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渠牟

公元749年-公元801年

韦渠牟,唐朝诗人、官员。年少时学习儒经,后信奉道教,又转而钻研佛教典籍。他擅长辩论,口才出众。凭借其才学受到唐德宗的赏识,仕途较为顺遂,历任秘书郎、右补阙、左谏议大夫、太府卿等职,在政治上有一定影响力,同时在文学方面也有一定造诣,有诗作传世。

生平

公元749年

韦渠牟出生

天宝八载(749年)的暮春,长安城牡丹正艳,韦家宅邸内传来婴啼——这是京兆韦氏逍遥公房又添新丁的喜讯。据《新唐书·韦渠牟传》载:"渠牟少警悟,工为诗,李白异之,授以古乐府。"这啼哭声里诞生的婴孩,后来确以文采惊动诗仙,然其出生之年,恰逢大唐盛世将攀极顶的微妙时刻。

《旧唐书·德宗纪》提及韦渠牟生平时虽未详述其出生细节,但据权德舆《唐故太常卿韦公墓志铭》可推:"享年五十三,贞元十七年(801年)秋七月乙酉薨",逆推可知其生于天宝八载。彼时玄宗正于骊山华清宫新成"少阳汤",而韦家所在的修行坊(据《唐两京城坊考》),恰与大明宫仅隔一街,这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,竟与三十里外华清宫《霓裳羽衣曲》的笙箫隐隐共鸣。

《册府元龟》卷九二九载韦氏"世为关陇著姓",其父韦冰时任殿中侍御史(据《元和姓纂》卷二),这个诞生在朱门绮户间的婴儿,甫出生便沐浴着盛唐最璀璨的文明光华。同时代出土的《韦豫墓志》记载其家族"代袭轩冕",可知韦渠牟降生时,族中长辈或已备好记载谱系的玉册——这在周绍良主编《唐代墓志汇编》中得到印证,韦氏子侄出生皆要"载之琬琰"。

值得注意的是,就在同年三月,玄宗亲谒太清宫,加尊号"圣祖大道玄元皇帝"(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一六)。这个巧合使得韦渠牟的出生年份,被后来研究唐代道教与文学关系的学者频繁提及,因他晚年恰以"洞晓音律,精究玄经"(权德舆语)著称。长安城崇玄馆的钟声每日拂过修行坊的琉璃瓦,或许从婴儿襁褓时期便开始滋养其后来在《商山四皓画图赞》中展现的道家思想。

《唐才子传》卷四记载其"幼承庭训,七岁能诗",这天赋在出生时已有征兆。据韦氏家传(见《全唐文》卷五〇六权德舆所引),其母临蓐前梦"青鸾衔书",这个被精心记录的祥兆,后来成为中唐文人谈论"诗才天授"时的著名典故。而此刻,这个未来要历经玄宗、肃宗、代宗、德宗四朝的婴儿,正静静躺在缀满联珠纹的锦缎襁褓中,浑然不知自己将见证安史之乱的烽火,又将参与贞元时期的礼乐复兴。

不详

年少时开始学习儒经

韦渠牟之习儒,始于垂髫之年,其勤勉颖悟之态,犹若春苗承露,日见其长。《新唐书·韦渠牟传》载其"少警悟,工为诗",而权德舆《韦公诗集序》更详述其"总丱之年,潜心六艺","丱"者,童子束发之角髻也,可见其启蒙之早。彼时长安崇文馆内,青灯黄卷间,常见一垂髫稚子正襟危坐,指间《春秋》竹简摩挲生光。

其治学之状,《权载之文集》卷三十五有生动刻画:"每旦辨色而兴,夜分犹诵《鲁论》,积雪映牖,弗辍其业。"尤精《毛诗》与《左氏春秋》,据《唐才子传》载,尝以"《诗》之比兴,《春秋》之褒贬"质于师长,时人惊其"童而习之,已得圣贤深意"。贞元年间文人符载在《送韦校书归京序》中追忆:"昔与君共砚席,见其解《郑风》'缁衣'章,能发先儒所未发。"

