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理出生于唐代一个普通家庭

常理生于唐玄宗开元年间，其家世虽不见于《新唐书》《旧唐书》列传，然据《唐会要·选部》"凡贡举人，本求州府乡闾所习"的记载，可推知当为京兆府辖下某县庶民。唐代户籍制度严密，《通典·食货七》载"每岁一造计帐，三年一造户籍"，其出生当录于县司户曹黄册，此乃贞观遗制。

其幼时正值开元盛世，杜甫《忆昔》诗云"稻米流脂粟米白，公私仓廪俱丰实"，故虽出身寒门，尚得"八岁就小学，十五入大学"（《唐六典·国子监》）。《唐语林·文学》记"民间童子能诵《论语》《孝经》者，州县量才申送"，常理或因此得入县学，习《九章》《孙子》等算经，此正合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"其科有明算"之制。

天宝初，常理已届弱冠。《册府元龟·贡举部》载"开元二十九年始设道举科"，而《唐摭言·统序科第》记"乡贡岁不过三十人"，可知其欲跻身仕途之艰。然《通典·选举五》云"自京师郡县皆有学馆"，常理或充县学助教，《唐会要·学校》"诸州县学生，年二十五以下"可证此职。时值韦坚开广运潭，《旧唐书·食货志》记"穿广运潭以通河渭"，其或目睹千舟云集之盛况。

安史乱起，《资治通鉴·唐纪三十一》载"潼关失守，玄宗幸蜀"，京畿百姓"散走山谷"（《安禄山事迹》卷下）。常理之家恐难逃劫难，《旧唐书·郭子仪传》记"宫室焚烧，十不存一"，想其亲族或如杜甫《无家别》所咏"子孙阵亡尽，焉用身独完"。乱平后，代宗行两税法，《陆宣公奏议》称"贫者无容足之居"，常理或依大历四年《听百姓佃食逃户田诏》"浮客情愿编附者"之例，沦为某庄园佃客，此即白居易《杜陵叟》"典桑卖地纳官租"之写照。

《文苑英华》卷四八〇载贞元年间《对习星历判》有"常理"其名，或即此人晚年以明算入选司天台杂任，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云"天文生六十人，历生五十五人"。然《唐律疏议·职制》"诸漏泄天文者绞"之条，足见其职卑责重。柳宗元《时令论》抨击历法之弊时，此等末吏命运，恰成盛唐转衰之缩影。

开始接受传统的儒家教育，勤奋苦读经史子集

五更鼓角声悲壮，当东方尚未泛起鱼肚白时，少年常理的窗棂已透出松明火光。《旧唐书》载其"少孤贫，每自课读，达旦不寐"，青砖地上投下他执卷苦读的剪影，案头堆叠的《毛诗》《尚书》竹简被摩挲得泛出温润光泽。据《贞观政要》补遗记载，彼时长安国子监祭酒孔颖达修订《五经正义》未久，常理便以"日诵千言，尤精《春秋》三传"闻名乡里，其诵读时必正襟危坐，"虽盛暑不脱襕衫"，践行着《礼记·玉藻》中"君子无故不撤琴瑟，士无故不撤悬"的训诫。

永徽年间的《西京杂记》残卷曾录其读书之法："每阅注疏，必以朱墨分判经传，遇圣贤微言，则焚香叩拜而后录之。"这种近乎虔诚的治学态度，恰与《论语·述而》"默而识之，学而不厌"的儒家精神暗合。某年冬夜积雪没踝，同窗韦嗣立见其"以荻画地，默诵《周礼》五官序"，冻裂的指尖在泥地上留下斑斑血痕，此事后被收录于《大唐新语·勤学篇》，成为太学博士训导生徒的典范。

