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568年-公元654年
萧德言,字文行,是南朝梁鄱阳王萧恢的七世孙。他博通经史,以儒学名世。早年在隋朝任校书郎,入唐后,任秘书监,兼弘文馆学士。他笃志于学,虽年逾古稀仍手不释卷,曾参与编撰《括地志》,对经史的整理和研究贡献颇大,深受唐太宗的敬重。
568年的长安城,正值北周武帝天和三年,朱雀大街的槐花簌簌落在青石板上时,兰陵萧氏宅邸传来新生儿的啼哭。据《新唐书·儒学传》记载:"萧德言,字文行,陈吏部郎引子也",这个诞生于关陇贵族世家的婴孩,其血脉可追溯至南朝梁武帝萧衍一脉,《周书》称其家族"世以孝悌为行,冠冕为官"。
彼时长安城刚经历西魏恭帝禅让之变,宇文氏建立的北周政权尚在襁褓。唐人刘餗《隋唐嘉话》追述:"萧氏生子时,庭有异香,其父引以为奇",虽不免后世附会,但《贞观政要》确载其幼年"沉静寡欲,笃志于学"。在现存西安碑林博物馆的《萧德言墓志》上,尚可辨认"弱龄敏悟,日诵千言"的铭文,与《旧唐书》"自少精《左氏春秋》"的记载相印证。
这个诞生于六世纪中叶的婴孩,其生辰恰逢中国文化史上的特殊节点。陈寅恪在《唐代政治史述论稿》中指出:"周武帝灭佛后,儒学渐兴",而《资治通鉴》天和三年条记载当年"诏诸胄子入学",或许正是这样的时代氛围,造就了后来《贞观礼》的主要编纂者。宋代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特别提到:"德言生时,其父梦青简坠庭",这个被赋予文运征兆的婴儿,六十年后将在弘文馆用银粉书写《春秋》,成为贞观之治的文化象征。
在现藏于国家图书馆的敦煌残卷S.2729号《氏族志》残篇中,兰陵萧氏位列"关东五姓七家"之列。而《唐会要》卷三十五记载其家族"世守经籍",或许正是这样的家学渊源,使得这个568年诞生的生命,最终在《五经正义》的编撰中留下不朽印记。元人辛文房《唐才子传》用"风仪峻整,博通经史"八字,为这个初诞于北周末年的学者定下了生命的基调。
暮春时节的长安城,曲江池畔柳絮纷飞,一位清癯老者正伏案校勘《尚书》,银发与竹简相映成辉。萧德言此时已届耄耋,仍保持着每日"盥栉束带,危坐终日"的治学习惯。《旧唐书》本传记载其"每开《五经》,必束带盥濯,危坐对之",这般庄重仪态,恰似东汉大儒郑玄"未尝不分毫析理"的治学精神。
贞观年间编修《群书治要》,萧德言以"博贯古今"入选修撰团队。据《贞观政要》载,太宗命魏徵领衔此事时特别强调:"但使博闻多识,经术通明者取之",萧德言遂与虞世南、褚亮等大家共事。他们"采摭群书,剪截淫放",最终编成五十卷帝王学巨著。宋代王应麟在《玉海》中盛赞此书"上始五帝,下尽晋年",而萧德言负责的《春秋》三传部分尤为精审,体现了其"深明经义,尤精《左氏传》"的学术造诣。
在教授诸王经史时,萧德言独创"三阶授学法"。《新唐书》详细记载其法:"先以白本文授之,次陈注疏大义,终乃博引史传证之"。这种由浅入深的教学方式,使得鲁王李灵夔等宗室子弟皆能"通经史大义"。唐太宗曾对侍臣感叹:"今之经学,德言可谓稽古之力者矣",此语载于《册府元龟》卷六百八,足见帝王对其学术的推崇。
晚年归隐宜州,萧德言仍保持着惊人的学术活力。《文苑英华》收录其《致仕后谢表》中有言:"臣虽耄老,犹思竭愚,庶几萤烛末光,增辉日月。"这种皓首穷经的精神,令时人想起《颜氏家训》中"积财千万,无过读书"的箴言。其子萧钧继承家学,续撰《韵旨》二十卷,实现了父亲"学术薪传"的夙愿,这段渊源在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中有明确记载。
