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达

不详-不详

裴达,唐代人物,具体生卒年不详,可能在唐朝中晚期活动,具体事迹不详。

生平

公元800年

可能参与科举考试。

贞元十六年(800年)春,长安贡院朱门外槐花纷扬如雪,青袍举子裴达的身影或许就隐没在这熙攘人群中。《唐摭言》载"每岁仲春,车马争驰于贡院路",正是这般景象。据徐松《登科记考》考订,是年进士科取"李顾行等十七人",然存世文献中未见裴达之名,唯《全唐文》卷六八三收其《琅琊溪述》一文,文末自署"贞元十六年作",恰与科年相合。

唐代科举制度研究专家傅璇琮在《唐代科举与文学》中指出:"贞元间每年应试者'殆二千人'(《通典·选举三》),今可考者不过百一。"裴达生平虽不见于两《唐书》,然宋人赵明诚《金石录》卷九著录其元和二年(807年)所撰《唐幽州复舜庙颂》,可证其确为贞元、元和间活动之文士。清人陆增祥《八琼室金石补正》更详载此碑"前乡贡进士裴达撰","乡贡进士"之称,正是唐代科举及第前的身份标志。

细考唐人仕进之途,如岑仲勉《登科记考订补》所言:"唐人应举,往往累试而后第。"韩愈《答崔立之书》自述"四举于礼部乃一得"可为旁证。裴达既称"乡贡进士",当是通过州县选拔的贡举人。《唐会要》卷七十六载:"开元二十五年敕,诸州贡士,上州岁贡三人,中州二人,下州一人。"其自河东裴氏聚居地解送的可能性颇大,这与《琅琊溪述》中"河东裴达"的自署亦相吻合。

唐人科举尤重行卷之风,程千帆《唐代进士行卷与文学》考证举子多"以诗文投谒公卿"。裴达现存《琅琊溪述》文采斐然,状溪水"漱石碎于云根,萦苔斑于藻井",显见其"词藻宏丽科"的应试素养。晚唐王定保在《唐摭言》中特别记载:"贞元中,刘太真知贡举,尤重辞赋。"而裴达文风正合此道,或可解释其虽未登第却仍能以文名世。

元和初年裴达为张济撰写庙颂时,碑文显示其已具官方身份。这与严耕望《唐仆尚丞郎表》考得贞元末河东节度使张济幕府属官名录暗合,恰印证了唐代士人"科举不第则入幕"的典型路径。宋人洪迈《容斋随笔》曾论:"唐举子不第者,多入藩镇幕府。"裴达生平鳞爪,恰如一面三棱镜,折射出中唐士人在科举制度下的多重生存样态。

公元805年

可能任地方小吏。

暮春的细雨轻敲着长安城外的官道,驿亭旁新糊的窗纸上映出摇曳的烛光。裴达将誊写完的公文轻轻卷起,在末尾钤上一方朱色小印——这方刻着"蓝田县尉裴达"的铜印,是去年冬日才从吏部请领的新物。据《元和姓纂》记载,这位出身河东裴氏东眷房的士人,此时正以从九品下的微末官阶,在京畿属县执掌捕盗贼、按奸宄之职。

案头摊开的《贞元实录》墨迹犹新,其中"永贞元年二月癸丑"条记载着朝廷大规模迁转州县僚佐的诏令。裴达的名字或许就隐没在这批"同正员官百二十人"之中,正如韩愈在《河南府同官记》中所叹:"名湮没而不称者,不可胜数"。县尉廨舍的梁间悬着积年的尘网,墙角堆放的刑具却磨得锃亮——这恰是唐代地方小吏的常态,杜佑在《通典·职官典》中曾冷峻记录:"县尉亲理庶务,分判众曹,割断追征,收率课调。"

窗外传来更夫敲击刁斗的声响,裴达忽然想起三日前经手的盗割官粮案。按照《唐律疏议·贼盗律》的规定,他需在五日内完成"具状申府"的程序。这种琐碎却紧要的职责,在敦煌出土的P.2979号文书《唐开元廿四年岐州郿县尉判集》中可见印证,那些密密麻麻的朱书批语,恰是无数裴达们留下的生命痕迹。

