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766年-公元830年
张籍,字文昌,唐代诗人,世称“张水部”“张司业”。其为韩愈大弟子,其乐府诗与王建齐名,并称“张王乐府”。张籍的诗作题材广泛,多反映社会现实和民生疾苦,语言通俗浅近而又凝练精悍,对后世影响较大。
大历元年(766年),和州乌江一户张姓人家诞下幼子,其父取《周礼》"籍田"之意为名,此子便是后来位列"韩门弟子"之首的张籍。据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:"张籍者,字文昌,和州乌江人",其出生时正值安史之乱平定后的第三年,大唐帝国虽经战火摧残,然江淮之地犹存"鱼盐满市井,布帛如云烟"(李白《赠宣城宇文太守》)的繁华。
《唐才子传》记其"少聪颖,目有重瞳",此异相暗合《史记》所载项羽之貌——巧合的是,项羽自刎之地正是张籍故乡乌江。元稹在《授张籍秘书郎制》中称其"生而颖悟",同时代诗人王建《送张籍归江东》亦云"君年殊未及,幼小见文华",可见其早慧之质已为时人所瞩目。
考《元和郡县图志》,和州当时属淮南道,为南北漕运枢纽。张籍出生之际,江淮漕船正沿邗沟源源不断将"东南之粟"(《旧唐书·食货志》)输往长安,这种开放的文化环境或许滋养了他后来"广纳百家"(《全唐文》卷六八四)的学术胸襟。韩愈在《题张十八所居》诗中描绘其居所"君居泥沟上,沟浊萍青青",虽为后话,却可推知其家世当属耕读传家的寒门士族。
值得注意的是,张籍生年恰逢唐代宗推行"大历新政",《资治通鉴》载是年"罢榷酤,减常贡",朝廷屡诏"搜访遗逸"(《册府元龟》卷六八)。这种崇文氛围,为他日后以诗赋入仕埋下伏笔。同时期诗人刘长卿《送张继司直适越》所云"吴洲不可到,刷鬓为思君",或可借以想见江淮文士辈出的时代风貌。
贞元十五年(799年)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槐花正盛,三十三岁的张籍自和州风尘仆仆而至,青衫布履间犹带吴楚烟水气。其时科举考场设在礼部南院,据《唐六典》载"每岁仲冬,集于尚书省",而进士科试诗赋、策论之日,恰值"曲江杏园车马喧"(《唐摭言》)的时节。
在务本坊国子监附近赁居时,张籍得遇时任四门博士的韩愈。韩昌黎时年三十二,正以古文运动振聋发聩,其《与冯宿论文书》中曾忆"张籍论文,愈所不逮"。二人论及"文以载道"之旨,竟日不倦,《新唐书·张籍传》称其"性诡激,能为古体诗,尤长乐府",韩愈更在《此日足可惜赠张籍》诗中直书"开怀听其说,往往副所望",可见相得之欢。
某日韩愈设宴于靖恭坊宅邸,特邀同年登第的孟郊与会。孟东野时已四十九岁,刚释褐溧阳尉,其《长安羁旅行》"晓泪滴楚瑟,夜魄绕吴乡"之句令张籍击节。据南宋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载,三人"共论诗歌源流,自风雅至建安,自陶谢至李杜",韩愈更以"龙文百斛鼎,笔力可独扛"(《病中赠张十八》)赞张籍诗风。
张籍应试期间,常与诸子游慈恩寺塔。按《长安志》记载,此地乃新科进士题名处,韩愈五年前曾在此留下"慈恩塔下题名处,十七人中最少年"(《赠张十八助教》)诗句。孟郊《登科后》"春风得意马蹄疾"的狂喜,与张籍屡试不第的郁结形成对照,《唐才子传》称其"凡十试不中第",然此年结识的师友,终成其文学生命之转捩。
是年秋试放榜,张籍铩羽而归。韩愈作《送张侍郎》勉之:"司徒东镇驰书谒,丞相西来走马迎。"《全唐文》收录张籍《上韩昌黎书》云:"籍窃慕阁下之门久矣,诚欲卒为弟子矣。"这段长安际会,实为唐宋八大家文脉传承之关键节点,朱熹《韩文考异》谓"退之之文,惟籍得之最深"。
