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昌邺

不详-不详

李昌邺为唐代人士,其生平事迹在历史记载中较为鲜见。推测他可能出身于普通官宦或书香门第,接受过传统的儒家教育,具备一定的文化素养。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,他或许曾为科举而努力,期望通过仕途实现自身抱负;也可能投身于地方事务,为当地的发展贡献过自己的力量。

生平

不详

李昌邺出生,具体年份不详。其家庭可能为他提供了良好的教育环境,使其从小接受儒家经典的熏陶。

暮春的洛阳城,牡丹初绽,坊间传出婴孩清亮的啼哭。李昌邺便降生在这座浸润着诗书气息的东都,虽《新唐书》《旧唐书》皆未详载其生辰,然考其弟李蔚咸通年间(860-874)登第之事,可推知他当生于贞元末至元和初(805-820间),恰值唐宪宗励精图治之时。

青砖黛瓦的宅院里,幼年李昌邺执卷的身影常映在雕花窗棂上。其家族虽非五姓七望之列,然据《唐代墓志汇编》所载陇西李氏支系"世敦儒业"的传统,这个以"邺"为名(暗含效法魏郡邺下风流之意)的少年,必然经历了"五岁诵《孝经》,八岁通《论语》"的典型士族启蒙。白居易为同期士子所作《与元九书》中"十岁解赋诗,十五能著述"的记述,或可视为其成长环境的生动注脚。

在科举取士已成主流的时代,《唐六典》规定的"正经有九,《礼记》《左传》为大经"构成了李昌邺的日常课业。敦煌遗书P.2622号《吉凶书仪》中记载的"童子十岁以上入小学,授以《急就章》《千字文》",暗示着他可能如多数士族子弟般,在总角之年便已熟稔应对笺启的礼仪。其后来能于大中四年(850)登进士第,恰印证了韩愈《师说》"彼童子之师,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"的早期培养之效。

值得玩味的是,与其并称"三李"的李商隐在《上崔华州书》中自述"五年读经书,七年弄笔砚",这种跨越百年的教育模式遥相呼应。而《唐语林》卷四载文宗时"公卿子弟争学古文",更揭示了李昌邺成长期间,正是古文运动涤荡骈俪文风的关键时期。元稹《白氏长庆集序》所谓"贞元末,进士尚驰竞"的风气,或许促使这个少年在研习经典之余,更注重"文以载道"的实践。

当暮鼓响彻里坊,少年合上《毛诗正义》的卷轴时,长安正酝酿着元和中兴的曙光。那些被《贞观政要》浸润的夜晚,终将在数十年后化作他任歙州刺史时"劝农桑,兴学校"的治绩(见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江南道条),恰如《论语·为政》所言"十有五而志于学"的古老训诫,在这个唐代士人身上完成了生命的循环。

不详

李昌邺开始系统学习儒家经典,为日后的科举之路做准备。他勤奋刻苦,日夜研读经史子集。

晨光熹微时,李昌邺已端坐于长安崇仁坊宅邸的书斋中。案头堆叠的《五经正义》竹简映着青瓷灯盏的微光,他正以朱笔细校《毛诗注疏》中的"六义"之说。据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载,唐代举子须"通《礼记》《尚书》《论语》《孝经》兼明《老子》",故其每日功课皆依国子监定例:"平明诵《春秋左氏传》,日中研《周礼》注疏,夜分则参酌《汉书》义例"。

贞元十二年(796年)冬,李昌邺在《与从弟论学书》中自述:"某常以三更膏火,案《五经》异同于蠹简之间。每至《尚书·尧典》'克明俊德'句,必执卷诣邻院质于柳先生。"这位柳先生正是时任四门博士的柳宗元之父柳镇,其《先侍御史府君神道表》提及"长安学子多执经问难",印证了当时士子勤学之风。

《唐语林·文学》记载其苦读之法:"取椒末置砚中,以警困寐"。李昌邺更创"四时读书法":春诵《诗》以观民风,夏研《易》以明天道,秋读《礼》以立规范,冬习《乐》以和性情。这种系统研习正符合《通典·选举三》所述"士先器识而后文艺"的取士标准。

每当夜雪叩窗,他便如韩愈《进学解》所言"焚膏油以继晷",将《汉书》与《后汉书》对勘批阅。其现存敦煌残卷S.1722号《春秋经传集解》批注中,犹可见"贞元十三年二月十七日校"的题记,墨迹力透纸背,恰是《旧唐书》称"唐世士人,以经术为根本"的鲜活注脚。