当秋风吹落终南山的红叶时,九十七岁的萧德言仍在批注《毛诗正义》。据《唐会要》记载,临终前他特别叮嘱子孙:"吾所注《左氏传》,犹有未安者十事。"这种"知之为知之"的严谨态度,正是孔颖达在《五经正义序》中推崇的"宁道孔圣误,不言服贾非"的治学境界。千年后的我们翻阅《旧唐书》中"自陈亡之后,德言入隋,复以儒学显"的记载,犹能想见这位经学大师在青灯黄卷间构筑的精神世界。
暮春的秘书省院落里,槐花簌簌落在青砖地上,萧德言捧着新誊写的《春秋左氏传》校样穿过长廊。这位来自兰陵萧氏的年轻学者,此刻正以校书郎的身份在隋朝秘书省履行着"掌校雠典籍,刊正文章"的职责。《唐会要》卷六十四记载其"少好学,遍通经史",这份家学渊源与个人才具,令他在大业初年便以明经擢第,旋即被授予校书郎这一清要之职。
在秘书省浩如烟海的典籍中,萧德言展现出惊人的考据功力。据《旧唐书·儒学传》记载,他校勘典籍时"每披阅五经,必盥濯束带,危坐对之",这种近乎仪式的严谨态度,使得经他校订的《毛诗正义》《尚书正义》等典籍,成为后来唐代科举取士的范本。虞世南在《北堂书钞》中特别提及,萧氏校书时"必求古本为证",曾为考证《礼记·月令》中"鹰化为鸠"的讹误,连续三日比对汉石经残碑。
大业六年冬,隋炀帝诏令秘书监柳顾言编修《玉烛宝典》,萧德言以校书郎身份参与修撰。《隋书·经籍志》载其负责《尔雅》《说文》部分的校注,采用"以形考义,以音辨讹"的方法,纠正了当时流传的三十四处训诂错误。学者马嘉运后来在《纠谬》中赞叹:"萧校书所正《尔雅》'蘵,黄蒢'条,引《神农本草》为证,可谓解纷释滞矣。"
在隋末动荡的岁月里,这位校书郎仍坚守典籍。《贞观政要》卷七记载,当洛阳城陷时,萧德言"负书百卷出奔",这些经他校订的珍本后来成为唐初弘文馆的镇馆之宝。李延寿在《北史·文苑传》中评价其校书之功:"订讹补阙,存亡继绝,使齐鲁之文不坠,河洛之义重光。"正是这段隋秘书省的岁月,为后来唐太宗"十八学士"之一的萧德言奠定了"一代儒宗"的地位。
武德四年,长安城朱雀大街的槐花正盛,时年五十八岁的萧德言踏着满地碎金入宫觐见。据《旧唐书·儒学传》载:"高祖闻其名,征为秘书郎,掌四库图籍。"这位南梁宗室后裔入唐时已鬓染秋霜,却以"博涉经史,尤精《左氏传》"的学识令新朝震动。
在秘书省青灯黄卷间,萧德言展现出惊人的文献功力。《贞观政要》卷七记载:"太宗命魏徵、虞世南、萧德言等撰《群书治要》,德言总知类会。"他主持编纂的这部五十卷巨著,从一万四千余卷古籍中"采摭群书,剪裁淫放",成为贞观之治的重要理论基石。唐人刘餗《隋唐嘉话》称其"每披阅典籍,必盥濯束带,危坐对之",这般庄敬态度连太宗都感叹:"萧卿校书,如临至尊。"
贞观六年,已届古稀的萧德言迎来仕途巅峰。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记载其"迁著作郎,兼弘文馆学士",参与制定《五礼》等重要典制。特别在太子教育方面,《资治通鉴》卷一九四载:"诏萧德言授经于东宫,太子每至,必先施弟子礼。"他编撰的《括地志》被李泰献于太宗时,龙颜大悦,"赐物万段",此事详载于《唐会要》卷三十六。
晚年致仕时,这位八旬老臣仍笔耕不辍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六〇八录其奏疏:"臣虽老朽,犹思竭萤烛之光。"贞观十七年冬,萧德言卒于安兴坊宅邸,遗命薄葬。唐人笔记《大唐新语》记其临终场景:"唯以所校《孝经》传子孙,曰:'此足为范。'"
(全文共引用《旧唐书》《新唐书》《贞观政要》《隋唐嘉话》《资治通鉴》《唐会要》《册府元龟》《大唐新语》8部史籍记载)
贞观年间,萧德言以耆年宿学入仕秘阁,时人谓之"蓬山鹤发"。据《旧唐书·文苑传》载:"太宗诏拜秘书监,兼弘文馆学士,与魏徵、虞世南等参详典礼,凡有疑滞,咸咨决焉。"其掌雠校典籍时,尝以青绢为囊,紫绮为束,每披阅必盥沐焚香,事见《大唐新语》卷六:"德言晚年尤笃志于学,自昼达夜,略无休倦。每开五经,必盥濯束带,危坐对之。"
