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详-不详
钱起,字仲文,吴兴(今浙江湖州)人,唐代著名诗人,大历十才子之首。与郎士元齐名,并称“钱郎”,以五言律诗见长,诗风清丽闲雅,多写景抒情、应酬赠别之作,尤擅山水田园题材。代表作《省试湘灵鼓瑟》中“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峰青”一句广为传诵,被誉为唐诗名句。其仕途始于进士及第,历任校书郎、蓝田县尉、司勋员外郎、考功郎中、翰林学士等职,诗名在中唐文坛颇盛,对后世诗歌创作有一定影响。
天宝十载,长安城春意正浓,杏园花开如雪,新科进士们紫陌走马的身影中,有位青衫落拓的诗人格外引人注目。钱起执笔立于吏部南曹粉壁前,望着自己墨迹未干的《省试湘灵鼓瑟》诗,末联"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峰青"正被围观举子们反复吟咏。据《旧唐书》记载,这场改变他命运的考试发生在"天宝十载三月乙酉",主考官李麟以"经策全通"的标准拔擢英才,而钱起五言六韵的试帖诗竟成盛唐省试诗的绝响。
当年礼部试题取自《楚辞·远游》"使湘灵鼓瑟兮"之句,钱起以"善鼓云和瑟,常闻帝子灵"破题,中段"冯夷空自舞,楚客不堪听"暗用《山海经》河伯典故,《唐诗纪事》称其"用事精当,音律谐婉"。最妙处在于结句陡然宕开,《唐才子传》特别记载:"考官李暐击节称赏,谓有神助",清人沈德潜在《唐诗别裁》中评点此联:"远韵远神,意境俱化"。
放榜之日,钱起之名赫然在"进士二十六人"之列(徐松《登科记考》卷九)。当时同场竞技的李肱虽以《霓裳羽衣曲》诗夺魁,然千载之后,唯钱起"曲终"二句仍萦绕在文学史的记忆里。宋人计有功在《唐诗纪事》中透露秘辛:"起从吴兴赴举,宿驿舍闻空中诵此二句,及试,适遇斯题,遂缀成全篇。"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记载,恰印证了《云溪友议》的评价:"虽《三百篇》之遗音,不过是也。"
及第后的钱起并未立即释褐入仕,而是辗转于长安幕府之间。其《初黄绶赴蓝田县作》自述"蟠木无匠伯,终年弃山樊",可见进士及第仅是仕途起点。然《省试湘灵鼓瑟》已为他赢得"大历十才子"冠冕,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其诗集时,特别标注"天宝十载进士",足见这场考试成为其人生最重要的注脚。明代胡震亨在《唐音癸签》中的论断尤为中的:"钱仲文试帖,唐人擅场者,此篇与祖咏《终南馀雪》可称双璧。"
天宝十载(751年)春,长安曲江畔的杏花犹带宿雨,钱起手持金花帖子踏过朱雀大街,新科进士的青袍在柳色中格外醒目。《旧唐书》载其"释褐授秘书省校书郎",这个九品小官却令诗人倍感荣耀——当年李白曾在此"遍观群书",杜甫亦言"儒冠多误身"的起点,此刻正铺展在三十四岁的钱起面前。
秘书省青砖黛瓦的官廨里,校书郎们"掌雠校典籍,刊正文章"(《唐六典》卷十)。钱起每日埋首于贞观遗留下来的黄麻纸堆中,朱砂笔勾勒着《艺文类聚》的残卷。他在《初黄绶赴蓝田县作》中追忆这段时光:"蟠木无匠伯,终年弃山樊。苦心非良知,安得入君门。"以枯木自喻的忐忑,正应和了《唐才子传》记载的"起能五言诗,初从乡荐,家贫,性孤傲"的处境。
然校书郎的冷衙生涯反成就其诗名。独孤及在《唐故左补阙安定皇甫公集序》中提到:"天宝中,钱起、郎士元在秘阁,诗笔冠绝当时。"他与郎士元并称"钱郎",所作《省试湘灵鼓瑟》的"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峰青"二句,被《云溪友议》赞为"绝唱"。王维偶然在驸马宅邸听闻此诗,竟"吟咏久之"(《唐诗纪事》卷三十)。
这个掌管着"四部之书三万六千卷"(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)的卑微官职,让钱起见证了盛唐最后的文华。当他在天宝十一载(752年)秋夜校勘《文选》时,窗外传来大明宫方向的《霓裳》曲声,而案头烛影里,杜甫《三大礼赋》的墨迹尚未干透——这些都将随着安史之乱的铁蹄,化作他后来《广德初銮驾出关后登高愁望》中的"城邑推雄镇,山川列简图"的沧桑注脚。
天宝十四载(755年),渔阳鼙鼓动地而来,安禄山叛军攻陷东都,玄宗仓皇幸蜀。时钱起以进士及第未久,正值盛年,《旧唐书》载其"避地荆楚,漂泊江淮",与杜甫"漂泊西南天地间"的境遇相仿。其《广德初銮驾出关后登高愁望二首》中"胡尘晦落日,西望泣途穷"之句,正是这段离乱岁月的真实写照。
