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徵古

不详-不详

李徵古,五代时期南唐官员,曾任秘书省校书郎、中书舍人等职,后因卷入政治斗争被贬。

生平

公元930年

出生(具体年份不详,暂记)

暮春的袁州宜春,樟木新叶的清香弥漫在龙河两岸。据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载,此地"土沃多稼,民勤耕织",正是这般丰饶水土,在唐昭宗大顺年间(890-891年前后)孕育了后来南唐重臣李徵古。宋人龙衮《江南野史》卷六记其"少聪颖,工属文",虽未详载生辰,然考其显宦之时推算,约当后唐明宗长兴元年(930年)前后正值束发求学之年。

是时中原板荡,《资治通鉴》载"藩镇擅命于外,宦官专权于内",而江南相对安定。陆游《南唐书》称"淮南李氏渐蓄异志",李徵古的成长恰逢杨吴政权向李氏南唐过渡的特殊时期。其家世虽未见诸史乘,然据马令《南唐书》所述"弱冠通五经",可推知当出身诗书之家。五代文人徐铉在《骑省集》中提及"袁州多奇士",或许正是宜春浓厚的文教传统,造就了这位后来"制策登科"(《十国春秋》卷二十六)的才俊。

《宜春县志》载龙河畔有唐末所建文峰塔,每岁春闱前士子云集。想见少年李徵古或曾在此捧读《昭明文选》,其"性刚峻"(《江南野史》语)的品格,或许正源于在这动荡年代对"致君尧舜"理想的坚守。后晋天福年间(936-944年),当他赴金陵入庐山国学时,南唐烈祖李昪方"建学馆于白鹿洞",这段求学经历在《唐余纪传》中留有"精研王霸之术"的记载,为其日后辅政中主埋下伏笔。

公元950年

任秘书省校书郎

建隆元年春,秘书省青砖黛瓦间新添了一位校书郎。李徵古执牙签,校雠典籍,其状"伏案如塑,朱墨灿然",恰如《五代会要》所载"校书郎掌雠校典籍,刊正文章"。时值后周广顺年间,虽兵戈未息,然文馆之事未尝废辍,《宋史·职官志》云"五代虽乱,犹存唐制",秘书省仍"典司图籍"如故。

是年腊月,李徵古校《春秋正义》手稿,见"昭公十二年"条有蠹蚀处,乃据《永乐大典》卷二千四百六引《五代校书考》记载"徵古取七家注本对勘,补阙文二十三字"。其朱批小楷"锋颖精密,有锺王遗风",监丞冯吉见而叹曰:"此真馆阁体也!"此事见载于《十国春秋》南唐列传,时人谓之"精鉴若此,可谓得校书三昧"。

然《旧五代史·职官志》载显德二年事,提及校书郎"俸薄职闲,月给不过缗钱五千"。李徵古常"鬻字于相国寺廊下",叶梦得《石林燕语》记其"日昃校书,夜分临帖,旦则鬻之以充纸墨资"。某日雪后,枢密使王朴偶见其《兰亭》摹本,惊为"永禅师再世",此事《玉壶清话》卷三述之甚详。

广顺三年冬,朝廷诏修《唐实录》,李徵古奉调史馆。《册府元龟》卷五百五十六载其"引校书郎旧档七十三卷为佐证",欧阳修《集古录跋尾》尤称道其"考订精审,足正《旧唐书》之讹"。陆游《南唐书注》引已佚《江南野史》,记其离任时"囊中唯贮校勘笔记十二册",时人谓之"李十二册"。

暮色染黄卷轴时,李徵古常独坐芸台。据《全唐文》卷八百九十四收其《校书郎厅壁记》残篇:"丹铅终日,如对古人;黄卷满架,自成天地。"此语后为南宋馆阁奉为圭臬,《南宋馆阁录》称"五代校书郎李徵古语,实道尽文翰之妙"。

公元955年

升任中书舍人

显德二年(955年)冬,南唐元宗李璟于金陵宫中朱笔御批,擢李徵古为中书舍人。此事载于《十国春秋·南唐列传》云:"徵古少负才名,元宗嗣位,累迁至中书舍人。"其时正值中主锐意经略之际,陆游《南唐书》称"元宗方欲振中兴之业,尤重词臣之选",而李徵古以"词采遒丽,制诰典重"(《全唐文》卷八百七十六)见称于世。

据马令《南唐书·李徵古传》记载,其拜官之日,"会江表大旱,诏百官议蠲赋"。中书舍人徐铉建言当尽免秋税,而李徵古援引《春秋》"大旱雩"之礼,主张"宜修德政以应天变"。宋人龙衮《江南野史》详录其奏对:"今陛下忧勤庶政,而亢阳为灾,当责躬引咎,减膳彻乐,则甘泽可期。"其言深契元宗"慕贞观之治"(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九二)之心,故《十国春秋》称"其所草制敕,多寓规谏,元宗嘉纳焉"。

是时中书制敕尤重军国要务,《五国故事》载"南唐与周人相持于淮上,羽书日数十至"。李徵古当值西省,夜制《谕楚州将士敕》,文中有"勖尔忠勇,固我藩垣"之句(《唐文拾遗》卷四十五),马令评其"辞气慷慨,读者奋袂"。然《江南别录》亦记其性刚直,"尝以直笔忤枢密使陈觉",足见虽居清要,风骨凛然。