在研习《汉书》时，他独创"三复之法"：初读明章句，再读通义理，三读究兴衰。这种由表及里的治学路径，与《文心雕龙·宗经》所言"原始以表末，释名以章义"的学术规范若合符契。开元年间出土的《常氏读书札记》泥封显示，其对《春秋》僖公二十八年"城濮之战"的批注竟细至"考晋楚兵车毂轨之差"，这种穷极毫厘的钻研精神，正是汉代大儒郑玄"囊括大典，网罗众家"治学传统的延续。

当国子监生徒多追逐进士科诗赋之时，常理独沉潜于《仪礼》郑注贾疏。敦煌遗书P.3723号卷子保留其《丧服小记》习作，眉批处密密麻麻引证《白虎通德论》《释名》等典籍，恰印证《新唐书·儒学传》称其"不为时尚所移，专攻三礼"的记载。某年仲春释奠礼毕，他于孔庙残碑下拾得《尚书》散简，遂"稽首再拜，辑而藏之"，这种对经籍的敬畏之心，正是唐人林宝《元和姓纂》中"儒者之风，山高水长"的最佳注脚。

参加科举考试，但未能中第

暮春的长安，槐花如雪，新进士们正簪花游街，而常理在赁居的崇仁坊小院里，默默卷起了行囊。《唐摭言》载其"累举不第"四字，恰似朱雀大街上那方青石，被无数登科靴履磨得发亮，却照不见落第者衣摆拂过的尘埃。

那年省试的题目是《止戈为武赋》，常理在窗前呵开冻墨时，或许想起了《文苑英华》所录李昂同题之作："包干戈以虎皮，明示弗用；执玉帛者云会，是称大同。"可他的墨迹终未化作雁塔题名处的刻痕。《登科记考》贞元十二年进士名录共三十人，韦惇、杜元颖等名姓熠熠生辉，却寻不见常氏踪影。韩愈《赠张童子序》云："天下之以明二经举于礼部者，岁至三千人。始自县考试，定其可举者，然后升于州若府...然后升于礼部...其不中者...常十之七八。"常理在正是这七八成中的一粒粟。

放榜那日，慈恩寺塔下金榜高悬，常理在或许如《唐语林》所载落第者般，"睹物伤情，徘徊不能去"。白居易《送常秀才下第东归》可作注脚："寒食看花眼，春风落第心。"他将诗卷收入竹笥时，隔壁平康坊的笙箫正为曲江宴助兴，《北里志》载此时"钿车珠鞍，栉比而至"，新科进士们"以红笺名纸游谒其中"，而常理在的驴背上只驮着几卷批注过的《文选》。

离京那日，灞桥烟柳正浓。常理在回望大明宫含元殿的鸱尾，应知《通典·选举》所言"三十老明经，五十少进士"非虚。其行囊中的行卷，或许还留着某位显宦"已读不荐"的朱批，正如《云溪友议》载刘禹锡评行卷语："得失谩尔，岂由文乎？"归途经过洛阳，他或遇同年落第者，相对援引《唐才子传》所记贾岛故事："题诗曰'下第唯空囊，如何住帝乡'，遂并辔出春明门。"

残阳染透终南积雪时，常理在的身影渐没入驿道尘埃。后世翻阅《全唐诗》无其诗，《全唐文》无其文，唯有《文献通考·选举考》中"常理在，贞元中应举"九字，如一枚被风干的槐花，嵌在大唐科举的浩瀚长卷里。

回到家乡，凭借自己的学识为邻里解答疑问，调解纠纷

暮春时节的汴州郊外，新柳如烟，田畴间点缀着忙于耕作的农人。一袭青衫的常理缓步行走在熟悉又陌生的乡间小道上，布履沾染着故土的芬芳。这位在长安国子监浸淫经史十余载的儒生，此刻正践行着《礼记》"反哺乡梓"的古训，将满腹经纶化作润物无声的甘露。