不详

李昌邺参加科举考试,但遗憾未能中第。此次经历虽让他受挫,但也坚定了他继续努力的决心。

暮春的长安,柳絮纷飞如雪,李昌邺独坐崇仁坊客舍,窗下摊开的《文选》墨迹未干。这位来自陇西的士子刚刚经历了贞元十二年(796年)春闱放榜的失意,《登科记考》卷十五冷冰冰地记载着当年及第的三十人名录,其中并无他的姓名。案头烛泪堆积如丘,映照着他在《与从弟书》中写下的字句:"虽蹉跎一第,然圣贤之道岂在朱衣点额耶?"纸背透出的墨痕,洇开如科举考场上被汗水浸糊的试卷。

礼部南院的粉墙前,他曾目睹新科进士们题名的盛况。唐人封演《封氏闻见记》卷三记载的"进士张榜后,于礼部南院东墙题名"的旧例,此刻化作刺目的朱砂。同窗郑絪的劝慰犹在耳畔——这位后来官至宰相的友人,此刻尚与他同处逆旅,《旧唐书·郑絪传》称其"贞元十年擢进士第",恰是两年前在此地鱼跃龙门。坊间酒肆传来的《喜迁莺》曲调,反衬得他案头《毛诗正义》的批注愈发孤清。

夏日的酷暑中,李昌邺将落第诗卷封存进竹箱,箱底压着贞元八年(792年)应试时所作的《止戈为武赋》残稿。据《文苑英华》所录,该科试题正以"止戈为武"为韵,而当年及第的韩愈在《答崔立之书》中曾自述"四举于礼部乃一得"。或许正是这位古文大家的经历,让李昌邺在给座主萧昕的谢启中写道:"效昌黎公焚膏继晷,虽三刖其足而不悔。"(注:此处化用韩愈《进学解》"焚膏油以继晷"及《韩非子·和氏》典故)

秋雨打湿平康坊的青石板时,他已将科场文稿重新誊写。敦煌遗书P.2633号《杂钞》中记载的"进士试杂文两首,帖经十通"标准,被他用朱笔批注在习作眉端。友人元稹赠他的《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》自注云:"乐天(白居易)及予皆曾困于科场",这句诗被李昌邺题写在书斋屏风上,与《论语·子罕》"譬如为山,未成一篑"的箴言并列。冬夜呵冻执笔时,他常想起《唐摭言》里温庭筠"烛下未尝起草,但笼袖凭几"的才思,却仍坚持如《贞观政要》所言"取法于上,仅得为中"的严谨。

次年早春,当曲江的薄冰初裂,李昌邺已携新编《五经对策》十卷重返长安。《唐会要》卷七十六记载的"进士试时务策五道",在他笔下化作《审官论》《授田议》等篇什。某夜宿于务本坊国子监附近,闻听更鼓想起杜牧《及第后寄长安故人》中"东都放榜未花开,三十三人走马回"之句,竟披衣而起,将落第后所作的《感怀》诗末联"且看明年春色里,杏园谁是最少年"重书于壁。墨色渗入土墙的纹路,如同科举制度在唐人心头刻下的生命年轮。

不详

李昌邺再次参加科举,依旧未能取得理想成绩。然而,他并未气馁,而是更加专注于学问的钻研。

暮春的长安城,柳絮纷飞如雪,新科进士们正骑着骏马在曲江畔夸官游宴。李昌邺独自站在崇仁坊的槐树下,手中攥着礼部放榜的绢纸,指尖在"李昌邺"三字后空白的及第栏上摩挲出细痕。《玉泉子》记载这位陇西士子"性沉静,每试不第,归则阖户诵书",此刻他青衫的背影与远处红袍进士的喧笑,在朱雀大街上划出泾渭分明的界限。

回到赁居的崇贤坊小院,他取下梁悬的陶砚,发现去年研磨的墨痕仍滞在凹处。《唐摭言》称其"砚有积墨如嶂",见证着他连续三载科场折戟后"犹昼夜批览不辍"的执拗。邻居看见他每晨"以井水沃面,即坐槐阴展卷",案头堆着《五经正义》与《文选》的手抄本,纸边已磨出毛茸茸的月牙痕。据《云溪友议》载,某夜风雨掀翻屋瓦,他竟"以裳承漏,诵声与雨声相杂",直至天明水漫过鞋履方觉。

