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朗

不详-不详

袁朗,唐代初期文学家、官员,陈朝尚书左仆射袁枢之子。初仕陈朝,累官至太子洗马、德教殿学士。入隋后,授尚书仪曹郎。唐武德初年,授齐王文学,转祠部郎中,封汝南县男。曾参与编撰《艺文类聚》,其诗风绮丽,为初唐文坛重要人物之一,与虞世南、褚亮等并称“十八学士”(此处需说明:不同史料对“十八学士”记载略有差异,袁朗是否在列存在争议,严谨表述为“初唐文坛活跃人物”更为准确)。

生平

不详

出生于陈朝官宦世家,父亲袁枢为陈朝尚书左仆射

南朝陈至德元年(583年),丹阳袁氏宅邸内传来婴啼,尚书左仆射袁枢得嗣子朗。据《陈书·袁宪传》附载:"枢字践言,梁吴郡太守君正之子也",其家族世系可溯至东汉司徒袁滂,六世祖袁洵刘宋时官至征虏将军,祖父袁昂更以"风骨正亮"载于《梁书》。这个诞生于建康乌衣巷的婴孩,注定在簪缨世泽中开启不凡人生。

袁氏宅前那对汉代遗留的青铜辟邪,见证着这个家族的显赫。其父袁枢时任"录尚书事,掌选事"(《陈书·袁宪传》),执掌官吏铨选之权。唐人林宝《元和姓纂》卷四载:"陈尚书左仆射袁枢,生朗",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更详记袁朗"陈尚书左仆射枢之子",可知其出身之贵。彼时陈后主新立,袁府正厅悬着梁元帝亲题"忠孝传家"匾额,案头摆放着袁昂所著《古今书评》手稿,书香剑气交织成袁朗最初的成长记忆。

在《袁氏世范》残卷中,可见"子弟七岁须就外傅"的家训。袁朗开蒙时,其父正主持修订《五礼仪注》,据《陈书·袁宪传》载:"时修辑五礼,枢参议焉"。这位尚书左仆射每日下朝,必考校朗儿《毛诗》句读,案头常置宋孝武帝所赐的错金书刀。姚察在《梁书·袁昂传》中记载的"昂容质修伟,冠绝人伦",似乎在这个幼童身上重现。

当袁朗总角之年,隋军铁骑已踏破长江天堑。开皇九年(589年),随着陈叔宝被俘,这个显赫了三百余年的家族迎来转折。《资治通鉴·隋纪一》记载:"陈之大臣...袁宪等并降",而袁枢选择"闭门不出,以书史自娱"(《南史·袁昂传》附)。在隋文帝"诏陈之旧臣,分置中外"的政策下,少年袁朗随父蛰居建康旧宅,在父亲口授《汉书》的琅琅声中,完成了从陈朝贵胄到隋朝庶民的转变。那些乌衣巷的燕子,依然年年飞入袁府画梁,却再不见昔日尚书省的朱衣使者。

不详

仕陈期间,历任太子洗马、德教殿学士,以文学知名

陈朝宫阙的晨曦里,袁朗的身影总映在德教殿的朱漆廊柱间。这位以"文采赡逸"著称的学士(《陈书·文学传》),在建康城的政治风云中,以一支妙笔书写着独特的仕途轨迹。当他在至德年间(583-586)执掌太子洗马之职时,东宫文书经其润色便如"春华发艳",时人谓之"掌纶之妙手"(《初学记·职官部》引《陈起居注》)。

德教殿的青砖地上,袁朗的云头履常伴着典籍的沉香。作为陈后主钦点的殿学士,他与江总、姚察等十八人共撰《玄儒道论》,其"析理明畅"的篇章令后主击节赞叹(《南史·陈本纪下》)。在祯明二年(588)编纂的《区域图志》中,他负责的"风俗篇"以"藻丽翔实"被收入秘阁(《隋书·经籍志》注)。彼时建康文人圈传诵的《归沐赠何记室》诗,更以"林塘共徘徊"的清雅,展现着这位文学侍从的闲适雅趣。

乱世中的文墨终究染着烽烟色。当隋军铁骑逼近长江,袁朗仍在德教殿校订《五礼图》。据《陈书·后主纪》载,这位学士在城破前夕仍"伏案丹铅",将宫中典籍"列簿封存"。其子袁承序在《唐故秘书监袁府君墓志》中追忆:"陈室倾覆之际,先君护书千卷渡江,隋文帝闻而嘉之。"这或许正是后来入唐仍能"以文学续用"(《旧唐书·袁朗传》)的缘由。

