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789年-公元835年
舒元舆是唐代著名的文学家、政治家。他出身贫寒,但自幼聪慧好学,富有文才。其文章风格豪放,辞藻华丽,著有《牡丹赋》等作品,在当时文坛颇具声誉。在政治上,舒元舆积极进取,渴望有所作为。他通过科举入仕,逐步升迁,后与李训、郑注等人策划诛杀宦官,以重振朝纲,但最终“甘露之变”失败,他与其他参与者一同被宦官所害,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。
暮春的浙东山谷尚带着料峭寒意,789年的剡溪畔,一户"世为耕读"的舒姓贫家迎来了新生儿啼哭。据《新唐书·舒元舆传》载其"少孤贫",宋人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更详述"元舆幼时,家徒四壁,唯庭前古槐一株",这株后来被其写入《养狸述》的槐树,见证了少年"每于月下诵书至三更"的勤勉身影。
《全唐文》收录的舒元舆自述文章透露,其五岁即能"辨四声",七岁可"日诵千言"。乡人王姓老者见其"拾薪时怀揣《论语》",遂引荐至剡县乡学。唐代林宝《元和姓纂》记载这段经历时特别提及:"虽隆冬单衣履霜,而诵记不辍",某年除夕,学童皆归,唯见其"以荻画地习字,积雪没踝"。
在《玉台新咏》的残卷批注中,曾载当时越州观察使韩滉巡学时的见闻:"有童子据石为案,以炭代笔,书《春秋》要义于蕉叶",这正是十五岁的舒元舆。唐人笔记《幽闲鼓吹》记其弱冠时已"通五经,尤精《左传》",常以"槐下书生"自称,此雅号后被录入《唐才子传》。
这位后来在《牡丹赋》中写下"唯有牡丹真国色"的才子,其早年求学经历恰如他在《贻诸弟书》中所忆:"家无膏火之资,而有映雪之志"。宋人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特别记载其少时诗作《溪边吟》已见"星垂野阔,月涌溪寒"之句,展现出超越年龄的笔力。正如《旧唐书》评价:"元舆之才,实由苦诣,非偶致也。"
元和十五年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槐花如雪时,三十四岁的舒元舆青袍拂过礼部南院粉墙,其笔墨在进士科试纸上洇开的不只是墨痕,更是大唐士子"蟾宫折桂"的千年大梦。《唐才子传》载其"少聪颖,工文辞",此刻他笔下《玉箸篆志》的雄文正应和着科场外隆隆的春雷——这是《云溪友议》中记载的"元和末,进士策名,往往为世所羡"的黄金时代。
放榜日,曲江宴上杏花吹满头。舒元舆的锦袍映着新科进士们"同年"相拜的身影,元稹在《酬哥舒大少府寄同年科第》中描绘的"紫垣驺骑入华省,赤管随轩到野亭"场景正在他眼前展开。据《唐摭言》记载,当年录取的二十九名进士中,舒元舆的策论因"言指精切,气魄宏达"被考官韦处厚特意呈送御览,这为他后来任监察御史埋下伏笔。
在慈恩寺塔题名时,舒元舆的指尖划过褚遂良题写的雁塔匾额。他或许想起十年前在洛阳龙门与白居易的偶遇,白氏《与元九书》中"文章合为时而著"的箴言此刻有了新解。据《旧唐书·舒元舆传》载,其及第后立即献《对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策》,文中"臣闻尧舜之君,汲汲于求谏;桀纣之君,遑遑于拒谏"等句,已然展现后来"甘露之变"中那个以死谏君的铁骨形象。
这年重阳,新授秘书省校书郎的舒元舆在终南山拾得一枚丹柿。他或许不知,这抹红色将贯穿其二十载宦海沉浮,直至大明宫血色朝霞般的终章。正如《资治通鉴》在元和十五年条下记录的:"是岁登科者,后多至卿相",舒元舆的朱衣才刚染上曲江的春水,而历史的砚台已磨浓了晚唐的墨色。