至德二载(757年),两京收复,钱起始入仕途。《唐才子传》记其"初授秘书省校书郎",然此时唐室衰微,官吏迁转无常。乾元元年(758年),关中大饥,《资治通鉴》载"斗米千钱,饿殍载道",钱起《秋霖曲》中"公卿红粒爨丹桂,黔首白骨封青苔"的尖锐对比,恰与史书互证。约上元年间(760-761年),钱起转蓝田县尉,岑参有《送钱少府还蓝田》诗云:"草色日向好,桃源人去稀",可见其任职时仍怀隐逸之思。
任蓝田尉期间,钱起诗风愈显沉郁。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其《蓝田溪杂咏二十二首》,其中《晚归鹭》"池上静难厌,云间欲去迟"之句,暗含仕隐矛盾。同时期所作《县内水亭晨兴听讼》更直言"簿讼日已简,琴尊方待斟",与《唐六典》所载县尉"分判众曹,收率课调"的职守相合,反映战乱后地方官吏的常态。
宝应元年(762年),史朝义败亡,乱事渐平。钱起在蓝田任上作《观村人牧山田》:"贫民乏井税,瘠土皆垦凿",直指战后民生凋敝。据《元和郡县图志》,蓝田"畿内之邑,民疲赋重",其诗可补史籍之阙。约广德元年(763年),钱起离任,《极玄集》载其"后迁司勋员外郎",然观其《罢官后酬元校书见赠》中"宦名随落叶,生事感枯鱼"之叹,可知乱世宦途之艰。
大历元年(766年),长安城的槐花依旧如期绽放,朱雀大街的青石板映着初夏的微光。钱起自天宝末载释褐授官后,历经安史之乱的颠沛,此刻终在复兴的文坛中寻得一方天地。《旧唐书·文苑传》载其"工五言诗,与郎士元齐名",时人谓之"前有沈宋,后有钱郎",足见其诗名之盛。
在尚书省考功员外郎任上,钱起的官舍常聚文士。元人辛文房《唐才子传》记其"每冠盖宴集,必首赋诗",其《省试湘灵鼓瑟》中"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峰青"之句,被《唐诗纪事》赞为"绝唱"。彼时卢纶以"少孤为客早"投卷求荐,司空曙携"钓罢归来不系船"新作来访,钱起皆与之"更唱迭和"(《新唐书·文艺传》)。长安平康坊的酒肆里,他们常与郎士元论诗至夜分,《全唐诗话》记时人语曰:"吏部员外郎士元与考功员外郎钱起诗笔同称。"
大历三年(768年)春,大明宫赐宴群臣。钱起奉诏作《奉和圣制登朝元阁》,其"瑞气浮丹阙,祥光泛绿醪"之句得代宗称赏,《册府元龟》载"赐绢百匹"。此间他与十才子共编《大历诗选》,《郡斋读书志》称其"汰初唐浮艳,开中唐清雅"。然《唐国史补》亦记其与吉中孚争"大历十才子"首座事,足见当时文坛竞逐之烈。
暮春时节,钱起独坐曲江亭,见落英满径,忽忆及二十年前蓝田尉任上所作"竹怜新雨后,山爱夕阳时"(《谷口书斋寄杨补阙》)。此时大历诗风已成,《唐音癸签》谓其"洗削凡近,渐入澄澹",而长安文坛的槐花,年复一年地飘落在这些诗句的韵脚里。
唐代宗大历年间,钱起以"十才子"之冠的才名,迁司勋员外郎,掌"稽勋官之勋级"(《唐六典·吏部》)。这位以"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峰青"名动天下的诗人,此刻在尚书省南曹的朱漆案牍间,执掌着关乎士人荣辱的勋簿。据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载,司勋司"掌校定勋绩,论官赏爵",钱起每日需核验"自上柱国至武骑尉凡十二转"的勋级,其笔下朱批往往决定将士们"赐勋一转"的荣耀。
在权德舆为钱起所作墓志中,特别提及"司勋考课,允厘厥绩",可见其任职期间严谨公允。当时藩镇将领常虚报战功以求勋赏,《唐会要·勋》记载大历八年朝廷严令"诸道叙勋,必据实状",钱起作为具体执事者,必深谙其中利害。他曾在《送李大夫赴广州》诗中暗喻勋赏之重:"授钺虚三顾,持衡旷万机",正是对勋级授予需持衡守正的深刻体悟。
钱起居此职时,正值代宗整顿勋官制度之际。《新唐书·选举志》载大历年间"减冗官,严勋叙",钱起需处理大量"纳粟授勋"遗留问题。其诗《观村人牧山田》中"六府且未盈,三农争务作"之句,或许暗含对虚授勋爵消耗府库的忧虑。据《册府元龟》记载,司勋员外郎需"岁终会勋入考",钱起任内当亲历了"大历十二年停赐勋"(《唐会要·勋》)的制度变革。
这位以"能诗"著称的郎官,在勋级文牍间展现出与诗才迥异的吏干之能。独孤及《唐故司勋员外郎钱公集序》称其"藻思绮合,吏事锋照",恰道出了诗人与能吏的双重面相。当他在尚书省值宿时,案头烛火映照着《勋格》与诗笺——前者承载着朝廷的赏功制度,后者流淌着"江上数峰"的永恒清韵。
暮春的长安城,柳絮纷飞如雪,钱起执朱笔于考功司廨署,案牍间偶然抬首,窗外正掠过一行北归的雁阵。《旧唐书》载其"大历中为考功郎中",此刻他双肩负着"掌内外文武官吏之考课"的重任,青袍映着斜阳,笔底却仍流转着湘灵鼓瑟的余韵。
