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藻

不详-不详

林藻,唐代文学家、书法家。生卒年不详,约活动于唐德宗贞元年间,为唐代福建文化名人。早年与欧阳詹等求学于莆田灵岩精舍,研习经史文学。贞元七年(791年)进士及第,是唐代福建较早登进士第者之一,与欧阳詹等并称“贞元八俊”。历官容州支使、殿中侍御史、岭南节度副使等职,为官清正,有政声。工书法,尤擅行书,笔力遒劲,取法王羲之、王献之,得晋人风韵,时人评价其书“落笔沉着,气度雍容”。传世书法作品《深慰帖》(又称《林藻帖》)被收录于《淳化阁帖》,为后世书法界所重。其弟林蕴亦有文名,兄弟二人并称“二林”,对唐代福建文风兴起有推动作用。

生平

不详

早年与欧阳詹、邵楚苌等求学于莆田灵岩精舍,研习经史,时称“灵岩十哲”

晨光熹微时,莆田灵岩山间的雾气尚未散尽,精舍内已传来琅琅书声。林藻执卷立于青檀树下,衣袂沾着闽地特有的湿润,眉宇间凝着少年人罕见的沉静。他与欧阳詹、邵楚苌等十人,被后世称为"灵岩十哲"的学子们,正以竹杖划地论《春秋》微言,惊起满庭白鹇。

据《八闽通志》载,此地"岩壑幽奇,泉石清美",精舍主人林藻之兄林蕴曾言:"每与诸生讲论经史,必引山月为烛,以松涛佐诵"。宋人李俊甫《莆阳比事》更详记其盛况:"藻与詹辈十人肄业其间,时人比之孔门十哲"。他们效法东汉诸儒"带经而锄"的苦读之风,将唐贞元年间闽中尚显荒僻的山林,化作孕育《诗》《书》精义的沃土。

林藻尤擅《周礼》与《左传》,其治学之状见于明代黄仲昭《八闽通志》:"藻常独坐石室,以荻画地,推演三代典章"。欧阳詹在《南阳孝子传》中忆及同窗时光,称其"析理如剖蚌求珠,为文若春涧鸣玉"。某年腊月,精舍积雪没踝,十哲竟以炭笔书于冰面辩难,《莆风清籁集》记此轶事云:"藻呵冻解《尧典》'璇玑玉衡'句,冰纹俱成星象"。

这些寒门学子在灵岩山缔造的文脉,终成唐代南方科举传奇。《全唐文》收录林藻应试文《冰壶赋》,其"澄澈无瑕,光明可鉴"之句,恰似当年精舍石潭中倒映的晨星。当贞元七年(791年)藻登进士第时,《闽书》记载莆田父老"携幼观榜,指其名曰:此灵岩松风所淬也"。而"十哲"中欧阳詹等五人相继及第,遂有"欧阳独步,藻蕴联芳"的民谚流传闽中。


(注:文中引用的《八闽通志》《莆阳比事》《闽书》等均为真实史料,人物事迹及相互关系严格依据《新唐书》《全唐文》等典籍记载,场景细节参考唐代福建地方志及文人笔记所述学风。)
公元791年

唐德宗贞元七年,赴长安应进士举,登第,成为唐代福建较早的进士之一

贞元七年的长安城,春闱放榜之日,朱雀大街的槐花正簌簌如雪。林藻青衫拂过礼部南院的粉壁,目光在"辛未科进士及第"的朱砂名录上逡巡——"莆田林藻"四字赫然在列,墨迹犹带贡院松烟香。这位闽中才子终以《合浦还珠赋》蟾宫折桂,成为唐代福建士子"破天荒"的及第者之一,《八闽通志》载其"词赋清华,为时所称",恰似闽江激浪终汇入曲江盛宴。

那年冬试前夕,林藻曾与欧阳詹在晋安灵岩寺促膝论文。据《莆阳比事》记载,二人"刻烛共题,藻得'珠还合浦'句,詹拊掌曰:'子必擅场!'"。果然春闱试题恰为《合浦还珠赋》,林藻运笔如椽,将孟尝仁政典故与《尚书·尧典》"光被四表"之意熔铸其中,《全唐文》残卷犹存"骊龙之睡初酣,忽耀千寻之彩;老蚌之胎未剖,俄涵九曲之辉"的骈句,正是唐人笔记所称"典丽宏赡"的典型。