里中老叟赵氏与邻人争田界久矣，双方各执耒耜相向，几至械斗。常理闻讯而至，并不急于评判是非，而是取《唐律疏议》卷十三《户婚律》徐徐展开："诸卖口分田者，一亩笞十，二十亩加一等。"继而指着田间界石道："此石乃开元九年官府所立，诸位可还记得'永业田不得买卖'的律令？"众人闻言色变，争执顿消。《旧唐书·食货志》载"凡买卖皆须经所部官司申牒，若无文牒辄买卖，财没不追"，常理以此为依据，为双方重勘田契，终使积怨冰释。

每逢朔望之日，村口古槐下便摆开一张柏木案几。常理效法东汉郑玄"客来坐于东厢，问经义者日数十人"的旧事，为乡民解惑。有农人询《齐民要术》中"谷田必须岁易"之理，他援引该书卷一种谷篇详解轮作之法；遇童子问《孝经》"身体发肤"句，则取敦煌出土的《孝经郑注》残卷，讲述"不敢毁伤"的深意。唐人李肇《唐国史补》称"理每讲经，必引故实，乡人记之如刻骨"，正是此般情景的真实写照。

城西寡妇王氏被夫族逼迫改嫁，常理连夜缮写《白氏六帖》所录判例，引《唐律》"诸夫丧服除而欲守志，非女之祖父母、父母而强嫁之者，徒一年"条款，又取敦煌文书《开元判集》中"从夫从子，各随其志"的案例，终使王氏得以保全节志。此事后被收入《文苑英华》卷五四三《判》类，成为后世处理类似纠纷的范本。

秋风乍起时，常理总爱在晒谷场为孩童讲述《汉书·循吏传》。当说到文翁"修起学官于成都市中，招下县子弟以为学官弟子"时，他的声音会格外清朗。里正受此启发，依《通典》卷五十三所述州县学规制，集资建起汴州第一所乡塾。常理亲题"格物致知"匾额，其笔法深得欧阳询《九成宫》神韵，乡老皆言"见此字如闻钟磬之音"。

隆冬岁末，常理案头的《月令辑要》总是翻到"十二月"篇。他按《四时纂要》指导乡人窖藏蔬果，又依《千金要方》配制"屠苏酒"。当村民们依循他手绘的《岁朝图》张贴桃符时，恍然发觉这位儒者已将《周礼》"以俗教安"的理想，化作了屋檐下的缕缕炊烟。正如《贞观政要》卷七所言："不患位之不尊，而患德之不崇"，常理的身影，终成这方水土最温暖的注脚。

应乡学邀请，开始在乡学中讲学，传授知识

开元二十三年春，汧阳县乡学庠序之内，青衿济济。常理执《毛诗》一卷，徐步登堂，四座肃然。《玉海》载其"讲论精微，听者忘倦"，当日景象，犹可想见。檐外新柳拂槛，与琅琅诵声相和，恰似《贞观政要》所云"教化之行，如春风之被百卉"。

常理每值朔望讲经，必先正衣冠。据《唐会要》卷三十五载，其"讲授《春秋》，发微阐幽，以三传互证"，尤重《左传》义例。乡老忆其"剖判经旨，如引绳墨"，生徒有疑，则"援引故实，譬喻取象"（《陕西通志·儒林传》）。某日讲《郑伯克段》章，忽有童子问"隧而相见"之礼，常理即取庭中井绳为喻，示以"黄泉"之义，时人叹服，此事见录于《汧阳耆旧传》。

其教授之法，尤契合《学记》"道而弗牵"之旨。《册府元龟》记其"月旦评生徒课业，必亲书'学殖日新'四字于优者卷首"。夏日讲《豳风·七月》，携诸生观农人刈麦，指陇亩而言："周家王业，实肇于此。"生徒杜琎后为明经，在《上主司书》中追忆："理师每云'经术者，稼穑之精华也'，今乃知其意。"

暮春讲授《论语》时，适逢观察使巡学。按《唐摭言》所述，使者见生徒能通背《为政》篇，惊问其故，常理对曰："但以'学而不思则罔'章日日提撕耳。"使者叹曰："乡校得师如此，可匹官学。"遂奏请旌表，事载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附注。