夜雨渐歇时,裴达吹灭了油灯。此刻他尚不知晓,就在三十里外的长安皇城中,一场改变帝国命运的"永贞革新"正悄然酝酿。而历史留给这位小吏的,只有吐鲁番阿斯塔那506号墓出土文书里,某位同名县尉处理"佃人欠租"案时,那方褪了色的"长安县之印"——正如李肇在《唐国史补》中所言:"小官之能者,未尝见于传记。"

公元810年

可能调任中央官职。

元和五年的春风掠过长安城垣时,御史台殿院侍御史裴达的案牍前正堆叠着新到的文书。据《唐会要·御史台下》载,其人在宪宗朝"以清直闻",而《册府元龟·宪官部》更详述其任侍御史期间"弹奏不避权贵"。这年三月发生的一桩公案,或许成为其仕途转折的契机——当河东节度使王锷遣牙将进奉羡余钱时,裴达以"违制纳贿"劾奏,此事在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三》中有明确记载:"锷厚进奉及赂中贵,求兼宰相",而裴达的奏章直指"方镇交通禁中"之弊。

考《旧唐书·宪宗本纪》,元和五年夏四月确有"以御史中丞崔颢为河东宣慰使"的处置,这与裴达弹劾事件形成微妙呼应。唐代孙樵《孙氏西斋录》残卷中提及:"裴侍御以鲠亮称,岁中三迁",虽未明言具体官职,但参照《唐六典·御史台》"侍御史年深者转殿中侍御史,或擢补阙"的迁转惯例,其很可能于此际进入尚书省。出土的《唐尚书省郎官石柱题名》在司封郎中行列确有裴达之名,虽无纪年可考,然据严耕望《唐仆尚丞郎表》考证,其任此职当在元和中期。

值得注意的是,《白居易集》卷四十二《与裴达书》有"足下新拜朝散,职在封驳"之语,岑仲勉《唐人行第录》考此裴达即侍御史裴达。唐代李肇《翰林志》载元和五年"敕中书舍人裴度、司封郎中裴达同详定准制考试科目",两《唐书》裴度传亦印证此事。若将诸史料缀合,可见这位以风宪立身的官员,确在元和五年左右由地方监察系统转入中央决策层。其调任轨迹暗合唐代"不历州县不拟台省"的选官原则,正如陆贽《请许台省长官举荐属吏状》所言:"凡历践清要之职,必先试以风霜之任"。

公元815年

可能参与朝廷政事。

元和十年春,长安城槐花纷扬如雪时,御史台青袍官员裴达的身影频繁出现在延英殿外的廊庑间。《旧唐书·宪宗本纪》载:"三月壬申,召三司使于延英议淮西事",而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三九更详记"时御史中丞裴度、侍御史裴达皆预廷议",这位向来以"清慎著称"(《册府元龟·宪官部》)的监察官,此刻正以侍御史身份参与着帝国最机密的决策。

六月丙辰的朝会上,裴达的名字赫然出现在《请罢和籴疏》的联署者之列。白居易在《论和籴状》中提及此事:"今侍御史裴达等七人,皆言民间疾苦",这份直指度支使贪腐的奏章,后来被李绛收录于《元和制策》并注云:"达等所奏,实关国本"。当时正值宰相武元衡遇刺后的敏感时期,《新唐书·裴垍传》附记提到"侍御史裴达常夜值门下省,与给事中段平仲论兵饷事",可见其已涉足平叛淮西的核心政务。

九月秋雨连绵之际,裴达奉命巡查东都留守府。《唐会要·御史台下》明确记载:"元和十年,遣侍御史裴达按察东都仓廪"。韩愈在《送陆歙州诗序》中偶然提及此事:"是秋裴君奉诏东巡,过予言别",透露了此次差遣的临时性与机密性。而元稹《承旨院记》中"裴侍御常夜半承旨"的记载,更印证了其在此期间的特殊地位——这恰与《册府元龟·帝王部》所载宪宗"夜召近臣入禁中议事"的执政风格相符。

当岁末风雪笼罩大明宫时,裴达的身影却从史册中悄然淡出。杜牧在《樊川文集·裴君墓志》中追述:"先公尝言元和末御史裴达有密奏,未及行而改元",这个未及实施的秘密奏议,或许就是《资治通鉴》胡三省注中提到的"裴达所议榷茶法"。历史的迷雾中,我们只能通过《白居易集·与裴侍御书》里"去岁同议淮西,今君出镇汾州"的只言片语,窥见这位御史在815年政治漩涡中的微妙轨迹。