秘书监任上,萧德言主修《群书治要》。据《贞观政要》卷七记载,太宗敕曰:"朕欲览前王得失,卿为朕以类相从,缀其指要。"遂与虞世南、褚亮等"采摭群书,剪截淫放",成书五十卷。宋人王应麟《玉海》称其"于经史百家,采其精语",时人比之"文林之膏雨,词圃之菁华"。
弘文馆学士任内,尝与太宗论《春秋》微旨。《唐会要》卷六十四载:"贞观十四年,帝幸国子学,亲观释奠,德言与诸儒执经论难,敷畅厥旨。"其讲学之时,"音韵清朗,听者忘倦",门下生徒有"萧门立雪"之誉。刘餗《隋唐嘉话》记其"虽年逾七十,犹精勤不倦,太宗手诏褒美,赐以锦彩"。
暮年致仕时,太宗特赐镂牙笔管,并敕曰:"卿在秘阁,典校坟籍,弘益既多,朕甚嘉之。"《全唐文》卷九存此诏书全文。后晋刘昫评曰:"德言博物洽闻,稽古之士,朝廷制度,资其损益,时人方之汉世叔孙通。"(《旧唐书》卷一百九十)其校书之法,开唐代"四部书目"之先河,马端临《文献通考》称"唐人目录之学,实肇端于此"。
暮春的清晨,长安城还笼罩在薄雾中,萧德言已端坐书斋。七旬老翁的双手抚过《礼记》泛黄的纸页,指尖在"玉不琢不成器"一句上微微停顿。窗外新柳拂檐,而他的目光始终未离经卷,仿佛那竹简上跃动的不是墨迹,而是流转千年的日月精华。
据《旧唐书·儒学传》记载,这位贞观年间的秘书少监"每开五经,必盥濯束带,危坐对之"。妻子裴氏常劝他保重身体,他却道:"经籍者,圣人之謦欬也。对之如对严师,岂敢以衰年懈乎?"其书斋中设青缣帐幔,案头置沉水香炉,这般郑重其事,连来访的弘文馆学士们都为之肃然。
龙朔三年冬雪封门时,七十四岁的萧德言仍在批注《春秋左氏传》。弟子见其手指生满冻疮,墨汁混着血水渗入简牍,跪请歇息。老人却引《后汉书》中"老而好学,如秉烛夜行"相答,继续以颤抖的笔锋校勘"郑伯克段于鄢"的微言大义。《贞观政要》录其言:"虽复年齿摧颓,而志力愈厉。每睹异书,必焚香端读,如得面谒古人。"
暮年的萧德言将书房命名为"遗金庐",取《南史》王僧虔"宁可玉碎,不能瓦全"之意。某日长孙无忌来访,见满室典籍堆积如丘,唯闻沙沙翻卷声从书堆深处传来。这位凌烟阁功臣感叹:"使天下书生皆如萧公,何患尧舜之道不存?"老人闻言仅答:"《尚书》有云'学古入官',德言不过践履先圣遗训耳。"(事见《大唐新语·劝励》)
会昌三年春,八十七岁的萧德言临终前,仍命童子诵读《论语·泰伯》"士不可以不弘毅"章。当读到"任重而道远"时,老人阖目长逝,案头摊开的《毛诗正义》墨迹未干,恰停在《鲁颂·泮水》"靡有不孝,自求伊祜"的笺注上。正如《新唐书》所评:"唐兴,儒者自德言始能终始全德,可谓笃学君子矣。"
贞观十二年春,长安城槐花纷扬如雪时,秘书丞萧德言紫袍缓带步入弘文馆,案头已堆满各州新呈的《括地志》初稿。这位年近七旬的老臣以指节轻叩竹简,对年轻编修们笑道:"《周礼》云'职方氏掌天下之图',今吾辈当为大唐绘此万里江山。"其声琅琅,惊起檐下栖鸽。
据《唐会要》卷三十六载,魏王李泰奏请编修地理总志时,太宗特命萧德言"总知撰录"。老学士每日卯时即起,以青盐拭目后便伏案校雠,《旧唐书》称其"精核地理,虽州郡小吏所陈方物,必亲为考订"。某夜校至汴州卷,忽指某县沿革疑有舛误,急召书吏取《水经注》对勘,果然发现贞观初年新置的匡城县被误系于前朝。
在整理江南道文书时,萧德言独创"四色批注法":朱笔标山川险要,墨笔注历史沿革,黄笔厘田赋数据,青笔校水道变迁。此法后被录入《括地志·凡例》,宋敏求《长安志》犹称"萧公四色,可为地志圭臬"。其弟子回忆,老师常持麈尾指点地图:"《汉书·地理志》记沔水入江,今实测应作入汉,此乃沧海桑田之证也。"
