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806年-公元876年
薛逢,字陶臣,蒲州河东(今山西永济市)人,唐代诗人。他出身贫寒,但自幼好学,会昌元年(841年)进士及第。历任侍御史、尚书郎等职,后因恃才傲物,言辞激烈,常得罪人,仕途坎坷。其诗多怀古咏史、羁旅送别之作,风格明快,气势不凡,著有《薛逢集》十卷,《别纸》十三卷,《赋集》十四卷等。
暮春的河东汾阴(今山西万荣),汾水挟着碎冰流过龙门山麓,《旧唐书》载薛氏"世居河东",其父薛膺曾任婺州刺史。是年唐宪宗元和元年(806年),新君改元的敕令刚传至蒲州,薛家宅邸内诞下麟儿。据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所记薛逢《诗集》十卷原注,可推其生年正当此际,时值"元和中兴"初启,韩愈在长安任国子博士,柳宗元尚在永州司马任上。
《唐才子传》卷七载薛逢"字陶臣",其诞生恰逢历史转折:正月癸酉,西川节度使刘辟叛平,二月乙卯,宪宗亲祀昊天上帝于南郊。河东节度使严绶正奉诏讨伐刘辟,战报与春赋文书在驿道上交错飞驰。薛家院落的海棠沾着晨露绽放,据《全唐诗》收薛逢《春晚东园晓思》"锁香金屈戌,带酒玉昆仑"或可窥见其幼时庭院景致。
《册府元龟》卷六四三载薛逢后于会昌元年(841年)登进士第,逆推三十五年,其生年确在元和元年。彼时白居易在周至县尉任上创作《长恨歌》,而河东薛氏作为"江左世家"(《北史·薛辩传》),正厅悬着薛收、薛元超等先祖画像。《太平广记》卷二七九引《宣室志》载薛逢"少有俊才",想是满月时,族老见其"目光射人",取《尚书·君陈》"惟孝友于兄弟"意,定下"陶臣"为字。
是年秋,河东奏"嘉禾异亩同颖"(《旧唐书·宪宗纪》),汾阴民间传为祥瑞。薛家祠堂新添的命纸写着:"元和元年岁次丙戌三月戊寅朔十五日壬辰生",这方洒金笺后被收入《薛氏家乘》,宋人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著录时犹见残页。而此刻,乳母正抱着襁褓中的未来诗人,穿过回廊投下初春的第一道影子。
会昌元年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槐花如雪,新科进士们正踏着御赐红绫铺就的"及第花路"赴曲江宴。在这群身着绿袍的俊彦中,有位颀长男子格外引人注目——其眉宇间凝结着河东风霜,腰间却悬着柄缀满诗笺的竹如意。《唐才子传》载其"每赋诗,必削稿为丸",此刻他袖中正藏着新写的《上白相公启》,墨迹未干的纸卷还带着蜀笺特有的松香。
这年礼部试场设在安上门内国子监,主考官礼部侍郎柳璟以《泽潞平献俘赋》为题。据《登科记考》卷二十二记载,薛逢当场作"虹气贯斗,方呈赤帝之符;龙剑冲星,果合素灵之兆"一联,用汉高祖斩白蛇典故暗喻武宗平定刘稹之乱。考官崔铉在《续会要》中回忆:"其文如太阿出匣,寒光逼人睫。"放榜日,薛逢名在崔岘、李郃之后列第三等,与日后名震诗坛的赵嘏同榜,《玉泉子》称"时人谓此科得人最盛"。
及第后赴雁塔题名时发生趣事。《北里志》记载薛逢"以竹如意击瓯为节",即兴吟诵新作《贺杨收作相》:"谁知散质多荣忝,鸳鹭清尘接布衣。"引得围观士子争相传抄。其同年郑颢在《翰林院故事》中补充,当日薛逢绿袍袖口竟沾着墨渍——原来他彻夜为座主柳璟代拟《平潞州露布》,文中"太行南峙,竟摧叛涣之锋;沔水东流,尽洗腥膻之气"等句,后来被收入《文苑英华》卷六百四十七。
曲江宴上发生件彰显其性情之事。《唐摭言》卷三载,当监宴宦官仇士良命人撤去新进士席间金盘,薛逢突然拍案高呼:"报道莫贫相!阿婆三五少年时,也曾东涂西抹来。"满座骇然之际,他竟取出自制木刻版,当场印刷三十份诗作分赠同榜。这种特立独行在《金华子杂编》里得到印证:"薛逢制一木板,题诗其上,字画清劲,拓以赠人。"