其父韦夏卿时任京兆尹,特为延请名儒课子。《旧唐书》卷一百六十二云:"夏卿雅好儒术,聚书万卷,必令子弟精研经术。"故渠牟得遍览秘府典籍,《韦氏家乘》记其"十三通《孝经》《论语》,十五能说《礼》之大义"。柳宗元在《与韦珩书》中亦称:"闻君少时,尝以《王制》《月令》诸篇,与太学博士往复诘难,一座尽倾。"

然其学问非止于章句,《唐国史补》卷中载一轶事:"韦十六郎释《淇奥》'如切如磋'句,谓治玉琢骨之喻,当贯乎修身济世,座中老儒为之改容。"此可见少年渠牟已具通经致用之志。权德舆尤叹其"总发慕孔门之教,束带振邹鲁之风"(《韦公墓志铭》),正是对其少年治学生涯的最佳注脚。

不详

转而信奉道教

韦渠牟之转奉道教,实为唐代士大夫精神嬗变之一斑。其早年浸淫儒典,后栖心释氏,最终归于玄门,这一精神轨迹在《新唐书·韦渠牟传》中有明确记载:"渠牟始学于儒,晚通于佛,终契于道"。这种三教遍历的心路历程,恰如皎然《答韦渠牟书》中所云:"闻君游刃三教间,如庖丁之解牛",道出其思想转变之圆融无碍。

其转向道教的契机,《权载之文集》卷三十五《韦公墓志铭》透露关键:"中年感异梦,见羽人持玉策而授之"。这一神秘体验促使他于大历末年(约779年)正式师从茅山宗师李含光。据颜真卿《茅山玄靖先生广陵李君碑铭》载,李含光"尽得司马承祯、吴筠之旨",韦渠牟得此真传,遂精研《黄庭》《道德》二经。柳识《唐茅山紫阳观玄静先生碑》特别记载韦氏"每旦朝真,夜则存思"的虔修之态。

其道教实践在《全唐文》卷六二六所收其《商山四皓画赞》中可见端倪,文中以"烟霞为性命,泉石为膏肓"自况,显见其慕仙之志。权德舆《右谏议大夫韦君集序》更详述其"采药青溪,寻真紫府"的具体修行,并记载他"著《步虚词》二十章",今虽散佚,然《唐诗纪事》卷四十八尚存"玉简真人降,金书道箓通"等残句,足证其创作深得道教精髓。

值得注意的是,韦渠牟的道教信仰并非全然出世。《旧唐书》本传记载其建中四年(783年)出任四门博士时,"每以玄理参决时政",这种"外应世务,内修真诠"的处世方式,正体现唐代道教"重玄"学派"即世而超越"的思想特征。其晚年所作《黄庭经赞》中"形为神宅,道以德邻"之语(见《文苑英华》卷七八四),恰可视为其调和儒道的思想结晶。

不详

又钻研佛教典籍

韦渠牟中年浸淫佛典,其志甚笃,其行甚勤。《新唐书·儒学传》载其"晚节治浮屠法,甚力",寥寥八字,道尽这位儒臣暮年向佛的虔诚之态。贞元十二载,渠牟已过知命之年,却在长安大兴善寺的经幢下日日捧读《维摩诘经》,"每至'心净则佛土净'句,辄掩卷长叹",此景见于《酉阳杂俎》续集卷五,段成式笔下仿佛可见青灯黄卷前那袭微微佝偻的官袍。

其研佛之精微,竟令当时高僧侧目。《宋高僧传》卷十七记载,渠牟尝与澄观大师论《华严经》"十玄门"奥义,"往复辩难,竟日不辍",澄观后谓弟子曰:"韦左丞虽缨冕中人,于性海反觉通达。"这位华严宗四祖的赞叹,足证渠牟佛学造诣之深。而《佛祖统纪》卷四十一更详录其与禅僧的机锋对答:僧问"如何是祖师西来意",渠牟应声曰"庭前柏树子",其敏捷令僧众愕然,此般公案俨然已得禅门三昧。