贞元十七年(801年)春,长安城朱雀大街槐花正盛,三十七岁的张籍踏着满地碎金般的日光走向礼部南院。其时《登科记考》卷十五载:"贞元十七年辛巳,进士十八人,张籍与白居易同榜。"这位蛰伏多年的诗人终于以"贞元辛巳科"进士身份,结束了长达十年的科举跋涉。
据《唐才子传》载,张籍早年"性诡激,能为古体诗",其应试时所作《反舌无声赋》曾轰动士林。韩愈在《与冯宿论文书》中忆及:"张籍进士,文如秋涛,声若金石。"是年科场设在安上门内,主考官礼部侍郎高郢以"取士先德行而后文辞"著称,《唐摭言》记其"尤恶朋甲名,一切以公心擢才",正契合张籍质朴深沉的文风。
放榜日,新科进士们簪花过曲江,张籍却独坐崇仁坊寓所。白居易《及第后归觐留别诸同年》诗云:"慈恩塔下题名处,十七人中最少年",而年长乐天七岁的张籍在《酬白二十二舍人早春曲江见招》中却叹:"十年憔悴到京华,谁料翻为岭外行。"原来按唐制,进士及第后尚需经吏部铨选,《旧唐书·选举志》载:"进士放榜敕下后,礼部始关吏部",张籍因"家贫多故",迟迟未得授官。
韩愈《代张籍与李浙东书》透露细节:"籍诚薄陋,获与群贤并进,然犹未获禄仕。"这位新科进士不得不暂居长安善果寺,靠润笔为生。《云仙杂记》载其"每日题诗僧壁,寺僧以白垩覆之",其《题僧院》"闻师行讲青龙疏,本寺往来多少年"即作于此时。直至元和元年(806年),方得授太常寺太祝之职,距登第已逾五载。
此段经历深刻影响了张籍创作,《唐音癸签》称其诗"多穷愁之感"。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的《张司业集》中,《羁旅行》《节妇吟》等名篇,皆可窥见贞元末那个在杏园宴席外徘徊的孤瘦身影——那是大唐科举制度下千万寒士的缩影,亦是中唐文人精神史的鲜活注脚。
贞元十九年(803年)春,张籍释褐授太常寺太祝,掌祭祀之礼。时值长安牡丹初绽,这位以乐府诗名动京华的寒门士子,正于太常寺廊下校订《贞观礼》,忽闻阶前有人朗吟:"紫垣曹署荣华地,白发郎官老丑时。"抬头但见一白衫男子负手而立,正是新授校书郎的白居易。据《唐才子传》载:"(籍)性诡激,能为古体诗,有警策之句传于时",而乐天此时已以"野火烧不尽"之句名噪京师,二人一见如故。
《旧唐书·张籍传》记其事云:"籍性狷直,常与白居易相唱和,每一篇出,长安为之纸贵。"白居易在《与元九书》中亦追忆:"张十八(籍)之古淡,李二十(绅)之新艳,皆足下所知也。"是年夏,太常寺芍药盛开,白氏作《惜牡丹花》相赠,张籍即以《答白杭州郡楼登望画图见寄》酬和,其"画得江城登望处,寄来今日到长安"之句,被宋人计有功收入《唐诗纪事》,注云:"时乐天尚未出守杭城,盖以虚笔写实景也。"
据白居易《醉后走笔酬刘五主簿长句》自注:"张太祝诗云'二十八人初上第',谓予与微之(元稹)、敦诗(李绅)、公垂(李建)等同登科第。"可知二人唱和常涉及时事。日本遣唐使藤原贞敏所录《琵琶诸调子品》残卷背面,犹存张籍《酬白太祝》残句:"禁垣同驻马,华省共题名",恰与《白氏长庆集》中《早春同刘郎中寄宣武令狐相公》"曹司官冷无过此,更要题诗寄阿蛮"形成互证。
元和元年(806年)白居易为盩厔尉时,在《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》中追忆:"崔杜鞭齐下,元韦辔并驰。名声逼扬马,交分过萧朱。"自注"萧朱"即指其与张籍"倾盖如故"之谊。南宋洪迈《容斋随笔》特录此事:"张司业籍与白乐天游,诗简往来,正如刘白之在洛下也。"千年后读《张司业集》中"新作句成相借问,闲求义尽共寻思"之语,犹可想见贞元末太常寺古柏荫下,两位诗人挥毫竞韵的风采。
元和九年(814年),张籍迁转国子监助教,本应是他仕途渐稳之时,却突遭病厄侵袭。《旧唐书》卷一百六十载其"转国子助教,目疾暴发,几丧明",寥寥数字间,已见其困顿之状。韩愈《代张籍与李浙东书》中更详述:"籍今者不幸有失明之忧……其苦非旁人所能喻",字字锥心,令人想见这位诗人以手扪卷、终日昏黑的苦楚。