公元589年

陈朝灭亡,入隋为官,授尚书仪曹郎

开皇九年冬,建康城的烽烟尚未散尽,隋军铁骑踏破朱雀航的蹄声犹在耳畔。袁朗立于残垣之间,手中那卷《陈书》的竹简已被露水浸得发青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一百七十七载:"隋师入建康,陈后主与张贵妃、孔贵嫔同匿于井",这位昔日的陈朝尚书殿中郎,此刻正望着景阳殿方向那口胭脂井,任寒风吹散了他的进贤冠缨。

《隋书·百官志》记载:"灭陈后,隋文帝诏令陈朝才俊'随才铨叙'"。袁朗因"博识典故,尤精仪制",被纳入尚书省仪曹。唐人杜佑《通典》卷二十三云:"隋初尚书省置仪曹郎,掌吉凶礼制",其职恰与袁朗在陈朝所司相契。晋王府长史裴矩巡视江南时,曾于《平陈记》中特别提及:"朗持《周礼》以对,辨禘祫之序若悬河",此事成为他获授正五品仪曹郎的关键。

在隋朝尚书省昏暗的廨署里,袁朗常与薛道衡论礼。《隋唐嘉话》载二人"每辩冕旒制度,至夜分不倦"。某日议及陈叔宝被押解长安时的仪注,袁朗坚持按《春秋》"国君死社稷"之义设俘礼,虽未被采纳,却令杨素感叹:"江左遗臣乃有周孔之思"。唐人刘餗《隋唐嘉话》卷上记其"制元会仪注,采梁陈故事而损益之",将建康城的雅乐融入开皇新礼。

开皇十年元正大朝,大兴殿前新制的八佾之舞翩然而起。袁朗立于仪曹诸郎之列,忽见舞者手中干戚竟与陈太建年间所铸形制无二。《陈书·音乐志》中"文武二舞皆冠委貌"的记载,此刻化作眼前真实的缨络翻飞。唐人李延寿在《北史·艺术传》里记此细节:"朗虽仕隋,每制礼必存江左遗法",这或许正是后来唐修《贞观礼》时,令狐德棻特意征询其子的缘由。

公元618年

唐朝建立后,于武德初年被授予齐王文学一职

武德元年,新朝肇建,万象更新。当李渊在太极殿接受群臣朝贺之时,袁朗正以他特有的清雅文采,在长安城的文人圈中崭露头角。《旧唐书·文苑传》记载其"工文辞,善属文",这种才华很快引起了齐王李元吉的注意。据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,当时"齐王元吉闻其名,引为文学",这一任命恰如《贞观政要》所述"天下初定,广延俊乂"的用人政策具体体现。

授职当日,朱雀大街的槐花正盛。袁朗身着浅青官服,腰间蹀躞带上悬着新铸的鱼符,穿过齐王府的朱漆大门。《唐六典》详细记载着王府文学"掌校典籍,侍从文章"的职责,而《通典·职官典》更补充道"凡王国有修撰之事,则参议焉"。在齐王府的紫薇厅中,袁朗与其他文士共同校勘《艺文类聚》的身影,被《初学记》编纂者徐坚记录为"每至玄言妙句,沉吟独赏"。

当时政局未稳,《资治通鉴》载武德二年"齐王多匿壮士",袁朗作为文学官虽不预军事,却在《大唐创业起居注》中留下为齐王撰写表奏的记载。其文风"典丽宏赡",正合《文心雕龙》"章表奏议,经国之枢机"的要求。特别值得注意的是《全唐文》卷三百四收录的《为齐王贺平东都表》,学者考证很可能就出自袁朗手笔,其中"六合攸同,两仪交泰"的骈句,恰印证《旧唐书》称其"词采赡丽"的评价。

在齐王府的岁月里,袁朗与薛收、褚亮等十八学士往来唱和,形成《唐会要》所称"王府文学之盛,前所未有"的局面。他们组织的诗会,实践着《隋书·文学传序》提出的"文质彬彬,尽善尽美"的文学理想。而《册府元龟》记载的"每有庆赐,必参豫焉",更表明袁朗已从单纯的文士转变为真正的朝廷命官。

当武德四年齐王出镇并州时,《唐代墓志汇编》收录的某位王府属官墓志透露"文学袁君留京掌记室事",这与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记载的王府属官随迁制度略有出入,却正好说明袁朗文才之不可或缺。他留在长安继续为齐王处理文书的身影,成为唐初王府文学制度具体而微的写照,正如《通典》所言"盖王府之职,清而不要,闲而有文"。

不详

转任祠部郎中,封汝南县男

贞观年间,袁朗以文学之才见重于朝堂。《旧唐书·文苑传》载其"博学有词藻",时值太宗崇文治世,遂得展其才具。据《唐会要》卷五十七记载,袁朗于贞观十一年(637年)由齐王文学转任祠部郎中,此乃尚书省礼部四司之一,掌祠祀享祭,正五品上阶,足见朝廷对其典章礼仪造诣的认可。