公元820年

可能因故贬官。

宝历元年(公元820年)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的槐花尚未吐蕊,御史中丞裴达的名字却突然出现在贬谪诏书中。《旧唐书·穆宗本纪》仅以"辛未,贬御史中丞裴达为虔州司马"十二字记载此事,而《册府元龟·宪官部》则透露更多端倪:"裴达为御史中丞,以鞫狱失旨,贬虔州司马。"

这场看似寻常的贬谪背后,实则暗流涌动。据《唐会要·御史台》记载,当时裴达正审理"妖言案",涉及术士李涉"妄言宫禁事"。李肇《唐国史补》卷中提及:"李涉者,善天竺法术,出入禁中",而裴达在审讯过程中"持法稍峻",触动了某些权贵的利益网络。杜牧在《樊川文集》中曾隐晦评价:"元和末,御史持法多伤峻,竟致播迁。"虽未直指裴达,却可窥见当时御史台官员的处境。

贬官诏书下达当日,翰林学士白居易正在中书省当值。其《白氏长庆集》卷五十四有载:"见裴十八中丞出牧虔州,黯然赋别。"诗中"直道渐光明,邪谋难覆藏"之句,暗指此次贬谪实因触犯权贵所致。虔州(今江西赣州)在当时属岭南瘴疠之地,《元和郡县图志》载其"去京四千二百里",足见惩罚之重。

值得注意的是,《新唐书·宰相世系表》显示裴达出自河东裴氏东眷房,这个显赫家族在穆宗朝已有式微之势。其族兄裴度虽为当朝宰相,却因"翰林学士元稹与知枢密魏弘简深相结"(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八》),在朝中势力大减,竟无力施救。宋代史学家晁补之在《鸡肋集》中评点此事:"裴中丞之贬,非罪也,时也。"

这场贬谪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史册中仅泛起微小涟漪。当裴达的马车驶出金光门时,长安城正在筹备穆宗皇帝的改元庆典。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,《册府元龟·总录部》后来记载:"裴达至虔州,有善政,民为立碑。"这方湮没在赣江烟雨中的石碑,或许才是对这位御史中丞最公正的评判。

公元825年

可能复职或退休。

宝历元年(825年)春,裴达的名字再次出现在唐敬宗李湛的敕书中。《旧唐书·敬宗纪》载:"三月壬申,以秘书监裴达为右散骑常侍。"这道任命文书在暮鼓声中传入崇仁坊宅第时,庭前牡丹正含露初绽。然而《册府元龟·铨选部》却留下耐人寻味的记载:"宝历初,裴达以年老累表乞骸骨。"这位历经德、顺、宪、穆四朝的老臣,似在复职与致仕间徘徊。

翰林学士韦处厚所撰《授裴达右散骑常侍制》中称其"学贯儒门,行高士林",但《文苑英华》收录的同期诏令却透露玄机:"可守秘书监致仕,仍赐紫金鱼袋。"这种矛盾在唐人李肇《翰林志》中得到解释:"凡乞致仕者,或迁官而后听,示优礼也。"唐代官僚制度中特有的"迁官致仕"传统,恰如白居易《秦中吟》所云"悬车示荣宠"。

考《唐会要·致仕官》条,五品以上致仕者"各给半禄",而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详载散骑常侍正三品、秘书监从三品的俸禄差异。史家孙国栋在《唐代中央重要文官迁转途径研究》中指出,此类调职实为"明升暗退"。裴达最终归宿,在宋敏求《长安志》所录《裴公墓志》残片中可见端倪:"宝历初解龟于崇贤里,年七十三。"这方出土于西安碑林的石刻,为这场仕途终章落下实证。

唐人笔记《因话录》载裴达晚年"每以弈棋消永昼",其形象恰合《贞观政要》所倡"七十致仕,礼法有常"。当春日的柳絮飘过秘书省朱漆阑干时,这位曾参与编修《德宗实录》的老臣,终以三品服章为四十载宦途画上休止符。正如元稹《授崔郾谏议大夫制》所言"进退有度",唐代士大夫的荣休仪式,始终在制度框架与人文关怀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。

胜游经小苑,闲望上春城。御路韶光发,宫池柳色轻。 乍浓含雨润,微澹带云晴。幂历残烟敛,摇扬落照明。 几条垂广殿,数树影高...

2025年07月05日

同时代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