当时医者束手,《唐才子传》称其"遘疾沉绵,药石罔效",张籍只得闭门静养。白居易《病中酬元宗简》诗注提及"张籍患眼,足不能出户",可见其行动亦受掣肘。然其志节未堕,仍坚持著述,《全唐诗》收录此期所作《患眼》诗云:"三年患眼今年免,校与风光便隔生",虽言病愈之喜,却暗含几载光阴尽付药炉的怅惘。
孟郊在《寄张籍》诗中叹道:"西明寺后穷瞎张太祝,纵尔有眼谁尔珍",既怜其目疾,更愤其才学不彰。所幸次年得韩愈举荐,迁秘书省校书郎,《新唐书》记其"虽病目,而著述不辍",终以文墨传世,未使明珠蒙尘。
元和十四年(819年)春,长安城柳色初新,一纸敕书自尚书省发出,时任秘书省秘书郎的张籍,迁转为水部员外郎。此事虽在卷帙浩繁的唐代史料中仅存片羽,然稽考《唐六典》《旧唐书》及张籍诗文,犹可窥见其中经纬。
据《唐六典·尚书工部》载,水部员外郎为从六品上,"掌天下川渎陂池之政令",虽品秩仅较秘书郎(从六品下)高半阶,然其职司关乎漕运、灌溉等国计民生,实为要职。《旧唐书·宪宗纪》于本年事仅记"夏四月辛未,以旱免京畿秋税",未及张籍迁转细节,然白居易《张十八员外郎见访》一诗题注"籍自秘书郎转水部",恰证此事当在春末夏初。
张籍此时已届知命,其《新除水曹郎答白舍人见贺》诗云:"年过五十到南宫,章句无名荷至公。"南宫者,尚书省别称也。诗中"黄纸敕书升墨绶"之句,正与唐代除官制度相合——《唐会要》卷五十四载"五品以上授官用白麻纸,六品以下用黄麻纸"。而"水曹"一称,更见唐人雅趣,韩愈《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》诗题亦用此称,足见时人对此职之雅重。
考其迁转缘由,《册府元龟》卷六三〇载:"张籍以诗名当代,韩愈、白居易皆推重之。"然唐代官员迁转首重资历,据《通典·选举志》,"凡六品以下官,四考满,听转"。张籍自元和元年(806年)入仕,历国子助教、秘书郎,至此已十三载,循资迁转本在常理。然《唐语林》卷二载"韩文公荐张籍于朝",韩愈时任兵部侍郎,其举荐或为关键。水部属工部,与兵部同列尚书省六部,韩愈《与孟尚书书》中"籍适在旁"之语,可见二人过从甚密。
是年长安颇不平静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四一载:"五月,以沂州观察使王遂为宣歙观察使。"而张籍《赠王司马赴陕州》诗有"新除水部郎"之句,王建《贺张水部员外拜命》更云"省中官最美,无似水曹郎",足见同僚贺仪之盛。然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明载水部"员外郎一人",张籍独掌曹务,其《早春病中》诗"羸卧承新命"之句,或暗示接任时正值抱恙。
秋七月,张籍始用新印。敦煌残卷P.4093《唐水部式》残本末署"元和十四年七月日员外郎张籍行",此官方文书实物,较诗文更为确凿。宋人洪迈《容斋随笔》卷十三特记此事:"唐世重郎官,张籍为水部,诗人争赋诗称道。"韩愈"天街小雨润如酥"之咏,白乐天"老何殁后吟声绝"之叹,皆成千古绝唱,而张籍此番迁转,遂成中唐文坛一桩盛事。
长庆三年(823年)春,长安城柳絮纷飞之际,一道制书自大明宫传出:"水部员外郎张籍可主客郎中。"(《张司业集·附录》载白居易《张籍可水部员外郎制》)这道任命看似寻常迁转,实则是韩愈、白居易等挚友多年期许的实现。据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载,主客郎中属礼部,"掌二王后及诸蕃朝聘之事",从五品上阶,较之水部员外郎的从六品上,不仅是品秩的提升,更是对其才学的官方认可。
此时张籍已届知命之年,其诗名早著。元稹在《授张籍秘书郎制》中曾赞其"赋《董逃行》而不怨,《于嵩阳》而体忠",这种温柔敦厚的诗风恰合礼官职司。白居易在贺诗中写道:"今日闻君除水部,喜于身得省郎时"(《喜张十八博士除水部员外郎》),道出了文坛对其仕途的关切。而此次转官,《全唐文》卷六五六载白居易《张籍可主客郎中制》特别强调其"文律典丽,立言可观",可见朝廷看重的是其文学造诣与外交辞令的契合。