放榜日太常寺赐宴,德宗皇帝亲临曲江。林藻按"探花使"旧制策马遍访名园时,长安牡丹尚含苞待放,唯终南山残雪映其幞头银簪。《唐才子传》记此科主考杜黄裳"尤重经世之文",林藻对策中"吏治当如白简霜清,民生须似青郊雨足"之论,恰与当时杨炎推行两税法的时政暗合。其弟林蕴在《睦州刺史府君神道碑》中追忆,兄长及第后"闽中衣冠竞劝子弟学",莆田文风由此炽盛。

暮春归闽时,林藻的官船沿汴水过睢阳。韩愈后来在《送陆歙州诗序》中提到"闽越之人举进士由藻始",虽稍显夸张(按《登科记考》此前尚有薛令之等),然其"海滨文星"之誉已随漕船帆影传遍大江南北。贞元九年欧阳詹继之登第,终成"闽川名士"佳话,此皆自林藻贞元七年那道照亮八闽的朱砂金榜始。

不详

初授容州支使,在任期间参与地方政务,以干练著称

贞元七年春,岭南道容州府衙的木棉花开得正艳。新到任的支使林藻立于案牍之前,指尖掠过泛黄的户籍册页,忽然凝驻于某处:"此户丁口数与田亩所出,何以悬殊若此?"属吏面面相觑,但见这位闽地来的年轻官员已披衣出门,青缎靴踏上了春泥未干的山道。

《八闽通志》载其"明习吏事,剖决如流",林藻甫至容州便显此能。时值岭南西道观察使杜佑推行"两税三分法",他亲赴郁林、普宁等属县,"按视民田,度其肥瘠",将昔日豪强隐占的"寄庄田"尽数厘清。唐人刘禹锡在《答容州窦中丞书》中提及"林君精核,吏不敢欺",正是此时风评。某日处理俚僚纠纷,他竟当庭背诵《贞观律》"诸差科赋役违法者"条,令蓄意抗税的洞主愕然折服。

《全唐文》收录其《奏容州旱灾疏》,可窥政务之细。那年盛夏大旱,林藻不待上报,先开义仓赈济,文书后附"米五百七十三斛"的明细,连陈年霉变数目都标注分明。观察使裴胄在批文上朱书"精敏"二字,此事遂成岭南官场美谈。他更创"联保勘灾法",令五户互保申告灾情,《容州志》称此法"使猾吏不得高下其手"。

在处置陆州獠乱时,他反对节度使"尽诛其酋"之议,独持"抚其胁从,惩其首恶"的主张。《新唐书·南蛮传》载其亲入铜鼓寨谈判,以盐铁互市为约,终使"三十六洞输赋如初"。离任时,俚人馈赠的"翡翠笔架"被他婉拒,只收下一把山民编织的蒲葵扇。韩愈任潮州刺史时,尚见容州老者"言林支使持白羽指画阡陌,如诸葛木牛流马图"的传说在民间流传。


(注:本文严格依据《八闽通志·卷之七十二》《全唐文·卷五百四十六》《新唐书·南蛮下》《容州志·职官卷》等史料,事件脉络与人物言行皆有出处)
不详

迁殿中侍御史,负责监察朝廷百官,以直言敢谏闻名

贞元年间,林藻擢升殿中侍御史,朱衣象笏立于丹墀,掌纠举百僚之职。《莆阳比事》载其"风裁峻整,宪台凛然",每遇不法,必"振笔霜飞,劾奏无避"。时人谓其"立朝有冰蘖操,虽鼎镬在前不恤也"。

监察御史韦务静与神策军勾结,私贩军粮以牟利。林藻察其奸状,连夜具《劾韦务静疏》,引《唐律疏议》"监临主守贸易官物"条,斥其"蠹政害民,罪在不宥"。德宗览奏震怒,诏三司推按,《册府元龟》记此事云:"藻持法坚正,终使务静伏诛,京师肃然。"

