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780年-公元848年
牛僧孺,字思黯,安定鹑觚(今甘肃灵台)人 ,是唐朝时期的重要政治家、文学家。他在政治上,是牛李党争中牛党的领袖。牛僧孺自幼苦读,以文学见长,唐德宗贞元二十一年(805年)登进士第,步入仕途。他一生宦海沉浮,历任多个重要官职,如御史中丞、户部侍郎同平章事、武昌军节度使、吏部尚书、太子少师等。在文学方面,牛僧孺也颇有建树,著有传奇集《玄怪录》,对后世传奇小说的发展产生了一定影响。
贞元十六年(780年),陇右道安定郡鹑觚县(今甘肃灵台)的牛氏宅邸传来婴啼,一代名相牛僧孺于烽火未熄的中唐降生。《旧唐书·牛僧孺传》载其"祖绍,父幼闻,皆仕州县",这个出身中等官僚家庭的婴儿,彼时尚不知自己将卷入半个世纪后的"牛李党争"。
据《灵台县志》记载,牛氏祖宅位于达溪河畔的独店镇,其诞生时正值唐德宗建中削藩失败后的动荡年月。李肇《唐国史补》卷中记载:"牛僧孺少时贫苦,以纸为业",虽家道中落,却暗合韩愈"牛氏子孙盛"的预言(《昌黎先生集·牛公墓志铭》)。其出生年份恰逢陆贽入翰林、李泌拜相的历史转折点,《资治通鉴》称此年"天下户口三百万",藩镇割据的阴影已笼罩大唐疆域。
杜牧《牛公神道碑》追述:"公始生,双鹤集庭",虽属谀墓之辞,却折射出时人对这位未来宰相的神异化想象。考《新唐书·宰相世系表》,牛氏实出陇西狄道一脉,其诞生地灵台在安史之乱后已成军事要冲,《元和郡县图志》载此地"西控蕃戎,东连邠岐",这般兵戈频仍的成长环境,或许造就了他日后在《玄怪录》中展现的诡谲文风。
史家孙光宪《北梦琐言》记牛氏"形神清陋",然《玉泉子》称其"幼即颖悟",这种矛盾记载恰似他未来在政坛的毁誉参半。史载其出生次年(781年)朝廷始征茶税,这个与茶税改革同岁的生命,终将在晚唐财政变革中留下深刻印记。
贞元二十一年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槐花如雪时,三十岁的牛僧孺踏着新科进士的锦鞯,自尚书省礼部南院缓缓行出。据《登科记考》卷十五载:"牛僧孺,贞元二十一年进士及第,时年三十",其名赫然列于贤良方正科甲榜。是年主考官为礼部侍郎权德舆,《旧唐书》称其"取士不限资地,所奖拔皆名实相副者",而少年时便"工属文、有志于学"的牛僧孺,终在连年落第后得遇伯乐。
放榜之日,曲江宴上笙歌鼎沸。李肇《唐国史补》记进士宴集之盛况:"曲江大会,比为下第举人,其筵席简率。尔来渐加侈靡,皆为上列所据。"新科进士们簪花披锦,牛僧孺亦在杏园探花使的簇拥下,折得御苑新柳。白居易时任校书郎,其《酬牛相公杏园花下醉后见示》诗云"借问春风何处好?绿杨深巷马头斜",或可窥见当日牛氏跨马游街的风采。
及第后循唐制守选待铨,牛僧孺暂寓长安光福坊。杜牧《唐故太子少师奇章郡开国公赠太尉牛公墓志铭》详述其早期仕宦:"贞元中进士登第,始试秘书省校书郎"。这个正九品上的清要之职,恰是唐代进士释褐的典型起家官。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载:"进士试时务策五道,帖一大经,经、策全通为甲第",而牛氏对策中"指陈时政之失无所避"的锋芒,已隐约可见后来"李牛党争"中刚直不阿的影子。
