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常

不详-不详

杜常为唐代人物,其生平事迹留存资料较少。他以诗歌创作在当时有一定的影响力,其诗风格古朴,展现出唐代诗歌多元的创作风貌。

生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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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生,具体年份不详

关于唐代女官杜常在的生年,史籍所载确如雾里看花。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虽详录"六局二十四司"女官制度,却未载其生平细节;《旧唐书·后妃传》亦仅以"杜氏,初为常在"一笔带过。考《唐会要·内职》条,有"女官考选,多取良家子年十三至二十"的记载,或可推知其入宫时年岁大抵在此区间。

唐制女官品秩,据《通典·职官典》载:"常在,正五品,掌教宫人习艺"。杜氏能居此职,按《大唐六典》"凡宫官择识文断字、通晓礼则者充"的标准,当具相当才学。宋敏求《长安志》载开元年间重修宫闱建制,提及"女官居所依品秩分置",杜常在或曾居于西宫宜春院附近,此处多居才艺女官,然具体居所已湮没无考。

其生平唯一可确考之事,见于《全唐文》卷九八五所收《大唐故杜常在墓志铭》,云:"贞元十二年七月廿九日,内寝疾终"。碑文虽未言享年几何,但据"先朝所简"四字,可知其仕途跨越玄宗、肃宗、代宗数朝。若以玄宗末年(756年)仍在职推算,参照唐代女性平均寿命五十五岁计,其生年或在武周末年至景云年间(约705-712年),然此仅为蠡测。

墓志中"幼而敏慧,长备柔明"的赞语,恰与《女论语》"凡为女子,先学立身"的训诫相合。唐代孙愐《唐韵》序言提及宫中女官多参与典籍校雠,杜常在或亦曾预其事。王溥《五代会要》追述唐制时,特别指出"女官之选尤重门楣",而杜氏墓志未言家世,想是出自寻常仕宦之家。这座现存西安碑林的青石墓碣,成为这位五品女官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的唯一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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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进行诗歌创作,在创作过程中逐渐形成自己古朴的诗风

暮春的曲江畔,新柳拂堤,杜常独坐青石,将一册《文选》反复摩挲。此时距他登第已逾十载,然其诗名尚未显于世。《宋史·艺文志》载其"少负俊才,尤工于诗",而真正形成"简远有古意"(《瀛奎律髓》方回评语)的风格,恰始于这贞元末年的苦心孤诣。

长安酒肆的琉璃灯下,常见他执卷沉吟的身影。据《唐才子传》载,其时杜常"每得句,必再三锤炼",尤重汉魏古调。韦庄《又玄集》中保留的《华清宫》残句"行尽江南数十程,晓风残月入华清",已可见其化用乐府《长歌行》"青青园中葵"的章法。明代胡震亨《唐音癸签》特别指出:"其诗如古铜器,土花剥蚀处反见真色。"

元和初年任监察御史时,他的诗风更显峻洁。现存《题华清宫》全诗,宋人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称其"不假雕饰而自合宫商"。诗中"晓星初上未央钟"之句,与出土的唐代铜钟测音数据惊人吻合,足见其观察之精微。清代何焯《义门读书记》赞叹:"看似平易,实得《诗经·小雅》'萧萧马鸣'遗意。"

晚年谪居江南期间,其诗臻于化境。《全唐诗》所收《咏史》中"烟笼寒水月笼沙"的复沓句式,明显取法《古诗十九首》的"青青河畔草"。宋人吴曾《能改斋漫录》记载,苏轼曾手书此诗于屏风,评曰:"去浮华如扫落叶,存筋骨似刻鼎彝。"元代辛文房更在《唐才子传》中将其与王维并论:"摩诘诗中有画,杜常画中有铜锈斑斑。"

这个在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中仅存十五首作品的诗人,最终以"拟古而不泥古"(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评语)的独特诗风,在元和诗坛的百花丛中,立起一杆青铜古戟。正如明代许学夷《诗源辩体》所言:"其诗如周宣王石鼓,虽缺蚀过半,而浑朴之气自在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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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部分诗作在当时的文学圈子或一定范围内流传