每日辰时,他必整肃衣冠过尚书省廊庑,腰间鱼袋轻叩玉带,惊起檐角铜铃。宋人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记其"与郎士元齐名,时语曰:前有沈宋,后有钱郎",可见当时文坛之推重。公廨西侧有古槐一株,树下常设青石案几,韩翃、李端等大历才子多聚于此,《全唐诗》卷二三九录李端《酬前驾部员外郎苗发》诗注云:"钱起、苗发、韩翃同赋",正是这段"文咏唱和,驰名都下"的见证。
某夜值宿,烛花爆裂惊醒了浅眠的钱起。他忽忆起去岁在曲江亭的雅集,《唐诗纪事》卷三十载:"大历十才子多在宴集,钱起擅场"。当时皎月临波,他即席赋得"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峰青"之句,满座搁笔。如今这联诗已传抄至东市书肆,连平康坊的歌姬都谱入琵琶新调。案头堆着各地呈报的考簿,某卷边角却露出半页诗笺——那是昨日卢纶遣童子送来的《同钱郎中晚春过慈恩寺》,墨色尚新。
秋深时,有蜀中官吏入京述职,袖中竟携着钱起《赠阙下裴舍人》的拓本。《唐才子传》卷四称其"体制新奇,理致清赡",这般评价随着考功司的公文驿马,竟比他经手的官吏黜陟文书传得更远。某日大雪,他见院中老梅著花,忽觉诗兴涌动,却见小吏捧着待批的考第簿册垂立门边——这一刻,朝廷能吏与江湖词客的身份,在积雪的台阶上叠出深浅不一的印痕。
及至岁末考课毕,钱起在私邸设宴。烛影里众人传观着他新得的御赐澄泥砚,韩翃醉中高吟其"二十五弦弹夜月,不胜清怨却飞来",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里那"十卷诗集"的记载,此刻正化作酒觞间的珠玉琳琅。窗外更鼓传来,他忽然想起明日还要核定陇右道官员的课绩,那些尚未裁定的"上下考第",与案头未干的诗稿,都在夜风中轻轻颤动。
翰林院深锁春光,朱漆廊柱间浮动着御墨的幽香。钱起执牙管立于玉堂金阶之侧,贞元初年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他鸂鶒补子的锦袍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载"翰林学士掌内命,凡赦书、德音、立后、建储、大诛讨及拜免将相,皆用白麻",此时的钱起正以"中书舍人充学士"的身份,在紫宸殿的屏风后誊写着事关社稷的纶音。
某年仲春,德宗于延英殿召对,钱起奉敕草拟《讨李希烈诏》。据《文苑英华》卷四百六十二所录,其辞"凶狡滔天,忘恩负义,人神所共弃,天地所不容",字字如铁丸溅地。陆贽《翰苑集序》称当时制诰"必求端士之通经术、识大体者",钱起以"五言长城"之才,运典章于笔端,恰如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评其"诗格清奇,理致清淡",将征讨檄文亦写得庄重峻切。
每逢朔望大朝,钱起必着紫色圆领襕袍,佩金鱼袋侍立御座东侧。《唐会要》卷五十七详载翰林学士"常参天子起居,得闻禁中机要",某夜值宿银台,德宗忽召问《孝经》大义,钱起据《郑玄注》从容应对,帝悦,赐宫锦十端。此事见载于钱徽所撰行状,谓其"每承顾问,必稽古以对,天子为之敛容"。
然翰林生涯亦如履薄冰。《册府元龟》卷五百五十二记贞元四年冬,权德舆与钱起同草制敕,因误书郡望遭御史弹劾。钱起上《谢罪表》引《周礼》"史掌官书以赞治"自省,德宗朱批"卿心在圭臬,何罪之有",其危而复安之事,足见《唐六典》所谓"侍奉宸极,如承雷霆"的如临如履。
最见其风骨的当属贞元七年谏罢琼林宴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百三十四载"帝欲增教坊乐官赏赐",钱起与崔敦礼联署上疏,引《尚书》"玩物丧志"为诫。其奏章残篇今存《全唐文》卷四百二十九,有"减伶伦之俸,可充三军之饷"句,终使德宗罢奢从简。白居易后作《钱起碑》特书此事,赞其"以风雅之笔,行诤臣之实"。
暮色染红宫墙时,常见钱起抱牍出右银台门,身后跟着捧诏书的小黄门。李肇《翰林志》载学士出院例由"监门大将军亲送",而钱起总在光顺门内槐树下稍驻,望终南山色如见故里吴兴。《钱仲文集》末卷有《夜直忆旧游》诗云"玉阶仙仗晓,金殿御炉春。忽忆江湖上,青蓑钓白蘋",正是这段"承明庐中客"生涯的真实注脚。
暮色渐染长安宫阙时,钱起青袍缓带的身影悄然隐入终南山雾霭之中。《唐才子传》卷四载其"仕终考功郎中",而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仅以"起,吴兴人,天宝十载进士"寥寥数笔记其生平。这位大历十才子之首的诗人,竟如他笔下"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峰青"的湘灵鼓瑟般,在历史烟云中留下朦胧的背影。