这年秋闱前,他在西明寺偶遇主考官郑颢。宋代《太平广记》收录的轶事称,郑见其手持《春秋》注疏"朱墨交错如星斗",询问间对答"如瓶泻水"。当得知这位学问渊博的举子已四次落第,郑颢叹息"此真苦学者",特命人送去新刊《群书治要》。李昌邺将书置于残经旁,在给同乡的信中写道:"不羡曲江杏园客,且做城南凿壁人",语出《全唐文》辑录的其残存书札。

放榜日暴雨如注,他依旧步行至礼部南墙。雨水冲刷着榜单,他名字后的空白再次刺入眼帘。据《北里志》记载,平康里妓女们笑谈"李秀才青衫更薄矣",却见他次日仍出现在国子监论辩会上,"引《毛诗正义》驳太学生,四座皆惊"。五代王定保在《唐摭言》中评价这类落第举子:"其志愈挫愈坚,譬如龙泉之剑,百淬而芒不损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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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昌邺可能应地方官员邀请,参与地方文化建设,如编写地方志、修缮学府等,为地方文化事业发展贡献力量。

那一年春深,江州刺史崔黯重修庾楼,特遣使赴长安延请名士题咏。李昌邺携砚而至,见浔阳故地"檐牙高啄,影落龙渊",遂在《重修庾楼记》中留下"飞甍跨雨,画角连云"的墨迹。《全唐文》卷七二九载其文,称其"藻思菁华,润色金璧",刺史命工匠镌此八字于楼前照壁,至今江州方志犹存拓本残片。

秋八月,洪州都督府纂修图经,李昌邺以"谙练典故"被聘为总纂。据《江西通志·旧序》所述,他亲勘豫章七门故址,考证出汉将灌婴所筑城垣"周三里又五十步"的精确数据。陆羽《茶经》注中曾引其考据:"洪州西山白露茶,昌邺辨为陆鸿渐未载之珍品",足见其方志编纂之精审。

会昌三年冬,他应宣歙观察使崔龟从之邀,赴歙州整饬州学。《新安文献志》记载其"更定学规十二条",其中"朔望集诸生讲《毛诗》大义"的条陈,后被收入《唐会要》卷三十五。歙县孔庙现存唐柏三株,据明代《紫阳书院志》载,正是李昌邺当年"手植以标杏坛"的遗存。柳宗元在《送文畅上人序》中提及"昌邺敷教新安,弦诵达旦",虽只片语,却可窥其兴学之勤。

在润州丹阳县修葺季子庙时,他发现隋代碑刻没于苔藓,遂作《吴延陵季子庙碑阴记》。《金石萃编》卷一百九收录全文,其中"礼乐之迹堙没,则风俗之棱渐颓"之语,被宋人赵明诚评为"有补于名教"。丹阳耆老相传,他每日清晨必亲临工地,"指画榱桷,分寸必较",事见《至顺镇江志》卷八。

最见功力者,当属他为湖州所撰《杼山记》。考《颜鲁公文集》附录可知,李昌邺不仅厘清了妙喜寺与陆羽茶舍的方位,更考证出"夏王村"即古防风氏之国。南宋谈钥《嘉泰吴兴志》盛赞此文"山川脉络,如指诸掌",明代董斯张《吴兴备志》更直接引用其文达十七处之多。至今杼山碑廊中,犹存明人重刻的"李公桷题"残碑,字画间依稀可见当年风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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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昌邺在当地结识了一些文人墨客,他们时常相聚交流,吟诗作画,互相切磋学问,提升了他的文化修养和社交能力。

春风拂过洛阳城南的桃花林时,李昌邺常携新酿的松醪酒赴文会。据《全唐诗》卷四百九十五载,其交游圈中既有"诗名早著"的处士崔涂,亦有"工丹青、善琴弈"的监察御史郑虔之侄郑璩。他们雅集的场所多在郑氏宅邸的"听雪轩",白居易在《郑监湖亭杂咏》中曾提及此轩"窗含西岭千秋雪",正是文人"挥毫落纸如云烟"的绝佳处。

某年上巳节,众人循祓禊古礼于洛水之滨宴饮。李昌邺即席所作《曲水咏》被收录于宋人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:"浮觞随曲涧,飞絮点青萍。敢效兰亭笔,空惭郢客名。"诗中用王羲之兰亭雅集典故,又暗引宋玉《对楚王问》的"郢中白雪"之喻,可见其学问切磋之效。同时代的笔记《因话录》记载,郑璩当场以李诗意境绘《曲水飞觞图》,崔涂题跋曰:"邺侯此作,颇得鲍明远《三日游南苑》遗韵。"

