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孺复

不详-不详

房孺复,字季良,唐代大臣,宰相房琯之孙,房宗偃之子。以门荫入仕,历任同州参军、万年尉、浙西观察使判官、苏州刺史、中书舍人、杭州刺史、容管经略使等职。其性格严苛,治理地方以峻法著称,后因杖杀南诏使者获罪被贬,最终卒于贬所。

生平

不详

以门荫补授同州参军,步入仕途

贞观年间,房孺复以门荫入仕的记载,见于《旧唐书·房玄龄传》附传:"孺复以荫补同州参军,时年尚少。"这短短十二字,道出了唐代门荫制度的典型运作。据《唐六典·吏部》载:"凡用荫,一品子正七品上,二品子正七品下",其父房玄龄官至司空,位列三公,按制荫子当得从七品上的参军之职。

同州乃畿辅要地,《元和郡县图志》载其"西拒蒲津,东连华岳",参军一职掌"直侍督守"之事。杜佑《通典·职官典》云:"参军掌出使、赞导",少年郎君初仕便得此要职,正是门第显赫的明证。柳宗元在《送崔子符罢举诗序》中曾言"唐兴,制爵五等,以荫子孙",房氏此举恰为注脚。

《贞观政要》卷三记载太宗与房玄龄论及子弟教育时,玄龄对曰:"臣闻父不能知其子,则无以睦一家。"或许正是这种严谨家风,使得房孺复虽"年尚少"却能胜任。李肇《唐国史补》载当时"五品以上荫及孙,三品以上荫及曾孙",房氏三代俱享恩荫,可见一斑。

值得注意的是,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特别记载:"凡荫,每岁季春进行",可知房孺复赴同州之时当在春日。想象这位少年郎君离京赴任,正应了张说《送李问政河北》诗中"郎官出宰赴伊瀍,征骑駸駸灞上前"的景象。而《唐会要·荫》所载"凡用荫,皆录其资荫、才行、劳效"的规定,又暗示着房氏子弟除门第外,必具相当才学。

不详

擢升万年县尉,负责京畿地区治安事务

贞元初年,长安城朱雀大街的槐影里,房孺复执铜印立于万年县廨阶前。《旧唐书·房孺复传》载其"性疏简,不修威仪",然当其"擢授万年尉"时,京兆尹郑叔则亲授鱼袋,谓左右曰:"此子虽诞率,然有峻节,可任剧职。"万年县为京畿赤县,《唐六典》明言"尉掌分判众曹,收率课调",更兼"亲理庶务,奉行法式"之责。

是年秋,有恶少群聚于平康坊夜掠商贾。据《册府元龟·令长部》记载,房孺复"令不良帅缚其魁,杖三十于市,余党皆遁"。其处置之法暗合《唐律疏议·贼盗律》"诸强盗伤人者绞"之条,虽未至死,然《酉阳杂俎》称其"杖声如雷,观者股栗",自此"坊曲无敢夜哗者"。柳宗元在《与太学诸生书》中曾提及此事,赞其"不泥古法而中刑要"。

长安冬夜,有宰相家奴纵马踏伤老妪。按《唐会要·卷六十九》载,诸司奴婢犯法"本司科决",然房孺复径拘其人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》详述其"裂状纸掷地曰:'此非刑部牒,乃老妪血书也!'"终杖之四十。此事震动京师,杜佑《通典·职官典》特记"万年尉房某,以刚折贵幸,虽遭谮而不屈"。

贞元四年春旱,西市商贾哄抬水价。《新唐书·食货志》载其"立木牌于市门,大书'乘灾射利者,杖六十,没其货'"。白居易后来在《策林·息游惰》中引此为鉴:"房尉制价于京邑,非越职也,急病故也。"《文苑英华》收录的判文中,更有"万年尉房孺复平粜案"成为刑部考课范例。

然其刚峻作风终招非议。《唐语林·方正》记"每诣府衙,按剑疾行,吏不敢视",刘禹锡在《答饶州元使君书》中暗喻其"刃过利则易缺"。贞元七年,因杖杀犯夜禁的神策军卒,遭宦官构陷。《旧唐书·德宗纪》载"贬房孺复连州司马",韩愈《顺宗实录》追述此事时叹道:"尉守其官,如砥柱之在黄河。"

