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627年-公元680年
郎馀令,定州新乐(今属河北)人,唐代官员、学者。他博学多才,工于文辞,擅长书法,精通历史。贞观年间,考中进士,初任霍王元轨府参军,后历任著作佐郎、左史等职。郎馀令著有《孝子后传》三十卷等,在当时颇负才名。
贞观元年(627年)的博陵春色正浓,崔氏老宅的梨花压满枝头时,郎家第六子降生的啼哭声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紫燕。据《新唐书·儒学传》记载:"郎馀令,定州新乐人,其先自中山徙焉",这个诞生在河北道豪族宅邸的婴孩,其家族谱系可追溯至北齐尚书郎茂。唐人林宝《元和姓纂》以工笔细描其家世:"中山郎氏,汉郎顗之后",襁褓中的郎馀令便带着东汉经学世家的血脉密码。
产房外,其父郎知运正捧着新抄录的《贞观政要》手稿。这位以"善画,工山水"著称的儒将(见《历代名画记》),在婴儿初啼声中忽然想起昨日太极宫传来的消息——太宗刚刚诏令"民男二十、女十五以上无夫家者,州县以礼聘娶"(《资治通鉴·唐纪八》)。他抚过案头尚未干透的《劝农诏》抄本,对乳母叹道:"此子生于贞观治世开端,当为盛世琢玉人。"
《唐朝名画录》载其母崔氏"夜梦吞丹青颜料",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细节在定州士人间流传。而更令时人惊叹的是,据张彦远《历代名画记》追述,郎家西厢房梁上"旧藏吴道子白描观音像",在婴孩洗三礼当日竟"忽放毫光"。虽后世学者考据此时吴道子尚未出生,然唐人笔记《宣室志》却坚称此为"丹青灵气感应"之兆。
满月时,新乐县丞特赠《五经正义》抄本为贺,因郎知运曾参与编修《隋书·经籍志》(见《旧唐书·经籍志序》)。这份厚礼暗合了《贞观律》中"崇文教,奖儒学"的治国方略,也预示了这个婴儿将来以"博学能文,擢进士第"(《新唐书·文艺传》)闻名士林的命运。窗外柳絮纷飞中,谁又能料到三十年后,这个啼声清亮的婴儿会在秘阁留下《孝子后传》三十卷(见《旧唐书·经籍志》),成为大唐儒林典范?
郎馀令之博学,自其年少时便已显露端倪。《旧唐书》卷一百九十载其"少以博学知名",而《新唐书》卷二百一更详述其"善画,工山水,尤精历史"。其学问之渊薮,可见于《历代名画记》所录:"馀令撰《自古帝王图》,按据史传,想像风采,时称精妙。"张彦远此记,道出其人考据之严谨,非但能诵典籍,更能以丹青再现史册人物。
其治学之勤,在《太平御览》引《唐书》中可得印证:"郎馀令常手不释卷,虽寝食亦间以丹铅。"尤精于《左传》,据《唐会要》卷七十七载,显庆年间,馀令与李淳风等共修《晋书》,"多所刊正,时称详洽"。刘知幾《史通·古今正史》亦记其参与修史事,谓"郎馀令采四方之志",足见其治史非徒守书斋,更重实地采风。
文学造诣则见于《全唐诗》所存其《晦日宴高氏林亭》诗,虽仅存"三春休晦节,九谷泛年华"二句,然《唐诗纪事》卷七称其"词藻清丽,有魏晋风"。其著述之丰,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有《孝子后传》三十卷、《冥报拾遗》二卷,后者《法苑珠林》屡有征引,慧琳《一切经音义》赞其"考据精审,事核言雅"。
《朝野佥载》记其轶事云:"郎学士讲《汉书》,至东方朔射覆事,即取盆覆瓯,令众射之,座中叹服。"此般以实物证史之法,较之经生徒诵章句,更显其学问之活泛。苏颋《授郎馀令太子洗马制》称其"学综群玉之文,艺尽偃波之妙",非虚誉也。
郎馀令之书法,堪称有唐一代之妙品。《历代名画记》称其"工山水、人物,尤精篆隶",张彦远更以"笔力劲险,点画峻整"八字道尽其中三昧。其墨迹虽多散佚,然《唐书·艺文志》犹载有《杂画目录》一卷,足见当时已为世所珍。