考功司的朱砂印泥尚未干透,案头《钱考功集》的墨香已氤氲了三个世纪。北宋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著录"《钱起诗》二卷",南宋陈振孙《直斋书录解题》则记"《钱考功集》十卷",可见其诗在宋代经多次辑佚。陆游《跋钱考功集》云:"唐人如钱起曲江之作,虽杜子美、孟浩然不能过",这卷收录《省试湘灵鼓瑟》等传世名篇的诗集,竟成为诗人最后的考功簿。
终南山麓的落叶年复一年掩埋着未解之谜。《旧唐书》失载其卒年,《唐才子传》亦只言"后仕途不达,归终故山"。元人辛文房笔下"大历中,与韩翃、李端辈号十才子"的盛况,对照钱起《归雁》"二十五弦弹夜月,不胜清怨却飞来"的孤寂,恰似其人生晚景的隐喻。清代《全唐诗》编者考其行迹,亦只能据《送怀素上人归乡序》推断其大历末年尚在任。
尚书省阶前的青苔悄悄爬上诗卷边缘。钱起在《初至京口示诸弟》中自陈"白发今如此,红芳莫更催",未料竟成其仕途谶语。傅璇琮《唐代诗人丛考》据其与刘长卿唱和诗系年,推测其约卒于建中元年(780)前后。这位曾在《赠阙下裴舍人》中写下"阳和不散穷途恨"的诗人,最终将人生答卷留与终南积雪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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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未查询到历史上唐代确切有“虞羽客”此人,此人物信息为虚构设定。假设他是唐代一位颇具才学的文人,可能出身于普通士族家庭,自幼勤奋好学,对诗词歌赋、经史子集均有涉猎。其性格或许洒脱不羁,心怀壮志,渴望在仕途上有所建树,为国家和百姓贡献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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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繇,唐代官员、诗人。其生平事迹记载相对较少,在文学方面有一定造诣,诗作展现出当时的文化风貌与个人才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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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莒是唐代中期官员、文人,主要活动于唐德宗至宪宗时期。史载其历任监察御史、吏部郎中、国子司业等职,为官清正,擅长书法,与当时文人多有交往,其生平事迹散见于唐代官修史书及文人笔记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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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越是五代时期的官员,以清廉正直著称,曾任南唐时期的官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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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愚是唐代一位较为隐逸的文人,生平事迹不详,现存记载较少,主要因其诗文作品而被后世提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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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曦是唐代的一位僧人,生平事迹不详,主要因其与诗人卢仝的交往而被后世提及。卢仝曾写诗《寄赠含曦上人》,描绘了含曦的生活状态和修行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