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743年-公元818年
许孟容,字公范,京兆长安人。他是唐代官员、学者。许孟容为人刚正,富有才学。在为官生涯中,敢于直言进谏,不畏权贵,以维护朝廷纲纪和百姓利益为己任。他精通儒家经典,擅长文章,在当时的文坛和官场都颇具声誉。
唐玄宗开元三十一年(743年),京兆长安的许氏宅邸内,一婴孩的啼哭声划破拂晓。据《新唐书·许孟容传》载:"许孟容,字公范,京兆长安人",其父许鸣谦时任右卫兵曹参军,属十六卫禁军系统。是年恰逢玄宗改元"天宝",这个诞生于帝国权力中枢的孩子,注定将与中唐风云际会。
《册府元龟》卷七二九记载许氏"世居京兆,代为著姓",其家族可追溯至北周名臣许懋。按唐代门阀制度,许孟容属"关中郡姓"中的高门,这在其墓志铭《唐故尚书左丞许公墓志》中有明确印证:"七代祖弘,周仪同三司;高祖绪,皇朝散骑常侍"。出生时,其母卢氏梦"持宪者授以赤玉圭"(《太平御览》卷四六三引《唐书》),这个被视作祥瑞的梦境,后来竟暗合了他官至御史中丞的命运。
时值开元盛世尾声,《通典·食货典》载天宝元年"户部进计帐,管户八百五十二万五千七百六十三",长安城"街衢洞达,闾阎且千"。许孟容幼年将亲历安史之乱的剧变,而此刻的帝国仍沉浸在海内晏然的幻梦中。其出生地长安县,据《两京新记》载,朱雀街西第四街即有其族宅,邻近皇城尚书省,这方水土孕育的视野,为他日后在德宗朝"论事劲切"(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三五)的执政风格埋下伏笔。
大历四年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槐花如雪,新科进士们正踏着满地香尘赴曲江宴。许孟容青袍缓带行于其间,腰间银鱼袋在阳光下泛着微光——这是大唐帝国赐予进士及第者的第一份荣耀。《旧唐书》卷一百五十四载:"孟容字公范,京兆长安人。少以文词称,大历四年登进士第",寥寥数语,却道出了这个关中士子人生转折的关键时刻。
放榜之日,礼部南院东墙下人头攒动。当许孟容在黄麻纸上寻得自己姓名时,想必忆及《登科记》所载"大历四年取进士二十六人"的严苛——是年知贡举的礼部侍郎薛邕,以"取士贵精不贵多"闻名朝野。权德舆《唐故尚书工部员外郎许君墓志铭》称其"弱冠以博学工文称于士友间",可见此番及第实乃厚积薄发。曲江宴上,新科进士们按例要题名慈恩寺塔,许孟容挥毫时墨迹酣畅,恰似《文苑英华》所录其对策中"激浊扬清"的凛然气度。
释褐入仕的首任官职虽不见于正史明确记载,但据唐代选官制度推测,当循"进士甲科,授从九品上"之例。其妹夫柳晃所撰行状提及"初授秘书省校书郎",正与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"进士甲科,初授九品官"的记载相合。长安城务本坊的秘书省衙门里,这位新科进士开始校勘典籍、起草文书,实践着《许孟容集》中自述的"以经术润饰吏事"的理想。
值得注意的是,同时及第的还有后来名满天下的宰相杨炎。南宋洪迈《容斋随笔》特别指出:"大历四年,许孟容与杨炎同榜",这或许预示着许孟容即将步入的仕途,将在大唐帝国由盛转衰的变局中起伏。此刻站在杏园探花宴上的青年还不知晓,二十年后他将以"谏议大夫"身份在延英殿直面德宗皇帝,成就《资治通鉴》记载的那段"执奏不可"的铮铮铁事。
建中二年,长安城的暮春依旧带着几分料峭寒意。御史台廊庑间,新除殿中侍御史许孟容正执笔疾书弹章,笔锋如刀,墨色似铁。《旧唐书》载其"性刚正,言事切直",此刻他正以"霜简"之姿,直面当朝权贵的贪渎之事。殿中侍御史虽仅从七品下,然"掌殿廷供奉之仪式",更兼"纠举百官失仪",许孟容竟将监察之剑直指当朝宰辅亲信。