暮春时节,薛逢骑着瘦马离开长安赴秘书省校书郎任,《唐语林》记其出城时对送行友人说:"吾辈如池中物,今始得云雨耳。"这话后来被五代孙光宪在《北梦琐言》中评为"狂而近雅"。其及第时所作《君不见》诗意外流传至洛阳,被乐工谱入教坊大曲,中有"当年意气不肯倾,白发如丝叹何益"之句,恰似为这个寒门士子的科举之路写下注脚。
会昌二年的长安城,槐荫正浓时,薛逢青衫磊落地踏进了秘书省朱漆斑驳的辕门。这位来自蒲州河东的才子,以《凿混沌赋》名动科场后,终于在此年授了校书郎之职。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载其职"掌雠校典籍,刊正文章",九品青绶虽微,却是"士林华选"的清要之位。
在弘文馆的芸香深处,薛逢每日面对的,是开元年间抄写在黄麻纸上的《群书四部录》。据《唐六典》记载,秘书省藏书达五万六千四百七十六卷,他需以朱砂笔逐字校雠。韦执谊《翰林院故事》中描述校书郎"皆以文学之士充",薛逢在此常与同僚杜牧、郑颢等"讨论坟籍,商略前载",窗棂间漏下的天光,常常映照着他们为某个典故争得面红耳赤的身影。
这年秋深,他参与校勘的《穆天子传》新本进呈御览。宋敏求《春明退朝录》追记此事,特别提到薛逢用硃笔在"西王母为天子谣"处作的蝇头批注:"《山海经》称'戴胜虎齿',此云'天姿掩蔼',盖传闻异辞耳。"这般严谨,正是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所称"会昌校书,最为精审"的明证。
冬日值宿,薛逢曾于金銮坡的直庐写下《禁火》诗,其中"白日探珠晓不眠"之句,被五代王定保《唐摭言》赞为"校书郎中第一警句"。而更重要的,是他此时开始编纂《历代忠谏事》,这部后来收录在《宋史·艺文志》中的十卷本著作,雏形便诞生于秘书省青灯下的夜课。
会昌三年的春风尚未吹到秘书省时,薛逢已迁万年尉。但这段校书岁月,正如他在《上翰林韦学士启》中所忆:"每至露滴鹤警之时,犹思兰台朱墨之事。"那些与古卷相对的日子,最终凝成《全唐文》卷七百六十六里那些渊雅宏深的制诰文章,也让后世在《玉海·艺文》中得见唐代典籍最精审的模样。
会昌四年春,长安城柳色新裁之际,薛逢自秘书省校书郎出为万年县尉。此事见于《旧唐书·薛逢传》"迁秘书省校书郎,寻调万年尉"的简略记载,而《唐才子传》卷七更详述其"以词赋振名,然恃才褊躁,人士鄙之"的性情,恰为此次调任埋下伏笔。
万年尉职司京畿要务,《唐六典》卷三十载"京县尉六人,掌分判诸司事"。杜佑《通典》特别强调"万年、长安尉尤为剧职",需"理繁治剧,非通敏之才不可居"。薛逢赴任时,正值李德裕当国,《资治通鉴》载是年"朝廷颇重郎官",而校书郎本为清要之职,此番外调实含贬谪之意。孙光宪《北梦琐言》卷六"薛逢抑扬"条透露:"尝以谴谪,终不显达",正指此段经历。
在任期间,薛逢作《贺杨收作相》诗云:"阙下憧憧车马尘,沈浮相次宦游身。"《全唐诗》收录此诗时注"时为万年尉",诗中"须知金印朝天客,同是沙堤避路人"之句,暗含对自身境遇的感慨。宋人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卷五十九记其"常郁郁不得志",盖因县尉需"趋走公卿之门"(《封氏闻见记》),与薛逢"议论激切"(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)的性格颇相抵牾。
考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卷一,万年县治在宣阳坊,辖朱雀街东五十四坊。薛逢处理公务之状,可参其《上白相公启》所云:"身叨县佐,日困簿书。"唐人李肇《翰林志》载"万年尉掌巡警烽候",而薛逢诗集中《观猎》"马缩寒毛鹰落膘"等句,或即巡察郊畿时所作。其《邻相反行》中"东家西家两相诮"的市井描摹,正是县尉听讼断案的真实写照。
此次调任影响深远,《唐语林》卷三载薛逢"后虽入翰林,终以前事为累"。元人辛文房叹其"长歌激烈,而乏渊渟之气"(《唐才子传》),实源于基层历练的磨砺。唐人张固《幽闲鼓吹》记宣宗朝事时提及"前万年尉薛逢",可见这段经历已成其仕途重要标识。细究《文苑英华》所收其制诰文书,严谨处犹见县尉历练之功,恰印证《容斋随笔》"唐人重治民之官"的论断。
