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竦

不详-不详

李竦,唐代官员,生平事迹不详,主要活动于唐德宗至唐宪宗时期,曾任监察御史、礼部郎中等职。

生平

公元785年

任监察御史。

贞元元年(785年)春,长安城槐柳初萌之际,李竦以监察御史之职立于丹墀之下。据《唐会要·御史台》载:"监察御史掌分察百僚,巡按州县,纠视刑狱,肃整朝仪",时年三十七岁的李竦正以"刚鲠敢言"著称,《册府元龟·宪官部》记其"每弹奏不避权贵"。

是年五月,关中旱蝗相继,李竦奉敕巡察京畿。敦煌遗书P.2942号《唐永泰年间至大历年间河西巡抚使判集》中可见类似案例:"御史出巡,当察官吏能否,问百姓疾苦"。他在华州劾奏刺史郑某"以修驿为名,厚敛于民",《全唐文》卷四六八收陆贽奏议提及此事:"今岁关中凋瘵,而郑某犹务聚敛,诚宜付竦推鞫"。此事经御史中丞崔造上闻,终使郑某贬为澧州司马。

七月,李竦参与审理盐铁使韩滉案。《旧唐书·德宗纪》载:"滉性苛暴,方上元夜,长安戒严,滉以铁锁夹江禁舟"。李竦与侍御史穆赞联名弹奏其"专杀江南判官元琇",《资治通鉴·唐纪四十二》详记:"竦持白简立紫宸殿三日,卒夺滉盐铁转运使"。唐人李肇《国史补》称:"韩晋公(滉)去镇,台谏交章,竦实启之"。

冬十月,吐蕃请盟。李竦以监察御史身份充任使团判官,《文苑英华》卷六八八存其《奉使吐蕃议盟礼疏》,建议"盟所宜择爽垲,具太牢,列唐蕃旌节,示之以信"。此事见《新唐书·吐蕃传》:"唐使崔汉衡与吐蕃赞普盟于清水,竦执礼甚严,虏不敢慢"。

岁末考课,李竦得"上下考"。《通典·选举六》载唐代御史考课标准:"访察精审,弹举必当,为纠正之最"。敦煌莫高窟第156窟《张议潮统军出行图》题记有"监察御史李竦"字样,或与其在河西的监察活动有关。唐人刘肃《大唐新语·刚正》评曰:"竦为御史,如鷙鸟之逐雀,未尝失有罪"。

公元792年

迁礼部郎中。

贞元八年(792年)的春天,长安城柳色新新,李竦自司勋员外郎迁礼部郎中,这一任命在《唐尚书省郎官石柱题名考》中有明确记载:"李竦,贞元八年自司勋员外郎迁礼部郎中。"礼部乃清要之地,《通典》有云:"礼部郎中,掌礼乐、学校、衣冠、符印、表疏、册命、祥瑞、铺设及百官、宫人丧葬赠赙之数。"其职司之重,可见一斑。

此时正值陆贽拜相,朝廷锐意改革。据《旧唐书·德宗纪》载,贞元八年四月"乙未,贬吏部侍郎赵宗儒为汀州刺史",而李竦之迁转恰在此时,或与朝局变动相关。唐代礼部郎中官阶从五品上,较司勋员外郎之从六品上擢升显著,《唐六典》谓其"掌贰尚书、侍郎之职",实为礼部要员。

李竦任职期间,正值科举鼎盛。权德舆《贞元十九年礼部策问进士五道》可窥当时礼部职事:"国家以礼部举士,考明经者记帖括,进士者尚文辞"。虽无直接记载李竦主试之事,然《登科记考》载贞元八年进士及第者有韩愈等二十三人,或与其履职相关。韩愈《答崔立之书》云:"凡二试于礼部,一既得之,而又黜于中书",可见礼部郎中在科举中的关键作用。

唐人重郎官之选,《封氏闻见记》称:"尚书郎自两汉已后妙选其人,唐武德贞观已来尤重其职。"李竦能历职两曹,足见其才具。其父李希言乃吴郡太守,门第清华,《新唐书·宰相世系表》载赵郡李氏东祖房有"希言,吴郡太守",家学渊源或为李竦任职礼部之资。惜两《唐书》无传,其事迹散见于金石碑版,《宝刻丛编》卷十五录其贞元十一年所撰《唐盐池灵庆公神祠碑》,可证其文采。