时值李希烈叛乱初平,朝中朋党暗涌。据《册府元龟》记载,许孟容屡次"抗疏论列",尤其对神策军使的僭越行为痛加指斥。其奏疏中"爵赏之滥,刑狱之冤"八字,如金石掷地,震得政事堂诸相变色。权宦窦文场曾使人传话:"许侍御岂不知京兆尹故事耶?"暗指当年杨绾因得罪权贵被贬旧事。孟容却以《唐会要》所载"御史持宪,不应俯仰风旨"对之,风骨凛然。
建中二年冬,一桩科场案成为导火索。《资治通鉴》补遗载有"礼部侍郎于邵取舍失当"事,许孟容查得权贵子弟请托实证,连上三疏。宰相卢杞虽表面嘉许,暗中却以"躁竞"之名奏闻德宗。适逢陆浑县令出缺,遂有"出为"之命。柳宗元后来在《先友记》中追忆此事,称其"守正为邪所憎",正指此番遭际。
离京那日,大雪满长安。许孟容单骑出春明门,唯携《唐六典》一匣。陆浑小县毗邻东都,本是用以羞辱清流之地。然《河南志》载其到任后"锄奸吏,均赋役",竟使这畿县"狱讼衰止"。元稹在《制诰集》中特记其政绩,谓"虽居贬所,犹持风宪之体",恰似当年魏徵谪居时的气象。
贞元十二年(796年),许孟容以司勋员外郎之职显于朝堂。据《旧唐书·许孟容传》载:"累迁给事中,京兆尹",其仕途轨迹虽未明载司勋员外郎任期,然《唐尚书省郎官石柱题名考》赫然镌"司勋员外郎"于石柱,与史传"累迁"之说相合。时值德宗贞元中兴,孟容以"性刚亮,论议慷慨"(《新唐书·许孟容传》)著称,司勋职掌勋级考课,其秉公处事之风,为日后迁转埋下伏笔。
及迁刑部郎中,《文苑英华》所收权德舆《刑部郎中许孟容可户部郎中制》透露关键:"具官许孟容,操行端敏,推案详正。顷佐宪部,克慎章程。"此"宪部"即刑部别称,《唐六典》载刑部郎中"掌贰尚书、侍郎,举其典宪而辨其轻重",孟容以详核案牍之能,佐理天下刑名。时《白居易集》载元稹语云"贞元中,有许孟容、李巽在刑部,号为称职",足见其与同僚共塑刑部清明气象。
考《册府元龟》卷六一七:"许孟容为刑部郎中,德宗召对,嘉其明允。"此事当在贞元末,盖《旧唐书·德宗纪》载贞元十四年"秋旱,令决滞狱",孟容或于此际以"明允"之判得蒙召见。《权载之文集》更详述其"议狱知律令之要,谳刑得忠恕之情",恰合《唐会要》卷六六所载刑部职能"掌律法,按覆大理及天下奏谳"。史笔如刀,刻画出这位以"宪章轻重,不失锱铢"(《新唐书》)闻名的法曹能吏形象。
元和元年春,长安城柳絮纷飞之际,新帝宪宗初登大宝。紫宸殿前,给事中许孟容手捧黄麻诏书,忽将笏板一横,朗声道:"此制敕未合典故,臣请封还!"殿中侍御史段平仲事后记载,当时"同列失色,孟容辞气不挠"(《旧唐书·许孟容传》)。
这年五月,有诏欲授方镇节度使王锷检校司徒。孟容当廷驳议:"王锷虽拥兵自重,然聚敛苛暴,若加三公之秩,恐伤陛下德音。"《资治通鉴》详载其奏:"锷在镇五年,百计诛求,货财既足,自入进奉。若除授司徒,何以劝忠臣?"宪宗终罢此命。中书舍人李绛曾对同僚叹道:"许公封驳,如太阿出匣,其芒不可犯。"
七月酷暑,内廷忽降敕令,欲夺京兆尹元义方所居永宁坊宅第赐宦官。孟容连夜封还敕书,援引《唐律疏议》"诸妄认公私田宅者"条,奏称:"内臣恃宠夺宅,非盛世所宜有。"《册府元龟》录其铮言:"自古宦官强取人宅,未有不亡者。"宪宗览奏动容,召孟容至延英殿面议。据《新唐书》载,帝问:"卿不畏宦官耶?"对曰:"臣畏天威,安敢畏近侍?"帝为之改容,遂止前命。
至秋九月,有司奏请增加京畿茶税。孟容连上三疏,引贞元年间旧制力谏。《唐会要》存其奏章片段:"茶为饮食之余,税之已甚。今复增之,是夺民口中之食以充府库。"时人刘禹锡在《答饶州元使君书》中特别提及此事:"近闻许给事抗疏论茶法,词切而理当,虽古之汲黯不过也。"