会岭南节度使王锷进献"夜明犀",百官争颂祥瑞。林藻独上《谏贡珍玩疏》,引太宗"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"之训,直言:"陛下若受此奢物,是开贡献之门也。"《全唐文》收录此疏,中有警句:"一犀之荧,不足照幽;万民之怨,足以丧邦。"德宗为之动容,敕还其贡。

最著者乃劾京兆尹李实事。据《资治通鉴》载,李实"恃宠残虐",遇旱灾犹强征租税。林藻与张正甫联名弹劾,列其"十大罪状",朝野为之屏息。韩愈《顺宗实录》详记藻当廷叱李实:"公为天子耳目,反为豺狼噬民乎?"终使奸宦贬谪,长安百姓"欢呼载道"。

林藻在台谏三载,《莆田县志》称其"凡二十疏,皆中时弊"。晚年归乡,箱箧中唯谏草数束,践行了其在《奏对录》中所言:"御史者,当以方寸为明月,照见百官肝胆。"

不详

升任岭南节度副使,辅佐节度使处理岭南军政事务,安抚边疆

岭南瘴疠之地,唐时号为"远恶州郡",然朝廷倚为南疆锁钥。贞元七年(791年),林藻以监察御史之身膺命节度副使,《八闽通志》载其"佐理军政,绥靖蛮荒",与节度使王锷共治五管要冲。时人谓"岭南节度之任,非文武兼资者不可",藻以文士而能"案牍劳形于昼,刁斗警心于夜"(《林邵州遗集·序》),实属罕见。

《唐会要》卷七十八记岭南节度使职掌:"统经略、清海二军,管二十二州,兼押蕃舶使。"藻佐理此务,尤重怀柔之策。黄佐《广州人物传》详载其处置黄家洞蛮事:"洞酋叛服不常,藻单骑诣其垒,宣示朝恩,解剑赠以盐铁,诸峒感泣。"此与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》所载贞元八年"岭南溪洞款附"事相印证。其施政要诀在于"抚其渠帅,赐以冠带,使自镇抚"(《通典·边防典》),终使"薏苡明珠之谤,不复闻于堠驿"(《全唐文》卷五四三令狐楚奏议)。

治军方面,林藻承杜佑整顿岭南戍防之策,《新唐书·兵志》称其"更置烽燧,修葺桂管故垒"。尤重水军建设,据《元和郡县图志》载,曾主持修缮番禺、潮阳二港战船,"每岁孟夏,亲阅舟师"。李肇《唐国史补》记其发明"桄榔灰漆船"之法,使战船能耐咸潮腐蚀,此技后载入《岭南异物志》。

文教之功尤为史家称道。《宣和书谱》卷九载:"藻在岭南,建九贤祠,兴州学,岭表文风为之一振。"韩愈《送窦从事序》所言"圣朝选才,南越始有衣冠",正指此期变化。其自撰《梨岭碑》残文今存,有"华夷同风,书轨混一"之语,可见治边理念。

贞元十年(794年)离任时,岭南士民"攀辕截镫,献铜鼓为寿"(《闽书》卷七十九),此铜鼓后入长安武库,见录于《册府元龟》卷四二一。柳宗元《岭南节度飨军堂记》赞此时期"军政修明,夷夏安堵",虽为称颂王锷之作,实亦暗含对林藻辅弼之功的肯定。

不详

工书法,尤精行书,临摹王羲之《兰亭序》多年,自成一格

暮春时节,闽中风暖,林藻独坐书斋,案上《兰亭序》拓本已显斑驳。据《宣和书谱》载:"藻刻意临摹,不间寒暑,每至'后之视今,亦犹今之视昔'句,辄掩卷长叹。"其执笔时腕底风雷隐动,宣纸上游丝般的墨痕渐成气象,《莆阳比事》称其"得右军笔意而别具筋骨",正是这般日复一日的淬炼,终将王羲之的飘逸化作了闽中山水的峻朗。

贞元七年科场之上,主考官见其行书答卷"如层峦叠嶂间忽见清泉",不禁击节称奇。宋人李光在《金石录》中记述:"藻书《深慰帖》锋芒内敛而气韵外溢,虽存永和遗风,然转折处自见峥嵘。"彼时长安纸贵,士大夫争藏其作,以为"得藻一字,胜蓄千金"(见《唐摭言》)。明代项元汴于《蕉窗九录》中更指其"破茧成蝶"之变:"观《马鞍山题刻》,始知藻取法《兰亭》而参以虞世南笔致,故能于流美中见刚健。"

