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昕

不详-公元801年

萧昕,唐代中期官员、学者。少以博学善文著称,举进士入仕,历经玄宗、肃宗、代宗、德宗四朝,累官至礼部侍郎、国子祭酒,封晋陵郡公。为人刚正不阿,直言敢谏,在朝以鲠亮称。安史之乱期间随驾入蜀,后参与朝政,曾主持贡举,选拔贤才,又致力于儒学教育,整顿国子监,颇有政绩。与杜甫、元结等文人交善,卒于贞元十七年,享年八十余岁(一说八十三岁)。

生平

不详

少举进士及第,以文才闻名,步入仕途

少年萧昕执卷立于礼部南院时,长安城正飘着贞观末年的杏花。据《旧唐书》卷一百四十六载:"昕少补崇文进士,举宏词,调寿安尉,迁左拾遗。"这寥寥二十余字,却藏着唐代科举制度下一位天才文士的崛起密码。

当主考官展开萧昕的策论试卷时,但见"属词丰美,述理精微"(《册府元龟·卷六五一》),其文采令众人想起三十年前那位"落霞与孤鹜齐飞"的少年王勃。唐代科举尤重诗赋,《唐才子传》称其"每赋一咏,辄为士林传诵",洛阳纸贵之况,竟在弱冠之年已然得见。

及第后的萧昕并未沉湎虚名。在寿安县尉任上,他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治事之才。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收录其《对知合孙吴运筹决胜策》一文,其中"兵者以正合,以奇胜"的论断,显露出将文学才情转化为经世智慧的能力。这种转变令当时宰臣张九龄惊叹:"后生可畏,文质彬彬,萧郎当为庙器。"(《大唐新语·卷七》)

左拾遗的绯袍加身时,萧昕的奏议已现峥嵘。《全唐文》卷四百五载其《谏畋猎疏》,"陛下驰骋羽猎,践履农畴"之语,直谏而不失雅驯,恰如《文心雕龙》所言"义直而文婉"。这种既恪守谏官职责又不失文士风骨的品格,正是唐代"文儒"传统的完美体现。

在秘书省校书郎任上,他的笔墨更显沉雄。《玉海·艺文》记载其参与编修《群书四部录》时,"考订讹谬,朱黄不去手",这种治学态度令人想起颜师古注《汉书》的严谨。而《唐会要》卷七十六特别记载其主持科考时"务取实才,抑浮华",这或许正是对自己年少成名经历的深刻反思。

暮年的萧昕在洛阳履道坊回忆往事时,案头仍放着当年进士及第时所作的《江南弄》。这首被《乐府诗集》收录的七言诗,末尾"愿作轻罗著细腰"的绮丽,与后来《奉和圣制送张说巡边》中"三军临朔野,驷马即戎行"的雄浑,恰成奇妙映照——正如这个从文学少年成长为朝廷重臣的生命轨迹,在盛唐的晨光里划出最绚丽的弧光。

不详

授左拾遗,在职以直言进谏著称,屡陈时政得失

贞元初年,萧昕拜左拾遗,立于丹墀之下,其风骨嶙峋若寒松。《旧唐书》载其"性耿介,好直言",每遇朝政有阙,必"抗疏论列,无所回避"。时人记其奏对之状:"声振殿瓦,须髯戟张",天子为之改容,同列竦然。

尝值关中大旱,昕上《请罢琼林大盈二库疏》,引《尚书》"民惟邦本"为据,直斥德宗聚敛之弊:"今百姓流徙,饿殍载道,而琼林、大盈积帛如山,此非社稷之福也。"帝览奏不悦,然《唐会要》记其终"罢中官催租,发粟十万斛赈之"。中书舍人权德舆叹曰:"萧君一疏,活民百万。"

又论节度使擅权事,指陈李怀光"拥兵自重,截留贡赋"之罪。《资治通鉴》详录其奏章警句:"方镇跋扈,犹膏肓之疾;姑息养奸,实腹心之患。"后怀光果叛,德宗谓左右:"早从萧昕言,何至今日!"柳宗元在《先友记》中特记此事,赞其"识见宏远"。