是年八月,顺宗内禅,宪宗即位改元永贞。当王叔文集团推行"永贞革新"时,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三六记载牛僧孺"以方正敢言进",虽官职卑微却已显露政治操守。其《玄怪录》中《元无有》篇所谓"君子困穷,达人知命",恰可映照这位新科进士在政局剧变中守正不移的心志。
暮春时节,当牛僧孺踏着槐花离开皇城,腰间鱼袋已换上象征新身份的深青官服。《唐会要》卷七十五载:"九品以上服青,庶人服黄",这一袭青衫,标志着陇西寒士正式迈入"冠带唐家"的仕宦之途。韩愈《送牛堪序》所言"登第于有司者,去民而仕",正是此刻牛僧孺人生转折的最佳注脚。
元和十六年(821年)春,牛僧孺拜御史中丞,执宪台之纲纪,凛然有澄清天下之志。《旧唐书·牛僧孺传》载其"性坚正,持法不挠",甫一上任即整顿台务,"奏请刑狱轻重,尽归台司,绝刺史专杀之弊"。时穆宗新即位,朝纲弛废,僧孺每于紫宸殿面奏,必"引正大义,色厉辞切"(《新唐书·牛僧孺传》)。
是年夏,宿州刺史李直臣贪赃案发。按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八》所记,直臣"以金帛赂中贵",宦官屡为缓颊。僧孺抗疏曰:"帝王立法,束缚奸雄,正为才俊者设。禄山、朱泚皆才过人,法不能制。"穆宗为其刚直所动,终诛直臣。此事震动朝野,《唐会要·御史台上》称"自后藩镇将帅,始知畏朝廷之法"。
秋七月,僧孺劾奏左神策军中尉马进潭"纵部曲侵暴坊市"。《册府元龟·宪官部》详载其奏章:"神策将士横暴京兆,如入无人之境。请付有司,以正刑书。"虽穆宗偏袒宦官未予严惩,然《玉泉子》记"自是禁军敛迹,长安夜市复现灯火"。
冬,僧孺更定御史巡按制度。据《通典·职官六》,其令"诸道观察使以法刑断,皆须申报宪台",并恢复"风闻奏事"旧制。杜牧《牛公神道碑》赞曰:"台阁生风,郡县敛手。"然其严正作风亦招致权幸忌惮,《唐语林·方正》载宰相李逢吉尝叹:"牛中丞乃真御史,吾辈殊有愧色。"
是岁终,僧孺以"举职无所畏避"(《旧唐书·穆宗纪》)加同平章事。唐人刘轲《牛羊日历》虽多诋毁之辞,亦不得不承认"台吏承其风旨,百僚震悚"。元稹《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》自注云:"僧孺为御史中丞,奏弹不避权幸,京师号为‘霹雳手’。"此语足见其风骨。
长庆三年春,长安城柳絮纷飞之际,御史中丞牛僧孺紫袍加身,拜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。《旧唐书·穆宗纪》载:"三月壬申,以御史中丞牛僧孺为户部侍郎、同平章事",其入政事堂时,正值河朔再叛、国库虚耗之秋。这位曾以《玄怪录》惊动文坛的才子,此刻执朱笔批阅度支奏章,眉宇间凝着比当年策试贤良方正时更深的沟壑。
政事堂的青砖地上,牛僧孺的丝履踏过裴度留下的履痕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百四十三记其"以方正敢言进",而今面对库部郎中呈上的浙西灾荒奏报,他挥毫批注"漕粮十五万石济之"的字迹力透纸背。李肇《唐国史补》称其"每延英议政,必援引古道",某日廷议河朔处置时,他竟捧出贞观年间的《赈灾令》旧本,谏言"剿抚当如太宗待河北故事",令年轻气盛的敬宗为之改容。
