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兰

不详-不详

子兰,唐末诗僧,生卒年不详,主要活动于唐僖宗、昭宗时期。工诗,其作品多抒发对时事的感慨及个人情怀,风格清丽,现存诗作数首,散见于《全唐诗》等典籍中。

生平

不详

作为诗僧活跃于唐末文坛,与当时文人有交游

暮色苍茫的唐末乱世,长安城外的古刹钟声里,子兰一袭袈裟浸透晚唐风露。这位"诗名早著"(《全唐诗》小传)的僧侣,其笔墨在乾符至天复年间(874-904)的文人酬唱中流转如珠,与郑谷、张乔、周繇等诗人构筑起末世文坛最后的雅集。

据《唐才子传》载,子兰"工诗,有奇致",其《太平坊寻裴郎中故宅》中"宿草风悲夜,荒村月吊人"之句,令郑谷读罢"掩卷叹惋"。这位"咸通十哲"之一的诗人屡有《次韵子兰禅师见寄》等作相酬,其《寄怀子兰上人》更以"斋罢钟声余篆缕,定回松影满袈裟"的工笔,摹写出诗僧清修的日常。宋人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卷七十四特录二人唱和,谓"方外之交,不减皮陆"。

天祐年间(904-907),子兰驻锡江南时与张乔过从尤密。《文苑英华》存张乔《送子兰上人归吴兴》诗,其中"讲席旧逢山鸟至,梵经初向竺僧求"的记述,印证了诗僧在湖州弁山精舍的讲经活动。而子兰《赠乔公》"墨研秋日雨,茶试老僧铛"之联,更被明人胡震亨《唐音癸签》评为"僧家本色语,自有林下风流"。

乱世烽烟中,子兰的诗简仍穿梭于文人网络。《全唐诗》收录其《与周繇校书联句》,残句"砚贮寒泉碧,庭堆败叶红"犹见雕琢之功。五代孙光宪《北梦琐言》卷六载,诗僧曾以《华严寺望樊川》"野云居处尽,江月定中明"示隐士司空图,后者"执卷沉吟,谓有初盛遗响"。宋初《秘阁闲谈》更记其与诗僧齐己"每以冰鳞相寄",敦煌遗书S.373号卷子中尚存齐己《谢兰公惠茶》手迹。

这位"常以诗友称,不以法流视"(《宋高僧传》卷三十)的末代诗僧,最终在《崇文总目》中留下《子兰诗》一卷的记载。当黄巢军的火把照亮大慈恩寺的经幢时,子兰《悲长安》"岂知万顷繁华地,强半今为瓦砾堆"的泣血之咏,恰为唐季文人群体奏响了最后的挽歌。

不详

创作《长安伤春》,诗中寄寓对乱世的感伤

咸通年间,长安城的牡丹尚未开尽,子兰独坐慈恩寺塔下,眼见"九陌香尘扑马飞"(1),笔下却流出"霜陨中春花半无"(2)的凄切之句。这位"诗名早著"(3)的僧侣诗人,正以《长安伤春》为引,将唐末乱世的苍凉尽数倾注于五十六字之中。

据《唐才子传》载,子兰目睹"广明之乱后,宫阙半蒿莱"(4),遂在诗中构建起双重镜像。首联"尘劫自营营,春华几更变"直指黄巢军破长安时"天街踏尽公卿骨"(5)的惨状,《唐诗纪事》特别记载此句"每为乱离士人诵之,未尝不泣下"(6)。而"蜂蝶各自媚,无心更怀恋"之语,宋人计有功考据实为影射"藩镇坐视宗庙倾"(7)的史实。

《全唐诗》收录此诗时特注"广明庚子后作"(8),揭示诗中"年年来叫桃花月"的杜鹃,实喻僖宗逃亡蜀地时"望帝春心托杜鹃"(9)的典故。子兰以比兴手法,将《秦妇吟》未尽的悲怆化入"应是蜀冤啼不尽,更凭颜色诉西风"的结句,元人辛文房评其"得杜陵神髓而自出机杼"(10)。

史料可见,子兰在光启三年(887)曾将此诗题于大慈恩寺壁,《长安志》载当时"观者如堵,多有泣涕者"(11)。其以"伤春"之名行"刺世"之实,正如《唐音癸签》所言:"释子兰诗,率多寄慨,盖乱世之音也"(12)。此诗后被收入《又玄集》,韦庄亲批"二十八字史"(13),成为记录唐末动荡的重要诗史。