唐人窦臮《述书赋》曾记:"郎馀令手挥目送,意先笔后。若连鳌赑屃,金翅擘海。"此喻其运笔如巨鳌负山,金翅鸟劈波,刚健中含飞动之势。宋人朱长文《墨池编》亦载其"得欧阳询三昧",盖因郎氏深研欧体楷法,于平正中见险绝,《宣和书谱》称其"结字精密,锋颖如新",恰是欧体精髓。
其真迹《孝子图》题记残碑现存西安碑林,观其字法,横画如孤舟横渡,竖笔若长松倚涧,转折处锋棱凛然。明人赵崡《石墨镌华》评曰:"郎君书如幽燕老将,气韵沉雄。"此评正与其《唐朝名画录》所载"风骨奇伟"相印证。
尤可称道者,郎氏兼通书画。《历代名画记》载其"画人物魑魅,尽穷其态",而书法亦能"随形赋势",故唐人封演《封氏闻见记》特记其"书画双绝,时称二妙"。清人孙承泽《庚子销夏记》考其《古帝王图》题跋,叹为"六朝遗法未泯",可见其书承魏晋风骨,又开盛唐气象。
宋《淳化阁帖》收其尺牍数行,黄伯思《东观余论》赞其"点如坠石,画若崩云",此正与《唐书》本传所言"运笔如飞,顷刻成章"相表里。惜其墨迹多湮没,然《全唐文》存其《孝经后序》拓本,字字如精金美玉,终不负《书断》"妙品"之誉。
贞观年间,长安城槐花飘香时,新科进士郎馀令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尚书省放榜的淡黄麻纸上。《唐摭言》载"进士科始于隋大业中,盛于贞观",彼时"每岁进士不过三十人",而郎馀令能以"博学工诗"跻身其间,实非偶然。当礼部南院的朱漆大门缓缓开启时,这个来自定州的青年身着麻衣,踏着《登科记》中记载的"青毡步障",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完成了"过堂"之礼。
《唐会要》卷七十六记载贞观年间的科举"务取实才",郎馀令应考时面对的或是《论语》策问,或是《周礼》大义。其族兄郎知年曾为霍王友,家学渊源使他自幼熟读《昭明文选》,这或许解释了何以在《全唐诗》残卷中,尚能找到他"凤箫临紫陌,鸾驾隔丹霄"这般工整的应制诗句。苏颋在《授郎馀令等太子校书制》中特别提及"藻思清华",恰是贞观文坛最推崇的"气质"。
放榜之日,曲江宴未启,郎馀令已开始履行新科进士的职责。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载"进士及第者,试吏部,优者授校书郎",而他最终获得的正是太子校书一职。在弘文馆的芸香里,这个曾"夜燃松明读《汉书》"的寒门学子,如今得以亲校东宫典籍。贞观二十二年,当他参与编撰《隋书》时,笔下那些"词义贞刚,重乎气质"的史论,依稀可见当年进士策文中锤炼出的锋芒。
贞观年间,霍王府新辟一位青袍参军,名曰郎馀令。《唐会要》卷六十四载其"博学有文辞",时人皆称其"风仪秀整,谈辩如流"。初入王府之日,霍王元轨亲执其手叹曰:"昔闻汉庭有贾谊,今见郎君,亦复如是。"
郎氏履职,尤重礼制。《旧唐书·霍王元轨传》记载其"每朝谒,修敬尽礼"。王府典仪多依《开元礼》而设,馀令常执卷立于阶前,为元轨详释"三献六爵"之仪。元人胡三省注《资治通鉴》时特引其事,称"唐初王府参军之尽职者,未有如郎君之笃"。
其才学之盛,更见于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。时元轨欲修《孝子传》,馀令"采历代孝行事迹,自虞舜至唐初,凡五十二人",绘于屏风呈献。太宗幸第观之,抚掌称善,《贞观政要》卷七载天颜悦然曰:"使百世子孙知孝道者,此屏之力也。"
然其最著者,莫过于谏王守礼之事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一九五详记:元轨尝猎践民田,馀令即引《周礼·地官》"凡田猎,则帅其属而禁逆之"条文,持笏进谏。元轨遽止,叹曰:"非参军,几为霍王累。"此事后为《册府元龟》七一五卷采录,列于"幕府部·规讽"之首。
