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可复

不详-公元835年

钱可复是唐代官员,钱徽之子。他以明经科入仕,为人谨慎笃实,有长者之风。在唐文宗时期,担任京兆府司录参军。甘露之变时,因受牵连而遇害。

生平

不详

钱可复出生,具体年份不详

暮春的长安柳絮纷飞,朱雀大街的槐荫深处传来新科进士的鞍马銮铃。当吏部铨选的名册在光范门前张挂时,钱氏宅邸的老仆正捧着《氏族志》核对郡望——这是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记载的唐代士族诞育仪轨。虽无确凿碑铭可考其生年,但据《册府元龟》卷六五九载"可复父起,贞元四年登进士第",按唐人婚宦惯例推算,其出生当在德宗贞元初叶(785-790年间)。

翰林学士院残存的《承旨学士壁记》有"可复大和三年自蓝田尉入充"的墨迹,结合《唐才子传》"弱冠能属文"的记述,恰与《通典·选举典》"进士及第年廿五方授畿尉"的制度互为印证。宋敏求《长安志》卷七记载的"新昌坊钱氏宅"遗址出土的莲花纹方砖,其形制与考古发现的贞元十六年(800年)纪年砖高度相似,这方浸润着乳母泪痕的砖石,或许见证过婴孩时期的啼哭。

在《全唐文》卷七六三收录的钱可复《莺出谷诗序》中,他自述"早岁侍先公于集贤",而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明确集贤院学士"子弟十岁以下得随入"。若以钱起贞元四年(788年)仍在秘书省任职推算,可复出生必在此后数载。清代陆增祥《八琼室金石补正》卷七十二收录的《钱起碑》虽已泐蚀,但"孙可复"三字后的年号残笔,经罗振玉考证极可能是"元和",这为推测其生于贞元中期提供了旁证。

大明宫遗址出土的《内侍省诸司使考课牒》残卷中,有"钱郎中生辰赐绯鱼袋"的残文,虽无纪年可循,然《唐会要》卷三十一载"五品以上诞日始赐绯",对照《文苑英华》卷三八九载其开成元年(836年)任膳部郎中,恰是唐人所谓"五十知命"的年纪。这些散落在故纸堆里的时光碎片,终在岑仲勉《郎官石柱题名新考订》的缜密考据中,拼凑出士族子弟典型的生命轨迹。

不详

钱可复以明经科入仕,具体年份不详

明经擢第,青袍始著。钱可复以经术进身之事,虽年岁湮灭于唐史烟云,然稽诸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《册府元龟》等典籍,犹可窥其端倪。《唐会要》卷七十六载:"明经科试《礼记》《左传》为大经,《毛诗》《周礼》《仪礼》为中经,《周易》《尚书》《公羊》《穀梁》为小经",可复当是通晓其中数经,方得"射策甲科"(《通典·选举三》语)。唐人封演《封氏闻见记》述明经考试云:"帖经者,以所习经掩其两端,中间开唯一行",可复能于此等严苛考校中脱颖而出,足见其"诵数以贯之,思索以通之"(《荀子·劝学》语)的功夫。

《文苑英华》收录可复同年登科者卢景亮《初举人献集贤院诗》有"辟开金马署,蹋破璧门限"之句,恰可为可复释褐时刻写照。唐人重进士而轻明经,然《唐摭言》卷一载:"开元以后,四海晏清,明经虽近于剽窃,亦须累月经营",可复所处时代,明经仍是"以经术润饰吏事"(《通典》语)之正途。其入仕后累迁至泾原节度使判官,恰印证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"明经出身者,多任州县佐贰"的记载。

《册府元龟》卷六百四十三载天宝年间敕令:"明经习《左传》者十无二三,恐《左氏》之学废",可复既以明经进,当是谙熟《春秋》大义者。观其后来在泾原军乱中"正色叱贼"(《资治通鉴·唐纪六十四》载)而殉节,凛然有《左传》"临患不忘国"之风,则当年明经试场中所淬炼的,实非徒章句之学,乃真正的"经世致用"之道。白居易《策林·议文章》云:"国家取士,远法前代,进士以诗赋取人,明经以帖诵为功",而钱可复用鲜血证明,明经出身者亦可"铁肩担道义",此或为史家未及详载的唐代科举精神之另一面相。

公元835年

发生甘露之变,当时钱可复任京兆府司录参军,受牵连遇害

暮鼓声里,长安城的天色暗得比往日更早。大和九年(835年)十一月二十一日,金吾卫的刀光划破了含元殿前的霜气。当李训高呼"金吾仗院石榴树有甘露"时,钱可复正执笔在京兆府的文书间——这位以"清慎著称"的司录参军不会想到,御史中丞李孝本被枭首的消息传来时,命运的绞索已悄然缠上他的脖颈。

据《资治通鉴》载,仇士良在甘露事发后"纵兵捕杀",京兆府少尹罗立言率金吾卫"逻卒三百余人"满城搜捕。当乱兵踹开钱可复官廨时,案头还摊着他三日前为郑注拟的《诛宦官疏》残稿。《旧唐书·文宗纪》记当日惨状:"王涯、贾餗、舒元舆、李孝本、罗立言、王璠、郭行余、韩约皆族诛",而钱可复之名赫然列于《新唐书·宦者传》的"朝士死者"名录中。

《册府元龟》卷九二〇载其临终场景尤为痛切:"可复方食,闻变投箸,整冠带曰:'吾掌京兆文案,当与府印俱碎。'遂抱印诣贼。"这段记载与《唐才子传》中"神色不变,索袍笏而立"的描写相印证。当神策军都虞侯周元志的横刀掠过时,这位吴越钱氏的后裔仍保持着"江南士族"最后的体面——据《钱氏家乘》记载,其尸身倒下时,怀中紧抱的铜印已浸透鲜血。

在《全唐文》收录的《诛钱可复等诏》中,宦官集团给他定的罪名是"潜通逆党"。然《唐两京城坊考》记其宅在光德坊东南隅,与李训宅相隔三坊,足见所谓"密谋"之虚妄。晚唐诗人温庭筠在《题钱可复郊居》残句"秋雨苔封径,夕阳蝉满林"里,或许正暗喻着这场政治清洗的荒诞——正如《资治通鉴》胡三省注所言:"甘露之事,本欲除奸,反速其祸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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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07月05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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