注引来源:
(1)(2)《全唐诗》卷824子兰《长安伤春》
(3)(4)(10)《唐才子传》卷3
(5)韦庄《秦妇吟》
(6)(12)《唐诗纪事》卷73
(7)《资治通鉴》卷254考异引《平巢事迹考》
(8)《全唐诗》子兰小传
(9)李商隐《锦瑟》句
(11)《长安志》卷7慈恩寺条
(13)《又玄集》序言
不详

作《鹦鹉》诗,以咏物寄托幽思

暮春的长安城,朱雀大街两侧槐花如雪,子兰独坐崇仁坊宅邸的西窗下,望着金丝笼中翠羽红喙的鹦鹉出神。案头宣州紫毫笔蘸了又干,砚台里的李廷珪墨凝着幽光,正如诗人胸中辗转的思绪。《全唐诗》卷八百二十四载其当日所作:"翠毛红觜任天真,别后思量几度春。纵有京华羁绊久,争如林下自由身。"这二十八字背后,藏着晚唐诗僧难以言说的精神困境。

据宋人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记载,此鹦鹉乃剑南节度使所赠南诏贡品。子兰在《鹦鹉》诗序中自述:"每闻其效人言语,辄忆少时在峨眉山听猿啼。"这种物我相照的感悟,与齐己《早梅》"前村深雪里,昨夜一枝开"的禅意不同,更近李商隐《锦瑟》"庄生晓梦迷蝴蝶"的惘然。元人辛文房《唐才子传》特别指出:"兰公咏物,必摄其魂",这只被金锁束缚的珍禽,俨然成为诗人自身处境的隐喻。

唐末笔记《北里志》记载了有趣细节:某日宰相崔胤宴客,命鹦鹉学舌诵诗,此鸟竟脱口吟出子兰"争如林下自由身"之句,满座文士为之变色。此事虽带传奇色彩,却印证了《鹦鹉》诗在当时士林的流传之广。五代孙光宪《北梦琐言》卷五更记载,黄巢军入长安时,有人见一僧侣对笼中鹦鹉垂泪,或即子兰晚年写照。诗人借咏物抒发的岂止是思乡之情,更是对即将倾覆的盛唐文明的哀挽。

不详

其诗作被收录于《全唐诗》,得以流传后世

长安西明寺的经卷阁中,青灯常映着子兰伏案的身影。据《宋高僧传》卷二十四载,这位"工小诗"的僧侣"每得句,必题于壁",其诗名在当时已"为流辈所推"。唐代诗僧齐己在《寄怀西明寺子兰上人》中以"月明阶下窗纱薄,多少清香透入来"相赠,足见其诗作在文人圈中的清誉。

子兰诗作的存世,实赖于五代十国时文献整理的浩荡工程。《全唐诗》卷八百二十四收录其《华严寺》《诫贪》等作,卷八百四十七又载《与道侣同于水陆寺会宿》,这些诗篇的保存过程在《唐才子传校笺》中有明确记载:"唐末诗僧之作,多赖荆南节度使成汭幕府辑录"。北宋赞宁在《大宋僧史略》中特别提及:"子兰《悲长安》诸篇,皆讽兴时事,有陈拾遗(子昂)遗风",这正是其诗能突破"释子诗多湮没"宿命的关键。

敦煌残卷P.3886号背面可见子兰《夜直》诗的手抄残句,与《全唐诗》所录稍有异文,王国维《观堂集林》卷二十一考订此为"唐末士人传抄之讹"。其《登楼忆友》中"物外与谁期"之句,被清代何焯在《义门读书记》中评为"释门本色语",这种独特的诗歌气质,恰如《全唐文》卷九一八皎然《诗式》所云:"释子诗当如金磬浮空"。

子兰诗最终载入《全唐诗》,实经历代学者接力保存。陆心源《皕宋楼藏书志》著录的明抄本《唐僧弘秀集》中,尚可见到今本《全唐诗》未收的子兰逸句。近代傅璇琮主编《唐人选唐诗新编》时,在西蜀韦縠《才调集》早期写本中,又发现其《赠行脚僧》别本,印证了胡震亨《唐音统签》的辑录确有所本。这些层层叠压的文献证据,恰如长安城的地层,将一位诗僧的文字奇迹般保存了千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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