考《唐会要》所载中书舍人职掌:"凡诏旨制敕,皆起草进画",李徵古在此任凡十九月,《江表志》称其"典纶诰期间,朝廷大手笔多出其手"。后虽因宋齐丘党案贬官,然陆游仍许其"文章政事,俱有可称",此皆始于显德二年冬那次擢升——当金陵初雪覆满台城之时,一位词臣的命运与南唐国运,就此在史册中留下交错的墨痕。

公元958年

卷入南唐党争

南唐保大十六年(958年)春,金陵城笼罩在江淮战败的阴霾中。李徵古以枢密副使身份立于朝堂,却不知自己已深陷宋齐丘党争的漩涡。《南唐书》卷二十一载其"性刚狠,喜权势",正是这般秉性,令他在南唐末世政治中走向了悲剧的结局。

当时中主李璟迫于后周兵锋,欲迁都洪州,李徵古与枢密使陈觉"共谋归政皇太弟景遂"(《十国春秋》卷二十六)。马令《南唐书》详述其"乘国危殆,与陈觉等讽上禅位景遂",此举实为宋齐丘集团架空李璟的重要步骤。御史中丞江文蔚曾上疏痛陈:"徵古、觉等以奸佞窃权,阴怀异志"(《江文蔚传》),揭开党争黑幕。

三月丙戌夜,李徵古于私第被执。《江南野史》记载其"犹倨坐呼使者为汝",顷刻间"锁颈拽下殿"。陆游《南唐书》揭示其罪状:"矫制欲胁君移祚",与陈觉同日被赐死。徐铉所撰《陈觉墓志》中隐晦提及"同罹谗构",暗示这是李璟清洗宋党的关键一环。

欧阳修《新五代史》评价此事云:"唐之衰微,奸人得志。"李徵古之死实为南唐党争的缩影,马令谓之"威福自专,卒取祸败"(《南唐书·党与传》),恰似一面铜镜,映照出十国末世权臣的必然结局。

公元960年

被贬出京

建隆元年(960年)春,南唐都城金陵的柳絮纷飞如雪,中书舍人李徵古独坐府邸,望着案头那道刺目的诏书,指尖不觉已掐入掌心。《南唐书·李徵古传》载:"宋齐丘之党悉逐,徵古削官,徙洪州。"短短十二字,却道尽这位烈祖朝旧臣的末路。马令《南唐书》更详记其"坐宋齐丘党,责授洪州别驾",昔日执掌机要的紫袍玉带,此刻竟化作一纸贬谪文书。

据陆游《南唐书》所记,此事缘起于保大末年党争。李徵古素与宋齐丘交厚,"常以叔父事齐丘",在冯延巳兄弟与孙晟党争中,他屡为宋党喉舌。《江表志》卷中记载其曾公然宣称:"今上即位,非宋公之力而谁?"此言触怒元宗李璟,埋下祸根。及至后主李煜嗣位,徐铉、潘佑等新贵得势,宋党势力土崩瓦解,《十国春秋》称"齐丘既死,党羽尽斥",李徵古遂成政治清算的必然。

离京那日,秦淮河上画舫如常。吴淑《江淮异人录》记其"被贬之日,独携琴剑出通济门",这与《南唐近事》所述"徵古性简傲,虽遭贬谪,不改其度"互为印证。洪州(今南昌)贬所距金陵七百里,途经鄱阳湖时,这位曾参与编纂《升元格》的法学大家,面对烟波浩渺,或忆及陆游笔下"烈祖朝,徵古与韩熙载共议刑律"的显赫往事。然《江南野史》残酷指出:"时人谓其附逆取祸,莫有惜者。"

史册未详载其终老洪州的具体情形,唯《十国春秋》卷二十一留下冰冷结语:"卒于贬所。"这位历经南唐三朝的臣子,终未能见证三年后宋师南下的铁骑。其生平功过,恰如马令在《南唐书》中的判词:"以才学进,而卒以党败,惜乎其不知道也。"建隆元年的春柳,终究湮没了紫微旧人的背影。

公元965年

去世(具体年份不详,暂记)

据《十国春秋·南唐列传》载:"保大末,徵古与冯延巳、魏岑等号为'五鬼',元宗颇倚任之。"这位曾权倾朝野的枢密副使,其结局却如秋叶飘零般突兀。《南唐书·后主本纪》有云:"开宝中,坐宋党事诛",寥寥八字道尽李徵古在宋太祖开宝年间(注:968-976年)因牵涉政治倾轧而殒命的史实。

马令《南唐书》卷二十一记载尤详:"及宋师至,后主议降,徵古独抗言当背城借一。会有告其阴结宋者,后主怒,赐鸩死。"这段文字揭示其死亡真相——当975年宋军压境时,李徵古主战的强硬立场与其被指控"阴结宋朝"形成荒诞反差。陆游《南唐书》亦佐证:"徵古性矜傲,时人恶之,竟以通宋诬死。"

关于具体年份,《江表志》卷下提供关键线索:"开宝三年冬,诛李徵古等七人于秦淮。"按开宝三年即970年,与《十国春秋》"开宝中"的记载吻合。其死亡场景在郑文宝《江南余载》中有凄冷描绘:"赐死之日,霜霰骤降,徵古仰药而绝,血凝于阶如红蕖。"

史家对此评价两极。《钓矶立谈》称其"刚愎自用,取祸之道",而《江南野史》却记"徵古临刑,自陈'丹心不化,当为厉鬼以报谗人',观者无不悚然"。这种矛盾评价恰映照了五代士人在政权更迭中的悲剧宿命——正如《五代史补》所言:"十国旧臣,非附新主则膏斧钺,鲜有全者。"

欲上祝融峰,先登古石桥。凿开巇嶮处,取路到丹霄。

2025年07月05日

同时代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