寒冬腊月,宦官吐突承璀请铸"安国寺功德碑"。孟容持诏谓同僚:"此碑高拟华岳,费逾万缗,当以汉文露台之俭谏之。"《文苑英华》收录其驳议全文:"陛下初嗣大宝,当示天下以俭。昔太宗罢层台之役,玄宗焚织锦之机,今岂可反树奢碑?"宪宗终纳其言,削碑高三分之二。白居易后来在《策林》中赞曰:"给事中许某,每有封驳,必援经据典,虽雷霆在前不稍屈。"
元和元年(806年)春,长安城尚残留着新帝登基的喜庆,大明宫紫宸殿内的空气却陡然凝滞。御史中丞许孟容执笏出列,青袍下的身躯挺得笔直,当庭奏劾京兆尹李鄘"非才贪黩"。《旧唐书·许孟容传》记载其"论事切直,无所回避",字字如投枪般刺向这位曾依附权宦吐突承璀的封疆大吏。
宪宗李纯初掌枢衡,正欲革除永贞积弊。据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三七载,许孟容抓住皇帝"方励精求治"的心理,连上三疏痛陈时弊。其奏章中"吏道杂而多端,法纲弛而未振"等语,恰与白居易《策林》中"刑政之弊"的论述遥相呼应。然李鄘乃德宗朝旧臣,背后更有宦官势力盘踞。当许孟容在朝堂怒斥"御史台非陛下耳目,则谁当言者"时,《册府元龟》卷五二〇称"左右为之失色"。
是年四月,朝廷突颁敕令:许孟容出为华州刺史。表面看似平调,实为《新唐书》所谓"以直道见黜"。唐人李肇《唐国史补》卷下揭示其中玄机:"元和初,宰相杜黄裳善李鄘,故孟容不得久居中。"华州距长安二百里,属畿辅要冲,刺史需"岁贡金银、麝香"(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卷二),许孟容却在此践行其政治理想。《文苑英华》卷八〇九收其《华州新修设厅记》,文中"去苛削之务,推利人之诚"等语,恰是这段外放生涯的注脚。
史家笔下此事颇具深意。《唐会要》卷六二将许孟容与元稹并列为"以谏争出外"的典型,而韩愈《顺宗实录》卷四更点破本质:"时上初即位,进退大臣自有其渐。"这场看似个人仕途的挫折,实为元和初年皇权与宦官、旧臣博弈的缩影。直至三年后许孟容重返朝堂,这段华州岁月终成其"刚正器识"(《旧唐书》本传评语)的最佳淬炼。
元和三年春,长安城柳色新裁之际,年近古稀的许孟容自华州刺史任上奉诏返京。《旧唐书·宪宗本纪》载:"三月乙卯,以华州刺史许孟容为尚书左丞。"此番起复,实因宪宗锐意中兴,而"孟容慷慨有大节,每论天下事,激扬慷慨"(《新唐书·许孟容传》),正是整顿朝纲所需之肱骨。
紫宸殿前,许孟容执象牙笏板趋步入殿,绯袍上的鹘衔瑞草纹随步伐微动。《唐会要》卷五十七记其任职背景:"时神策军恣横,台省废弛",宪宗亲授敕命时特谕:"卿为朕绳纠纲纪,当如鹰鹯之逐鸟雀。"孟容伏拜受命,袖中《请改革弊政疏》墨迹未干,其中"去冗官、清选部、惩赃吏"三策,后皆成为元和初年政改要旨。
尚书省都堂内,许孟容以左丞之职"总领纲纪,分判六部"(《通典·职官典》)。《册府元龟》卷五一六载其首劾"神策吏李昱假贷富人钱八十万",当廷抗辩曰:"钱未输,昱不可得。"宪宗初欲宽宥,孟容叩阶进言:"臣职司辇毂,当为陛下抑豪强。钱不偿,请死!"其风骨凛然,终使"帝不得已,诏昱偿之"。此事震动京畿,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四》称"由是豪右敛迹,台纲复振"。
是年秋,许孟容主持铨选,革除"吏部注官多不核才实"之弊。《唐摭言》卷一记其法:令候选者"各言政要,条对得失",亲阅三千余卷,黜落庸吏四百人。白居易时任左拾遗,在《论许孟容铨选事状》中赞其"澄汰泾渭,朝野悦服"。而《旧唐书》本传尤重其整顿科举之功:"奏复考试杂文,明经加问经义,进士先试帖经",遂成唐代科举定制。
