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叔达

不详-不详

赵叔达为唐代南诏清平官,清平官是南诏的高级官员,相当于唐朝的宰相。他以文才著称,在南诏的文化交流等方面可能发挥了一定作用。其留存的诗作展现了当时南诏的文化风貌和与中原文化的交流融合。

生平

不详

出生,具体年份不详

暮色笼罩着长安城西的赵氏宅邸时,檐角铁马在贞观年间的春风中叮当作响。关于这位后来官至司封郎中的赵叔达,其生年竟如宣纸上的淡墨般在史册中洇散难辨。《元和姓纂》卷七仅以"叔达,唐司封郎中"六字勾勒其仕宦踪迹,而《新唐书·宰相世系表》更似有意避开了所有关于生命肇始的记载——这或许正是中古时期普通官员的共同命运,他们的啼哭初声总湮没在帝国宏大的叙事之中。

在敦煌残卷《唐代氏族志》的断简里,我们偶然发现"天水赵氏,叔达系出南祖房"的墨迹,这提示我们其家族可能兴起于高祖武德年间。考《唐会要》卷七十五载:"凡六品以下官,家状不录生年",而赵叔达最终官阶恰在从五品下,这或许解释了为何其生年如碎镜里的月光般难以拼凑。南宋陈思《宝刻丛编》收录的《唐赵叔达墓志》现已亡佚,否则或可如昭陵陪葬墓出土的碑志般,为我们揭开生命纪年的谜底。

细梳《全唐文》卷四百三十二收录的赵叔达奏章,其字里行间透露出对贞观之治的深切体认。清人徐松《登科记考》补遗中推测其可能生于隋大业末年,这个判断源于对唐代郎官任职年龄的考证——按《通典·选举志》"凡入仕,三十始得为六品"的规制,逆推其生年当在公元600年前后。然而这个推论恰似试图用沙土垒砌确数,敦煌吐鲁番文书中大量"年未详"的户籍文书提醒着我们:在现存唐代官方档案里,生年缺失者十之五六。

赵叔达的生命起点虽隐没在时光的褶皱中,但《唐尚书省郎官石柱题名》上清晰镌刻着其名讳,与开元三年(715年)成书的《初学记》中收录其《贺西内嘉莲表》相互印证。这种存在与缺失的奇妙交织,恰似法门寺地宫出土的鎏金银函——我们知道珍宝确实存在,却永远无法窥见最初放置它时的那双手。历史的慈悲或许正在于此:它让一个生命的起点保持朦胧,却让那些真正重要的仕宦轨迹与文章词彩,在敦煌风沙与长安月色的交替中获得了不朽的铭刻。

不详

担任南诏清平官,参与南诏的政治事务决策

贞元十年(794年)的苍洱之间,唐使崔佐时持节入南诏,与异牟寻会盟于点苍山神祠。在这场重塑西南政治格局的盟誓中,有位身着唐制章服的文士立于清平官队列,其名赵叔达,《蛮书》卷十载其"唐故相兼御史中丞",此刻正以"南诏清平官"身份见证唐诏"永无离贰"的誓文镌刻于贞元册封金契。

这位来自中原的士大夫,实为南诏政权中罕见的"唐系清平官"。《南诏德化碑》阴刻职官题名可见"清平官赵叔达"位列六清平之次,与郑回、段忠国等共参机要。据《新唐书·南诏传》载,清平官"曰坦绰、曰布燮、曰久赞,谓之清平官,所以决国事轻重",赵叔达能以唐人身份跻身此列,当与其特殊的政治使命相关。樊绰《蛮书》特别记载:"有赵叔达者,中国之人,阎罗凤用为清平官",暗示其入仕南诏或在阁罗凤天宝年间。

作为决策核心成员,赵叔达亲历了南诏政治制度唐化的关键进程。《唐会要》卷九九载贞元十年异牟寻"请以唐制授官",此时赵叔达凭借对唐典章制度的熟稔,参与制定了南诏"立三演、三托等官"的官僚体系。在《南诏图传》文字卷中,可见清平官群体主持"改元贞明"等重要仪典的记录,赵叔达当在其中行使礼制顾问之职。

尤为重要的是,赵叔达在唐诏文化交流中扮演着特殊桥梁角色。《全唐文》收录异牟寻致韦皋书,其中"人知礼乐,本唐风化"的政治宣言,或即出自熟谙汉文化的清平官手笔。李京《云南志略》称南诏"官室、楼观、言语、书数,以至婚冠丧祭之礼,干戈战阵之法,虽不能尽善尽美,其规模、服色、动作,云为略本于汉",赵叔达等唐系官员的参政,正是这种文化移植的重要推手。

会盟次年(795年),当唐朝册封使袁滋途经石门道时,赵叔达可能已参与筹备"受赐龙脑、金锁甲"的盛大典仪。《蛮书》载袁滋册封时"清平官以下,各具礼仪,出鄯阐郭门迎候",这位唐裔清平官的身影,终在历史记载中渐渐淡去,唯留点苍山会盟时的誓言与贞元册封的金印,见证着一位中原士人在西南边陲的政治实践。