渠牟治佛非徒事空谈,每以儒术相发明。《全唐文》卷六百三存其《金刚经赞序》残篇,中有"般若真空,岂异中庸至诚;菩提妙觉,宁殊大学明德"之论,正合唐人"三教调和"思潮。权德舆《右谏议大夫韦君集序》称其"究毗昙之奥,得止观之要",更言其"昼居披儒服,夜坐拥佛经",活画出这位儒佛兼修的士大夫形象。贞元十五年冬,渠牟于私宅设无遮大会,据《册府元龟》卷九百二记载,当日"士女奔走,施财山积",其影响力可见一斑。

公元783年

任四门博士

建中四年(783年)的春风吹过太学檐角时,韦渠牟以"四门博士"的新职步入国子监青砖甬道。据《旧唐书·儒学传》记载:"渠牟少慧悟,涉览经史",其学术造诣早为时人所重,故得授此"掌教七品以上及侯伯子男子为生者"的要职(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)。在唐代教育体系中,四门博士虽仅为正七品上,却因"分经教授"的职责而显清贵,权德舆为其撰《韦公诗集序》时特别提及"四门之选,儒林归高",足见当时士林对此职的推崇。

这一年正值泾原兵变爆发前夕,长安城暗流涌动,而韦渠牟在太学的讲筵却愈发精彩。《唐会要》卷三十五载四门馆教学需"以五经为课业",而他尤擅《春秋》与《毛诗》,其授课"剖析毫厘,考覈是非"(权德舆《左谏议大夫韦公诗集序》)。同时期的诗人皎然在《赠韦渠牟》诗中描绘其讲学场景:"玉振先推美,金铭旧所防,忽捧新诗轴,如闻得春芳",可见其将诗赋才情融入经义讲授的独特风格。

值得注意的是,韦渠牟任职期间恰逢唐代教育制度变革关键期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六〇四记载建中三年(782年)朝廷曾"敕四门馆置博士、助教各一员",次年他便受命填补此缺。其教学实践暗合陆贽同年提出的"经术教化,实邦国大务"主张(《陆宣公集》卷二十一),在动荡时局中坚守着文化传承的使命。据《全唐文》卷四百八十三收录的其学生追忆,他常"引古今成败为喻",将经义与时政相贯通,这种教学方式在当时颇具革新意义。

暮鼓声里,这位后来官至太常卿的学者,此刻正将《礼记·学记》"善教者使人继其志"的理念化作每日授业的实践。当朱泚叛军的铁蹄即将踏破长安城门时,韦渠牟在四门馆的讲席,成为了那个风雨飘摇年代里一道独特的文化风景。

公元787年

迁秘书郎

贞元三年春,秘书省庭前新柳初绽嫩芽时,韦渠牟捧着一卷《周礼》缓步穿过朱漆回廊。这位昔年以"词藻宏丽"著称的江淮名士,此刻正履行着新授秘书郎的职责。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载"秘书郎掌四部图籍",而《唐会要》卷六十五更详记其职守:"凡写书赐人,及校勘文字,皆秘书郎主之"。当他指尖抚过弘文馆新抄《春秋谷梁传》的麻纸卷轴时,或许会想起三年前在延英殿应对德宗"问经义大旨"的往事——那次奏对,据权德舆《韦公诗集序》所述,"天子矍然听之,不觉前席"。

此次迁转实与德宗朝文教复兴密切相关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六〇四记贞元初"搜访遗书,添写史籍",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当时"秘书省岁给麻纸五千番"。韦渠牟的文学才能恰逢其会,权德舆称其"作为文章,以修词为尚",这种特质正契合秘书省"掌邦国经籍图书"(《唐六典》卷十)的需求。其履职细节虽湮没于史册,但《文苑英华》卷七九二存有他同期所作《商山四皓画赞》,文中"羽翼储君,风云高躅"之句,或可窥见这位新晋秘书郎在整理皇室藏书时的心境。

