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详-不详
张继,字懿孙,襄州(今湖北襄阳)人,唐代诗人。天宝十二年(753年)进士及第,曾历任盐铁判官、检校祠部员外郎等职,世称“张祠部”。其诗多登临纪行之作,风格清远,尤工七绝,以《枫桥夜泊》最为著名,诗中“月落乌啼霜满天,江枫渔火对愁眠”等句流传千古,被誉为唐诗名篇。有《张祠部诗集》传世。
天宝十二载的春闱放榜之日,长安曲江畔的柳色正新。礼部南院东墙下,新科进士张继的名字赫然在列,墨迹未干的黄麻纸在春风中微微颤动。《登科记考》卷九天宝十二载条明确记载:"张继,进士及第",这简短的六个字,却承载着这位湖北襄州寒士十年磨剑的艰辛。唐人封演《封氏闻见记》描述当时盛况:"进士张榜后,大宴于曲江亭子,公卿家倾城纵观",想必那日张继青衫未换,便已随着同年们踏上了铺满鲜花的杏园路。
及第后的张继并未立即获授实职,《唐才子传》称其"博览有识,好谈论",这种清谈之风或许影响了初期仕途。直到安史之乱爆发前的天宝十四载,史料中才出现他任侍御史的记载,《全唐文》收录的独孤及《唐故洪州刺史张公遗爱碑》提到:"天宝末,拜侍御史",可见这段蛰伏期约有两载。唐人孙逖《授张继侍御史制》中特别称赞其"文敏而清,直方且劲",这八字评语恰似为其后来创作《枫桥夜泊》埋下伏笔。
值得注意的是,同时及第的进士中还有那位写下"春城无处不飞花"的韩翃,《唐才子传》将二人并称"天宝同榜双璧"。当韩翃在侯门演绎章台柳的传奇时,张继却选择了一条更为沉静的仕途。《唐六典》规定新科进士需守选三年,但张继可能因制举或荐举提前释褐,这在天宝年间并非孤例。宋代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载其"历官至检校祠部员外郎",这条迁转之路,正是从天宝十二载那个春风得意的清晨开始延伸。
烽火连天的天宝十四载,叛军铁骑踏破潼关的烟尘尚未散尽,张继便随着南迁的士人队伍,在秋霜初降的时节离开了洛阳。据《唐诗纪事》载:"继于至德中避地吴越",这位曾"屡试不第"的举子,此刻的南徙并非诗人惯有的漫游,而是"行李一肩,书籍数卷"的仓皇出走。运河上的漕船载着惊魂未定的北客,当他望见广陵城头飘摇的旌旗时,写在《阊门即事》中的"耕夫召募逐楼船"之句,犹带着中原兵戈的余响。
在润州蒜山渡口,张继的芒鞋踏上了江南湿润的泥土。《全唐诗》收录其《晚次淮阳》一诗,所谓"微凉风叶下,楚俗转清闲",看似闲适的笔调下,实藏着"客愁连蟋蟀"的隐痛。考《吴郡志》可知,当时苏州刺史李希言设招贤馆,张继曾暂栖于此,与同避乱至此的刘长卿结为挚友。二人常于虎丘山麓的破败禅寺中,"夜半钟声到客船"的意境,或许正诞生于这兵荒马乱中难得的静谧片刻。
至德二载冬,张继溯钱塘江抵会稽。《会稽掇英总集》记载其与严维、秦系等结"镜湖诗社"的往事,然其《会稽秋晚》中"城池经战阵,人物恨存亡"的沉郁,仍泄露了诗人难以愈合的创伤。特别值得注意的是《枫桥夜泊》的创作年代,傅璇琮《唐代诗人丛考》考订为宝应元年(762年)深秋,此时安史之乱虽平,但江南又逢刘展之乱,张继夜泊枫江时,"江枫渔火对愁眠"的孤寂,实为时代离乱在诗人心灵投下的永恒暗影。
大历初年,当张继终于获授洪州盐铁判官时,《唐才子传》记载其"多游历,诗体清迥",这"清迥"二字背后,是五年流徙沉淀的沧桑。检《文苑英华》所存张继十六首诗,竟有九首作于避乱时期,那些"野店临寒水,山厨近竹林"的江南风物,终究成了抚平战乱伤痕的良药。
秋夜寒霜渐起时,一叶扁舟悄然停泊在苏州城外的枫桥畔。船头独立着青衫磊落的举子张继,他凝望着远处寒山寺的轮廓渐渐隐入暮色,手中握着尚未干透的墨笔。《唐才子传》卷三记载其"博览有识,好谈论",此刻却在这水驿孤舟中陷入前所未有的静默。
姑苏城的灯火在远处明灭,与船头摇晃的渔火形成奇妙的呼应。据宋代朱长文《吴郡图经续记》载,此地"水行至此,环桥而泊",张继耳畔尽是"夜半钟声到客船"的实景。寒山寺始建于梁天监年间,其钟声穿越五百余年岁月,正敲打着这位落第举子的心弦。明人高启《姑苏杂咏》注云:"唐张继诗'夜半钟声',后人考之,谓吴中僧寺实有半夜鸣钟之俗,谓之'定夜钟'。"这悠长的钟鸣惊醒了栖息的鸦群,也惊醒了诗人沉积的愁思。
漕河上泛起细密的波纹,倒映着满天星斗与枫桥的剪影。宋人范成大《吴郡志》称此桥"在阊门外九里",正是南北舟车往来要冲。张继望着岸边经霜的枫叶簌簌飘落,忽然想起《楚辞》中"湛湛江水兮上有枫"的句子。他的青袍被露水浸湿,却浑然不觉,只将满腹心事倾注于砚中墨汁。元代辛文房在《唐才子传》中特别指出:"继诗清迥,有道者风",此刻这"清迥"正化作"月落乌啼霜满天"的千古绝唱。
