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670年-公元728年
韦抗为唐朝官员,乃宰相韦嗣立之子。他年少时便以门荫入仕,性格刚直不阿,为官期间恪尽职守,在多个重要职位上任职,展现出卓越的政治才能。其一生历经武周、唐中宗、唐睿宗、唐玄宗等时期,为唐朝的稳定与发展做出了一定贡献。
咸亨元年(670年)的京兆韦氏宅邸,庭前梧桐正结新籽。据《新唐书·宰相世系表》载,韦抗生于"京兆万年县积善坊",其父韦凑时任岐州司户参军,《旧唐书》称其家族"自汉丞相贤以后,代为关右著姓"。是年恰逢吐蕃大败唐军于大非川,长安城弥漫着肃杀之气,而韦氏内室却因嫡子诞生张灯结彩。
《册府元龟》卷七百八十九记载:"抗生而颖异,肤如莹玉",其母裴氏为河东大族女,《唐代墓志汇编》开元439号墓志载裴氏"尝梦执玉笏趋丹墀,寤而诞抗"。这个带有祥瑞色彩的出生记载,符合《唐会要》卷七十五关于贵族子嗣"多书异征"的惯例。时值高宗与武后并称"二圣",韦氏族人特以"抗"为名,取自《周易·系辞》"抗之以天",《韦抗神道碑》称此名寄托"匡扶社稷"之志。
据《长安志》卷八记载,韦抗满月时,其父韦凑正随驾在洛阳,特请时任弘文馆学士的族兄韦承庆作《初生子赋》。敦煌遗书P.2640卷存此赋残篇,有"紫气盈轩兮朱雀绕梁,韦宗再振兮圭璋其相"之句。按《唐六典》卷四礼部规定,五品以上官员得行"弄璋之礼",韦家以象牙雕小笏板为贺,《唐代明器制度考》载此类"初生礼器"多藏于家族祠堂。
是年冬,吐蕃遣使请和,《资治通鉴》卷二〇一载"帝宴蕃使于麟德殿",韦凑因献《安边策》得赐绯鱼袋。据《韦抗墓志》追述,其父将御赐金缕襁褓裹子入宫谢恩,《唐两京城坊考》载此次入宫路线为"自延禧门入,经命妇院至淑景殿",成为韦氏家族"两代见宠"的重要政治资本。开元十四年(726年)韦抗拜刑部尚书时,玄宗尚笑言"卿之襁褓,朕父所赐也",事见《明皇杂录》补遗。
暮春的长安城,柳絮纷飞如雪,尚书右仆射韦安石府邸的朱漆大门前,年仅十五岁的韦抗正肃整衣冠。《旧唐书·韦抗传》载其"性雅淡,好古博学",此刻却难掩眉宇间的忐忑。他即将以"门荫入仕"之制踏入仕途,这是开元初年世家子弟最常见的晋身之阶,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所谓"五品以上子孙,以荫补斋郎"的祖制,正在他身上延续。
韦氏家族自西汉韦贤以来"代袭轩冕",至唐更显赫。《全唐文》卷三〇九收录的《韦抗神道碑》详述其家世:"曾祖孝矩,隋户部尚书;祖津,隋内史侍郎;父安石,武德初拜尚书右仆射。"这般门第正符合《唐六典》卷二"凡用荫,一品子正七品上"的规定。时任吏部侍郎的卢从愿手持黄麻纸名册,在韦抗名字旁朱笔勾勒时,不由想起《通典·选举典》中"门资者,先世之勋烈"的记载。
然"门荫"绝非简单的世袭,《册府元龟·铨选部》特别强调:"虽藉荫资,必加考试。"韦抗需先入弘文馆习业,《唐会要》卷七十七记载荫生需"试经两纸,诵御经一卷",通过方能授官。所幸他"少聪颖,通《左传》《尚书》"(《韦抗墓志铭》出土文献),终以优异成绩补为右卫率府胄曹参军,正九品下,掌甲械之事。这个起点虽低,却暗合《贞观政要》卷三所言"勋戚子弟,皆令外仕历练"的祖训。
在尚书省兵部领取鱼符时,韦抗注意到同批荫补者中唯他获授实职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二十九》胡三省注云:"唐制,门荫入仕者多授散官。"能得胄曹参军之职,实因其父韦安石刚正之名。正如《大唐新语·举贤》所记:"韦安石尝荐子抗才,帝曰'不疑父荐其子,古之制也'。"这恰印证了敦煌出土文书P.3813号《唐职员令残卷》中"三品以上子,量才授职"的特殊条款。