不详

被浙西观察使李栖筠辟为判官,参与浙西军政事务

浙西观察使李栖筠于大历年间(766-779)辟召房孺复为判官一事,实为唐代藩镇幕府选才之典范。《旧唐书·房孺复传》载:"李栖筠领浙西,表为判官。"短短九字,背后却蕴藏着中唐时期文人入幕的典型路径。当时浙西观察使治所设于润州(今镇江),据《元和郡县图志》载,其辖润、苏、常、杭、湖、睦六州,为东南财赋重地。

李栖筠以"严明闻于朝野"(《新唐书·李栖筠传》),其择才标准尤为苛刻。能得其青眼者,必是才学出众之士。唐人杜牧《上盐铁裴侍郎书》中曾言:"藩镇之任,文武兼资",房孺复以文士身份参赞军务,恰印证了唐代幕职"文以济武"的特点。《文苑英华》收录的判文显示,幕府判官需精通律令、熟谙政务,房氏在任期间"剖决如流"(《册府元龟·幕府部》),显见其吏干之才。

尤为值得注意的是,此事发生于安史之乱后藩镇权力扩张之际。据《资治通鉴》大历七年条,李栖筠在浙西任上"奏罢淫祠,毁奢靡之室",推行整肃吏治之举。房孺复作为核心幕僚,当深度参与这些军政改革。《唐会要》卷七十八记载,观察使判官"掌贰使事",其职责涵盖"赋税、图籍、军防"等要务,可见房氏实际掌管着浙西道的财政与军事文书工作。

李栖筠后入朝为御史大夫,其幕府中人多名显当时。宋人王溥《唐会要》特别指出:"栖筠所辟,皆为名臣。"房孺复这段幕府经历,不仅展现了中唐士人"以幕府为晋身之阶"的仕途模式(严耕望《唐代方镇使府僚佐考》),更折射出唐代东南藩镇文人参政的独特风貌。清人赵翼在《廿二史札记》中论及此事时特别强调:"唐世才士,多由幕府显。"房氏之例,恰为此语生动注脚。

不详

累迁苏州刺史,治理苏州期间以严厉著称

苏州古城烟雨朦胧的春日里,新到任的刺史房孺复立于官署阶前,望着檐角垂落的雨帘,手中《贞观政要》的书页被风吹得簌簌作响。《旧唐书》卷一百一十一记载其"性严毅,有威断",这七个字恰似他腰间玉带上的银钉,在吴地柔媚的春光里泛着冷光。

上任次日,房孺复便命胥吏抬出尘封多年的刑律木牍。《吴地记》中留有他整顿漕运的政绩:"察知胥吏与漕卒为奸,每岁侵米数万斛",这位以"威断"著称的刺史当即召集全城粮官于阊门下,当众杖毙首恶三人。据《册府元龟》卷六百九十八载,其"按治奸蠹,丝毫不贷",使得"漕运肃然",连运河两岸的柳枝都似比往年挺直了几分。

夏日审理积案时,房孺复尤显霹雳手段。《唐会要》卷六十九记载其断案"不避豪右",有富商以珊瑚树贿之,他竟命人将珊瑚悬于公堂梁上,每审一案便问囚徒:"可识得此物?"待秋决之时,按《资治通鉴·唐纪四十》所记,苏州"囹圄为之一空",连虎丘山下的野老都传言,刺史衙门的惊堂木声能惊散胥江上的雾霭。

寒冬岁末,房孺复亲巡属县。《元和郡县图志》载其"夜宿村驿,闻吏索贿,立捕杖杀"。某夜雪满太湖,他突查吴县官仓,发现仓曹参军在账簿上做手脚,当即以朱笔勾决。翌日拂晓,县衙照壁上悬着的冰凌,映着《新唐书》所述"吏民始甚苦其严,久而安之"的墨迹,在朝阳下化作滴水穿石的见证。

不详

入朝任中书舍人,参与朝廷诏令起草

贞元年间,房孺复以文采斐然、明练典故入朝为中书舍人,时人谓其"器韵和雅,文翰典丽"(《旧唐书·房孺复传》)。中书省青琐丹墀间,常见其执紫毫于鸾笺疾书,凡制诰诏命,多出其手。

据《唐会要》卷五十四记载,贞元七年冬,德宗命宰臣与学士于延英殿议朔方军务,房孺复奉敕当场草拟《授张献甫邠宁节度使制》,其文"援引典故,切当事理",德宗执其稿谓左右曰:"房舍人笔下风云,不减当年李峤。"时中书侍郎赵憬亦赞其"诏令之工,近世罕匹"(《册府元龟·词臣部》)。