暮春的长安城,朱雀大街两侧槐花如雪,御史台青砖黛瓦的官廨内,舒元舆正伏案疾书。案头堆积的《贞观政要》与《通典》被反复翻阅得卷了边,墨池中映照出他眉间的沟壑——这是元和十五年(820年)新帝即位后的第三个春天,藩镇割据的阴云仍笼罩着大唐的疆域。
据《旧唐书·舒元舆传》记载,这位来自婺州东阳的进士"性精悍,善议论",此刻他正以监察御史之职撰写《对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策》。羊毫在黄麻纸上纵横捭阖:"当今兵赋轻重,不由朝廷;强藩剧镇,往往自置文武将吏...此贾谊所谓厝火积薪之下而寝其上者也。"其文辞之峻切,令后来编修《唐会要》的史官仍感叹"元舆之论,切中时病如扁鹊见桓侯"。
当奏疏呈递政事堂时,正值宰相裴度主持削藩大计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九》详载,裴度"见其文而奇之,召与语政事,元舆剖判如流"。在延英殿外的紫薇花影里,这位平定淮西的柱石之臣发现,眼前这个七品御史对河朔三镇税赋的分析,竟与自己在太原幕府的一手数据分毫不差。
长庆二年(822年)初夏,随着《授舒元舆掌书记制》的颁布,这位寒门士子踏入了太原节度使府。杜牧在《樊川文集》中追述此事时特别提及,裴度命元舆草拟的《讨王廷凑檄》"辞气雄健,传写遍于畿甸"。而《新唐书》更记载其文书工作之勤:"每军书交至,元舆坐马上占授,吏二十辈缮写不给。"
秋夜军帐中,烛花在舒元舆的幞头上投下摇曳的光影。他正在给长安旧友的信中写道:"昔贾生痛哭之书,今为相公笔下露布。"墨迹未干的《太原奏记》里,还夹着半片从案头飘落的槐花——那是长安故吏特意捎来的,提醒这位掌书记莫忘"致君尧舜"的初心。
大和六年春,长安城柳色初新,紫宸殿前的金吾卫甲胄生寒。当值宦官手持泥金敕牒疾步穿过光范门时,翰林院当直学士正在芭蕉叶上誊写《贞观政要》节录。忽然宣政殿鼓声三通,舒元舆整肃衣冠趋入延英殿,但见殿角铜鹤香炉吞吐着瑞脑轻烟,唐文宗李昂正以指尖轻叩《元和国计簿》的绢本边缘。
据《旧唐书·文宗本纪》载:"大和六年二月壬申,以舒元舆为右拾遗,充翰林学士。"这道任命实为非常之选。按唐制,右拾遗虽仅为从八品上,然"掌供奉讽谏,扈从乘舆",更因其"凡发令举事,有不便于时,不合于道,大则廷议,小则上封"的谏议之权,素来由清望官充任。《册府元龟·词臣部》特别记载:"元舆入翰林,常于便殿论前代兴亡,因言及汉文恭俭之力",其"指事切情,文宗为之改容"。
在参与机务期间,舒元舆最显胆识之举见于处理沧州军乱案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九》详录其谏言:"今沧州之将,妄杀无辜。陛下赦之,是纵暴也!请归有司正刑。"这番言论直指当时藩镇跋扈之弊,与文宗"去河北贼易,去朝中朋党难"的慨叹暗合。杜牧在《樊川文集》中提及此事时,特别称赞其"立朝有正色,风议能体国"。
每日寅时三刻,舒元舆必随宰相班次入中书门下政事堂议事。《唐会要·翰林院》记载当时规制:"凡学士无定员,凡赦书、德音、立后、建储、大诛讨、拜免三公宰相、命将制书,皆出于其手。"现存《舒元舆集》中《对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策》等制诰文本,犹可见其"属辞赡蔚,有典诰风"(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评语)的独特文风。
是年重阳节,大明宫麟德殿赐宴时发生意味深长的一幕。《唐语林·文学》记载:"上命群臣赋诗,元舆进《牡丹赋》。其末云'俯者如愁,仰者如悦。惨者如泣,含者如咽',文宗叹曰'卿乃以花木状朕心事'。"这段文字恰与李商隐《行次西郊作》中"九重黯已隔,涕泗空沾唇"形成微妙互文,折射出甘露之变前夜的特殊政治氛围。