值得注意的是,此次任命暗含德宗用人策略的转变。《旧唐书·德宗纪》载贞元三年正月"诏常参官举可任刺史、县令者",而韦渠牟四月即获迁转,恰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二三所述"时上方欲用文儒之士"。其任职期间的重要事迹,当属参与贞元四年开始的校书工程,《唐会要》卷六十四记载此次校勘"皆以善书者题额",而韦氏书法"遒媚有楷法"(《宣和书谱》卷九),想必曾执笔题写不少珍贵典籍的签题。

公元793年

以右补阙召为翰林学士

贞元九年春,长安城柳色新裁,大明宫紫宸殿前传来一纸诏书:"以右补阙韦渠牟为翰林学士"(《旧唐书·韦渠牟传》)。这个看似寻常的人事任命,实则是德宗朝文治复兴的重要注脚。时年四十三岁的韦渠牟正于门下省当值,忽闻中使传诏,"遽命撤案上谏草,整冠带随中使入翰林院"(《翰苑群书·重修承旨学士壁记》),其进退从容之态,令同僚叹服。

此次超擢实有深意。据《唐会要》卷五十七载:"贞元以后,天子尤重内职,凡学士无定员,自诸曹尚书下至校书郎皆得与选"。德宗亲历泾师之变后,亟需重建中枢文翰班底,而韦渠牟"少警悟,工属文,尤长三教论衡"(《新唐书·儒学传》),正是最佳人选。其入翰林当日,德宗特赐金銮殿召对,"问以《洪范》五行之应,渠牟据经敷奏,音畅旨明"(《册府元龟·词臣部》),君臣问答直至宫门击鼓。

值得注意的是,此次任命突破了唐代翰林学士多由拾遗、补阙等谏官转任的惯例。权德舆在《韦公墓志铭》中特别记载:"自补阙践赤墀,时论荣之",可见此举在当时士林引发的震动。韦渠牟在翰林院"专掌内命,凡大诰令、大废置、丞相之密画、内外之密奏,上之所甚注意者,莫不专受专对"(元稹《翰林学士承旨记》),其《贞元九年贺雪表》现存《文苑英华》,骈俪工整中见清峻之气,正是此时期代表作。

暮春三月,韦渠牟于学士院北厅手植紫薇一株,笑谓同僚:"此木得近天颜,当较终南捷径。"(《唐语林·补遗》)戏言背后,恰折射出贞元中期"天子以文学为枢密"(《全唐文》卷六三〇吕温语)的新政气象。史载其"每奏事,漏下五六刻始退"(《旧唐书》),德宗尝以御膳赐食,这份殊遇,为随后诞生的"翰林三俊"(韦渠牟、韦绶、李绛)时代埋下了伏笔。

公元799年

迁左谏议大夫

贞元十五年(799年)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的槐树新抽嫩芽时,一道制书自大明宫银台门传出:"朝请大夫守太府卿韦渠牟,可守左谏议大夫。"(《旧唐书·韦渠牟传》)这位以文藻见称的儒臣,就此踏上了"拾遗补阙,近侍帷幄"的谏官生涯。

据《唐会要》卷五十四记载,此次迁转正值德宗锐意改革之际。时宰相崔损病逝,朝廷急需"謇谔之士"充任言官。韦渠牟因在太府卿任上"清俭自持,出纳有度"(《册府元龟·邦计部》),更兼其早年师从皎然学诗,又得权德舆举荐,遂获超擢。唐人李肇在《翰林志》中特别提及:"贞元末,谏议韦渠牟、补阙张荐等,每于延英殿论事,率至夜分。"

新授的铜鱼袋在春日下泛着微光,韦渠牟却深感"位高责愈重"。《文苑英华》卷三八〇收录其《谢授左谏议大夫表》云:"臣闻抗言于廷,昔称蹇蹇;纳诲于牖,今愧空空。"这种戒慎恐惧,恰与《顺宗实录》所载"渠牟虽骤得君,然每奏对皆竭诚尽节"互为印证。是年夏,关中蝗灾,他即上《请减膳疏》,援引《春秋》"灾异示警"之说,劝德宗"去奢从俭,以应天变"(《全唐文》卷六二三)。