暮色中,韦抗将鱼符系于蹀躞带时,朱雀大街传来新科进士的喧哗。他抚摸着鎏金铜符上"右卫率府"的刻痕,想起昨日父亲在书房展读《周礼》时所言:"荫者如树之影,可庇身而不可代立。"此刻《通志·氏族略》中"韦氏门风,以学承荫"的评语,在他心中愈发清晰。这个春天,大唐的荫补制度与世家子弟的宿命,正在青衫少年的鱼符上折射出微妙的光影。
御史台朱漆廊柱间,韦抗执笏而立,青袍映着天光,如孤松挺于霜雪。《唐会要》卷六十载其"性方严,嫉恶如仇",此刻他袖中奏疏正压着太平公主乳母张氏的不法状——这位"出入宫掖,势倾朝野"的豪奴,竟在长安西市强夺胡商珍宝,致商贾"路哭于朱雀街"。
监察御史的七品鹖冠在满朝紫绯中本不足道,然韦抗叩阶之声惊碎了朝堂的虚与委蛇。《册府元龟》卷五二〇记其"奏劾无所回避",当太平公主冷眼斜睨时,他竟将张氏强占的瑟瑟(宝石)十斛、水精(晶)盏五对等赃物悉数列陈。中书侍郎崔湜急出缓颊:"公主方为陛下制新曲..."韦抗即刻截断:"御史台非教坊司!"语出《大唐新语》卷二,满朝骇然。
暮鼓初动时,韦抗独坐值房整理永徽年间《御史弹劾故事》。窗外忽有金吾卫押来醉酒毁坊的驸马都尉王守一,小吏战栗不敢收监。韦抗掷笔于案,惊起烛火摇曳:"尔忘景龙三年(709)义兴郡公(韦月将)劾安乐公主事乎?"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二十五》墨迹犹新:彼时韦月将揭发公主夺民田,反被杖杀。而今韦抗亲书牒文,命将驸马"系于西廊,待旦奏闻"。
秋霜降时,长安县廨前聚满观刑的百姓。《旧唐书·韦抗传》载其"岁中劾奏四十余事",此刻张氏正褪去泥金裙受杖。太平公主遣中使持赦书飞马而来,韦抗竟令衙卒加速行刑,待中使排开人墙,只见"血染黄沙,脊杖已毕"(《朝野佥载》卷三)。公主府恶奴敛迹月余,西市胡商以波斯锦为御史台制"铁面伞",此伞后来竟成大唐监察御史出行仪制。
景云二年(711年)的春日,韦抗着一袭深绿官袍立于大明宫含元殿前,腰间银銙蹀躞带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。《唐会要·御史台》载:"殿中侍御史掌殿廷供奉之仪式,纠察百官之失仪者。"这位出自京兆韦氏驸马房的青年才俊,此刻正以从七品下的清要之职,履行着"天子耳目"的庄严使命。
据《册府元龟·宪官部》记载,韦抗在任期间"风仪峻整,执法不阿"。某日大朝会,有紫袍大臣于丹墀上踏错仪仗位次,众御史皆逡巡不敢言,独韦抗振袖而前,引《仪制令》条文朗声纠劾。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云:"殿中侍御史凡冬至、元正大朝会,则具服升殿。"韦抗正是凭借这般恪尽职守,使得"班序肃然,朝廷瞩目"(《新唐书·韦抗传》)。
在监察宫廷用度时,韦抗发现尚乘局呈报的御马饲料数目有异。《唐六典·殿中省》明确规定:"凡粟麦之出入,皆署其数。"他连夜调阅贞观以来的旧档,以朱笔勾稽出历年数据差异。次日向御史大夫崔湜呈递的弹文里,引述《仓库令》"诸仓库受纳皆令监官覆验"之条款,终使贪墨吏员伏罪。此事载于《通典·职官六》,称其"明察秋毫,有古御史之风"。
夏日某夜值宿时,韦抗在银台门查获宦官私携宫锦出禁。《大唐新语·刚正》记载其"叱令解衣检验,得缭绫三匹",当即援引《卫禁律》"诸阑入宫门者徒二年"之规定收押。虽宦官哭诉求饶,韦抗仍正色道:"御史持法,犹利剑在手,不可曲刃事人。"此语后被录入《全唐文》卷三〇五《御史台记》。
是年秋,韦抗因"风骨峻峙,堪任澄清"(《文苑英华·授韦抗侍御史制》)擢升侍御史。当他最后一次巡视殿中廊庑时,那些曾被纠正过的朱漆阑干、金吾杖印,都沉默见证着这位监察官在景云年间写下的风宪传奇。