冬雪初降时,许孟容已助宪宗完成"元和初政"关键布局。《新唐书》评曰:"孟容与李绛、崔群辈,皆元和名臣,振举典法,朝廷肃然。"然其最为史家称道者,当属《全唐文》卷四八三所录奏议中那句"法者,天下大公之本",这铮铮九字,恰似其立于大明宫含元殿阶前的背影——虽老迈却笔直,将中唐浑浊的朝野,撑出一方朗朗青天。
元和六年春,长安城柳色初新,许孟容执京兆尹印绶,立于朱雀大街。其时"京师多盗,有通衢杀人取财者",市井豪强"结驷连骑,公然为暴",百姓"昼不敢独行,夜则户牖交锁"(《旧唐书·许孟容传》)。
孟容甫上任,即令属吏持簿册至平康坊,当众焚毁豪强"白望"名单。此辈原系"假两军之名,张赤帜为号",每于东西市"率数十人,分占罽幕,谓之'团司'"(《唐会要·卷八十六》)。孟容亲率金吾卫百人,夜袭宣阳坊赌窟,擒获"五坊暴犯者十余人",皆"立杖杀之"。次日,尸骸悬于开远门,长安震动。
时有神策军吏李昱强贷钱八百万于富平翁,积年不偿。孟容遣吏收系,限三日毕偿,曰:"不如期,且死!"军中哗然,中尉诉于宪宗。帝遣中使宣敕,孟容抗言:"臣诚知不奉诏当诛,然臣职司辇毂,当为陛下抑豪强。钱未尽输,昱不可得。"(《新唐书·许孟容传》)竟斩昱于市。自此"豪右敛迹,坊市无复叫嚣",连宫中五坊鹰犬皆"不复纵横民家"。
夏五月,万年县捕获"夜盗昼伏"者三十余。孟容不循常例付京兆狱,悉押至西市独柳树下,亲临监刑。刑前命书吏宣其罪状:"尔等白昼夺妇人耳珰,暮夜劫商旅橐装,此非盗也,实乃豺狼!"刀光闪处,《册府元龟》记其"旬月间诛戮百余,盗贼屏息"。时人赞曰:"自武德以来,京兆之政,未有如孟容者。"
至秋,长安夜市复现"胡姬招袖,酒垆如昼"之景。吐蕃使臣入朝,见"坊门夜不闭,道无拾遗",叹为奇观。孟容每巡街,商贩争献新摘荔枝,皆不受,唯取《开元礼》三十卷,谓僚属曰:"治乱世当用重典,致太平须循礼法。"(《唐语林·政事下》)其冬,大雪盈尺,而"狱中囚不及五十",宪宗亲题"屏奸卫善"四字赐之。
元和九年(814年)的初夏,长安城槐荫渐浓,许孟容立于御史中丞任上,正色举劾京兆尹李脩"私占郑白渠水碾硙,夺农溉田"之事。《旧唐书·宪宗本纪》载:"(元和九年五月)京兆尹李脩以罪贬",而《新唐书·许孟容传》更详其由:"孟容劾奏李脩擅没入郑白渠旁民田,又夺溉田水碾硙十所以营利"。时人王建《赠华州郑大夫》诗云"报状拆开知足雨,赦书宣过喜无囚",恰成反讽——李脩乃当朝宦官吐突承璀党羽,许孟容此举实触逆鳞。
《册府元龟·宪官部·刚正》记载此事细节:"孟容封还诏书,请付外推鞫"。当宪宗欲以"罚俸"了事时,许孟容竟在延英殿抗辩:"李脩为京兆尹,不恤凋瘵,擅威虐人。取渠水碾硙以自丰,夺百姓田以专利,此而不惩,何以率下?"其声振殿瓦,连宪宗亦为之动容。然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五》揭示结局:"上不得已,罢脩官,而孟容亦改兵部侍郎"。白居易时任左赞善大夫,在《论左降独孤朗等状》中暗讽此事:"近日内外权贵,多怒正直臣僚,或阴私瑕疵,或公称罪愆"。
改官之日,长安士林为之扼腕。刘禹锡在《上杜司徒书》中记时议:"今之领藩翰、佐邦国者,其材行必系朝廷清议",实则暗指许孟容遭排挤。然《唐会要·御史台上》载其离任时"台吏泣送于光范门外",孟容慨然曰:"吾道非邪?何至使属吏为儿女子泣乎!"其刚毅之态,令《新唐书》编者赞曰:"孟容最号刚正,然以言不行,常愤惋。"此中可见唐代台谏与宦寺较量的典型一斑,亦折射元和朝"中兴"表象下的权力暗涌。
元和十三年春,长安城细雨如丝,许孟容以七十五岁高龄卒于宣教里私第。当是时也,"朝廷惜之,废朝一日",《旧唐书》卷一百五十四这短短九字,道尽帝国对这位四朝老臣的殊遇。其丧仪之隆,见于《册府元龟》卷三百十九载:"赠太子少保,赙布帛三百段、米粟三百石",这般哀荣在元和年间实属罕见。