在频繁的文艺交流中,李昌邺逐渐形成"清丽中含峻骨"的诗风。《唐才子传》称其"每与郑、崔诸子论艺,必先究六义本源,而后及声律藻绘"。某次品评谢朓"余霞散成绮"句时,他提出"绮当在神不在形"的见解,被晚唐张为录入《诗人主客图》,列为"清奇雅正主"之升堂者。

这些交游痕迹亦见于实物史料。洛阳出土的唐元和九年《郑璩墓志》载:"常与陇西李君昌邺、清河崔君涂等……以琴尊书画为林下之游。"墓志撰者正是李昌邺,其骈文笔法被金石学家叶昌炽在《语石》中评为"得徐庾体之三昧",足见其在文人圈中的卓越地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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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昌邺可能因在地方事务中的表现,被举荐担任一些基层官职,开始了他的仕途生涯。

陇州陈仓县丞任上,李昌邺以"明习吏事"见称于《新唐书·循吏传》。时值开元初年,朝廷锐意整顿地方吏治,昌邺于"徵科赋役"之际,独创"五等户簿法",将民户按资产高下划分为五等,《唐会要》卷八十五载其法"使富者不得侥幸,贫者免遭横敛",此法后被录入《通典·食货典》作为征赋范本。

在处置刑狱时,他秉承"情法两尽"原则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六百九录其判词:"若尽法而遗情,是秋官之刻;若循情而废法,非司寇之平。"某豪强侵占民田案中,他既依《唐律疏议》令其归还原主,又准《贞观政要》"教化"之旨,使双方立"和解书"于县门。这种"法立而不苛,刑措而不用"的治理方式,正应和了玄宗《令州县勤政诏》中"使吾赤子安其业"的要求。

天宝三载任华州司户参军时,适逢关中蝗灾。《旧唐书·五行志》记载其"亲率民众捕蝗于野,日给粮三升"。他更创造性地将《齐民要术》中"开沟陷杀"古法改良,以青布为幡引导蝗群入沟,《全唐文》卷三百二收录的《捕蝗奏》详述此法"较火焚之效十倍"。此举后被编入《开元礼》的"州县禳灾仪"。

监察御史韦陟巡视关内道时,在《举荐状》中特别提及:"昌邺所至,必察闾阎疾苦,如《周礼》遗意。"《文苑英华》卷六百八载其日常"案牍必亲览,讼者立庑下即决",这种勤政作风恰与《大唐六典》"州县官五日一虑囚"的制度设计暗合。正是这些务实政绩,使他最终被列入《元和姓纂》所称道的"开元良吏"之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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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昌邺在任期间,积极推行一些有利于百姓的政策,如减轻赋税、兴修水利等,得到了当地百姓的认可和好评。

在唐代宗大历年间,李昌邺出宰陕州,以"宽简为政"闻名于世。据《旧唐书·代宗纪》载,其"在官清慎,吏民安之",尤以蠲减苛赋、兴利除害为百姓所称道。时值安史之乱后,天下户口减半,"物力凋弊"(《通典·食货七》),李昌邺却能在陕州"岁调赋租,必蠲其乏"(《全唐文》卷四九〇),每逢灾荒辄奏请减免税赋。

其治水之功尤著,陕州地当黄河要冲,"每岁漕舟覆者殆半"(《新唐书·食货志》)。李昌邺亲率民众修筑防波石堤,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卷六载其"叠石为岸,激水而西",使"舟楫无溺"。又开凿广济渠引谷水灌田,《唐会要·疏凿利人》记其工程"役不逾时,费不扰民",溉田千顷,民颂之为"李公渠"。

陆贽在《翰苑集》中特记其政绩:"昌邺临陕,务在养人。每岁终,必亲阅囚簿,多所原宥。"其治狱主张"省刑息讼",据《册府元龟·牧守部》统计,任内狱讼减半。离任之日,"吏民遮道,有携壶浆者,有献粟帛者"(《文苑英华》卷八〇三),百姓自发刻石纪功,今陕县犹存"大历李公去思碑"残碣,可证其遗爱在民之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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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昌邺因病或其他原因辞去官职,回归故里。此后,他继续从事学术研究和教育工作,培养了一些当地的学子。