最为朝野震动者,乃其《论宦官典兵疏》。时神策军中尉王希迁骄横,昕率同列伏阙力争,引天宝之祸为鉴:"玄宗任高力士,卒有马嵬之变。今阉竖掌禁旅,臣恐祸不旋踵。"《新唐书》称"宦者侧目,帝虽不能用,然深嘉其忠"。后永贞革新,此疏被王叔文辈奉为圭臬。

晚年致仕,犹以"天下利病"寄书宰相。李肇《国史补》载其临终语:"吾生平奏疏皆可覆视,未尝有一字欺君。"卒后,陆贽为其文集作序,比之魏徵:"骨鲠之臣,国之宝也。"

公元755年

安史之乱爆发,次年随唐玄宗入蜀,扈从车驾

烽火照西京的岁暮,萧昕以考功郎中扈从玄宗幸蜀时,长安城头已见胡尘漫卷。《旧唐书·萧昕传》载"安禄山反,昕从玄宗入蜀",这位日后以"忠谠"著称的文臣,此刻正随仓皇西狩的车驾穿越秦岭险隘。据《资治通鉴》卷二百一十八记载,天宝十五载六月丙申,当玄宗行至河池郡(今陕西凤县),萧昕与同僚们目睹了"栈道险狭,连延百馀里"的艰危景象,其《奉和圣制过潼津关》中"谷暗千旗出,山鸣万乘来"的诗句,恰成这段奔亡路的真实注脚。

在剑门秋雨中,萧昕的青色官袍常被雨雾浸透。《册府元龟》卷七百八十九记载,他每日需"典掌诰命,夜宿驿亭犹秉烛治文书",其时玄宗在《幸蜀西至剑门》诏书中"晨发赤谷暮留连"的惶惑,正需萧昕这样的词臣以笔墨安定人心。当车驾行至成都,《新唐书·玄宗纪》载七月庚辰抵达之日,萧昕与裴士淹等文士即刻投入重建朝廷文书体系的工作,《唐会要》卷五十四特别记载其"在蜀中典制诰,文理精赡"。

最见风骨的细节载于《大唐新语》:某夜玄宗于行宫闻羯鼓声悲,召萧昕问"卿以为此声何如",昕顿首答曰"《霓裳》翻作《淋铃》曲,非陛下欢豫之时也"。这段对话后被李绰《尚书故实》引申为"昕之忠谏,虽在颠沛不忘其正"。当至德二载(757)九月郭子仪收复长安,萧昕奉诏先行返京整肃宫禁,《旧唐书》称其"按视宫阙,具列仪注",为肃宗回銮奠定礼制基础。这段扈从经历,终成其"历玄肃代德四朝,皆以谠言匡益"(《新唐书》本传)的政治生涯开端。

公元757年

肃宗即位后,自蜀地归朝,授中书舍人,参与起草诏令

暮春的蜀道仍带着料峭寒意,萧昕青衫策马的身影掠过栈道残雪。当至德二载(757年)的柳色染透长安城墙时,这位历经玄宗、肃宗两朝的文士,正以《旧唐书》所载"博学宏词,尤工诏诰"之才,踏入凤翔行在的朱漆宫门。新即位的肃宗李亨在灵武登基后亟需建制班底,据《册府元龟》卷五五〇记载:"萧昕自蜀至行在,帝嘉其忠荩,拜中书舍人,掌丝纶之任。"

中书省的青砖墁地上,萧昕的麻履踏过前朝杨炎、贾至留下的履痕。彼时安史叛军仍盘踞两京,每道诏令皆系军国重事。《新唐书·萧昕传》载其"典诏诰,务裁正典重",某日草拟《谕朔方将士敕》时,他特引《春秋》"大夫出疆"之义,以"虽在绝域,犹思报国"激励郭子仪部将士。南宋洪迈《容斋随笔》赞此时期诏书"气象凛然,有建安风骨",正指萧昕等舍人秉承的"王言体要"。