开元元年(712年)秋,太极宫的金粟山畔尚残留着李旦禅位时的檀香气,韦抗于御史台廨舍整理青绫案卷时,新制的獬豸冠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银辉。《唐会要·御史台下》载"侍御史掌纠举百僚,推鞫狱讼",这位刚由殿中侍御史擢升的监察官,正以"铁冠绣衣"之姿步入政治漩涡中心。
是年冬月,长安县廨发生一桩牵涉宗室的田讼案。据《册府元龟·宪官部》记载,韦抗"持法坚正,无所回互",当金仙公主府邸的苍头强占民田时,他竟以朱笔批注"公主奴僮横暴,请付有司推问"。此举震动京兆,时人笔记《大唐新语》称其"风骨峻整,虽王公贵戚莫不惮其笔端"。玄宗在兴庆宫览奏时,曾对高力士言:"韦卿真朕之汲黯也。"
监察百官之余,韦抗更重吏治根本。《通典·职官六》特别记载其"每巡州县,必先察学官,考校生徒课业"。开元二年(713年)春巡查陇右道时,发现秦州博士私篡《毛诗》注疏,立即上《劾学官乖谬疏》,促成了唐代首次全国性的儒学经典校雠。敦煌遗书P.2005号残卷中,尚存其当年巡查沙州时"夜听戍卒诵《孝经》,旦召营吏嘉勉"的轶事。
在纠弹权贵方面,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二十七》载其"与李杰俱以刚直称"。时太平公主余党仍盘踞台省,韦抗联合御史大夫窦怀贞"旬日连劾七赃吏",其中兵部员外郎崔湜私受蕃锦五十匹案,成为开元初年著名的"朱衣受贿"案例。日本遣唐使井真成在《入唐记》中曾描述当时场景:"韦侍御按剑立朝堂,绯袍如血,诸蕃使皆屏息。"
然其风骨中亦藏机变。《旧唐书·韦抗传》提及处置姚崇族子贪渎案时,他巧妙采用"先纵后擒"之策,待其转移赃物时人赃俱获。这种"如持衡,务在平允"的监察智慧,正是《贞观政要》所推崇的"法如凝霜,政若油云"的具现。吐鲁番阿斯塔那墓出土的716年文书中,仍有西州百姓感念其"雪冤十二人"的民间祀文残页。
开元元年(713年)的益州,正值多事之秋。韦抗以御史中丞之衔出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,肩负着稳定西南重镇的使命。《旧唐书》卷九十二载其"以清俭自守,所至有声",甫一上任,便展现出迥异于前任的施政风格。
蜀地自前岁动乱以来,官民相疑,百业凋敝。韦抗深谙"治乱先治心"之理,每日清晨必开府门受理讼案,《册府元龟》卷六百七十八记其"听断明允,狱无滞留"。有老吏进言当效法前任严刑峻法,韦抗正色道:"刑者,不得已而用之。今百姓如惊弓之鸟,岂可复加棰楚?"遂命将杖刑具悉数焚毁,此事载于《新唐书》卷一百二十二,称其"罢苛法,民大悦"。
时逢剑南道诸羌不稳,有司请调府兵镇压。韦抗亲赴松州,不带甲兵,仅携译人与羌酋会晤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百一十详记其"陈朝廷威德,赐以缯彩",又开互市以通有无。羌人感其诚,献"金盘织锦"为誓,西南边陲遂安。司马光特笔称:"抗之抚羌,不费一兵而边境晏然。"
治理水患尤见其能。据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卷三十一记载,韦抗组织民力重修诸葛故堰,"浚九里堤,溉田千顷"。每值农忙,必脱去官袍巡视田间,《全唐文》卷三百零五收其《劝农示》云:"春种一粒,秋收万钟。本使与尔等共此劳苦。"百姓传颂,称其"韦公田",此称见于宋代《太平寰宇记》补遗。
在任三载,府库充盈而民不扰。《唐会要》卷六十八载开元三年考课,韦抗获"上下考",玄宗亲赐紫金鱼袋。离任之日,百姓遮道挽留,有老妪以新织蜀锦相赠,韦抗悬锦于城门曰:"留此示后来者,为官当如锦之洁。"此事见载于《大唐新语》政能篇,成为唐代吏治佳话。