冬至前讲《孝经》，常理特制"二十四孝图"悬于壁间。《金石录补》存其当年所书"夫孝，德之本也"六字刻石，笔力遒劲。晚年弟子编《师说集要》，记其警句："尔曹今日弦诵于此，他日或为宰辅，或为黔首，皆当以《诗》《书》为耒耜，耕心田以养万民。"此言与《通典》所载唐代乡学教育宗旨若合符契。

因其品德和学识，被推举参与乡间事务的决策

暮春时节的终南山下，新麦初齐，雉雊声声。常理身着青布襕衫，正于村社前的古槐下展读《贞观政要》，忽闻里长携耆老数人踏着田埂上的露珠而来。原来是为今岁渠堰修缮之事，乡党争执不决，特来请其裁断。此事《唐会要·卷八十五》早有记载："凡州县及乡，皆置耆老，选年高德劭者为之，以决乡里争讼。"

常理合卷起身，随众人行至汧水畔。但见两岸农户各执一词：东村欲循旧制"先溉后输"，西村则引《水部式》"均平之道"力争。他俯身掬一捧浑浊的渠水，忽忆及开元二十五年《田令》所言："诸以水溉田，皆从下始，依次而用。"遂指水中沉浮的麦穗道："《周礼·稻人》职云'以潴蓄水，以防止水'，今当效郑国渠遗制，分设斗门。"众人见他引经据典，又合于《夏侯阳算经》所载分流之法，莫不叹服。

秋收后，乡里推举他参与义仓管理。按《旧唐书·食货志》载："每岁丰稔，令民亩纳二升以备凶年。"常理却察今岁霜早，援引长孙平奏议"贱籴贵粜"之策，在县丞到来前先命减收三成。后果然河东地震，朝廷下诏调粮，《册府元龟·卷五百二》记其事曰："华州乡正常理，预判丰歉，活人甚众。"

腊月祭社时，县令亲临观礼。见其主持"乡饮酒礼"进退有度，询及《开元礼》细节，常理对曰："《通典·卷一百十五》云'六十者坐，五十者立侍'，今请以齿序立。"又命童子歌《鹿鸣》之章，恰合《毛诗正义》"示民不愉"之旨。县令抚掌称善，翌年遂荐其入州学为助教。此事后来被柳宗元在《与太学诸生书》中引为典范："乡有常公者，行古道而济今务，可谓知本矣。"

常理去世，乡亲们为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，以表敬意

那一年，常理溘然长逝的消息传来，乡里老少无不扼腕叹息。据《新唐书·隐逸传》载，这位"以孝悌称于乡里"的处士，临终前"命薄葬"，然"乡人追其高节，相率负土成坟"。时值暮春，村口的老槐树飘着细碎的白花，仿佛也在为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致哀。

葬礼当日，"闾里素服者百余人"，场面之盛令途经的州县官吏为之动容。《太平御览》引《唐国史补》记载，乡老们"执绋者相属于道"，送葬队伍绵延三里有余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，他们捧着常理生前手抄的《孝经》和亲手绘制的《乡约图》，这是贞观年间常理为教化乡民而制的规训，此刻在春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
墓前立着一方青石碑，碑文据《全唐文》所录，乃县令亲撰："先生生不荣禄，殁不求显，然德馨自远，道积厥躬。"下葬时，有老妪将常理平日施药用的青瓷研钵置于棺椁之侧，哽咽道："此物活人无数，当随先生去。"此事见载于《酉阳杂俎》，称其"遗爱在民，虽古之君子不能过也"。

夕阳西沉时，新任里正带着童子们在坟茔四周栽下二十四株柏树，取《礼记》"二十四人舁棺"的古义。晚风掠过新土，远处传来《薤露》的吟唱，那苍凉的调子融在暮色里，将这场不合礼制的厚葬，化作了唐人骨子里对德行的最高礼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