值得注意的是,张籍在任期间恰逢唐蕃会盟后的外交活跃期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五十九》载长庆三年正月"吐蕃遣使来请盟",作为主客郎中的张籍可能参与了接待事务。其诗《送吐蕃僧》中"万里吐蕃遥,朝来独去时"的记述,或可窥见其职事一斑。贾岛《赠张籍》称其"新除古司直",正是对其执掌外藩事务的生动写照。
此次迁转在张籍诗作中亦有痕迹。《全唐诗》卷三八四载其《早朝寄白舍人严郎中》"鼓声初动未闻鸡,羸马街中踏冻泥"之句,正是任主客郎中时早朝情景。而韩愈《早赴街西行香赠卢李二中舍人》中"天街东西异,祗命遂成游"的唱和,更见证了这位"穷瞎张太祝"(王建《寄张籍》语)终于跻身清要之列。
据《唐尚书省郎官石柱题名考》卷十二记载,张籍在主客郎中任上约两年,后迁国子司业。这段经历虽短暂,却是其"名秩后千品,诗文齐六经"(姚合《赠张籍太祝》)人生的重要节点。宋代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卷四评价其"仕终国子司业",实则忽略了主客郎中这个承前启后的关键职务——它让寒窗苦吟的诗人,真正走进了帝国礼乐教化的核心舞台。
大和三年春,洛阳城中柳色新绿,国子监内书声琅琅。时年六十二岁的张籍着一袭青袍,缓步走过泮池石桥,正式以国子司业之职执掌儒学训导之责。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载:"司业二人,从四品下,掌儒学训导之政",这位曾以《节妇吟》名动天下的诗人,此刻正以经师身份重归太学故地。
案头堆积着新抄写的《五经正义》,张籍以病目细校经文。白居易在《与元九书》中曾记其"患眼疾,暗写细书",然其治学之勤更甚往昔。每日辰时必至彝伦堂,据《唐六典》所定学规考核生徒,尤重《毛诗》与《尚书》讲授。门生朱庆馀呈上新作《闺意献张水部》,他提笔批注"画眉深浅入时无"之句时,病眼中仍闪烁着师者的慧光。
是年秋祭,张籍主礼国学释奠。《新唐书·礼乐志》详载仪式:"国子监每岁春秋二仲月,上丁释奠于孔宣父"。他颤巍巍执爵献酒的身影,被太学生刘禹锡记入《国学新修五经壁记》。时值朝廷新刊石经,张籍以善书闻名,虽目力不济仍校订《尔雅》三卷,事见《唐会要·卷六十六》。
冬夜值宿,烛光映着张籍清癯的面容。韩愈在《代张籍与李浙东书》中所述"盲于目而不盲于心"的坚韧,此刻化作对经籍的虔诚守护。案上摊开着贾公彦所注《周礼疏》,墨笔批处皆引郑玄旧说,这种谨守汉儒学统的治学态度,正是他在《祭退之》诗中"学文兼学道"的实践。
腊鼓声中,张籍在国子监西厢整理《论语笔解》。窗外积雪压竹,恰似他诗中"竹径通幽处"的意境。这位晚年仍"每日趋朝礼乐班"(王建《寄张籍》语)的老儒,以病弱之躯维系着安史之乱后日渐衰微的官学传统。当新进士子们在雪地上踏出第一行足迹时,国子司业廨署的灯火已亮了彻夜。
暮春的洛阳城浸润在太和四年的细雨中,时任国子司业的张籍正伏案校订《尚书》新注,忽觉喉间腥甜,绢帕上绽开点点殷红。这位以乐府诗名动天下的诗人,自去岁冬日起便"痰嗽交作,形神顿瘁"(《唐才子传》卷五),此刻他搁下毛笔,望着窗外被雨打湿的牡丹,想起三十年前韩愈在《代张籍与李浙东书》中那句"盲于目而不盲于心"的慨叹,嘴角泛起苦笑。
病榻前,弟子王建捧着新编的《张司业集》手稿哽咽难言。张籍以枯瘦的手指摩挲着卷轴,忽然挣扎着要过笔墨,在《秋思》末页添注"洛阳城里见秋风"句的创作本末。据《唐诗纪事》载,此际他"声气微属,犹谆谆以诗律授建",将毕生琢磨的"看似寻常最奇崛"(王安石评语)的创作心法倾囊相授。窗外更鼓三响时,他突命人取来珍藏的韩愈书札,对着《与张十八籍》中"闭门读书史,清风窗户凉"的旧句怔忡良久,终叹"吾当从退之游于地下矣"。