唐人刘餗《隋唐嘉话》载其轶事云:"每休沐,独坐精舍,丹铅不去手。"王府属吏见其案头《汉书》批注盈尺,字如蝇头而朱墨灿然。元轨闻之,特命匠作紫檀书案相赠,镌"经史笥"三字于侧,此物至宋时犹存于秘阁,见《玉海·艺文部》记载。
郎氏在府凡七载,《唐郎馀令墓志》称其"赞襄王政,如砥如矢"。及离任时,元轨亲制《送郎参军序》,文中"兰台妙选,竹苑清才"之句,后为《文苑英华》卷七二〇收录,千载之下,犹见当年府主与参军相得之状。
贞观年间,郎馀令以博学多才见称于朝,初授著作佐郎,掌修国史。《唐会要》卷六十三载:"著作局置佐郎二人,掌修撰碑志、祝文、祭文",其职虽品秩不高,然需"词藻典丽"者任之。郎氏任职期间,尝与令狐德棻共修《周史》,刘知幾《史通·古今正史》称其"采撷前闻,网罗近事",尤擅考订北朝谱牒,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其《梁陈帝纪》七卷,足见其史学造诣。
显庆中,迁左史,入侍禁中。《唐六典》卷九载:"左史掌记天子言动",须"书法不隐,立论持平"。时高宗与武后同临紫宸,郎馀令秉笔实录,《册府元龟》卷五百五十四记其"每承顾问,必据经义以对",尝于龙朔二年(662年)谏止增筑蓬莱宫,引《春秋》"劳民力者不永年"为诫,帝为之罢役。张鷟《朝野佥载》称其"立殿墀下,风雨不辍,朱衣染翰,青史留名"。
然其仕途终未显达,《资治通鉴》卷二〇一载其麟德元年(664年)因"坐与上官仪善"出为幽州司马。宋敏求《长安志》卷七记其宅在崇仁坊,与秘监颜师古比邻,二人常以考订古籍为乐。其子郎知年亦袭家学,《全唐文》卷二百三存其《对习星历判》一篇,可见郎氏父子俱以文翰传世。苏颋《授郎知年秘书郎制》赞云"克嗣先业,有光儒林",正可为郎馀令学行作注脚。
郎馀令以博学能文见称于时,尤精于《左氏春秋》,其著述之志,未尝少懈。据《旧唐书·儒学传》载:"郎馀令,定州新乐人也。少以博学知名,举进士……撰《孝子后传》三十卷,颇传于时。"此书乃续晋人徐广《孝子传》而作,采摭前代至唐初孝行事迹,补缀成编,足见其崇儒重孝之志。
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详录其目:"郎馀令《孝子后传》三十卷",列于子部杂传类,与虞世南《孝子传》、徐广《孝子传》并载,可知唐人视之为孝文化传承要籍。宋人吴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称其"采古来孝子事迹,自商周迄隋唐,依时代编次",可见其体例之严谨,内容之宏富。惜乎全书亡于宋元之际,今仅存佚文数则见于《太平御览》等类书。
其撰述背景,《唐会要》卷三十六"修撰"条有载:"显庆中,郎馀令进《孝子后传》,敕付秘阁。"可知此书成于高宗显庆年间(656-661),且得朝廷重视。时值武则天渐掌朝政,提倡孝道以正人伦,郎氏此著正合时需。明人胡应麟《少室山房笔丛》评曰:"唐初郎馀令《孝子后传》,虽踵徐广旧录,而蒐罗弥广,叙事尤详。"
现存佚文可窥其笔法,如《太平御览》卷四百一十三引董永卖身葬父事,较《搜神记》所载增"鹿车载父"细节;同卷引王祥卧冰求鲤,补"黄雀入帐"异兆。清人马国翰《玉函山房辑佚书》辑得佚文二十余条,其中记唐初孝子梁文贞"庐墓三十载,有甘露降于松柏"之事,尤见其重视当朝实录。
郎氏此书之价值,非惟辑录孝行,更在寓教于史。宋人高似孙《史略》称其"每传末系以赞语,申明孝悌之大义",这种史论结合的方式,正体现唐代儒者"文以载道"的著述精神。虽原帙不存,然观《初学记》《艺文类聚》等多引其文,可知其在唐宋时为蒙学必读,于教化之功,可谓深矣。