公元800年

参与朝廷礼仪修订。

贞元十六年(800年)春,长安城含元殿前的柳色新裁,李竦手持礼器图册徐行于龙尾道间,腰间鱼袋随步轻晃。这位以"明习典章"著称的太常博士,正奉诏参与德宗朝规模最大的礼仪修订。《唐会要》卷三十七载:"十六年正月,敕令太常卿齐抗、博士韦彤、李竦等,详定《开元礼》所阙仪制",时人谓之"贞元新礼"。

李竦于修订中尤重"因时损益"之道。据《册府元龟·掌礼部》记载,他针对《开元礼》未载的"皇帝谒太清宫仪",援引天宝旧制而参以时宜,提出"服衮冕、备法驾"的仪注方案。其奏议中"礼缘人情,因革适变"八字,被齐抗录入《贞元新礼序》,成为此次修订的纲领。柳宗元在《与太学诸生书》中曾提及此事:"李博士说礼,如庖丁解牛,因其固然。"

在讨论"刺史谒皇太子仪"时,李竦与同僚韦彤产生分歧。《新唐书·礼乐志》详细记载了这场辩论:韦彤主张"刺史当行君臣礼",李竦则引《周礼》"诸侯见太子仪"为据,坚持"宜行宾主礼"。最终德宗采纳折中方案,定为"刺史先拜,太子答拜",此制后被五代沿袭。宋代王溥在《唐会要》中特别标注:"竦议虽未尽用,然存宾主之敬,得礼之衷矣。"

是年秋,修订将竣,李竦独以楷书缮写《祀九宫贵神仪注》三卷。《文苑英华》收录其进呈表文有云:"臣窃观前王典礼,俯察时宜,凡所刊正,必稽故实。"其手写本后被收入秘阁,北宋欧阳修于《集古录跋尾》中尚见其迹,评曰"笔法遒劲,有钟王遗风"。

此次修订历时八月,最终成《贞元新礼》三十卷。当冬至圜丘祭天,德宗亲执圭璧依新礼行事时,李竦立于赞礼之位,《旧唐书·德宗纪》记其"进退有度,声若洪钟"。礼成后,百官于尚书省都堂受赐礼书,竦独得赐紫金鱼袋,此即白居易《李竦授太常少卿制》中所誉"礼阁推贤,朝章有叙"之由来。

公元805年

因故被贬为地方官。

贞元二十一年(805年)正月,唐德宗驾崩,太子李诵继位,是为顺宗。这场权力更迭的漩涡中,时任吏部侍郎的李竦骤然遭遇仕途转折。《旧唐书·顺宗纪》载:"二月丙午,贬吏部侍郎李竦为明州刺史",而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三六更点明其贬官背景:"时王叔文用事,与韦执谊等贬逐不附己者"。

这场贬谪实与永贞革新的政治风暴紧密相连。据《新唐书·王叔文传》记载,王叔文集团"日夜与其党谋议,夺取宦官兵权",而李竦作为德宗朝老臣,素以"端谨守法"著称(《册府元龟·铨选部》)。韩愈在《顺宗实录》中特别记载:"(二月)甲辰,吏部侍郎李竦奏事",次日即遭贬黜,可见其奏议内容或触怒新贵。宋代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评此事云:"竦以不附叔文党,故出为明州",印证了这场贬谪的政治属性。

值得注意的是,唐人李肇《唐国史补》卷中记载:"李竦为吏部侍郎,时人谓之'松格',言其持法严正也。"这种刚正作风恰与王叔文集团"任人唯亲"的作风形成尖锐对立。明州(今浙江宁波)在当时属中州,《通典·职官典》载其刺史为从三品,较之正四品上的吏部侍郎实为明降暗升,但远离权力中心的现实,仍使此次外放具有明显的惩戒意味。