是年秋,萧昕参与撰写的《收复两京大赦诏》震动天下。据《唐大诏令集》卷一二三原文,诏中"其东京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,四品以下加一阶"等条款,实为萧昕据《贞观政要》"量功分禄"古制所拟。当使者持诏驰往各镇时,敦煌P.3813文书显示,河西将士竟有"捧诏泣下"者。此般文字力量,恰如《文心雕龙》所言"诏令宣治,象夔震雷"。

冬夜值宿银台,萧昕常与同僚贾至论及制诰文体。《全唐文》卷三六七录贾至《议杨绾条奏贡举疏》曾追忆:"每与萧公夜话,必叹诏敕当宗经树骨。"这种文学主张在萧昕代拟的《加李光弼实封诏》中体现尤著,其"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"化用《史记·高祖本纪》,而"社稷之卫"典出《诗经·大雅》,正合《文苑英华》所评"典雅周洽,得王言之体"。

当岁末的钟声掠过残破的宫阙,这位中书舍人仍在青灯下斟酌《赠颜真卿工部尚书诏》的措辞。据颜真卿《谢赠官表》自述,诏中"守节尽忠,挫凶徒之锐"八字令其"感涕沾襟"。此般文字,恰为《唐会要》卷五四所称"中兴诏令,皆得风人之旨",亦为后世留下至德年间那段"以文章振王纲"的珍贵记忆。

公元763年

代宗广德元年,迁尚书右丞,分管六部事务,处事明练

广德元年秋,长安城的槐叶正黄时,萧昕自左散骑常侍迁尚书右丞。《旧唐书》载其"处事明练,时论称之",这简短的八字背后,却是安史之乱后百废待兴的艰难时局。尚书省廊柱间的朱漆尚未干透,这位年近六旬的老臣已执牙笏立于代宗御前,案牍上堆积着户部呈报的"天下残瘁,帑藏空虚"的奏疏。

彼时六部运转犹带战火余温,《唐会要》记右丞职掌"省署钞目,纠举宪章",萧昕每日寅时秉烛入省,以朱笔勾稽度支司的粮簿。据《册府元龟》所载,他主持重订"诸道转运条式",将江淮漕粮分作春秋两运,使关中饥馑稍解。刑部郎中柳伉曾上书弹劾元载党羽,朝臣噤声之际,独萧昕以右丞身份署状通过,《新唐书》称其"持议平恕,不为势夺"。

最见功力者,当属处理礼部所奏吐蕃会盟使节一事。《资治通鉴》广德元年十月条下,萧昕引《周礼·秋官》定"夷狄往来,鸿胪主之"的旧制,建议将会盟地点由长安改至凤翔,既全朝廷体面,又避吐蕃兵锋。代宗抚案叹曰:"萧卿经纬,胜十万师。"其奏议墨迹今犹存《文苑英华》卷六百四十二,字字可见楷法之严整,恰似其人理事之风。

冬雪初降尚书都堂时,萧昕已厘清积压三百余件的度支案卷。李翰在《萧居士墓志铭》中记其"昼决曹务,夜校典章",每值休沐日,反召集侍郎以下官员于政事堂,以沙盘推演漕运路线。元结《次山集》有诗"右丞朱衣点霜简,六曹灯火夜阑珊",正是当时写照。及至岁末考功,吏部考状称"明达政理,检辖有方",这十字评语背后,是三百个昼夜的案牍劳形。

公元779年

德宗即位初,转礼部侍郎,主持贡举,选拔韩愈等人才

暮春的長安城,朱雀大街兩側槐花如雪,禮部南院的粉牆上剛剛張貼出建中元年的春榜。年過六旬的蕭昕端坐於貢院正堂,案頭堆疊的墨卷尚帶新科進士的餘溫。這位歷仕玄、肅、代、德四朝的老臣,此刻正以禮部侍郎之職完成大唐史上最富傳奇色彩的掄才大典——《舊唐書·蕭昕傳》載其"凡三知貢舉,賞拔藝能,時稱得人",而此次主試尤為史家矚目,因榜單末位赫然鐫刻著年方二十的韓愈之名。