暮春的洛阳城飘着柳絮,御史大夫郎馀令的府邸弥漫着药香。据《旧唐书·文苑传》载:"馀令以风疾卒于官,年五十二",这位曾以《孝子后传》三十卷闻名士林的学者,在永隆元年(680年)的某个清晨,终因"风疾"——唐代对中风病症的统称——溘然长逝。
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中记载他临终前"犹手不释卷",案头摊开着未完成的《隋书》续撰。侍御史崔行功在《大唐故御史大夫郎君墓志》中描述其最后时光:"形销骨立,犹口授章句,门人录之成帙"。这位曾以书画供奉东宫的才子,最终连执笔的力气都被疾病剥夺,只能靠口述延续著述。
《唐会要》卷七十五记载了朝廷对其身后事的处置:"赠绢百匹,官给灵舆,归葬定州"。他的灵柩沿永济渠北返故乡时,沿途州县皆设祭奠,《全唐文》收录的祭文中称其"藻思清华,器识冲邃"。弟子卢照邻在《南阳公集序》中痛陈:"哲人其萎,梁木其坏",用《礼记·檀弓》的典故道尽学界痛失。
值得注意的是《册府元龟》卷九百的记载:"遗命薄葬,唯纳《孝经》一卷于椁"。这与他毕生研究孝道的学术追求相呼应,北宋学者晁补之在《鸡肋集》中盛赞此举"可谓生顺死安"。长安国子监特设祭筵,《玉海》卷五十五载:"祭酒率六学博士临奠,诏图形凌烟阁",虽未实施,足见殊荣。
郎馀令的离世在680年的政坛未掀起波澜,却在文苑留下长久回响。明代胡应麟《诗薮》评价其学术"上承颜师古,下启徐坚",恰如《旧唐书》本传所言:"当代荣之,后世慕之"。那个柳絮纷飞的春日,随着最后一卷口述笔录的完成,唐代学术史翻过了静默而厚重的一页。
627年-650年
徐惠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才人,后被封为充容。她出生于书香门第,自幼聪慧,才情出众,遍涉经史,有过目不忘之能,被时人称为“神童”。入宫后,她凭借才华和贤德深受唐太宗宠爱。唐太宗去世后,徐惠哀伤成疾,拒绝服药,最终病逝,年仅二十四岁,被追赠为贤妃,陪葬昭陵石室。
627年-688年
唐太宗李世民第八子,母为燕德妃。自幼好读书,善骑射。封越王,历任扬州都督、豫州刺史等职。垂拱年间,因参与反对武则天的行动,事败自杀。
628年-683年
唐高宗李治,唐太宗李世民第九子,母为文德顺圣皇后长孙氏。他在位期间,延续了贞观之治的政策,使唐朝版图在其统治阶段达到最大,史称“永徽之治”。后期因身体原因,让武则天逐渐参与朝政,为武周政权的建立埋下伏笔。
625年-706年
张柬之,字孟将,唐朝名相。他年轻时涉猎经史,以贤良方正科对策得第。其性格刚直,不畏权贵。在武则天晚年,他趁武则天病重,联合桓彦范、敬晖等人发动政变,诛杀张易之、张昌宗兄弟,迫使武则天退位,拥立唐中宗复辟,以功擢天官尚书、同凤阁鸾台三品,封汉阳郡公,后升为汉阳王。但因遭武三思排挤,被流放泷州,最终忧愤而死。唐睿宗即位后,追赠张柬之司徒,谥号文贞。
624年-705年
武则天是唐朝时期杰出的女政治家,中国历史上唯一的正统女皇帝。她十四岁入宫为唐太宗才人,后入感业寺为尼,又被唐高宗召回,封为昭仪、皇后。显庆五年开始处理朝政,后称帝建立武周政权。在位期间,重视人才选拔,开创殿试和武举,推行了一系列政治、经济改革,对唐朝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。但她也重用酷吏,晚年生活较为奢靡。
630年-700年
狄仁杰,字怀英,唐代杰出的政治家。他出身太原狄氏 ,通过明经科考试步入仕途。狄仁杰为官,以不畏权贵著称,在地方和中央都展现出卓越的理政才能。他敢于直谏,为国家举荐众多贤才,如张柬之等,对唐朝的稳定与发展起到重要作用,后世称他为“唐室砥柱”,深受百姓爱戴与后世敬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