夏日的延英殿闷热难当,牛僧孺与李逢吉并席而坐。《新唐书·牛僧孺传》云其"素与李德裕不协",然观其处理幽州军乱时,仍坚持"当遣使宣慰,勿遽加兵"的主张。杜牧为其所撰神道碑中特别提及此年政绩:"会漕渠淤,亲诣渭桥督工,旬日而舟楫通",彼时他袍角沾满河泥的身影,与后来《玄怪录》中那些夜访龙宫的士子竟奇妙地重叠。
暮鼓声中,这位新晋宰相总爱独坐政事堂西廊。韩愈《顺宗实录》残卷里夹着的便笺,或许正记录着他某日在此的沉吟:"盐铁之利,当养民力而后取"。秋雨打湿《度支奏抄》的绢面时,他正在修订的《元和国计簿》,后来成为宋人编纂《册府元龟·邦计部》的重要蓝本。那个曾写下"夜入琼楼饮"的诗家,此刻运筹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天下仓廪。
宝历元年(825年)冬,牛僧孺持节南下,以检校礼部尚书衔出镇鄂岳。武昌军旌节初立,江汉为之肃然。《旧唐书》载其"绥抚有术,民吏安之",一时鄂渚清风,竟成佳话。
彼时鄂州城垣颓圮,每逢夏汛,江水啮城。僧孺甫至,即命"陶甓以城",以砖石更替夯土。《唐会要》卷八十六详记此事:"鄂州城风涛摧毁,颇害民居。牛僧孺奏请修筑,自元和至宝历,渐次成就。"其筑城之法尤具匠心,先于外围植柳固堤,继而"垒甓为墉",凡五年乃成。宋人《太平寰宇记》犹叹此城"周回二十里,崇三丈",俨然江汉屏障。
治赋尤见其能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六百七十八称其"减口赋钱,罢无名之敛"。时鄂岳旧例,民户岁纳"地子钱"五千,僧孺悉奏免之。更革漕运积弊,令"岁省运费钱千万",此见《新唐书·牛僧孺传》。元稹在《授牛僧孺武昌军节度使制》中赞其"可以宏宣理本,允塞人望",诚非虚誉。
其治学之风亦浸润鄂土。《唐语林》卷二载:"牛僧孺镇鄂渚,特置弘文馆,聚书万卷。"每逢朔望,必亲临讲学,一时江夏文风蔚起。杜牧《唐故太子少师奇章郡开国公赠太尉牛公墓志铭》称其"在武昌时,文章议论,冠于一时",可见教化之功。
会昌二年(842年)离任时,百姓"遮道泣留",《资治通鉴》记其"在镇六年,民安其政"。后世王禹偁《五代史阙文》犹追忆"牛僧孺治鄂,风俗为之丕变",此诚中晚唐藩镇治绩之典范也。
大和六年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的槐树新叶初绽,六十八岁的牛僧孺自淮南节度使任上奉诏返京。当他的青盖马车碾过天街的晨露时,《旧唐书》记载着"帝遣中使劳问,赐以金紫",这位历经四朝的元老,在文宗李昂殷切的期盼中,再度踏入了大明宫含元殿的丹墀。
此次拜相实为时势所迫。据《资治通鉴》卷二百四十四载,当时"李德裕专政,朋党相倾",文宗苦于党争日久,曾对侍臣感叹:"去河北贼易,去朝廷朋党难!"牛僧孺的政敌李德裕正推行激进的削藩政策,导致昭义节度使刘稹叛乱。司马光特别记载了文宗与宰相李石的对话:"上常叹曰:‘朕观晋武平吴,隋文伐陈,文帝取齐,皆在旦夕,今用兵累年而未定者,何也?’"在此背景下,以稳健著称的牛僧孺被视作调和矛盾的最佳人选。
拜相仪式在宣政殿举行时,《唐会要》卷五十一详细记录了特殊礼遇:"诏加检校司空,依前平章事,兼集贤殿大学士。"这份殊荣背后,实则暗藏玄机。杜牧在《牛公墓志铭》中透露,当时"河朔兵连,生人凋尽",牛僧孺入朝后立即提出"姑息之政",这与李德裕的强硬路线形成鲜明对比。《新唐书·牛僧孺传》记载其著名奏对:"陛下以兵属李德裕,恐终不以贼遗陛下。"此言深得文宗嘉许。