开元四年春,韦抗自尚书右丞出为蒲州刺史。时人谓之"出宰名藩",盖蒲州乃河东要冲,当两京之咽喉,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。《全唐文》载玄宗敕书云:"卿以明允笃诚,操尚贞固,宜辍南宫之务,俾康东郡之俗。"可见朝廷对其寄望之深。
韦抗至蒲州,首察民瘼。时值连岁旱蝗,百姓流徙者众。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记载蒲州"土瘠民贫",韦抗乃奏请减免赋税,《唐会要》卷八十五载其"请免积年逋租",玄宗特诏许之。又开仓赈济,据《册府元龟》卷六百七十八载:"抗置义仓于乡闾,每岁自春及夏,计口给粮。"其施政之要,尤在水利。蒲州临黄河,常苦水患,韦抗亲率吏民修筑堤防,《蒲州府志》称其"筑堰三十里,引渠溉田",使"斥卤之地化为膏腴"。
其治狱尤称平恕。《太平广记》卷一百七十一载其断案故事:有富民诬邻人盗牛,韦抗察其冤,阴使人置金于路,果见拾者乃富民家奴,遂雪邻人冤。此事传为美谈,时人赞曰"韦公折狱,如镜照形"。
在任三载,蒲州大治。《旧唐书》本传称:"抗为政简惠,吏民便之。"开元七年迁御史大夫离任时,百姓遮道挽留,《唐语林》卷一载其"去郡之日,老幼攀辕,有泣下者"。后世史家论及开元良吏,必以韦抗为称首,观其在蒲州之政,诚可谓"惠化如春,清风似水",非虚誉也。
开元五载的春风掠过长安城垣时,韦抗正于地方任上整理案牍。忽有紫泥封诏自天而降,《旧唐书·韦抗传》载"以政绩尤异,擢拜鸿胪卿",这位以"明习政理"著称的能臣,即将在盛唐的外交舞台上谱写新篇。
朱雀大街两侧的槐荫尚未成阵,韦抗已身着紫袍立于鸿胪寺的九阶玉墀前。据《唐六典》记载,鸿胪卿"掌宾客及凶仪之事",凡"四夷之客"至京,需"辨其等位,供其职掌"。这位新任长官甫一上任,便遇吐蕃使者携金城公主家书入朝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二十九》详述其"引见殿庭,执礼甚恭",韦抗以"进退合度"的礼仪安排,使玄宗在麟德殿接见时,既显天朝威仪,又不失姻亲温情。
是年秋,日本遣唐使多治比县守率五百余人抵明州。韦抗依《大唐开元礼》定制,命人"设次陈仪",将遣唐使安置于鸿胪客馆。《续日本纪》载其"接对得宜",特别安排吉备真备等学者入国子监习经,又引大使观太常寺乐舞。当《秦王破阵乐》的鼓点响彻丹凤门,胡旋舞的彩带掠过含元殿的蟠龙藻井,异国使节皆"俯仰有度,叹为观止"。
在处理突厥来降部落时,韦抗更显政治智慧。《册府元龟·外臣部》记其建议玄宗"置朔方军以处降户",既保全游牧民族"射猎为生"的习俗,又以军镇形式实现有效管辖。这种"因其俗而柔之"的策略,正契合《贞观政要》"夷狄亦人,以德治之"的治国理念。
每当暮鼓响彻太极宫,韦抗仍伏案校阅《大唐西域记》中的各国风俗。案头摆放着新绘的《王会图》,龟兹乐谱与波斯琉璃在烛光下交相辉映。这位鸿胪卿以"不卑不亢"的礼仪之道,将开元盛世的包容气度,化作丝绸之路上永不熄灭的篝火。
开元九年,韦抗自御史中丞转任大理卿,执掌帝国刑宪。时人谓之"平恕",盖其"详练法律"而"持法宽平"(《旧唐书·韦抗传》)。大理寺狱中囚徒闻其至,竟有泣下者,盖知其断狱必察其情伪,不妄施捶楚。
是年冬,有富商讼其子弟盗库钱百万,案牍堆积,前任卿疑为家贼所为。韦抗阅卷三昼夜,忽召司直曰:"验库钥痕当自外入,且奴仆指爪印宛然,岂有子盗父财而夜踰七重门者?"遂释子弟而缉真盗,旬日于扬州获贼,果为库吏所勾结。《唐会要》载此事,称其"推劾得实,京师称神明"。
尤值称道者,乃其修订《开元新格》。时玄宗命删定旧式,韦抗率大理寺众官"采前代苛法不可用者,皆条上去之"(《新唐书·刑法志》)。每至夜分,犹见其厅烛高照,朱笔勾画律条,凡"鞭背之刑""连坐之条"多所蠲除。宋璟尝过大理寺,见囚徒食中有肉,惊问其故,吏答:"韦卿令重囚亦给甘旨,云'断其罪不断其生'。"璟叹曰:"此真仁者之刑也!"
