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详-不详
綦毋潜(生卒年不详),唐代诗人,字孝通,一作季通,籍贯有荆南(今湖北江陵)、虔州(今江西赣州)等说。盛唐山水田园诗派代表人物之一,与王维、孟浩然、储光羲等交游密切。其诗多描绘山水田园风光,风格清丽峻峭,意境悠远,尤擅五言律诗,《全唐诗》存其诗一卷(共26首),代表作有《春泛若耶溪》《宿龙兴寺》等。
开元十四年(726年)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槐花如雪时,三十岁的綦毋潜青衫策马过天街,新科进士的金花帖子在怀中犹带墨香。《唐才子传》载其"擢开元十四年进士第",而徐松《登科记考》卷七更详记其名于严迪榜下,同榜尚有后来名满天下的崔颢、王昌龄。
放榜之日,曲江宴上,綦毋潜与同年们簪花饮酒,见《唐摭言》所载"曲江之宴,行市罗列,车马填塞"之盛况。其诗《送章彝下第》中"献赋温泉毕,无媒魏阙深"之句,恰可映照当年自己经吏部关试后授宜寿尉的际遇。周至县旧志载:"县尉秩从九品上,掌分判诸司事",这个八水环绕的畿县之职,正合《通典》所言"进士初授,多为县尉"之制。
赴任时,秘书正字王维作《送綦毋潜落第还乡》相赠,虽题涉落第,实为诗人误记——宋人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卷二十已辨明:"潜实登第,摩诘误题耳"。然诗中"行当浮桂棹,未几拂荆扉"之语,倒暗合了綦毋潜沿渭水西赴宜寿的官程。其《题鹤林寺》"道门隐形胜,向背临层霄"的疏淡笔意,恰是这段"释褐县尉"生涯的精神注脚。
在周至任上,綦毋潜常循终南山径访楼观台。元代骆天骧《类编长安志》卷五记其"与司马承祯、王维游",而《周至县志·官师志》更载其"尉宜寿时,多吟咏道教宫观之作"。这位《全唐诗》存诗二十六首的"盛唐第一方外诗人",其"明主既难谒,青山何不归"的出世之思,早在终南山雾霭弥漫的县尉任上便已萌蘖。
开元年间,綦毋潜官拜左拾遗,紫微垣内多闻其清音。时人谓之"拾遗风骨,诗裁锦绣",其《题灵隐寺山顶禅院》"塔影挂清汉,钟声和白云"之句,尤为王维所激赏。《河岳英灵集》载:"潜诗屹崒峭蒨足佳句,善写方外之情",每有吟咏,必传唱于终南辋川之间。
在朝日,潜尝与王维共值夜禁,烛下论诗。《旧唐书》记王维"与弟缙俱有俊才,博学多艺",而潜与之酬唱尤密。二人《同赋龙池春草》时,潜"分阙庭之瑞色,动苑囿之天光"的应制诗,与王维"云霞交暮色,草树喜春容"相映成趣,《文苑英华》录此唱和,称"二公之作,并驱当时"。
与孟浩然交游事,见《唐才子传》卷三:"(浩然)与王维、綦毋潜善,每宴集,必挟琴携砚"。天宝三载春,浩然离长安返襄阳,潜特赋《送孟六归襄阳》相赠,其"行至菊花潭,村西日已斜"之语,浩然答以"当路谁相假,知音世所稀",此中况味,《唐诗纪事》谓"浩然一生襟抱,尽在潜笔"。
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潜"集一卷行世",今虽散佚,然《全唐诗》存其诗二十六首,多作于拾遗任上。李肇《唐国史补》记天宝间事云:"王维、綦毋潜辈,每退朝辄聚光宅坊,以诗画为乐",此间《春泛若耶溪》"幽意无断绝,此去随所偶"等名篇,皆可见其"体调高险,趣远情深"(《唐诗品汇》语)之致。
天宝年间,綦毋潜以"孝友清俭,文藻优赡"(《唐才子传》卷二)名动长安,当其转任右补阙之际,正值大唐文治鼎盛之时。据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载,补阙乃门下省要职,"掌供奉讽谏,扈从乘舆",而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更详述其"凡发令举事,有不便于时,不合于道,大则廷议,小则上封"之责。綦毋潜在此清要之位,不仅参预朝廷诏敕起草,更以诗笔为盛世添彩。