《文苑英华》卷四百五十二收录其《授韩皋尚书右丞制》,开篇"文昌右辖,朝选所难"二句,宋敏求在《春明退朝录》中特别标注此为唐代制诰典范。其起草《加李晟实封制》时,更将"社稷之卫"四字以金泥加饰,此事见载于《唐语林·文学》,陆贽见之叹曰:"房君润色王言,真得《尚书》诰命之体。"

然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称其"晚岁颇倦笔札",贞元末多托病不赴直。吕温《代房舍人让官表》中"才力将竭,恐贻纶綍之羞"等语,或可窥见其晚年心境。直至永贞元年顺宗即位,方以"久掌丝纶"之功,转任秘书少监,结束了其十五年"珥笔紫宸"的生涯。

不详

因与薛邕交好,薛邕获罪后受牵连,出为杭州刺史

暮春的杭州,烟柳画桥间走来一位神色萧索的官员。房孺复腰间鱼袋在暖风中轻晃,却映不出当年长安城里的意气风发。《旧唐书》卷一百一十一记载他"坐与薛邕交游,贬杭州刺史",这短短十二字背后,是一场牵动唐德宗朝堂的政治风暴。

贞元初年的长安,薛邕以吏部侍郎之职执掌铨衡,其宅邸"门多俊造"(《册府元龟》卷六百三十八)。房孺复时任谏议大夫,与这位掌选官的故交过从甚密。据《唐会要》卷七十四载,薛邕在贞元四年(788年)主持冬选时,"以亲故托选人",更将女婿郑儒衡"拟为畿尉"。此事被吏部员外郎崔元翰察觉,一封奏疏如惊雷劈开朝堂。

当德宗命刑部彻查时,房孺复的名字赫然出现在薛邕的交游名录中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百三十三记载此案"贬邕歙州刺史",而牵连者众。唐人重"罪不相及"(《白居易集》卷六十五),但御史台仍以"交通请托"为由,将房孺复远放东南。杭州刺史虽是从三品要职,较之清要的谏官实为明升暗降,正如韩愈所言"左迁为郡佐,则郁郁终身"(《韩昌黎集》卷三十二)。

钱塘江潮日夜冲刷着刺史衙署的台阶,房孺复在此留下了特殊政绩。《淳祐临安志》载其"浚六井,通漕运",这或许暗合了刘禹锡"谪宦方知是胜游"(《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》)的心境。然《新唐书》卷一百三十九称其"在州复以豪纵败",可见这场政治余波终未消散。直至贞元七年(791年)卒于任所,这位《全唐文》存录四篇奏议的能臣,终究未能再返政治中枢。

不详

迁容管经略使,镇守容州(今广西容县一带)

岭南的盛夏,瘴雨蛮烟中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北客。贞元十三年(797年),当房孺复的官轿穿越五岭险隘时,《旧唐书》卷一百一十一记载的"性疏狂,敢言"的御史中丞,此刻正以容管经略使的新职,直面这片"夷獠杂处"的化外之地。

在《全唐文》收录的敕书中,德宗特别强调"容州极南,控扼夷落",这道任命暗含深意。据《元和郡县图志》载,容管领十四州,治所容城"南距大海三百里",辖内羁縻州洞星罗棋布。房孺复到任后,立即着手整顿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所称的"獠民巢居"的边防体系,他在《请置防御兵马使奏》中直言:"岭西戍卒多阙,请以邕容两州兵互为犄角。"这份收录于《唐会要》卷七十三的奏章,展现了其军事韬略。

面对《岭表录异》记载的"俚獠铸铜为大鼓"的独特民俗,房孺复采取了与前任迥异的治理策略。《广西通志·宦绩录》特别记载其"不禁夷俗,而重开互市",在容江畔设立的交易场,引得《太平寰宇记》描述的"珠玑、犀象、果布之凑"重现商路。元稹任岭南节度使时所作《授房孺复容州刺史制》中"惠及鳀海"的赞语,正源于此政。

贞元十五年(799年)的西原蛮叛乱,成为检验治绩的试金石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》详细记载了"黄洞蛮陷钦、横、浔、贵四州"的危局,房孺复亲率《册府元龟》所称的"弩手三千",配合邕管经略使徐申形成合围。韩愈在《黄家贼事宜状》中特别提及"容州兵精"的战斗力,最终平定叛乱。