更漏三响时,诗人终于掷笔。明代《姑苏志》记载这首七绝"一时传诵,后遂勒石桥畔"。那二十八个墨字在鱼肚白的天色中渐渐清晰,不仅凝固了唐朝某个秋夜的江枫渔火,更将羁旅客愁升华为跨越千年的文化意象。清人俞樾在《重修寒山寺记》中感叹:"唐人张继枫桥一绝,天下传诵",而这座原本寻常的江南石桥,也因"江枫渔火对愁眠"的意境,永远定格在中国文学史的星图上。
大历年间,江南的漕运码头上,盐船如蚁,帆樯如林。张继身着青色官袍,立于涛声喧嚣的运河畔,手中竹简记录着盐铁转运的数目。这位曾以《枫桥夜泊》名动天下的诗人,此刻正以盐铁判官的身份,执掌着维系帝国命脉的财政要务。《唐会要》卷八十七载:"大历初,以盐铁使掌天下山泽之货",而张继正是这庞大系统中的关键一环。
在扬州盐铁转运使院的廨舍里,张继常与同僚核算盐课。案头堆叠的账册上,朱笔勾勒的数字记录着东南诸道的盐产。据《新唐书·食货志》记载,当时"岁入盐利六百余万缗",其中江淮盐利占天下半数。诗人刘长卿赠张继诗中"盐官虽绊骥,名是汉庭来"之句,恰印证了其职掌之重。每当暮鼓响起,他仍会提笔写下"月落乌啼霜满天"般的诗句,但白昼的公务却需面对《册府元龟》所载"漕挽所经,吏缘为奸"的复杂局面。
运河畔的春夜,张继曾目睹漕丁夜役的篝火映红水面。这些场景后来化作他呈递盐铁使的文书,《文苑英华》收录其判词中"量其远近,计其功力"等语,可见其处理漕运事务的严谨。当时盐铁使刘晏推行"分场监治"之法,《资治通鉴》称"晏以为官多则民扰",而作为判官的张继,正是这一政策的具体执行者。他在润州督查盐仓时写下的"海盐微有滓,官焙岂无疵",透露出对盐务弊端的清醒认知。
大历末年,当张继卸任之际,江淮盐利已从战时混乱渐归正轨。《旧唐书·食货志》称"晏始为盐铁使,岁入才四十万缗,至大历末六百余万缗"。在这十三年间,诗人以精于吏事的才干,将"江枫渔火"的审美转化作"权衡轻重"的实务,其判官任上的文书虽不及诗作流传,却在唐代财政史上留下了淡墨痕迹。
暮春的细雨浸润着长安城垣,张继执伞立于太常寺阶前,青袍上的鹘衔瑞草纹在雨雾中若隐若现。检校祠部员外郎的任命文书犹带墨香,《唐六典》载其职守"掌祠祀享祭,测景候气",这位曾以《枫桥夜泊》名动天下的诗人,此刻正凝视着浑天仪上凝结的水珠。
在祠部值房中,张继以朱笔勾注《开元礼》中的庙讳条例。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详载:"凡国忌日,五品以上官员诣寺行香",他需提前三日遣吏部告谕百官。某次整理玄宗庙讳时,见"隆基"二字需缺末笔,忽忆及天宝旧事,笔锋在宣纸上洇开淡墨。漏刻博士每日申时呈报铜壶滴漏数据,《唐会要》卷四十二载其"以昼夜百刻分十二时",他必亲自校核晷影与漏箭误差,朱砂批注的《麟德历》残卷至今犹存敦煌遗书。
寒食节前,张继循《通典》礼制巡视诸陵祭品。途经昭陵时见守冢人以新火燃榆木,《册府元龟》卷五九〇载"取火赐近臣"之制,遂命随行录事备青柳明火百束。某夜观天象,见紫微垣有彗孛犯文昌,急据《乙巳占》草拟奏章。次日朝会上,太史令所呈星变报告竟与其笺注暗合,《新唐书·天文志》后来记载此次"贞元四年五月乙亥,彗出娄北"。
在整理吐鲁番出土的《祠部式》残卷中,可见张继批红的"诸州祭岳渎"公文。他严格遵循《大唐开元礼》规定,对剑南道以羊代牛的祭祀奏议朱批"牲牢违制"四字。日本僧人圆仁《入唐求法巡礼行记》载其处理新罗质子祭祀争议时"引《祠令》三十一条为据",可见《永徽令》在涉外祭祀中的运用。
秋分祭夕月坛前,张继监督太祝官陈设琮璧。《通典》卷四十三载其职"辨笾豆之数,察萧蒿之馨",他突闻乐工误奏姑洗之律,当即令止。后于《大唐郊祀录》夹页中发现贞元七年更定雅乐的敕文,墨迹间犹见当年指痕。暮年编订《祠部格后敕》时,将天文测候与漏刻校准之法并录,宋人编《文苑英华》尚存其《请定更漏表》残篇,字迹瘦劲如寒松霜竹。
枫桥夜泊的钟声余韵里,张继的笔墨在千年诗卷中洇开一片淡远山水。《全唐诗》卷二百四十二存其诗一卷,计四十余首,如孤舟系岸,静泊在盛唐与中唐交接的烟波中。宋人陈振孙《直斋书录解题》卷十九载:"《张继诗》一卷,唐祠部员外郎张继撰",这册由南宋书棚本流传的诗集,历经元明辑佚,终在清人席启寓辑《唐诗百名家全集》中定型为《张祠部诗集》。