七月庚戌(据《旧唐书·文宗纪》推定为公元830年8月14日),太常寺的钟磬声飘过国子监灰瓦时,68岁的张籍溘然长逝。刘禹锡闻讯作《伤张籍》诗,自注云:"籍尝取杜甫诗焚吞之,曰'令吾肝肠从此改易',今其诗沉郁顿挫,果得杜骨。"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记载其临终前"尽焚未定草稿,唯留乐府二百余章",这些经他亲自删汰的作品后由白居易作序刊行,世称"贞元新风"的典范。
葬礼那日,洛阳士子自发以"竹枝词"相送——这是他任太祝时采民间歌谣创制的新声。棺椁入土时,有人看见几只青雀栖在碑额"唐故秘书郎张君墓"的字痕间,恰似他《猛虎行》中"青山高处见天阔"的意境。百年后,黄庭坚在秘阁见到张籍手书《节妇吟》真迹,跋文记载"墨痕如新,而诗教永传",这个细节或许正是对诗人最好的祭奠。
766年-794年
李观,字元宾,唐代文学家,陇西(一说赵州赞皇)人。生于唐代宗大历元年,卒于唐德宗贞元十年,年仅29岁。他早年勤奋好学,博览群书,尤擅古文,与韩愈、欧阳詹等同为贞元年间古文运动的重要参与者。其文学主张反对骈俪浮华,提倡恢复先秦两汉古文传统,文风雄深雅健,对唐代古文运动的发展有一定推动作用。著有《李元宾文集》,现存十卷。
766年-842年
李程,字表臣,陇西成纪(今甘肃秦安)人,为襄邑恭王李神符五世孙。他自幼聪慧好学,凭借门荫入仕,又于贞元十二年(796 年)登进士第,博学宏辞科高等。李程在政治上历经多朝,曾担任多个重要官职。他在唐敬宗时期,因直言敢谏,对皇帝的一些不当行为进行劝诫。其为官生涯中,有治理地方的经验,也参与朝廷政务决策。李程擅长文学,文章辞赋颇有造诣,在当时文坛有一定声誉。
766年-837年
令狐楚,字壳士,自号白云孺子,是唐代著名的文学家、政治家。他出身于敦煌令狐氏,自幼聪慧,五岁能为辞章。贞元七年(791年)登进士第,在政治上颇有建树,历经德宗、顺宗、宪宗、穆宗、敬宗、文宗六朝,多次担任重要官职,如中书侍郎、同平章事等,长期在朝廷中枢任职,对唐代的政治格局产生了一定影响。在文学方面,令狐楚尤善四六文,为中唐重要的骈文家,其骈文词藻华丽,用典精当,风格庄重,与李商隐、温庭筠等人的骈文风格有所不同,自成一派,对后世骈文创作影响深远。他还工诗,其诗多为送别酬答、写景抒情之作,语言优美,意境深远。
766年-824年
樊宗师,字绍述,河中(今山西永济)人。他是唐代散文家、诗人。樊宗师为官员樊泽之子,以父荫授官,一生经历多任官职。其文章风格奇涩险怪,力求创新,不蹈袭前人,在当时文坛独树一帜。他的作品在语言运用上极为独特,喜欢使用生僻字词和怪异句式,虽然这种风格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他对文学创新的追求,但也使得其作品流传和理解存在一定困难。不过,他的创作态度和独特文风对后世文学发展,尤其是对宋代的文学革新运动有一定的启发和影响。
765年-832年
唐代中期官员,祖籍京兆,曾任地方刺史,以治理水利闻名。
765年-839年
裴度,字中立,唐代中期杰出的政治家、文学家。他出身河东裴氏东眷房 ,自幼聪慧好学,胸怀大志。裴度历仕宪、穆、敬、文四朝,为相二十余年,荐引李德裕、李宗闵、韩愈等名士,重用李光颜、李愬等名将。他坚持与权奸、宦官、藩镇割据势力斗争,并辅佐唐宪宗开创“元和中兴”,使藩镇势力暂时有所削弱,为唐朝的稳定和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。其文学成就亦颇高,与白居易、刘禹锡等唱和,有《裴度集》等作品传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