《题沈东美员外山池》正是此期应制酬唱之作。沈东美乃宰相沈佺期之子,《元和姓纂》卷七载其"历员外郎",与潜同朝为官。诗云"仙郎偏好道,凿沼象瀛洲",既见唐人园林审美中"壶中天地"的造景理念,亦暗合《唐摭言》所载天宝间"公卿豪贵以宴游为尚"的风气。其结句"即此同疏傅,何必问丹丘",用西汉疏广典故,《汉书·疏广传》有"仕宦至二千石,宦成名立"之语,綦毋潜借此既赞沈氏雅趣,又自抒淡泊之怀。
《全唐诗》收录此诗时特注"时为右补阙",与《唐才子传》称其"诗调屹崒峭蒨,足佳句,善写方外之情"相印证。考《文苑英华》卷三一六所录同期《同韦员外东斋看花》等作,可见其任职期间多与韦济、孙逖等文臣唱和,《玉海》卷五九载"天宝中文士在省阁者,每遇休沐,必相率宴集",綦毋潜之诗恰是这段"盛世文藻"的生动注脚。
唐人芮挺章《国秀集》选其诗六首,序言称"潜之诗,峭茜足奇,而温润典则",此评正可溯源于右补阙任上那些"含毫应诏"(《翰林志》语)的创作实践。其诗虽多酬赠之作,然观《唐诗纪事》卷二〇所载"綦毋拾遗诗清而秀"的时誉,可知这些文字非徒应景,实为盛唐馆阁文学"气象高华"(《河岳英灵集》序)之一斑。
天宝年间,綦毋潜迁著作郎,掌修国史,此乃其文学生涯之重要转折。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其"开元中由宜寿尉入为集贤院待制,天宝初迁著作郎",此时长安文坛正值鼎盛,储光羲、王维等皆在朝中。殷璠《河岳英灵集》评其"拾遗诗举体清秀,萧萧跨俗",至此更显沉郁顿挫之风。
据《唐才子传》记载,潜"与储光羲、韦应物迭相唱和于金銮殿侧"。储光羲《同綦毋学士月夜闻雁》诗云"栖宿岂无意,飞飞更远寻",可见二人酬唱之密。《全唐诗》收录此期唱和诗作十余首,如潜《送储十二还庄城》中"远树低苍垒,孤山出草城"之句,已脱早年浮华,尽显史笔凝练。
其修史之责更锤炼文风。《玉海》引《集贤注记》称著作郎需"掌修撰碑志、祝文、祭文",故《题灵隐寺山顶院》等作皆见"苔涧春泉满,萝轩夜月闲"的史家笔法。辛文房特别指出"潜诗挺拔不群,如'松覆山殿冷',不可多得",正是此期风格写照。
《直斋书录解题》载《綦毋潜诗》一卷,多收天宝年间作品,晁公武称"其诗清丽雅正,有盛唐之风"。王士禛《带经堂诗话》将潜与常建并论,谓"唐人五古,潜之《春泛若耶溪》为最",所谓"幽意无断绝,此去随所偶",正是史官阅历与诗人性情交融之妙境。
天宝三载的春幡尚在长安城头翻卷时,綦毋潜已解下青绶铜印。据《唐才子传》载其"见兵戈兴,知禄山必叛",这位开元十四年进士及第的江南才子,在秘书省校书郎任上忽然顿悟——彼时杨氏姊妹的香车正碾过朱雀大街,李林甫的罗网已罩住朝堂,《旧唐书》所谓"天宝以降,政教渐微"的征兆,在他案头堆积的兵部告牒中愈发清晰。
《江西通志》记其归隐细节尤为动人:某夜值宿集贤院,闻更鼓声忽忆严子陵钓台,遂"裂朝服为裹巾,题诗粉壁而去"。其《春泛若耶溪》中"幽意无断绝,此去随所偶"之句,或即作于顺汴水东下的归舟中。同时代诗人李颀在《送綦毋三谒房给事》中描绘他"手持莲花经,目送飞鸟馀"的形象,恰与《会稽掇英总集》记载的隐居状态吻合——在若耶溪畔结庐,每日"采药白云岭,课耕青霭间"。
考《嘉泰会稽志》可知,其别业遗址在秦望山南麓,与皎然《诗式》所述"潜公栖心释梵,庭植双柽"位置相合。王维《送綦毋校书弃官还江东》以"秋天万里净,日暮澄江空"喻其心境,而更深刻的注脚藏在殷璠《河岳英灵集》的评语中:"潜诗屹崒峭蒨足佳句,盖其宦情既淡,玄风自永"。这位曾与高适、储光羲同游的诗人,最终在浙东山水间实践了《庄子·刻意》"就薮泽,处闲旷"的理想,其归隐时间据岑仲勉《唐人行第录》考订,当在天宝五载秋——恰是安禄山兼任御史大夫的那年。
暮春的若耶溪畔,烟岚浮动于青黛山峦,綦毋潜执杖立于苔痕斑驳的石矶上,任疏雨沾衣。这位开元十四年(726年)辞官归隐的盛唐诗人,此刻正将半生宦海浮沉揉碎在粼粼波光里。《唐才子传》载其"去官归江东别业"后,"雅好丘壑,一意放情",而《春泛若耶溪》正是这"幽意无断绝"的具象注脚。