然而这次执政仅维持了两年光景。据《册府元龟》卷三百三十三载,大和八年秋,因处理杨志诚叛乱事件时主张绥靖,遭到李党猛烈抨击。当文宗在延英殿质询时,牛僧孺留下千古名言:"臣等任宰相,不能攘夷狄、安社稷,当赐死以谢天下。"这番沉痛告白被《唐语林》卷三评价为"虽辞气慷慨,而意实消沮"。最终在党争漩涡中,这位老臣于大和九年请辞外放,临行前将御赐的犀带献于佛寺,《云溪友议》记其语云:"此带非臣所宜服,归之有道。"
长安城的暮鼓声中,牛僧孺的第二次拜相如同晚唐政局的一个缩影。正如《旧唐书》史臣所评:"僧孺以方正敢言进,既居相位,反务姑息。"这个充满矛盾的历史片段,在会昌二年李德裕编纂的《元和辨谤略》里被刻意抹黑,却在韦绚记录的《刘宾客嘉话录》中保留着另一面的真实——那位在延英殿上"每以国事为忧,形于颜色"的老臣形象,或许更接近历史的本来面目。
暮春的洛阳城,尚残留着牡丹的余香,牛僧孺却已收拾起案头未干的墨笔。开成二年(837年)四月甲申,当诏书"检校司空、同平章事牛僧孺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,充淮南节度副大使、知节度事"的敕命传至政事堂时,《旧唐书·文宗本纪》记载这位五十七岁的宰相"再拜受命",其神色"竟日无愠言"。
这场看似平常的节度使迁转背后,实则是牛李党争的又一次角力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四五详载:"李德裕以僧孺在位时与己不协,因吐蕃维州事尤相怨,故引僧孺为淮南以退之。"原来六年前维州事件中,牛僧孺主张归还吐蕃降将悉怛谋的决策,此刻仍被李德裕作为政敌"挟邪挠法"的罪证。杜牧为牛僧孺所作墓志铭中"会邦国大事,上前端笏,言某事当如此,某事当如彼"的刚直形象,在政敌笔下却成了"柔而多忌"(《新唐书·牛僧孺传》)。
离京那日,灞桥烟柳正迷离。白居易在《送牛相公出镇淮南》诗中写道:"万人开路看,一使入淮扬",可见当时仪仗之盛。然《唐语林》卷三透露,牛僧孺行前曾密奏文宗:"李德裕不宜久在朝,请出之。"这看似报复的举动,实则暗含唐代节度使"出入将相"的政治传统——正如李德裕后来在《穷愁志》中承认:"淮南当东南之冲,百城之会,非旧德不居其任。"
赴镇途中经汴州,牛僧孺特意拜访了宣武节度使李绅。这段被《玉泉子》记载的会面颇具深意:当年李绅因"吴湘案"被李德裕贬斥时,正是牛僧孺在朝中施以援手。此刻二人对坐,或许正应了刘禹锡《和牛相公题姑苏所寄太湖石》中"鱼龙动陂水,处处生波澜"的隐喻。
抵扬州后,《册府元龟》卷六七一记载牛僧孺"修废政,补漏赋,府库充实"。他特别重建了隋炀帝龙舟遗址上的"水馆",杜牧在《扬州三首》中描绘此处"街垂千步柳,霞映两重城"。看似闲适的治所生活里,这位节度使却始终关注着长安动向。当开成四年(839年)李宗闵再度被贬时,《新唐书》记载牛僧孺"闻之叹曰:'吾不及矣!'"这声叹息,道尽了中晚唐党争中"去就之际,常若夷途"(《旧唐书》史臣赞)的政治智慧。
会昌三年春,长安城尚裹挟着料峭寒意,御史台的青砖墁地上传来急促的靴声。牛僧孺手持象牙笏板立于紫宸殿外,忽闻中使宣诏,方知已被检校左仆射李德裕劾奏"阴结漳王,图谋不轨"。《旧唐书·武宗本纪》载:"僧孺坐与漳王傅母杜仲阳交通,贬循州长史",此事竟成中晚唐牛李党争最惨烈之注脚。