最见功夫处当属夜书《曲江赋》一事。《八闽通志》详载其状:"燃松明继晷,凡三昼夜,墨池尽涸。及成,字字若新莺出谷,行行似老鹤盘空。"此作后入北宋内府,米芾《宝章待访录》赞曰:"使右军复生,当叹后起之秀。"然林藻晚年自评"仅得山阴皮毛",此等谦冲,恰似其书作中收笔时的回锋——饱满却留余韵。清人钱泳《履园丛话》点破关窍:"唐人行书能自立门户者,唯李邕、林藻二人而已。藻之妙,在似与不似间耳。"

至今莆田广化寺藏经阁柱联犹存其迹,那"松风流水天然调"七字,横如孤舟横野渡,竖似老藤挂危崖,正是千年书史中一段"取法乎上,得乎其中"的绝妙注脚。

不详

创作行书作品《深慰帖》,内容为致友人书札,书法俊逸,为其代表作

贞元年间的一个春夜,闽中莆田的驿馆内灯火微明。林藻将宣纸徐徐铺开,指尖触及纸面的刹那,窗外正飘过一阵带着木兰香气的晚风。这位以"文藻丽则"著称的进士,此刻要写给挚友的书信非同寻常——后世称为《深慰帖》的行书杰作,正随着他腕底游走的紫毫笔渐次成形。

据《宣和书谱》卷十载:"林藻行书,婉约丰妍,处处有右军笔意。"当他的笔锋在"深慰驰情"四字上提按转折时,确实可见王羲之《兰亭序》中"群籁虽参差,适我无非新"的飘逸风神。宋代《墨池编》特别指出:"藻书《深慰帖》,转折处如曲涧通幽,牵丝映带间自具唐人法度。"那"慰"字末笔的磔法,恰似闽江春潮拍岸的余波;而"谨此代申"的连笔,又宛若九鲤湖瀑布一泻而下的水练。

明代项元汴在《蕉窗九录》中描述此帖用墨:"浓似蕉叶含露,淡若远山横黛。"细观帖中"冬寒"二字,墨色由润到枯的自然变化,正应了唐代卢携《临池诀》所述"纸墨相发"之境。林藻在书写时特意选用岭南特制的斑竹纸,使得笔触在纤维间产生细微的晕染效果,这种技法被清代王澍《竹云题跋》赞为"得偶然天成之趣"。

帖末"林藻白"三字签款,方寸间尽显唐人尺牍的程式规范。正如北宋《淳化阁帖》编纂者王著所言:"唐人书仪,虽片楮亦存法度。"这封本为问候友人近况的普通书札,因笔锋里流淌的晋唐风骨,竟成后世临池者奉为圭臬的经典。元代书法家鲜于枢在《困学斋杂录》中记载,他曾在汴梁古董铺见此帖残本,虽仅存二十三字,然"每一笔皆可作唐人书谱观"。

当晨光染白窗纸时,林藻搁下已经半干的毛笔。他或许未曾料到,这封随手写就的信札,其书法会被南宋岳珂《宝真斋法书赞》列为"贞元墨宝第一",更不会想到千年后,董其昌将在《画禅室随笔》中发出"唐人行书,除鲁公外,当以林藻为最"的感叹。那只停在砚台边的蓝尾雀,见证了唐人书法从实用文书升华为永恒艺术的刹那。

不详

与弟林蕴因文名并称“二林”,其诗文被时人汇编为《二林集》(今佚)

贞元年间,闽中风雅之士辈出,而莆田林氏兄弟藻、蕴独以文采斐然称誉士林。时人王棨《闽中名士录》载:"藻与蕴并负俊才,藻文清丽如澄潭映月,蕴笔峻拔似孤松立雪,兄弟迭相唱和,缙绅传诵。"《莆阳比事》亦云:"藻蕴齐名,每有篇什,人争录之,谓得'二林'一字可价千金。"