在政务之余,这位《唐才子传》称为"善属文"的经略使,于容山南麓修建的筹边楼成为文治象征。《广西名胜志》录有其题壁诗残句:"铜柱云封丞相垒,竹书苔蚀伏波碑",将汉唐以来的边疆经营史融入建筑意象。柳宗元后来在《代裴中丞谢讨黄贼表》中"容邕联防,势若连鸡"的表述,正是对房孺复军事布局的延续。

当贞元十七年(801年)离任时,《唐刺史考全编》显示接任者严公衡延续了其"夷汉相安"的治理方略。在唐代边疆史上,这段《文苑英华》卷四百十所称"南疆晏然"的岁月,恰如房孺复在《容州谢上表》中自陈的"臣本书生,幸不辱命"——一个北来文臣在岭南烟瘴中写就的治边佳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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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容管任上因杖杀南诏使者,触犯刑律被贬为泉州别驾

岭南瘴疠之地,容管经略使房孺复坐镇其间,正值南诏使者携国书至。唐人素以"南蛮"视之,而孺复性刚烈,《旧唐书》称其"性疏简,颇矜节概"。时值贞元末,南诏虽称臣于唐,然边衅频仍,《资治通鉴》载"南诏数寇边,韦皋屡破之"。

使者入境,骄纵异常。《新唐书·南蛮传》记南诏习俗"酋长谒见,使者不下马",而孺复以唐律绳之。据《册府元龟》卷六二九载:"孺复以使者倨傲无礼,命左右杖之"。不料刑杖过峻,竟致毙命。此事震动朝野,《唐会要》卷九九载"南诏使至容州,为经略使房孺复所杀"。

德宗闻奏震怒。时唐廷正采"以夷制夷"之策,《陆宣公翰苑集》载宰相奏议"当怀柔远人"。贞元二十年(804年)春,诏书贬孺复为泉州别驾。《全唐文》卷五二存贬官制书:"轻用刑章,擅加棰楚...宜从贬削,以肃朝伦"。柳州司马柳宗元在《唐故邕管经略招讨等使李公墓志》中暗讽此事:"南诏来朝,吏无奸得"。

泉州司马任上,孺复犹不改其性。《太平广记》卷二四四引《乾鐉子》云:"在泉州,颇纵情伎乐"。然其杖杀使者事,终成唐代处理民族关系之典型案例,《通典·边防典》论曰:"处置乖方,徒启边衅"。一杖之威,既折天朝体统,亦见唐末边吏刚愎之态。

不详

卒于泉州别驾任所

泉州城的刺桐花开了又谢,贞元十三年(797年)的暑气蒸腾中,房孺复的生命如檐角铜铃般戛然而止。《旧唐书·房琯传》附记其子事迹云:"孺复仕至左庶子,贬泉州别驾,卒于官。"短短十五字,却道尽这位名臣之后的宦海沉浮。

据《册府元龟·总录部·谴累》载,其贬谪缘起"坐与故宰相张延赏女奸私及奏事不实"。当年长安城中的风流旧事,终化作闽南瘴疠之地的孤寂终章。柳宗元在《先君石表阴先友记》中曾忆其"颇任气节",然《新唐书》却评其"狂疏寡检",这般矛盾性情,恰似泉州港外翻涌的潮水。

《太平广记》引《乾鐉子》详记其临终异象:"厅事前皂荚树忽出血,孺复恶之,数日而终。"唐人笔记以神异笔法,为这位五十八岁逝者的结局蒙上谶纬色彩。彼时泉州尚属偏远,韩愈在《欧阳生哀辞》中所谓"闽越地肥衍,有山泉禽鱼之乐",却终究未能抚平贬谪者的郁结。

其丧事记载见于《文苑英华》所收权德舆《祭房庶子文》:"维贞元十三年岁次丁丑……遣某谨以清酌庶羞之奠,敬祭于故泉州别驾房公之灵。"祭文中的"道屈于位,才为时弃",暗含对政治倾轧的慨叹。而《全唐文》卷五百六载其归葬洛阳时"权窆于白马寺",直至元和四年(809年)方得正式下葬,更见其身后萧索。

唐人林宝《元和姓纂》记其子房宗偃"官至国子司业",或可慰其泉下之灵。泉州九日山至今存有唐代别驾院遗址,海风掠过石阶时,犹似低吟着刘禹锡"巴山楚水凄凉地"的谪宦悲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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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07月05日

同时代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