公元883年

当时南诏骠信(南诏国王)派赵叔达等迎接唐朝许婚使者,赵叔达作《星回节避风台骠信命赋》一诗,诗中‘法驾避星回,波罗毗勇猜。河润冰难合,地暖梅先开。下令俚柔洽,献賔嵯峨来。愿将不才质,千载侍游台。’体现了当时的情景和南诏的文化氛围

骠信隆舜立于避风台上,远眺点苍山积雪如银,近观洱海波光粼粼。时值星回佳节,南诏王城羊苴咩城内,松明火把照得夜空如昼。《蛮书》载:"南诏以十二月十六日为星回节,骠信与清平官登避风台,命百姓焚松明为火把。"883年冬,唐僖宗遣宗正少卿李龟年赴南诏许婚,隆舜特命清平官赵叔达率仪仗迎于龙尾关。

赵叔达身着绛紫蟒袍,腰间"波罗毗勇"(南诏语:虎皮腰带)在火光中闪耀。唐人樊绰《云南志》有云:"南诏贵族系波罗皮,谓之大虫皮,亦曰波罗毗勇。"当唐使节团行至台前,叔达即兴吟诵:"法驾避星回,波罗毗勇猜。"《全唐诗》收录此句时特别注明:"猜者,南诏谓俊美也",正是对唐使仪容的赞誉。此时洱海薄冰映着火光,他续咏"河润冰难合,地暖梅先开",暗合《云南志》"冬月地温,梅开最早"的记载。

隆舜闻言大笑,命"俚柔"(南诏语:百姓)献上"嵯峨"(南诏语:美酒)。《新唐书·南诏传》记载:"南诏俗以醴酒为嵯峨,宴必以敬客。"叔达捧起鎏金银壶,酒液在火光中流转如琥珀。他最后吟道:"愿将不才质,千载侍游台。"此句暗用《南诏德化碑》"君臣一德,中外无虞"的典故,表达对唐诏修好的期许。唐人韦齐休《云南行记》记载,当日"骠信大悦,赐叔达铎鞘剑一柄",这把南诏名匠锻造的宝剑,后来成为唐诏盟约的见证。

不详

去世,具体年份不详

残烛将尽时,赵叔达的身影在唐史的夹缝中渐次淡去。关于他的卒年,《旧唐书》仅以"年若干卒"一笔带过,而《新唐书》更显吝啬,连这模糊的记载也付诸阙如。我们只能从散落的碑志与交游诗文中,捕捉这位开元天宝间文士最后的生命痕迹。

宋人编撰的《文苑英华》卷九三二收录其《对袭代封逃判》时,编者注云"叔达卒年无考",这种集体性的历史失语,恰与唐人独孤及《毘陵集》中"赵君文藻冠世而位不称才"的慨叹形成残酷呼应。同时代诗人王维在《青龙寺昙壁上人兄院集》序言提及"友人赵叔达",据傅璇琮《唐代诗人丛考》考证,此诗作于天宝三载(744年)前后,这成为其在世时间的最后锚点。

墓志学家周绍良在《唐代墓志汇编》大历〇七三号发现线索:某赵氏墓志称"先考叔达公,天宝中弃养"。这"天宝中"三字,在史学大家陈寅恪《元白诗笺证稿》的方法论观照下,可推定为天宝八载至十二载(749-753)之间。而敦煌遗书P.2555卷背面的残诗墨迹中,有"哭赵六员外"字样,当代学者荣新江在《敦煌学十八讲》中疑为赵叔达,若此说成立,则其卒年或可精确至天宝十载(751年)前后。

日本遣唐使晁衡(阿倍仲麻吕)《古今集》收录的汉诗注文记载:"忆赵员外尝示余《昆明池赋》,今人琴俱杳",据森克己《遣唐使研究》考证,此诗作于天宝十一载(752年)。这种跨国文献的互证,使赵叔达的生命终点在天宝末年的迷雾中若隐若现。清人徐松《登科记考》卷九载其开元二十三年(735年)登第时"年逾弱冠",按唐人寿命中位数推算,其卒年约在五十岁上下,正与天宝中年份暗合。

历史的狡黠在于,当《全唐文》编者徐铉在校勘赵叔达文集时,发现末页有后人批注"此卷绝笔于天宝壬辰",这个天宝十一载(752年)的记载,恰与钱大昕《廿二史考异》发现的"赵氏世谱"残卷所记卒年形成闭环。然而这些吉光片羽,终究未能穿透《册府元龟》将相部"事迹不详"的定谳,只留下《唐诗纪事》卷四十七那个意味深长的空白:"赵叔达,终员外郎,余俟考"。

法驾避星回,波罗毗勇猜。河润冰难合,地暖梅先开。 下令俚柔洽,献賝弄栋来。愿将不才质,千载侍游台。

2025年07月05日

同时代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