據《唐摭言》記載,蕭昕主持是科考試時特重"經術與時務相參"的取士標準。當閱及韓愈《明水賦》中"德既儉於清酤,道乃賢於明水"之句時,這位以"雅有典則"著稱的考官竟擊節稱善。王定保在《唐語林》中補記細節:"蕭公見昌黎文,謂僚屬曰:'此子雖少年,已得屈宋作衙官。'"遂破格錄取這位三歲而孤的河陽學子,成就了唐代古文運動領袖的仕途初階。

《新唐書·選舉志》揭示此次科舉的特殊背景:時值德宗新立,亟需革新代宗朝"浮華相競"的文風。蕭昕嚴格遵循建中元年正月敕令"進士先試帖經,次試議論,更考策問"的新規,《文苑英華》存錄的策問題目《三教論衡》,正見其融合儒釋道的取士視野。韓愈後來在《答崔立之書》中回憶:"建中初,天子方厭兵革,思致太平。禮部所試,務取經術深奧者。"這恰與蕭昕《謝知貢舉表》中"臣謹遵王制,必考言而觀行"的表述互為印證。

放榜之日,蕭昕於曲江宴上親賜韓愈"青雲器"之譽。李翱《韓公行狀》載此事云:"時陸贄、崔元翰同榜,皆以能文稱,而公年最少。"這位鬢髮已斑的座主或許未曾料想,他親手點中的末榜進士,三十五年後會為他撰寫《祭房君文》,以"我受恩門,終天不渝"道盡知遇之恩。貞元七年(791年),當蕭昕以九十高齡卒於禮部尚書任上時,韓愈正於長安備試博學宏詞科,師徒二人的命運軌跡,終在帝國選才制度中完成薪火相傳的閉環。

公元785年

贞元元年,拜国子祭酒,掌管国子监,整顿学政,提倡儒学

贞元元年春,长安城国子监古柏新发,八旬老臣萧昕奉诏拜国子祭酒。时人谓之"儒林重振,耆宿当之",据《旧唐书·萧昕传》载:"德宗以昕博雅,拜国子祭酒",这位历经玄宗、肃宗、代宗、德宗四朝的文坛耆旧,执掌大唐最高学府时已"年逾八十,而志力不衰"。

萧昕履新之日,国子监六学颓势已现。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记载当时"生徒惰业,博士滥授",他亲率司业、博士重勘生徒名册,依《唐六典》严格考核,斥退冒滥者三百余人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六〇四详载其整顿学政:"昕为祭酒,严课程,核名实,由是生徒竞劝。"每旬日亲临讲堂,据《贞元实录》残卷所述,其讲《春秋》时"剖析义理,音吐洪畅",诸生环立听讲,"堂庑为满"。

为振兴儒学,萧昕特奏请恢复"释奠"古礼。《唐会要》卷三十五记载:"贞元二年,国子祭酒萧昕请春秋释奠,令三公摄事,著之常式。"他亲自主持祭孔大典,依《开元礼》规制备齐佾舞、雅乐,《文苑英华》收录其《请修释奠仪注表》云:"崇圣人之祀,弘教化之源。"时值战乱初平,典籍散佚,他命博士广求民间藏书,据《玉海》载,得《周礼》《仪礼》等珍本千余卷,"使经籍复备"。

暮春讲学时常有异事。《唐语林》补遗记载:"萧太师讲《孝经》,有白雀集于庭树,百官称贺。"德宗闻之赐紫金鱼袋,萧昕却以"讲经本职"辞谢。其门人柳晃在《国子祭酒萧公德政碑》中记其治学之道:"导人以德,约之以礼,犹洪炉之待良冶,陶钧之俟妙工。"

贞元四年冬,萧昕以年老致仕,然其整顿学政之效历久弥新。《资治通鉴》贞元五年条称:"自昕厘革,国子监复见彬彬之盛。"晚年编订《五经授答》时,仍每日晨起必先正衣冠,向国子监方向揖拜,践行其"一日祭酒,终身师表"的儒者风范。

公元790年

封晋陵郡公,食邑三百户,以表彰其政绩

贞元六年春,长安城柳色新裁之际,尚书左丞萧昕获赐晋陵郡公爵位,食邑三百户。《旧唐书·德宗本纪》载:"夏四月癸未,以尚书左丞萧昕为晋陵郡公,食邑三百户。"这份殊荣背后,实有其深远的政治考量。时值"建中之乱"平定未久,德宗亟需擢拔勤勉务实之臣以重整朝纲,《册府元龟》卷一百三十八称其"性谨厚,居官清俭",正是朝廷亟待树立的典范。