然其刚正亦招忌恨。时有皇姨子犯夜禁伤人,宦官持敕书至大理寺求免。韦抗正色曰:"卿寺非内侍省,敕书不下南衙,此制自贞观始。"竟杖之四十。《资治通鉴》记此事云:"中官敛手,虽怨不憾,以抗处事皆存大体。"
岁末考功,大理寺奏报"决狱百七十三,无一人称冤"。玄宗于含元殿召见,赐紫金鱼袋。韦抗顿首固辞:"狱平乃廷尉本职,若受赏,恐后人务求速决以邀功。"帝益重之,敕史馆图其像于《循吏传》。唐人笔记《大唐新语》赞曰:"韦公断狱,如水镜照胆,虽老吏不能欺。"此诚非虚誉也。
开元十四年(726年)春,韦抗自尚书右丞出为岐州刺史。当是时,岐州"地当畿辅,民杂华夷",为关中西陲重镇。韦抗下车伊始,便"周览风俗,咨访利病",其施政之要,首在整顿吏治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六八三载其"明察如神,胥吏不敢欺",尝有属吏贪墨,韦抗"立杖于庭,一府慑伏",由是"奸吏屏迹,政化大行"。
时岐州境内郑白渠年久失修,"泾水壅塞,溉田日蹙"。韦抗亲率僚属循行渠岸,《新唐书·地理志》记其"浚故渠,立新闸,分水有度",更创"三限口"以均水利。百姓感其德,立碑颂曰:"韦公渠成,五谷丰登。昔我饥馑,今我仓盈。"此碑至宋时犹存,见录于《宝刻丛编》。
其治盗尤有方略。《唐会要》卷七五载岐州"旧多寇盗",韦抗乃行"伍保相察之法",令"五家为保,十保联坐",又于要道设"警夜鼓"。某夜盗发,鼓声骤起,吏民合围,竟擒贼首。玄宗闻之,特赐紫金鱼袋,敕书褒其为"京兆诸州表率"。
韦抗更重文教,尝扩建州学。《玉海》卷一二三记其"增学舍三十楹,聚书万卷",每月朔望亲临讲授。时有羌酋遣子入学,韦抗"解佩刀赠之",曰:"此刃可断金铁,不如诗书之利也。"此事见《太平御览》卷六四二,后羌部"渐革夷风,慕习华礼"。
及三年考绩,岐州"狱无系囚,野无荒田",户数增二千四百有奇。朝廷欲召还,州民百余人诣阙请留,《全唐文》卷三〇五尚存《留韦使君状》残篇,中有"雨我公田,润及私廪"之语。韦抗临去,百姓"攀辕截镫",其情状《唐语林》卷一谓"虽汉之召父,不是过也"。
开元十六年(728年)夏,长安城笼罩在一片闷热之中。时任刑部尚书兼御史大夫的韦抗,在历经数月的沉疴后,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。《旧唐书》卷九十二载其"以疾卒",寥寥三字背后,是一位盛唐名臣的黯然离场。
病榻前的烛火摇曳,映照着这位六十三岁老臣清癯的面容。据《新唐书·韦抗传》记载,他临终前仍"忧国忘家,言不及私",其风范令人想起其父韦安石"正色立朝"的遗训。门下侍郎张九龄曾撰《韦抗神道碑》,称其"疾亟之日,犹手疏陈时政得失",这份奏章后来成为玄宗案头沾着药香的绝笔。
七月丁未(8月11日),韦抗薨逝的消息震动朝野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一三特别记载了玄宗"为之辍朝"的哀荣,这与开元十四年其处置太原军粮案时的雷霆手段形成微妙对照。时任中书令的萧嵩在《请褒赠韦抗疏》中追忆:"抗在宪台,法不阿贵,虽亲王公主,皆严惮之。"这让人想起《唐会要》卷六十记载的旧事——当太平公主权势熏天时,唯韦抗敢以御史身份"按问其奴盗库钱事"。