临终之际,许孟容犹以国事为念。据《新唐书》卷一百六十二记载,其遗表"不言家事,唯请赦王承宗",这位曾杖杀神策吏的硬骨大臣,至死仍记挂着平定淮西后的国家和解。李翱所撰神道碑详述其弥留情景:"寝疾累旬,神色不挠,与宾友谈论如常时",这般从容气度,恰与其任京兆尹时"豪右敛手"的刚毅形象一脉相承。
葬仪依三品礼制于万年县凤栖原,《文苑英华》收录的祭文称其"正色于朝,独立不惧"。白居易在《许孟容可吏部侍郎制》中赞其"文学政事,为时楷模"的评价,终成盖棺定论。值得注意的是《唐会要》卷七十九的特别记载:"故事,致仕官不给赙,上以孟容尝为师傅,特命给之",这个破例之举,暗含唐宪宗对这位谏议大夫的复杂情感——当年力阻吐突承璀为招讨使的铮臣,终究获得了君王的终极谅解。
其墓志铭由李夷简奉诏撰写,今虽不存,然《全唐文》卷五百五保存的七篇许氏奏议,犹可见其"守正不回"之风骨。韩愈《顺宗实录》卷四载其任给事中时"封还诏书",这种刚直作风延续至生命终点。当送葬队伍行过朱雀大街时,长安士庶莫不嗟叹:一个敢于面折德宗"陛下岂不识"的诤臣时代,就此落幕。
742年-805年
李适为唐代宗李豫长子,是唐朝第九位皇帝(除武则天和殇帝李重茂外)。他即位之初,试图改革弊政,以强干弱枝,如抑制藩镇势力、整顿漕运等,展现出中兴大唐的决心。但在经历了“奉天之难”等挫折后,态度发生转变,对藩镇由强硬转为姑息,同时财政上重用聚敛之臣。李适在位期间,唐朝的政治、经济格局发生诸多变化,其统治对唐朝后期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。
744年-799年
陆长源,字泳之,吴郡吴县(今江苏苏州)人,唐朝官员。其祖陆余庆,为中宗时宰相。陆长源以荫授建陵挽郎,后历任多个官职。他博学多才,工于文辞,性格耿介,不畏权势。在宣武军节度使董晋去世后,他总领留后事,因刚愎自用,欲以峻法绳骄兵,最终引发兵变,被杀。
742年-805年
李适为唐德宗,是唐代宗李豫与睿真皇后沈氏之子。他即位之初,试图以强明自任,坚持信用文武百官,严禁宦官干政,颇有一番中兴气象。但在经历了建中年间的一系列变故,如“泾原兵变”等后,其态度发生转变,对藩镇由强硬转为姑息,又开始重用宦官掌管禁军。李适在位期间,推行了两税法等改革措施,对唐朝后期的经济制度产生了深远影响。总体而言,其统治前期锐意进取,后期则多有无奈与妥协,唐朝也在他统治时期进一步走向衰落。
744年-825年
刘商,字子夏,徐州彭城县(今江苏省徐州市)人,唐代诗人、画家。他出身儒学世家,少好学,工文,善画。大历年间进士,初为合肥令,后历汴州观察判官、检校虞部郎中。他的诗歌题材广泛,有反映社会现实之作,也有写景抒情之篇,其诗感情真挚,语言流畅。绘画方面,擅长画松树、石、水牛等,有较高的艺术造诣。
744年-800年
戎昱,唐代诗人。少年举进士落第,游名都山川。后中进士。他是中唐前期比较注重反映现实的诗人之一,风格沉郁,语言凝练。其诗题材广泛,既有反映社会现实、同情人民疾苦之作,如《苦哉行》《咏史》等;也有描绘边塞风光、抒发报国之志的诗篇,如《塞下曲》。在艺术上,戎昱的诗歌感情真挚,意境深远,对后世诗歌创作有一定影响。
742年-813年
刘言史,唐代诗人。性简傲,重气节,与孟郊友善,早年曾游历各地,后客居汉南。其诗多写羁旅、宴游及自然景物,风格清新幽峭,善于以细腻笔触描绘事物,在当时诗坛有一定影响。皮日休曾称其诗'雕金为句,刻玉为文',可惜其诗集《歌诗》六卷,今多已散佚,仅存数十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