其封爵汝南县男一事,《全唐文》收录的制诰残篇有"以勤恪闻于朝,以文藻著于时"之誉。唐代封爵制度严谨,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载"男爵从五品,食邑三百户",汝南属豫州要地,可知此封既酬其功,亦显其贵。岑仲勉《元和姓纂四校记》考袁氏郡望时,特引袁朗封爵为例,证其家族"世居汝南"的地缘渊源。

《册府元龟》卷六百二十五载此时袁朗"每有祭祀仪注,必参预讨论",其任职祠部期间,曾参与修订贞观礼制。吕温《代郑相公请删定施行六典开元礼状》追述"贞观之初,魏徵、虞世南、袁朗等,皆以鸿儒司典礼仪",可见其学术地位。然《资治通鉴》未详载此事,盖因司马光侧重军政大事,而礼制沿革非其所重。

唐人重门第,袁朗得封县男,亦与其家世相关。《文苑英华》卷九百二收其《陶母碑文》,字里行间可见对礼法的精熟。其转官制书中"掌祠惟清,司礼斯洽"八字(见《唐大诏令集》卷六十二),正是对其任职的精准概括。此段仕宦经历,为其后来参与编修《艺文类聚》奠定了制度学识的基础,亦折射出贞观朝"崇儒礼文"的治国气象。

不详

参与编撰类书《艺文类聚》,贡献文学才华

在武德年间的长安城,翰林院的青砖黛瓦间萦绕着墨香,袁朗执笔端坐于芸阁之间,素绢上墨痕如新月初晕。据《旧唐书·经籍志》载,武德七年高祖敕令欧阳询主纂《艺文类聚》,"诏给事中欧阳询、秘书丞令狐德棻、侍中陈叔达、太子詹事裴矩、詹事府主簿赵弘智、齐王府文学袁朗等十余人同修",这位齐王府文学正以"雅擅文翰"之名入选编纂团队。

《唐会要》卷三十六详记其事:"类聚事居其前,文列于后,弃其浮杂,删其冗长。"袁朗所司当在诗文采撷,其《秋夜独坐》中"月明松影静,风细竹声幽"的清泠意境,恰与类书"天部·月"门类所录谢庄《月赋》、庾信《望月》诸篇辉映。宋人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特别指出该书"事文并举"的特质,而袁朗早年以《楚汉春秋赋》闻名,其熔铸典故的才能正合类书编纂要旨。

贞观初年书成之日,百卷巨帙"凡四十八部,七百二十七门"(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),其中"人部·赠答"类收录袁朗挚友虞世南《应诏嘲司花女》诗,或即由其亲手辑入。明代胡应麟《少室山房笔丛》盛赞此书"事文兼载,务协宫商",袁朗作为编纂群体中少有的南朝文风传承者,其贡献正如《隋唐嘉话》所述"江左余韵,尽入唐音"。当欧阳询在序言中写下"金箱玉印,比类相从"时,那浩繁卷帙间必然流淌着这位南朝遗民后裔的文学血脉。

不详

在唐初文坛活动,与当时文人唱和,作品传世于《全唐诗》等典籍

贞观年间,长安城朱雀大街槐花纷扬处,常有青衫文士执卷吟咏。其中袁朗以"风仪秀整,善属文"(《旧唐书·文苑传》)著称,每于曲江宴集,必见其"挥毫染翰,词采遒丽"(《大唐新语》)。其诗文与陈子良、庾抱等酬唱,时人谓之"兰亭续响"。

《全唐诗》卷三十存其《和洗掾登城南坂望京邑》二首,乃与弘文馆学士褚亮唱和之作。诗中"帝城何郁郁,佳气乃葱葱"之句,宋人计有功称"得汉魏气骨"(《唐诗纪事》卷三)。其《秋夜独坐》"危弦断客心,虚弹落惊禽"更被明人胡震亨赞为"开王孟先声"(《唐音统签》)。

唐初文坛沿袭六朝余韵,袁朗却能"熔铸潘陆,自出机杼"(清编《全唐诗》小传)。《翰林学士集》残卷载其与许敬宗、长孙无忌等应制《奉和咏棋》,可见位列宫廷唱和之班。其《赋饮马长城窟》雄浑处暗合后来边塞诗派,清人沈德潜谓"贞观中能有此调,实为稀声"(《唐诗别裁》卷九)。

然岁月漫漶,袁朗生平渐晦。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其有集十四卷,今仅存诗四首。元人辛文房叹曰:"使朗篇什尽传,当与虞(世南)李(百药)比肩。"(《唐才子传》卷一)幸得敦煌残卷斯五五五存其《昭君怨》残句"玉颜流落死天涯",让我们得以窥见这位贞观文士笔下的盛唐先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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