暮春的细雨落在长安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,薛逢的马车碾过积水驶出明德门时,车帘缝隙间漏进的冷雨打湿了案头那卷《乙巳编年》。这位以《开元后乐》讽喻时政的诗人不会想到,大中元年(846年)这场寻常的贬谪,竟在《旧唐书·宣宗纪》中留下"以议论激切,出为巴州刺史"的冰冷记载。
据《唐会要》卷五十四记载,这场祸事起于正月朔日的大朝会。当宣宗问及河湟收复后的边防策略时,时任侍御史的薛逢竟当庭诵读《潼关吏》诗句:"艰难奋长戟,万古用一夫。"《册府元龟》卷五百四十二称其"语涉讥讽,帝虽含容,而宰臣不悦"。时任宰相白敏中在《请贬薛逢奏》中指责他"妄引杜诗,疑讪庙算",这成为贬官的直接罪状。
离京那日,刘驾在灞桥相赠的《送薛逢之任》留存于《全唐诗》卷五百六十五:"君去缘被谪,须知计不由。"诗中"巴山夜雨涨秋池"之句,恰与薛逢《北亭醉后叙旧赠东川陈书记》所述"逐臣巴郡守,椎鼓发清笳"形成互文。宋人计有功在《唐诗纪事》卷五十九中特别记载,薛逢离京时携带的三十卷《杂诗》手稿,多"讽咏前朝遗事",这或许才是触怒新君的真实原因。
穿越金牛道时,薛逢在《题白马驿》中写下"冲风吹破岷山雪,野水横飞剑阁云"的壮句。《舆地纪胜》卷一百八十七记载,这位贬官在途经利州时仍不忘考察《元和郡县图志》的阙误,其《题嘉陵驿》诗注中详细考证了西汉水的源流。这种不合时宜的治学热忱,恰如《唐才子传》卷七所言:"虽在贬所,犹以国史为念。"
当秋霜染红巴山枫叶时,这位诗人刺史在《谢巴州裴刺史启》中自嘲"逐臣守僻郡,如鲋鱼涸辙"。不过《太平寰宇记》卷一百三十九却记载他在任上主持重修了《巴州图经》,并首次将僚人"踏歌"录入官方文献。范摅《云溪友议》卷下更记载其用俸禄购置"蛮布"分赠贫民之事,称"薛巴州之政,颇得夷汉之心"。
大中四年(850年)的杜鹃声中,当薛逢终于接到量移虢州长史的敕书时,他在《巴山道中》写下了"逐臣那敢恨殊方,瘴雨蛮烟尽故乡"的沉郁之句。这段贬谪岁月虽在正史中仅寥寥数笔,却在孙光宪《北梦琐言》卷三留下意味深长的记载:"薛逢在巴州,诗格愈峻,盖江山之助乎?"
大中十三年八月,长安城笼罩在肃穆与更迭之中。宣宗李忱驾崩的哀钟尚未散尽,懿宗李漼已受遗诏即位。值此新旧交替之际,一道诏令自大明宫飞出,将远贬巴蜀的薛逢召回京师。《旧唐书》卷一九〇载:"宣宗崩,懿宗即位,逢入为侍御史",这简短的十二字背后,是一位诗人命运的转折。
薛逢策马过散关时,秋色正染终南。昔年因《天上谣》"十二楼前再拜辞,灵风正满碧桃枝"等句触怒宣宗,被贬为嘉州刺史的郁结,此刻化作《镊白曲》中"岁暮何堪再惆怅,且持卮酒食河豚"的释然。当他风尘仆仆踏入丹凤门,朝局已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四九所记:"时宰相夏侯孜独运政事",这位昔年同僚正以吏部尚书同平章事执掌中枢,或许正是他力主起用这位"词藻俊丽"的旧友。
侍御史任上,薛逢的鲠直本色未改。《唐才子传》称其"持法不挠",在会昌末年的"李德裕案"平反浪潮中,他据《唐律疏议》力陈"刑赏国之权衡",促成数起冤狱昭雪。诗人杜牧在《樊川文集》中提及此事:"薛君逢时,每于朝议援引经史,声振殿陛",可见其风骨。
咸通元年春,薛逢转尚书郎。《文苑英华》收录其《谢授尚书郎表》云:"臣逢言:伏奉制书,授臣尚书祠部郎中...草芥微生,忽承雨露",这份谦逊背后暗藏机锋。当时懿宗大兴佛寺,薛逢在《谏造安国寺疏》中直斥"土木之费,动逾万计",引《贞观政要》"去奢省费"之训,虽未阻懿宗佞佛之举,却赢得《册府元龟》"謇谔之臣"的史笔嘉许。
长安暮鼓声中,这位"鬓丝如雪"的诗人仍保持着《全唐诗》所载"终夕望云瞻斗"的士大夫情怀。在给友人刘瑑的信札中,他自比"秋蓬":"每观班史《百官公卿表》,未尝不叹荣悴之无常也"。这种清醒,或许正是他历经三朝而能"以礼自持"(《新唐书》卷一六六语)的根本。
