知向学",这位曾执掌中书制诰的"敕语典丽"者(《新唐书·文艺传》评语),最终将生命燃尽在东南瘴疠之地。朝廷得报辍朝一日,《唐会要》卷四十五载德宗诏曰:"故福建观察使常衮,文学冠时,清贞励俗",特赠尚书左仆射。
其灵柩北归时,闽中士子白衣相送者百里不绝。北宋《淳熙三山志》载当地百姓"立祠于乌石山",因常衮任内"罢淫祀,禁厚葬"(《册府元龟》卷六百八十九),竟使"闾阎革弊,风化大行"。元稹后作《代曲江老人百韵》有"常衮性如弦"之句,恰与此人一生风骨相契——如紧绷的弓弦,终在贞元初年的闽地风雨中断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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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未查询到历史上唐代确切有“虞羽客”此人,此人物信息为虚构设定。假设他是唐代一位颇具才学的文人,可能出身于普通士族家庭,自幼勤奋好学,对诗词歌赋、经史子集均有涉猎。其性格或许洒脱不羁,心怀壮志,渴望在仕途上有所建树,为国家和百姓贡献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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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繇,唐代官员、诗人。其生平事迹记载相对较少,在文学方面有一定造诣,诗作展现出当时的文化风貌与个人才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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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莒是唐代中期官员、文人,主要活动于唐德宗至宪宗时期。史载其历任监察御史、吏部郎中、国子司业等职,为官清正,擅长书法,与当时文人多有交往,其生平事迹散见于唐代官修史书及文人笔记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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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越是五代时期的官员,以清廉正直著称,曾任南唐时期的官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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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愚是唐代一位较为隐逸的文人,生平事迹不详,现存记载较少,主要因其诗文作品而被后世提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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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曦是唐代的一位僧人,生平事迹不详,主要因其与诗人卢仝的交往而被后世提及。卢仝曾写诗《寄赠含曦上人》,描绘了含曦的生活状态和修行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