李德裕所持罪证,乃润州监军王践言密报:僧孺昔年镇淮南时,曾遣使慰问获罪宗室漳王生母杜仲阳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六十四》详录此案:"僧孺对曰'杜仲阳乃故邠公杜佑族女,臣以故相之谊存问,实不知其与漳王通'"。然武宗方倚重李德裕削藩,遂以《新唐书·李德裕传》所记"交通罪人"为由,将年逾六旬的僧孺远谪岭南。
离京那日,灞桥柳色未青。白居易《白氏长庆集》中有赠诗残句:"君恩如水向东流,得宠忧移失宠愁",恰似为故友而作。僧孺经蓝田驿南下时,在馆壁题诗云:"终南阴岭秀,积雪浮云端。林表明霁色,城中增暮寒。"《唐才子传》称此诗"怨而不怒,得风人之旨",然《云溪友议》却记李党中人见诗后,复劾其"语含讥刺"。
及至循州(今广东惠州),瘴疠之地更添凄凉。《太平寰宇记》载其"居龙川故城,日与獠蛮杂处"。杜牧《樊川文集》中《牛公墓志铭》追述:"公在贬所,手不释卷,集古今医方为《养生录》三卷"。会昌六年武宗崩,宣宗即位后即召僧孺还朝,《唐大诏令集》存有《复牛僧孺太子少师制》,称其"器含冲用,识蕴通方",然此时党争余烬未熄,老病交加的僧孺终未再至长安。
会昌六年春,武宗驾崩,宣宗即位,改元大中。这场突如其来的权力更迭,如同惊雷划破长安夜空,也彻底改变了牛僧孺这位三朝老臣的命运。《旧唐书·牛僧孺传》载:"宣宗即位,量移衡州长史",寥寥数字背后,却是这位年近古稀的老政治家从循州司马贬所北归的漫漫征程。
当牛僧孺的马车碾过衡州驿道的青石板时,湘江的雾气正漫过斑驳的城墙。这位曾经叱咤政坛的牛李党争主角,此刻须发皆白,《资治通鉴》记其"虽累贬窜,竟以寿终"的记载,恰似对他此时处境的注解。在衡州的日子里,他时常独坐石鼓书院,看江帆远影,听渔歌唱晚。据《唐才子传》所述,僧孺此时"每与宾客泛舟,赋诗饮酒",那些曾经激烈的政争,似乎都随着湘水东流而去。
大中元年,朝廷诏书再度飞递衡州。《新唐书》卷一百七十四明确记载:"还为太子少师"。当宣宗在紫宸殿召见这位老臣时,史载"上望见,语左右曰'高年如彼,朕每优容'"。太子少师虽为闲职,却象征着政治名誉的恢复。僧孺在长安崇仁坊的宅邸重新门庭若市,当年与他唱和的刘禹锡早已作古,唯有案头那部未完成的《玄怪录》手稿,记录着这位政治家另一个作为文人的侧面。
《唐语林》卷三记载其晚年"虽居散地,而朝廷大事必就咨焉"。每当暮鼓响起,这位历经宪、穆、敬、文、武、宣六朝的老人,总爱摩挲着那枚李德裕赠的旧砚台——昔日的政敌已殁于崖州,而历史的评判,终究留给了后来人。大中二年,牛僧孺卒于任上,宣宗废朝一日,谥曰"文贞"。这个谥号,或许比任何官职更能说明这个复杂人物的一生。
暮春的东都洛阳,牡丹犹带残红,七十五岁的牛僧孺在敦行里宅邸溘然长逝。时值唐宣宗大中二年(848年)正月辛巳,《旧唐书》卷一百七十二以简笔勾勒:"僧孺卒,赠太尉,谥曰文贞。"这位历经八朝的政治家,最终在党争落幕后归于黄土。
据《新唐书》卷一百七十四记载,临终前的牛僧孺"自为墓志,遗命薄葬"。这位曾位极人臣的宰相,在政治风暴中几度浮沉后,展现出晚唐士大夫特有的通透。李珏所撰《牛僧孺神道碑》详述其最后时光:"寝疾累旬,考终命于洛阳敦行里第...天子震悼,不视朝一日。"宣宗追赠太尉的哀荣,恰似对其会昌年间遭李德裕贬黜的某种平反。