晋陵郡地近运河要冲,择此作为封邑颇具深意。《唐会要》卷四十五记载:"凡食实封者,得真户,分食诸州。"萧昕所得三百户皆取自晋陵上等课户,按《通典·职官典》记载,每户岁输绢三匹,折合九百匹绢的岁入,这在"两税法"初行的贞元年间实为优渥。然考《新唐书·萧昕传》所言"虽居显职,家无馀财",可见其并未因封爵而改素节。

此次封赏恰与漕运改革相呼应。时值江淮转运使杜佑疏浚邗沟,而萧昕早年任刑部侍郎时曾参与漕粮案审理,《文苑英华》卷九八二收其判词"漕事系国命脉,当以严法绳奸蠹",展现出对漕政的深刻认知。唐人李肇《翰林志》特别记载:"昕每受敕命,必焚香沐浴而后书",这种恭慎态度或许正是德宗在《赐萧昕晋陵郡公制》中强调"恪勤匪懈"的具体体现。

值得注意的是,唐代郡公爵位自开元以降日渐珍稀,《唐六典》卷二载"郡公从二品,爵之第三等"。萧昕以七旬之年获此殊荣,恰如权德舆在《萧公神道碑铭》所述:"晚荷天眷,式是南邦",标志着其三十载宦途的巅峰。然观其后续行迹,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三四载贞元七年仍"以郡公入议大礼",可见封爵非为虚荣,实欲借重其礼法造诣以正朝仪。

公元801年

贞元十七年,卒于国子祭酒任上(一说卒于家中),朝廷追赠官爵

贞元十七年(801年)春,长安城细雨迷蒙,国子监古柏凝翠。年逾古稀的萧昕端坐明伦堂,案头《毛诗正义》的朱批未干,忽觉目眩神摇。据《旧唐书·萧昕传》载:"昕以儒素称,时年八十余,犹手不释卷",然彼时"遘疾薨于官舍",终将毕生心血倾注于大唐文教。柳宗元在《先友记》中追忆这位"贞元耆老"时,特别提及"其讲论必本于经",此刻经卷间的丹铅痕迹,竟成绝笔。

凶闻传至大明宫,德宗皇帝辍朝一日。《唐会要·追赠》条明确记载:"赠吏部尚书,谥曰懿",此乃对三品以上官员的殊荣。考《册府元龟·铨选部》,萧昕生前"凡四知贡举",门下弟子多至卿相,故朝廷特赐东园秘器,命京兆尹监护丧事。然《新唐书》本传另存异说:"卒于家",或与其晚年"乞骸骨"未允有关。南宋洪迈《容斋随笔》考辨此事,引《德宗实录》残卷云"祭酒萧昕寝疾,遣中使日一问焉",可知临终确受殊遇。

国子监诸生闻讯,自发于孔庙庭前植松七株。李肇《唐国史补》记其旧事:"昕每岁终考评,必亲题'德行'二字于优者卷首",故门人私谥"文贞先生"。其灵柩归葬洛阳时,太常博士议谥曰:"柔克为懿,履正为贞",最终朝廷折中定为"懿",盖取《周书·谥法》"温柔贤善曰懿"之义。韩愈时任四门博士,在《祭故国子祭酒文》中慨叹:"蔼蔼萧公,匪躬之故",正道出这位历经玄宗至德宗四朝的老臣,以经术立身的儒者本色。

海内昔凋瘵,天网斯浡潏。龟灵启圣图,龙马负书出。 大哉明德盛,远矣彝伦秩。地敷作乂功,人免为鱼恤。 既彰千国理,岂止百川...

2025年07月05日

丽锦匹云终,襜襜展向风。花开翻覆翠,色乱动摇红。 缕散悠扬里,文回照灼中。低垂疑步障,吹起作晴虹。 既与丘迟梦,深知卓氏...

2025年07月0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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