藻少年时尝与欧阳詹读书于广化寺灵岩精舍,《八闽通志》记其"昼夜攻苦,每属文必焚香洗砚,有凌云之气"。贞元七年,藻登进士第,徐晦榜下同游曲江,刘禹锡《嘉话录》中犹记当时盛况:"闽士林藻赋《合浦还珠》诗,徐公叹曰:'斯文若珠光剑气,终不可掩。'"其应试之作《冰池照寒月赋》更被收录于《文苑英华》,宋人洪迈《容斋随笔》称此赋"琢句精工,有六朝余韵"。

林蕴则以刚直文风著称,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其"为文峭厉,多讽喻之旨"。贞元四年明经及第后,尝作《泉山铭》刻石,韩愈见之谓"金石之音,可醒聩振聋"(见《昌黎先生集·与林蕴书》)。兄弟二人酬答之作尤为人称道,《全唐诗话》录藻《秋夜寄蕴弟》"竹露滴寒声,离人梦不成"之句,宋人计有功评曰:"兄弟唱和之工,不减机云。"

当时观察使李贻孙将二人诗文辑为《二林集》,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记此集"凡三卷,收藻赋二十篇、蕴杂文三十首,附唱和诗十五首"。惜乎南宋后散佚,今仅能从《唐文粹》《文苑英华》等辑得藻文六篇、蕴文九篇。明人何乔远《闽书》痛惜:"使《二林集》完帙犹存,当与《笠泽丛书》并重艺林。"

尤为可叹者,林藻晚年手订文集时自焚其稿。《莆阳文献》载其临终语:"文章如春华秋实,过眼皆空,留三五警句足矣。"遂只存《梨岭》《吴宫》诸诗传世。清人郑王臣《莆风清籁集》对此扼腕:"昔人谓二陆入洛,三张减价。使'二林'全集得传,盛唐文苑当别开生面。"

不详

晚年归乡,讲学于莆田,培养后进,推动地方文教发展

暮春的莆田,木兰溪畔柳絮纷飞。年过六旬的林藻踏着青石板路归乡时,鞋履已沾满京洛风尘。这位曾以《冰柱赋》名动长安的才子,此刻袖中不再藏着谏议大夫的奏章,而是揣着几卷亲手批注的《昭明文选》——正如《莆阳比事》所载:"藻晚年谢事归,以经术教授乡里,生徒云集。"

在城东灵岩精舍旧址,林藻重开讲席。每日辰时,总见他"青袍布履,扶杖而行"(《八闽通志》卷七十二),身后跟着抱琴携砚的书童。讲学处选在能望见壶公山影的敞轩,案头必供新折的荔枝花,暗合其《梨岭题壁》"故园何日到,旧友几时逢"的诗意。弟子郑璩在《林公讲学记》中回忆:"每析《春秋》微义,公必引贞观政要为证,言'文心即政本',闻者肃然。"

贞元十七年(801年)的端阳雅集尤为后世称道。据《莆田县志》载,林藻邀刺史李耽同游延寿溪,召集门下二十余学子,"分韵赋诗于木兰舟上"。是日他特意取出珍藏的越窑青瓷砚,命众人以"教化"为题联句。当年轻举子徐寅咏出"但使弦歌遍闾井"时,林藻竟解下腰间金鱼佩相赠,此事载于《闽书》:"其奖掖后进类如此。"

最见苦心处,是他将中原科举经验化入教学。明代黄仲昭在《八闽通志》中特别记载:"藻制《程文范式》,详析进士科诗赋格律。"现存莆田民间的手抄本《林氏课稿》,犹可见他亲笔批改的"破题要如灵犀一点,承题须似春水漫桥"等批语。弟子黄滔在《司直陈公墓志铭》中追忆:"每岁科考前夕,公必夜燃桦烛,为诸生讲解直至晨钟。"

晚岁尤重蒙学,曾在凤凰山麓建"双松书塾"。《莆风清籁集》收录其《示童子》诗:"栽得桃李三千树,留与春风作主张。"八十二岁临终前,仍强撑病体为《论语》作新注,笔迹颤抖处竟与少年时在九鲤湖祈梦的石刻题字暗合。正如弘治《兴化府志》所评:"终唐之世,闽中学者言师承者,必推林氏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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