太和八年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的槐花正缀满枝头时,御史台青砖黛瓦的官廨内迎来了一位新主官。舒元舆身着绯色官袍,腰间银鱼袋随步伐轻晃,《旧唐书·文宗纪》载"以刑部侍郎舒元舆为御史中丞",这一纸诏书将他推向了帝国监察体系的核心。
在含元殿的朝会上,新任御史中丞的奏对总带着江南士子特有的清越。据《册府元龟·宪官部》记载,他甫上任便整顿台纲,"奏请于台中置狱,自录囚徒,不隶京兆府",此举使御史台重获独立司法权。当文宗皇帝用指尖轻叩御案表示赞许时,殿角鎏金漏刻正滴下太和八年的第四场春雨。
夏日蝉鸣穿透尚书省廊庑时,舒元舆的笔锋正在弹章上疾走。《资治通鉴》太和八年六月条记载,他联合宰相李训"奏除宦官监军之制",那卷黄麻诏书在传递途中被枢密使王守澄截获时,墨迹犹带松烟香。监察御史李款在《请汰冗官疏》中提及,舒中丞每至夜分仍"秉烛阅案牍,朱批积三尺",这些被朱砂浸透的文书后来成为甘露之变前夜的重要证物。
秋霜染白大明宫鸱吻之际,这位御史中丞的马车频繁出入平康坊李宅。《新唐书·舒元舆传》称其"每与李训、郑注等议政于私第",他们或许不曾注意,坊墙外金吾卫的脚步声比往昔更密。某夜宴罢,他望着案头将熄的灯花吟出"风前犹自写新章"(《全唐诗》卷489舒元舆残句),殊不知这竟成其政治生涯最后的绝唱。
当冬雪覆盖长安一百零八坊时,御史中丞的印绶已被收入少府监的库房。《唐会要·御史台》冷峻记载:"太和九年十月,舒元舆以本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。"这短短十七字背后,是无数个在弹劾奏章与政治密议中燃烧的日夜。杜牧在《樊川文集》中追忆这段岁月时,仍惊叹于其"以文墨之臣骤登台辅"的传奇,就像终南山巅的积雪,在阳光下闪耀刹那便消融于历史的长风。
大和九年冬十一月壬戌(公元835年12月14日),长安城金吾仗院内石榴树上突现甘露,这本是祥瑞之兆,却成了血雨腥风的序幕。《资治通鉴》载:"壬戌,上御紫宸殿,百官班定,金吾将军韩约奏:'左金吾厅事后石榴夜有甘露。'"此刻身着紫袍的舒元舆立于朝班之中,眼角余光扫过同谋的李训、郑注,指节在笏板下暗暗发白。
这场精心设计的局始于半年前。当时文宗"患宦者强盛",密召翰林学士宋申锡谋诛宦官,然事泄反致申锡贬死。《旧唐书·舒元舆传》记载:"元舆与李训善,训召与谋,擢为御史中丞。"他们以天象为饵,假造甘露祥瑞,欲诱仇士良等大宦观览时伏兵诛之。杜牧在《李府君墓志铭》中痛陈:"郑注、李训、舒元舆辈驾其说,险刻躁进之徒争趋其术。"
当韩约奏报甘露时,仇士良率诸宦先往验看。《新唐书·仇士良传》详述:"士良等至,见(韩)约色变,又闻幕下兵仗声,遽走。"这个细节被司马光着重记载:"士良惊走,诣上告变。"霎时间宦官劫持文宗入内,神策副使刘泰伦率禁军五百挺刃出阁。舒元舆知事败,急"易绿衣",欲伪装低品官员混出大明宫。然《册府元龟》记其结局:"舒元舆易服单骑出安化门,追骑擒之。"
甘露变后三日,舒元舆与王涯等被腰斩于独柳树下。《资治通鉴》以冷峻笔墨写道:"监军腰斩(舒)元舆于独柳之下,枭其首于兴安门外。"其族人也遭屠戮,《唐会要》载:"舒元舆等十七家,皆族诛。"白居易之弟白行简在《李娃传》中借人物之口暗讽:"近者祸起萧墙,京师大扰。"
这场持续仅半日的政变,最终以两千余朝官横尸阙下收场。宋代史学家范祖禹在《唐鉴》中痛惜:"文宗之世,宦官益横,其祸始于甘露之变。"舒元舆的碧血渗入长安冻土时,大唐王朝最后铲除阉祸的机会,也随着那株虚假的甘露石榴树,永远枯萎在了大和九年的寒冬里。
将寻国朝事,静读柳芳历。八月日之五,开卷忽感激。 正当天宝末,抚事坐追惜。仰思圣明帝,贻祸在肘腋。 杨李盗吏权,贪残日狼...