诗中"晚风吹行舟,花路入溪口"的澹荡,实为诗人精神世界的镜像。《全唐诗》收录此作时特别标注"吴越清幽之趣,尽在斯篇",其中"际夜转西壑,隔山望南斗"的时空流转,恰与《册府元龟》所述"潜性耽林泉,每乘月棹舟"的记载相印证。南宋《诗人玉屑》更指出:"綦公'潭烟飞溶溶,林月低向后'二语,乃得王孟(王维、孟浩然)三昧。"这种以空明心境观照自然的笔法,正是其历经仕途蹉跎后的精神涅槃。
考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可知,綦毋潜归隐后诗风为之一变。其《春泛若耶溪》中"此去随所偶"的超然,较早年应制诗的"体正力已全"(殷璠《河岳英灵集》评语)更显通脱。明代胡震亨《唐音癸签》特别强调该诗"结句'生事且弥漫,愿为持竿叟',非真欲渔隐,乃宦情消尽后之悟道语"。清人王士禛在《带经堂诗话》中更将此诗与常建《题破山寺后禅院》并论,谓"唐人山水绝调,多在方外得之"。
溪畔的綦毋潜或许不曾想到,他笔下那叶"随所偶"的扁舟,竟在千年诗史中划出如此悠长的涟漪。元代辛文房在《唐才子传》中的评语最为中的:"潜诗屹崒峭蒨足佳句,能写方外之趣,盖得江山之助乎?"这方外之趣,正是若耶溪的春水与诗人澄怀的共振。
暮春的剡溪烟水空濛,綦毋潜青袍缓带立于兰舟之上,手持新誊的诗卷远眺。对岸竹扉轻启处,刘长卿正携着新酿的松醪踏过石磴而来。这是天宝年间寻常的午后,两位诗人用诗句在剡中山水间织就的知交情谊,被《会稽掇英总集》卷十四悄然记下:"綦毋潜与刘长卿、皇甫冉辈,常游剡中,酬唱往还。"
当綦毋潜将《送刘方平》的素绢展开时,溪风拂动墨痕犹湿的字句:"离堂徒宴语,行子但悲辛。"这被收录于《全唐诗》卷一百三十五的二十字短章,恰似一柄青铜镜,映照着盛唐隐逸诗人特有的别离美学。刘长卿抚卷而叹,当即和以"旧游成远道,此去更违襟"(《酬綦毋校书梦耶溪见赠之作》),《刘随州文集》卷二记载的这次唱和,实则是两个失意灵魂在山水间的共振——彼时綦毋潜刚由校书郎弃官归隐,而刘长卿亦因"刚而犯上"(《唐才子传》卷二)正谪居剡中。
在《嘉泰会稽志》卷十三记载的"诗人宅"遗址处,尚可寻得他们当年煮茶论诗的痕迹。皎然《诗式》中提及的"潜与文房(刘长卿字)皆尚清澹",在《送刘方平》的"远树低苍垒,孤山出草城"中得到印证。那些被南宋陈振孙《直斋书录解题》称为"冲澹处似王孟"的诗行,实则是两位诗人在政治寒冬中相互温暖的凭证。当綦毋潜最终归葬南康时,刘长卿所作的《送綦毋秘书弃官还江东》仍带着剡溪的水汽:"明时好画策,动欲干王公。"这既是唐人选唐诗《又玄集》推崇的"哀而不伤"之作,更是盛唐文人精神交往的珍贵标本。
天宝末年的长安城,正值"渔阳鼙鼓动地来"的惊变前夕。綦毋潜的身影最后一次明确出现在史料中,是王维在《送綦毋校书弃官还江东》诗中描绘的"明时久不达,弃置与君同"的落拓形象。这位与李颀、王维、高适等盛唐诗人交游甚密的"荆南秀士",其生平竟随着安禄山的铁骑南下而湮没于乱世烟尘中。
据《唐才子传》载,綦毋潜"开元十四年严迪榜进士及第",其诗"峭蒨足奇响"而名动一时。储光羲在《酬綦毋校书梦耶溪见赠之作》中盛赞"以我采薇意,传之天姥岑",可见其山水诗造诣之深。然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仅录"《綦毋潜诗》一卷"的冰冷记载,与其诗友李颀笔下"手持莲花经,目送飞鸟馀"的飘逸形象形成残酷对照。
安史之乱爆发时,这位曾任右拾遗的诗人正值中年。《全唐诗》收录其《早发上东门》中"十五能行西入秦,三十无家作路人"的诗句,或可窥见其漂泊命运的先兆。同时代诗人刘长卿在《送綦毋潜罢举》中所述"献策不得意,驰车东出关",更暗示其仕途坎坷。当潼关失守的消息传来时,这位常与裴迪、祖咏酬唱的诗人,竟如王维《别綦毋潜》中"行当浮桂棹,未几拂荆扉"的预言般,彻底消失于史册。