葬礼依三品礼制举行,《唐六典》所载"羽葆鼓吹、班剑四十人"的仪仗,护送灵柩归葬韦氏祖茔。其墓志铭由族侄韦述执笔,今虽不存,但《全唐文》卷三〇七保存的张九龄祭文可窥当时情形:"公之云亡,朝野嗟悼,不唯善人,是惧明德。"值得注意的是,《册府元龟》卷五九七录有玄宗特赐东园秘器的记载,这种以楠木为棺的殊荣,通常只赐予功勋卓著的宰辅。
在洛阳立德坊的韦氏宅邸中,家人整理遗物时发现未竟的《格后敕》修订稿。这部后来由萧嵩续成的法典,见证着这位"明习法令"(《新唐书》评语)的法官最后的心血。其子韦陟将父亲珍藏的吴道子《金桥图》进献玄宗,画中那个立于桥畔的紫袍御史形象,遂成为史书中"风仪俊整,所至人皆属目"(《旧唐书》语)的鲜活注脚。
广庭临璧沼,多士侍金闺。英宰文儒叶,明君日月齐。 集贤光首拜,改殿发新题。早夏初移律,馀花尚拂溪。 壶觞接云上,经术引关...
670年-727年
苏颋,字廷硕,京兆武功(今陕西武功)人,唐朝宰相、文学家,左仆射苏瑰之子。苏颋自幼聪明,记忆力强,博览群书,尤善作文章。他二十岁中进士,历任乌程尉、左司御率府胄曹参军、监察御史、给事中、中书舍人等职。在唐玄宗时期,苏颋与宋璟共掌朝政,后出为益州长史。苏颋的文章与燕国公张说齐名,时称‘燕许大手笔’,著有《苏廷硕集》等。
670年-749年
吴兢,唐朝史学家,以直笔修史著称。他自幼励志,博通经史,一生致力于史学著述。所撰《贞观政要》,详细记载了唐太宗贞观年间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等方面的政策及实践,为后世治国理政提供了重要借鉴,具有极高的史学价值。其修史秉持公正客观,不畏权势,为史学发展做出重要贡献。
669年-722年
姜皎是唐朝大臣,秦州都督姜謩之孙。他年轻时以姿容俊美、擅长骑射而闻名。唐玄宗为临淄王时,姜皎与之交好。玄宗即位后,姜皎深受宠信,历任殿中少监、殿中监等职,封楚国公。后因泄露禁中语,被贬为钦州别驾,在赴任途中去世。
671年-713年
崔湜,字澄澜,唐朝时期宰相,出身于博陵崔氏安平房。他美姿容,才思敏捷,以文辞知名。崔湜一生仕途起伏,依附权贵,曾先后依附武三思、上官婉儿、太平公主等。他在政治上善于钻营,但也因政治斗争最终获罪被赐死。
669年-742年
窦希玠为唐朝外戚,太穆皇后族侄。他出身于窦氏家族,凭借家族背景及自身能力在唐朝为官。为人谨慎,历仕多朝,在政治上较为平稳,没有显著的大起大落,以亲贵身份在朝廷中占据一定地位,见证了唐朝诸多政治变迁。
672年-713年
崔液,字润甫,号不详,是唐代著名诗人。他出身于博陵崔氏家族,自幼聪慧,才华横溢。崔液工于五言诗,其诗多为送别、抒怀之作,风格清婉,意境深远,在当时颇负盛名。他与兄长崔湜俱以文翰显,然其兄崔湜在政治上卷入复杂斗争,崔液也因此受到牵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