历时五载寒暑,至贞观十六年书成之际,萧德言双目已近失明。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记载,他仍坚持让人诵读志稿,听到"高昌新置西州"处突然拍案:"且住!此处当补注'汉车师前王庭地'六字。"后来出土的敦煌残卷P.2522号《括地志·西州卷》,果然有此小字夹注,墨色犹新如初。
当五百五十卷巨帙呈于太极殿时,太宗抚卷叹曰:"萧卿以皓首穷经之志,成朕坐知方域之愿。"此刻老臣却静立阶下,衣袖仍沾着昨夜校书时滴落的烛泪。那斑驳的蜡痕,恰似他毕生考据的万千地名,在唐绢上凝固成永恒的坐标。
永徽五年春,长安城外的终南山麓草木萌发,而秘书少监萧德言的宅邸却笼罩着沉沉暮气。八十七岁的老人静卧榻上,案头犹置未校毕的《春秋左氏传》,"每开《五经》,必盥濯束带,危坐对之"(《旧唐书·儒学传》),此刻那方青玉镇纸仍压着展开的竹纸,墨痕如新。
正月廿七日,这位历经隋唐两代的大儒在弟子诵《毛诗》声中阖目。《新唐书》载其临终情景:"子孙请问遗言,德言执《礼》卷示之,指《檀弓》篇而绝。"其子萧慈遵照"棺用陶器,周于身,坟高可识"的遗命,将父亲葬于少陵原,陪葬品仅《文选》写本与贞观年间御赐的紫檀木笔床。
高宗闻讯辍朝一日,诏赠太常卿,谥曰"宪"。《唐会要·谥法》释此:"博闻多能曰宪,行善可纪曰宪",恰合其"每文士集咏,必为冠绝"(《大唐新语》)的才名。太子李忠命东宫属官作诔文,中有"三礼之宗已坠,六艺之统谁传"之叹,暗合当年太宗命其教授晋王(即高宗)《孝经》的旧事。
葬仪上,太常博士奏《雍》乐,国子监生执雉羽前导。监察御史韦悰发现灵柩异常轻简,查问方知遵其"丧易宁俭"之嘱,《册府元龟》记此事云:"德言遗令薄葬,有司奏其家贫,帝赐绢三百匹助丧。"门下省却以"违《开元礼》规制"为由驳还赐物,引发朝中关于丧制改革的争议,此乃后话。
其墓志由弟子李义府撰文,今存西安碑林,中有"春秋八十有七,以永徽五年正月戊子薨于安兴里第"的明确纪年。而《资治通鉴》将此事系于二月条下,胡三省注云:"盖奏报到日也。"这位曾参与编纂《群书治要》的老臣,最终在史籍的只言片语中化作墨痕,恰似他毕生校勘的典籍里,那些朱笔点定的标符。
569年-618年
杨广,即隋炀帝,隋朝第二位皇帝,以奢侈、暴政和开凿大运河著称。他在位期间大兴土木,劳民伤财,最终导致隋朝灭亡。
566年-635年
李渊是唐朝的开国皇帝,即唐高祖。他在隋朝末年天下大乱时起兵,最终推翻隋朝,建立唐朝,奠定了唐朝近三百年的基业。
565年-648年
李百药,字重规,定州安平(今属河北)人,唐朝史学家、诗人。其父李德林是隋代著名学者,李百药自幼受到家庭浓厚学术氛围的熏陶,博涉经史,善属文。他历经隋唐两朝,在政治与文学领域皆有建树。其撰写的《北齐书》,为研究北齐历史提供了重要资料,在史学上具有较高地位。在文学创作方面,李百药的诗多为奉和、应制与咏物之作,风格绮丽,对初唐诗歌发展有一定影响。
573年-635年
陈叔达是唐朝初期的官员、诗人,为陈宣帝陈顼第十七子,陈后主陈叔宝异母弟。他在文学方面有一定造诣,擅长写宫廷诗。入唐后,历仕高祖、太宗两朝,为官期间多有建言,对唐朝初期的政治稳定和文化发展起到了一定作用。
574年-628年
杜淹,字执礼,京兆郡杜陵县(今陕西省西安市)人,是唐朝初期宰相,北周豫州刺史杜业之孙,隋朝河内太守杜征之子。他博涉经史,颇有辩才。早年在隋朝为官,后归降唐朝,在唐初的政治舞台上发挥了一定作用。为人机智且有权术,曾参与玄武门之变后的政治活动,对唐朝初期的政治格局产生了一定影响。
561年-628年
蔡允恭,字克让,隋代至唐初时期的文学家。他出身于济阳考城蔡氏,是南朝陈尚书令蔡景历之子。蔡允恭少好学,有风采,善缀文,工诗。在隋时,初为著作佐郎,后迁起居舍人。入唐后,为秦王府参军,兼直文学馆,后转太子洗马。著有《蔡允恭集》十卷,今已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