十年一相见,世俗信多岐。云雨易分散,山川长间之。 我衔凤阙恩,按狱桥山陲。君在龙骧府,掌奏羽檄词。 相去百馀里,魂梦自相...
790年-816年
李贺(790—816),字长吉,河南福昌(今河南宜阳)人,唐代中期著名诗人,世称“诗鬼”,与李白、李商隐并称“唐代三李”。出身没落贵族家庭,因避父讳(父名李晋肃,“晋”与“进士”之“进”谐音)不得应试进士,仕途困顿。其诗风奇诡冷艳、想象诡谲,善用神话传说、通感等手法,多抒发怀才不遇的愤懑与对现实的忧思,代表作有《雁门太守行》《金铜仙人辞汉歌》《致酒行》等,对后世诗歌创作影响深远。
788年-833年
李谅是唐德宗李适之孙,舒王李谊之子。最初被封为郴王,后因李谊去世而改封彭王。他在唐朝宗室中具有一定地位,虽无显著政治功绩,但作为皇室成员见证了唐朝中期的政治变迁。
787年-843年
李宗闵,字损之,为唐宗室郑王李亮之后,是唐朝时期的宰相。他出身于牛党,与牛僧孺等人结为朋党,在唐朝后期的政治舞台上扮演了重要角色。李宗闵在科举方面表现出色,元和三年(808 年),他与牛僧孺在贤良方正对策中抨击时政,触怒了宰相李吉甫,由此引发了长达数十年的牛李党争。此后,他在仕途上几经沉浮,多次担任宰相之职,但也因党争的缘故多次被贬。他的政治生涯与牛李党争紧密相连,对唐朝后期的政治局势产生了深远影响。
787年-850年
李德裕,字文饶,小字台郎,赵郡赞皇(今河北省赞皇县)人。唐代杰出政治家、文学家、战略家,中书侍郎李吉甫次子。他出身于赵郡李氏西祖房,以门荫入仕,早年历任诸州幕府,后入朝任监察御史。唐文宗即位后,李德裕受到牛僧孺、李宗闵等牛党势力的排挤,多次被贬。唐武宗即位后,李德裕得到重用,拜为宰相,执政五年。他外攘回纥、内平泽潞、裁汰冗官、制驭宦官,功绩卓著,被拜为太尉,封卫国公。唐宣宗即位后,李德裕因位高权重,五贬为崖州司户。大中四年(850年),李德裕在崖州病逝,终年六十四岁。懿宗年间,追复官爵,加赠左仆射。李德裕著有《会昌一品集》《次柳氏旧闻》等,其文章典丽,有文集二十卷,《全唐诗》存其诗一卷。
791年-873年
章孝标是唐代诗人,字道正,睦州桐庐(今属浙江)人。他早年曾游历各地,与李绅、元稹、白居易等交往密切。元和十四年(819年),在李绅的鼓励下参加科举考试,却落第而归。后于长庆中登第,授校书郎。太和年间,为山南西道从事,试大理评事,因事谪官。后任建州、汀州刺史等职。其诗多为羁旅送别、写景咏物之作,风格清拔,语言流畅自然。
792年-835年
蒋防,字子徵(一作子微),又字如城,义兴(今江苏宜兴)人。他是唐代文学家,年少时聪慧好学,擅长诗文。早年以文学才华为李绅所赏识,后因李绅的举荐而进入仕途。其代表作《霍小玉传》是唐代传奇的经典之作,以细腻的笔触、曲折的情节塑造了霍小玉、李益等鲜明的人物形象,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和爱情悲剧,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