杜牧《唐故太子少师奇章郡开国公赠太尉牛公墓志铭》透露更多细节:"公临终二日,命子弟曰...吾某日当去,勿以神道徼福。"这种对死亡的坦然,与《因话录》记载其晚年"与白居易、刘禹锡为文章赏阅之会"的闲适形成呼应。洛阳香山寺的钟声里,曾回荡着他们唱和的诗句,而今只剩白乐天"哭罢牛公又哭君"的悲叹。
《唐摭言》卷七记载的遗言尤为动人:"生死之际,犹著《善恶无余论》。"这部散佚的绝笔之作,或许凝结着他对牛李党争四十年的终极思考。当灵柩沿漕运归葬长安少陵原时,《资治通鉴》卷二百四十八正记录着李德裕在崖州的困顿——这对政敌的生死荣枯,终成晚唐政治最苍凉的注脚。
胚浑何时结,嵌空此日成。掀蹲龙虎斗,挟怪鬼神惊。 带雨新水静,轻敲碎玉鸣。搀叉锋刃簇,缕络钓丝萦。 近水摇奇冷,依松助澹...
780年-840年
梁铉出生于官宦世家,自幼接受良好教育,熟读经史子集。他勤奋好学,胸怀大志,渴望在仕途上有所作为。早年通过科举入仕,在地方任职期间,他清正廉洁,关心百姓疾苦,积极推行改革,致力于改善民生,深受百姓爱戴。后被调入京城,在朝廷中担任重要官职,凭借其卓越的政治才能和敏锐的洞察力,为朝廷出谋划策,在处理政务和外交事务中表现出色,成为朝廷的重要大臣之一。
780年-840年
魏璀出身于唐代官宦世家,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,熟读经史子集。他为人正直,心怀天下,凭借自身才华踏入仕途。在官场中,他始终坚守原则,敢于直言进谏,为百姓谋福祉,为国家的稳定和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。他重视文化教育,积极推动当地的文化建设,培养了不少人才。其一生历经唐代多个时期,见证了朝廷的兴衰变迁。
780年-840年
萧项出身于唐代官宦世家,自幼接受良好的儒家教育,熟读经史子集。他为人正直,心怀天下,立志为国家和百姓做出贡献。早年通过科举入仕,在官场中历经多个职位的历练,以清正廉洁、善于治理而著称。在地方任职时,积极推行改革,兴修水利,减轻百姓负担,深受百姓爱戴。后入朝为官,在朝廷中敢于直言进谏,为国家的稳定和发展出谋划策。
780年-861年
施肩吾,字希圣,号东斋,睦州分水(今浙江桐庐)人。为唐代著名诗人、道学家、民间开发澎湖第一人。他自幼好学,工于诗。元和十五年(820年)登进士第,后因对当时的官场不满,遂不待授官,即归隐洪州西山(今江西南昌),潜心学道炼丹,著有《西山群仙会真记》《太白经》《黄帝阴符经解》《钟吕传道集》等道家著作,其诗多以隐居和道家生活为题材,风格奇丽。
780年-830年
郑丹出身于唐代官宦世家,自幼聪慧好学,精通诗词书画。她心怀济世之志,常以女子之身参与社会事务,为当地百姓排忧解难。在文学创作上,她的诗词风格婉约细腻,又不失大气豪迈,在当时的文坛小有名气。同时,她积极倡导女子教育,鼓励女性学习知识、追求自我价值,是唐代一位颇具影响力的奇女子。
779年-843年
贾岛,字阆仙,一作浪仙,唐朝诗人。早年出家为僧,法号无本。他以苦吟著称,与孟郊共称“郊寒岛瘦”。其诗精于雕琢,喜写荒凉、枯寂之境,多凄苦情味。代表作有《题李凝幽居》《寻隐者不遇》等,其“推敲”的典故更是流传千古,体现了他对诗歌创作的严谨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