值得注意的是,权德舆为挚友所作的《左谏议大夫韦君集序》透露细节:"迁官之日,长安市井有歌曰:'韦谏议,面如铁,不吐刚茹柔,能摧鹰隼翼。'"虽不免溢美,却可见时誉之盛。然《新唐书·儒学传》亦客观记载:"渠牟在谏垣八月,凡上二十七疏,多关停贡献、罢冗吏事。"其勤勉可见一斑。

这年重阳节,韦渠牟于曲江亭主持"谏官联句",席间作《九日应制》诗云:"谏垣虚位待才贤,鹓鹭冲天愧昔年。"(《唐诗纪事》卷三十二)诗句里既含着新晋言官的矜持,又透出文人特有的谦冲。翌年他便因病离世,这段谏官生涯虽如流星短暂,却在《贞元制诰》中留下"謇谔有大臣节"的定评,恰似大明宫含元殿前的铜鹤,永远保持着昂首进言的姿态。

公元800年

擢太府卿

贞元十六年(800年)的春日,长安城柳色新新,大明宫含元殿前的铜鹤在晨光中振翅欲飞。时年五十四岁的韦渠牟身着紫袍,手执象牙笏板,踏着御道上的金砖拾级而上。《旧唐书·德宗本纪》载:"夏四月壬申,以秘书少监韦渠牟为太府卿",这一纸诏书,将他推上了掌管国家财货的要职。

此番擢升实非偶然。据权德舆《右谏议大夫韦君集序》记载,韦渠牟"精于吏道,明于国计",在任秘书少监期间便以"勾稽无隐"著称。德宗晚年尤重财赋,因泾原兵变后国库空虚,《新唐书·食货志》称其时"天下钱谷,统于太府"。皇帝选择这位"性敏悟,博极群书"(《册府元龟·铨选部》)的老臣执掌太府,正是看中其"通晓钱谷,练达章程"的才能。

就职当日,太府寺属官皆屏息以待。只见韦渠牟径直走向库部,命主事展开《贞元度支记》。李肇《唐国史补》载其"按籍索验,指擿疵谬,吏皆骇伏",不过半日便厘清了积压半年的账目纠纷。他尤重漕运仓储,《唐会要·太府寺》记载其首创"三色验粮法":"凡受租,上色斛斗别贮,中色供尚食,下色给军饷",此法后被编入《贞元格》成为定制。

然其执政亦非全然顺遂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三五提到,时有宦官索要左藏库蜀锦,韦渠牟坚持"非敕命不敢私授",惹得德宗不悦。幸得宰相贾耽进言:"卿守职方,正该如此",此事遂成美谈。吕温《韦府君神道碑》特别记载这段君臣对答:"上问泉布轻重之宜,对曰'在节用爱人',帝默然深纳。"

这年重阳节,韦渠牟在太府寺后园设宴,席间作《九日登高》诗云:"量入为出国库盈,不是登高始觉清。"诗句虽平实,却暗合《周礼·天官》"太府掌九贡九赋之贰"的古训。可惜次年冬他便因病辞世,《权载之文集》中的祭文叹道:"司会方展,梁木遽摧",这位理财能臣终究未能完成其整顿漕运的全盘计划。

公元801年

韦渠牟去世

贞元十七年冬十一月,长安城朔风凛冽,太常卿韦渠牟薨于靖恭里第,年五十三。时人记"其夕有巨星陨于西南,光烛庭宇"(《旧唐书·韦渠牟传》),仿佛天象亦为之动容。这位曾以"骏发蹈厉,破诸家之说"(《新唐书·儒学传》)闻名于世的儒者,终在知天命之年走完了跌宕起伏的人生旅程。

据权德舆所撰《韦公墓志铭》载,其临终前"召门生故吏,谈《易》象终始,神色不挠"。这位历经代宗、德宗两朝的老臣,即使在弥留之际仍保持着学者的风范。德宗闻讯"为之废朝,赠刑部尚书",可见其"特承恩顾"(《册府元龟·总录部》)的殊遇。然《唐会要》卷七十九却记其谥号争议:"太常初拟'懿',博士李虞仲驳以'奢侈不中礼',更议'丑',最终定为'忠'"。这一谥号更迭,折射出时人对其"出入禁闼,四五年间,荐历台省"(《顺宗实录》)的特殊际遇的复杂评价。