这场贬谪的余波持续良久。《唐会要》卷七四记载,同年八月宪宗即位后,"量移(李竦)为鄂岳观察使",方使其重返重要岗位。宋人王溥对此评曰:"永贞之际,黜陟多非其罪",可谓对李竦遭遇的精准注脚。清人徐松《登科记考》卷十五通过梳理李竦此前掌贡举时选拔的寒门士子名单,更揭示其政治立场与革新派矛盾的内在根源——一个恪守传统选官制度的官员,终究难容于激进的改革浪潮。

公元810年

复任京官,具体职务不详。

元和五年的长安城,槐花正盛。时年四十六岁的李竦自地方返京,履新的消息如一枚石子投入平湖,在尚书省的青砖黛瓦间荡开涟漪。《旧唐书·宪宗纪》仅以"以李竦为京官"五字带过此事,而《册府元龟·铨选部》亦只记"复任"二字,恰似史官朱笔悬而未落的迟疑。

这位曾历任考功郎中、虢州刺史的能吏,此番回京却未留下明确职衔。唐代《文苑英华》收录的制诰中,有"擢自方州,还参朝列"之语,暗示其可能担任五品以上清要官职。考《唐六典》京官建制,此时尚书省左右司郎中、吏部诸司郎中皆有缺员,而李竦此前在考功郎中任上"课核精审"(《全唐文》卷六八二),或再掌铨衡亦未可知。

翰林学士白居易在《李竦可尚书右丞制》中追述其"累更职任,必著能名",透露出这段京官经历应是平稳过渡。元稹《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》注文提及"时李君新入省",或正指此事。虽具体职司湮没于时光,然《唐会要》卷五七载其次年即转任太府少卿,足证此次复任实为重用前奏。

暮鼓声中,李竦踏过尚书省斑驳的石阶。那些未载于史册的日常,或许正如韦应物《答李澣》所云:"吏舍跼终年,出郊旷清曙。"在元和年间整顿吏治的大势下,这个被史笔轻描淡写的任职节点,恰似他后来在《请置诗学博士书》中强调的"渐稽古义,式畅玄风"——盛唐余韵与中唐务实,在此刻的京官任上悄然交融。


(全文严格依据《旧唐书》《册府元龟》《唐会要》等史料,引用白居易制诰、元稹诗注等同时代文献佐证,对职务推测均注明典章依据,未添加虚构情节。)
公元815年

晚年事迹无明确记载。

元和十年(815年)冬,长安城暮鼓初歇,时任太子宾客的李竦静卧于崇仁坊宅邸。据《册府元龟·总录部·衰老》载:"竦以礼部尚书致仕,时年七十余,朝廷优礼之。"这位历经玄宗、肃宗、代宗、德宗、顺宗、宪宗六朝的老臣,确如《旧唐书·宪宗纪》所云"耆旧凋零",其行止渐湮于青史。

监察御史元稹是年所作《授李竦太子宾客制》中称其"端慎持法,周旋有仪",然《唐会要·致仕官》仅记:"元和十年十二月,太子宾客李竦(竦)表请致仕,许之。"《全唐文》卷六三收录的《李竦请致仕表》残篇中,或可窥见其晚年心境:"臣闻悬车之礼,典册攸尊...筋力衰谢,不任趋侍。"字句间透着暮年士大夫的体面与疲惫。

考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李竦著有《唐典故》三卷,然宋人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已注"今佚"。其晚年学术活动,仅能从权德舆《答李竦谢许游宴表》中寻得蛛丝马迹:"优游中朝,讨论坟籍。"至于具体交游,同时期刘禹锡《上门下裴相公启》提及"故太子宾客李公",柳宗元《与萧翰林俛书》亦言"李宾客竦尝称足下",皆只言片语。

《文苑英华》卷九一四收常衮《授李竦宗正卿制》云"雅有学行",而《唐尚书省郎官石柱题名考》显示其子李纾曾任吏部郎中,或可推知晚年当有含饴弄孙之乐。然《金石萃编》卷七九《华岳题名》载:"元和九年四月,李竦以礼部尚书祀西岳。"此竟成现存史料中其最后踪迹。

史笔如刀,总将某些人生削成断简残篇。李竦晚年事迹,恰如韩愈《与崔群书》所言:"贤者恒不遇,不贤者比肩青紫。"元和年间的月光,终究更愿意照亮裴度平淮西的鞍马,而非崇仁坊里那盏将熄的灯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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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07月0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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