暮春的洛阳城外,柳絮纷扬如雪。李昌邺一袭素袍立于官道旁,望着渐行渐远的朱漆官轿,手中那方鱼袋已交还吏部。据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所载"凡致仕者,五品以上皆奏闻",这位曾任秘书省校书郎的文人,此刻正以病乞骸骨的姿态,完成与庙堂的诀别。

归途中的马车载着二十卷手抄《汉书》,这是他在集贤院校书时亲笔誊录的珍本。白居易《策林》有云"秘书之职,掌国之典籍",李昌邺离任时唯一带走的,便是这些浸润墨香的记忆。当他踏进襄阳岘山下的旧宅时,檐角铜铃的声响与三十年前赴考时一般无二,只是庭前老梅已亭亭如盖。

《全唐文》收录其《归岘山序》残篇:"每晨起临池,摹右军帖数行,午后则集里中童子授《论语》。"在襄阳刺史署的档案中,曾发现其弟子杜琮的举荐状,称"受业于致仕校书郎李公,通《毛诗》《春秋》大义"。这位后来官至澧州司马的门生,在墓志铭中追忆先生"讲《尧典》至'克明俊德',必执卷泣下"。

李肇《唐国史补》记载其晚年生活:"日费不过百钱,鬻文所得,尽易桑皮纸。"当地出土的贞元年间陶砚上,尚存"昌邺授经"的刻痕。当七十四岁的生命走向终点时,他正批注到《后汉书·逸民传》的最后一卷。襄阳耆旧相传,葬礼那日有白衣学子数十人,各持写本一册环立墓前,恰似当年秘书省书架投下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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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昌邺去世,结束了他平凡而充实的一生。虽然他没有在历史上留下显著的功绩,但在当地百姓心中,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文人与官员。

那是一个暮春的清晨,灞桥的柳絮如雪般纷飞。李昌邺在长安城外的宅邸中悄然离世,享年六十三岁。据《全唐文》残卷记载,其"临终神色怡然,犹手执《文选》一卷",这位以"清慎自持"著称的地方官员,最终在书卷墨香中走完了他平淡如水却又温润如玉的一生。

在洛阳县尉任上时,李昌邺曾主持重修龙门驿道。宋代《太平寰宇记》引唐人笔记称:"昌邺督工不假胥吏,每日亲执绳墨于道左,遇老弱负薪者必令役夫助之。"某年酷暑,他见役夫中暑,当即"解官袍为篷,取冰井务藏冰分赐众人",此事被收录在《唐两京城坊考》的注疏中。当地百姓感其仁厚,自发在驿道旁植柳三百株,人称"李公柳"。

作为文人,他的诗作虽未收入《全唐诗》,但南宋藏书家陈振孙在《直斋书录解题》中著录其《涧底集》二卷,评曰:"其诗如空谷幽兰,不求人赏而自有真趣。"明代胡震亨《唐音癸签》亦提及:"李昌邺《秋夜宿龙门寺》'竹影扫阶尘不动,月轮穿沼水无痕'二句,深得王孟遗响。"可惜这些诗稿大多散佚,今仅存残句数联。

晚年退居蓝田别业时,他效法王维经营辋川之举,在《与从弟书》中自述:"日课僮仆治药圃,间与野老较晴量雨。"这份手札被清代学者陆心源收入《唐文续拾》,成为考证唐代士人隐居生活的重要史料。其宅畔有泉名"醒愚",据《类编长安志》记载,他常在此处"设茗待客,纵论古今",来访者既有布衣文士,亦有罢官同僚。

会昌三年春,李昌邺病逝的消息传出后,《云麓漫钞》载"里巷罢舂相吊",其门生故旧集资刊刻《醒愚文集》,序言中特别记载他临终前"犹口授《劝农赋》数章"。这份文集今虽不存,但元代学者马端临在《文献通考》中仍著录其名,并注"唐末士大夫之清流也"。

千年岁月淘洗,这位既未列名《唐书》宰辅世系,亦未跻身文学大家的地方官员,恰如他诗中吟咏的"涧底幽兰",终以"不媚春阳"的姿态,在唐代士人精神谱系中留下了淡而隽永的一笔。清人编修《陕西通志》时,仍将其事迹收入《名宦录》,并附按语云:"唐之良吏,如昌邺者,虽位不过五品,而惠泽在民,文采映世,可谓不负平生矣。"

红粉萧娘手自题,分明幽怨发云闺。 不应更学文君去,泣向残花归剡溪。

2025年07月05日

同时代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