宋人计有功在《唐诗纪事》中徒然记载"潜字孝通,荆南人,开元中进士",而对乱中行踪付之阙如。元人辛文房作《唐才子传》时,面对散佚的史料,只能以"后兵乱,不知所终"七字作结。清编《全唐诗》收录其二十六首诗作,其中《春泛若耶溪》"幽意无断绝,此去随所偶"的句子,竟成其人生谶语。
近代学者岑仲勉在《唐人行第录》中考证綦毋潜交游网络时,发现其与王维唱和诗多达五首,却再无乱后记载。傅璇琮主编《唐才子传校笺》指出,同时期诗人提及綦毋潜的作品皆作于天宝十四载前。这个曾在储光羲诗中"手持白羽扇,脚步青芒履"的诗人,最终与他的"松覆山殿冷"(《题鹤林寺》)一同凝固在盛唐的斜阳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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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未查询到历史上唐代确切有“虞羽客”此人,此人物信息为虚构设定。假设他是唐代一位颇具才学的文人,可能出身于普通士族家庭,自幼勤奋好学,对诗词歌赋、经史子集均有涉猎。其性格或许洒脱不羁,心怀壮志,渴望在仕途上有所建树,为国家和百姓贡献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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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繇,唐代官员、诗人。其生平事迹记载相对较少,在文学方面有一定造诣,诗作展现出当时的文化风貌与个人才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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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莒是唐代中期官员、文人,主要活动于唐德宗至宪宗时期。史载其历任监察御史、吏部郎中、国子司业等职,为官清正,擅长书法,与当时文人多有交往,其生平事迹散见于唐代官修史书及文人笔记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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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越是五代时期的官员,以清廉正直著称,曾任南唐时期的官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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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愚是唐代一位较为隐逸的文人,生平事迹不详,现存记载较少,主要因其诗文作品而被后世提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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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曦是唐代的一位僧人,生平事迹不详,主要因其与诗人卢仝的交往而被后世提及。卢仝曾写诗《寄赠含曦上人》,描绘了含曦的生活状态和修行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