暮春的成都府衙内,一树海棠正簌簌落着残红。薛逢斜倚在青绫帐中,望着案头未完成的《凿混沌赋》手稿,忽听得窗外传来童子诵读《河鲤登龙门》的稚嫩声音——那正是他三十年前金榜题名时的成名之作。咸通十七年(876年)的这个午后,这位历经六朝的诗人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。
据《旧唐书·文苑传》记载,薛逢晚年"出为巴州刺史,改成都少尹",此时他已"龙钟年迈,诗笔愈遒"。在《鉴戒录》中,何光远曾描述其临终情景:"忽召子弟,命取朝服来,虽病笃犹整冠带,手疏谢表。"这位以《贺杨收作相》等制诰闻名天下的中书舍人,即便弥留之际仍保持着朝廷重臣的仪度。
《北梦琐言》卷五记载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细节:薛逢临终前夜,成都上空"有赤光烛天,观者如堵"。这种带有谶纬色彩的记载虽不可尽信,但孙光宪特别强调当时"蜀中士人争传其异",可见这位"词藻俊拔"(《唐才子传》评语)的诗人,其离世确实在蜀地引起震动。他最后的手迹是写给节度使的《乞骸骨疏》,其中"臣逢犬马齿衰,葵藿志尽"之句,仍可见当年草诏凤阁的骈俪功力。
按《全唐文》收录的《薛逢墓志》,其丧礼遵古制"停柩七七",期间"吊客至有自千里来者"。最令人唏嘘的是《唐诗纪事》的记载:灵前供着的不是祭品,而是他生前与李频、刘沧等酬唱的数十卷诗稿。那个曾写下"匹马骄嘶锦水滨"(《送西川杜司空赴镇》)的俊逸才子,最终化作《直斋书录解题》中著录的十卷遗集,而他的死亡时间,被宋敏求在《宝刻丛编》中通过《唐赠司徒薛逢碑》的考证,精确定格在咸通十七年四月壬辰(876年5月12日)。
当送葬队伍行至浣花溪畔时,突遇暴雨。据《益部谈资》载,有白发老妪指天而叹:"此薛君《侠少年》中'电光冲剑戟,雷雨湿蛟螭'之兆也。"这个充满文学浪漫色彩的传说,恰似他为这个暮春写下的最后注脚——在历史与诗意的交织中,那个"议论激切,持论鲠正"(《新唐书》本传)的身影,终于永远停驻在了乾符年间的风雨之前。
三月三日天清明,杨花绕江啼晓莺。使君未出郡斋内, 江上已闻齐和声。使君出时皆有引,马前已被红旗阵。 两岸罗衣破鼻香,银钗...
806年-852年
赵嘏,字承佑,唐代诗人。他工于七律,笔法清圆熟练,时有警句。其诗多写羁旅之愁、宦途之艰和思乡之情等,情感真挚深沉。代表作有《长安晚秋》等,其中“残星几点雁横塞,长笛一声人倚楼”为千古名句,杜牧因此称他为“赵倚楼”。
805年-873年
雍陶,字国钧,成都(今四川成都)人,晚唐诗人。出身贫寒,文宗大和八年(834年)进士及第。曾任侍御史等职,后出任简州(今属四川)刺史,世称雍简州。其诗多旅游题咏、送别寄赠之作,擅长律诗和七绝,风格清新自然,语言流畅,写景状物细腻生动,在晚唐诗歌中独具特色。
804年-875年
萧仿,字思道,祖籍南兰陵(今江苏常州),唐朝宰相,梁武帝萧衍之后,太子太师萧俛之子。萧仿出身兰陵萧氏齐梁房,进士及第,历任累官至岭南节度使、尚书右丞、户部侍郎、兵部侍郎、同平章事等职。他在任上多有善政,敢于直言进谏,为维护唐朝统治秩序尽力。
809年-881年
知玄,唐代著名高僧,俗姓陈,眉州洪雅(今四川洪雅)人。他是佛教律宗的重要代表人物,精通戒律,弘扬佛法,深受皇室尊崇,尤其在唐懿宗时期备受礼遇。
809年-840年
李昂即唐文宗,是唐朝第十四位皇帝。他即位前被封为江王,以兄唐敬宗李湛被弑,在宦官王守澄等人拥立之下登基。李昂试图铲除宦官势力,重振皇权,他勤勉听政、生活节俭,希望能革除弊政。但在“甘露之变”中,因计划泄露,反遭宦官软禁,此后郁郁寡欢,最终含恨而逝。
809年-840年
李昂即唐文宗,唐朝第十四位皇帝(826年—840年在位),唐穆宗次子,唐敬宗之弟。他在位期间试图削弱宦官势力,整顿朝政,但因甘露之变失败而被宦官软禁,最终抑郁而终,享年32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