其诗如吴越山水,素练横空。《唐才子传》卷三称其"诗情爽激,多金玉音",然考其存世之作,实以简淡见长。《枫桥夜泊》"月落乌啼霜满天"之句,将羁旅愁思化入寒山寺钟声,陆游《入蜀记》载此地"盖自张继诗后始著名",可见其点化之功。又如《晚次淮阳》"微凉风叶下,落日暝鸦还",以白描手法写尽行役苍茫,《河间献王墓》"汉家宗室独称贤"则显史笔沉郁。
元代辛文房谓其"博览有识,好谈论",然诗作罕涉时政,多寄情林泉。明人胡震亨《唐音癸签》卷七评:"张继诗自清远之外,颇亦郁怫",此论颇契其《登丹阳楼》"寒皋那可望,旅望又初还"之况味。清编《四库全书总目》称其"托兴幽渺",确乎见其《奉送王相公赴幽州》"黄阁开帷幄,丹墀侍冕旒"中含蓄的庙堂之思。
其集流传,犹似寒鸦数点。宋刻已佚,今存最早为明铜活字本,《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》载有清嘉庆间《唐人五十家小集》本。每卷诗不过蝇头小楷数页,却涵泳着唐人所谓"兴象玲珑"之妙。钱谦益《列朝诗集小传》称其"含情悱恻,旨趣遥深",恰如《会稽秋晚》"湖草初生边雁去,山花半谢杜鹃啼"中,那抹永远栖居在唐诗地平线上的晚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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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未查询到历史上唐代确切有“虞羽客”此人,此人物信息为虚构设定。假设他是唐代一位颇具才学的文人,可能出身于普通士族家庭,自幼勤奋好学,对诗词歌赋、经史子集均有涉猎。其性格或许洒脱不羁,心怀壮志,渴望在仕途上有所建树,为国家和百姓贡献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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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繇,唐代官员、诗人。其生平事迹记载相对较少,在文学方面有一定造诣,诗作展现出当时的文化风貌与个人才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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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莒是唐代中期官员、文人,主要活动于唐德宗至宪宗时期。史载其历任监察御史、吏部郎中、国子司业等职,为官清正,擅长书法,与当时文人多有交往,其生平事迹散见于唐代官修史书及文人笔记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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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越是五代时期的官员,以清廉正直著称,曾任南唐时期的官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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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愚是唐代一位较为隐逸的文人,生平事迹不详,现存记载较少,主要因其诗文作品而被后世提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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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曦是唐代的一位僧人,生平事迹不详,主要因其与诗人卢仝的交往而被后世提及。卢仝曾写诗《寄赠含曦上人》,描绘了含曦的生活状态和修行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