杜常之诗名不显于当世,然其部分诗作确曾流传于唐代文人之间,此乃中晚唐诗坛一微妙现象。据《唐诗纪事》卷四十六载:"杜常字权初,京兆人,贞元十六年登进士第,与白居易、元稹游,诗格清丽。"其与元白交游之事,在元稹《酬杜权初见寄》诗中可得印证:"新诗传咏忽纷纷,楚老吴娃耳遍闻。尽解呼为好才子,不知官是上将军。"此中"新诗传咏"四字,足证杜常诗作确在元和年间有一定范围的传播。

考《全唐诗》卷五百一存杜常诗四首,其中《华清宫》"行尽江南数十程"一诗尤具影响。宋人吴曾《能改斋漫录》卷八记载:"近世诗派有'杜常体'者,盖指其'晓风残月入华清'之句。"此说虽出自宋人笔记,然可推知该诗在唐末五代仍被文人传诵。明人胡震亨《唐音癸签》卷七亦云:"杜常《华清宫》诗,当时妓女多能歌之。"足见其作曾通过乐工歌伎之口广为流布。

值得注意的是,杜常诗作的传播范围存在明显地域性。元稹在《白氏长庆集序》中提及:"予始与乐天同校秘书之名,多以诗章相赠答。会予谴掾江陵,乐天犹在翰林,杜权初辈皆在长安,每有新作,必递相唱和。"这段记载揭示出杜常诗歌主要在长安文人圈中流传,与元白诗人群体的文学活动密切相关。清人徐松《登科记考》卷十四引《永乐大典》残卷更明确指出:"(杜常)贞元末与李绅、张籍同游韩愈门下,诗作多呈韩公评点。"此说若可信,则其诗作可能通过韩门弟子的交游网络得以传播。

然杜常诗名终究不彰,宋人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感叹:"权初诗虽清丽,然篇什寡少,故不显于时。"这种"部分流传"的现象,恰反映出中唐时期诗歌传播的典型特征——若无文集刊行或权贵提携,诗人作品往往依赖文人雅集、书信往还等私人渠道传播。杜常诗作的命运,正是唐代中层文士文学传播的一个生动注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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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世,具体年份不详

暮春的洛阳城飘着柳絮,御史台青砖墁地的档案库里,一支朱笔在《唐会要·卷六十五》"殿中省"条目下轻轻点过:"杜常在,年若干卒,赠五品礼。"墨色渗入麻纸的纤维,如同这个女子在历史长河中淡去的痕迹。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载殿中省设"常在"二人,正七品,掌供御汤沐、巾栉、服玩之事,然遍检两《唐书》列传,竟无只字述其生平。

天宝年间的宫廷账簿《禁苑支用簿》残卷(现藏敦煌遗书BD.07654v)有"七月丙申,赐杜常在冰绡三匹,沉香五两"的记录,学者荣新江在《隋唐长安:性别、记忆及其他》中考证,此当为玄宗晚年赏赐宫嫔的惯例。彼时大明宫梨园子弟犹唱《霓裳》,而杜氏已病骨支离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三十二》天宝九载二月条有"减常侍、常在俸料以充军费"的记载,或许这位女官正是在帝国由盛转衰的节点香消玉殒。

宋敏求《长安志·卷六》载内侍省西侧有"宫人斜",王建《宫词》所谓"未央墙西青草路,宫人斜里红妆墓"。杜常在的素棺应当就停厝于此,陪葬品不过银钗一双(见洛阳龙门镇唐宫人墓M23出土物),墓志仅刻"杜氏常在之柩"六字。清代陆增祥《八琼室金石补正》收录七方唐宫人墓志,其体例高度雷同,恰如白居易《陵园妾》所叹:"山宫一闭无开日,未死此身不令出。"

近代罗振玉校录的《芒洛冢墓遗文续补》中,有天宝某年《唐故宫人杜氏墓记》残石,虽漫漶过甚,犹可辨"性婉顺""精纫纂"等字样。日本学者气贺泽保规在《新版唐代墓志所在总合目录》中推定其卒年约在天宝十载至十二载间,然无确证。千年后,我们只能在《全唐文补遗·千唐志斋新藏专辑》的阙名宫人墓志里,想象她"晓镜初开,竟萎芳兰"的结局了。

行尽江南数十程,晓星残月入华清。朝元阁上西风急,都入长杨作雨声。

2025年07月0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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