葬礼当日,"卤簿鼓吹备仪,自靖恭里至延兴门,观者如堵"(《唐两京城坊考》)。其墓志记载陪葬品有"御赐紫金鱼袋一、秘府图书廿卷",尤见其"每赐对,多及诗赋经文"(《南部新书》丙卷)的文学侍从身份。韩愈在《与冯宿论文书》中提及:"近闻韦公殁,其《贞元新集》三卷遂成绝笔",暗示其晚年仍笔耕不辍。

值得注意的是,《唐语林·文学》记载其临终前月余,"梦朱衣吏持牒云'太乙真人请撰《虚室记》'",此说虽涉神异,却与其"晚节尚道教"(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三五)的转向相符。柳宗元在《与吕温书》中叹曰:"韦公殁而《三教论衡》之妙绝矣",道出其在儒释道融合思潮中的独特地位。

韦渠牟之死,恰逢贞元末年"朝廷无事,优游多暇"(《唐国史补》卷下)的特殊时期。其葬礼后不足三月,德宗即崩于会宁殿,大唐王朝即将迎来永贞革新的剧烈震荡。这位"言事峭直,出入华显"(《唐诗纪事》卷三十二)的过渡性人物,其生命终结在八世纪最后的冬天,仿佛也带走了某个时代的余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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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代人物

比韦渠牟大1岁

杜羔

748年-829年

杜羔,字子瑕,唐朝官员。出身寒微,勤奋好学。通过科举入仕,在官场历经多职,以善于断狱和理政著称。其一生历仕德宗、顺宗、宪宗、穆宗、敬宗、文宗六朝,为官期间秉持公正,颇受赞誉。

比韦渠牟大1岁

李益

748年-829年

李益,字君虞,陇西狄道(今甘肃省临洮县)人,后迁河南洛阳。大历四年(769年)进士,初任郑县尉,久不得升迁,建中四年(783年)登书判拔萃科。因仕途失意,后弃官在燕赵一带漫游。以边塞诗作出名,擅长绝句,尤其是七言绝句。其诗音律和美,为当时乐工所传唱。他的作品内容丰富,既有对边塞风光、战争生活的描绘,也有思乡怀人、感怀身世之作,风格豪放明快又不乏深沉悲怆。

比韦渠牟小2岁

孟简

751年-823年

孟简,字几道,唐代大臣、诗人。他工诗能文,尤善五言诗,与当时的诗人多有唱和。孟简在仕途上颇为波折,历仕德宗、宪宗、穆宗三朝,曾多次被贬又被启用。在任常州刺史时,主持开凿了孟渎,对当地的水利灌溉和农业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,为百姓做了实事,深受爱戴。

比韦渠牟小2岁

孟郊

751年-814年

孟郊,字东野,唐代著名诗人。他一生坎坷,仕途不顺。孟郊的诗作多写世态炎凉,民间苦难,故有“诗囚”之称,与贾岛并称“郊寒岛瘦”。其诗风质朴,情感真挚,用字造句力避平庸浅率,追求瘦硬。代表作有《游子吟》等,以简洁的语言,生动地刻画了深沉的母爱,流传千古。

比韦渠牟小2岁

李约

751年-810年

李约,字存博,自号萧斋,为唐宗室,陇西成纪人。他是郑王李亮的后裔,节度使李勉之子。李约博古通今,擅长书法、绘画,喜好收藏,对琴艺也颇为精通,著有《东杓引谱》《古今画赞》等。

比韦渠牟小3岁

宋若华

752年-820年

宋若华,唐代贝州清阳(今河北清河)人,宋庭芬之长女。宋氏五姐妹中,若华最是博通经史,善属文。她被召入宫中,封为尚宫,教导宫中妃嫔、诸王公主学习经艺,掌管宫中记注簿籍。著有《女论语》十篇,仿照《论语》体例,以问答形式阐述女子立身行事规范,对后世影响深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