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649年-公元707年
武三思为唐朝并州文水(今属山西)人,是唐朝外戚、权臣,为女皇武则天堂侄。他善于阿谀奉承,在武则天当政时,备受宠信,官运亨通。武则天称帝后,他被封为梁王。唐中宗复位后,他又与韦皇后、上官婉儿勾结,权倾朝野,排斥异己,最终在景龙元年因参与谋逆,被李重俊所杀。
贞观二十三年(649年)的并州文水,武氏故宅的紫藤正垂着新穗。据《旧唐书·外戚传》载:"武三思,则天兄子也。父元庆,则天同母兄",这个后来权倾朝野的人物,便诞生在唐太宗驾崩前夜的风云际会中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十五》特别标注其生年:"三思以贞观末年生",而此刻长安城里的太宗正缠绵病榻,历史的吊诡在于:当一代雄主生命将熄时,未来武周王朝的重要推手已悄然降世。
《新唐书·则天顺圣武皇后纪》记载:"后年十四,太宗闻其美,召为才人。"此时武则天已入宫九载,这个新生儿的命运注定与姑母的政治轨迹交织。文水武氏宅院中,乳母或许正按《唐六典》规定的贵族养育仪制,用银匙给婴儿喂食"首蓿蜜浆",而院外官道上驿马飞驰,传递着太宗病重的消息。元人胡三省在《通鉴注》中特别指出:"三思之名,盖取《论语》'三思后行'",可见其父虽为武士彟次子,却已为这个孩子预设了政治世家的道路。
《元和姓纂》记载武元庆此时任右卫郎将,这个正五品下的武职,使得新生儿得以在《大唐开元礼》规定的"五品以上子出生礼"中接受祝福。敦煌遗书P.2646号写卷记载的唐代生育习俗中,有"悬弧矢于门左"的仪式,或许武宅门前也正悬挂着象征男儿的桑弓蓬矢。而远在昭陵工地,将作监的工匠们正在凿刻《唐会要》卷二十所载的"蕃酋像",无人知晓这个啼哭的婴儿,未来会把大唐的朝堂变成另一个形式的"蕃夷来朝"场域。
宋人司马光在《稽古录》中特别强调:"三思之生,适逢贞观政息之兆"。据《唐两京城坊考》,长安颁政坊的武氏旧宅此年刚完成扩建,而并州老宅的新生儿啼声,恰与《贞观政要》记载的太宗最后一道诏书同步——那道要求"辽东战亡士卒骸骨并集柳城东南"的敕令,预示着帝国即将进入新的纪元。日本遣唐使录《入唐求法巡礼行记》中残存的649年记事,提到"四月乙亥,唐国大丧",而武三思的生命,正是在这样新旧交替的黎明破晓时分,开始了他在《两唐书》中跌宕起伏的记载。
那一年,神都洛阳的牡丹开得格外艳丽,仿佛预兆着天地翻覆的盛事。载初元年(690年)九月壬午,则天大圣皇帝御则天门楼,改唐为周,日月当空的新朝在钟磬声中拉开帷幕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百四记载:"甲申,立武氏七庙于神都,追尊周文王曰始祖文皇帝。"在这改天换地的历史节点上,一位身着紫袍的贵胄踏着金阶玉墀拾级而上——武三思作为武周宗室之首,被册封为梁王,授右卫将军要职。
《旧唐书·武三思传》载:"则天临朝,擢拜夏官尚书。及革命,封梁王,赐实封一千户。"洛阳宫含元殿前的受封仪式上,司礼官宣读的诏书在晨光中格外庄严。右卫将军乃十六卫要职,《唐六典》卷二十四明确其职责"掌宫禁宿卫",武则天将禁军兵权委以侄儿,显见对其信任之笃。时人张鷟在《朝野佥载》中记武氏子弟"并承恩泽,位极人臣",三思尤得圣心,其府邸"雕楹刻桷,高台曲池,宛若天造"。
在武则天精心构建的权力体系中,武三思的崛起颇具象征意义。《新唐书·则天皇后纪》详载天授元年十月"壬申,封侄三思梁王,攸宁建昌王"。值得注意的是,武氏诸王受封时间早于李唐旧臣的改任,暗示着新朝权力核心的转移。司马光在《通鉴考异》中引《则天实录》特别标注:"三思掌禁兵,常居禁中。"这揭示了他不仅是象征性的皇族,更是实际掌控宫禁安全的实权人物。
朝堂之上,新制的衮冕在武三思肩头流转着九章纹样的华彩。《唐会要》卷四十五记载亲王礼服"青衣纁裳,九旒冕",当他以梁王身份首次参加大周朝会时,太史令早已测得"黄星见,女主昌"的祥瑞。在武则天颁布的《改元载初赦文》中特别申明"宗室懿亲,寄深磐石",武三思恰是这句政治宣言的最佳注脚。宋人王溥在《唐会要》中录其食邑"通前满二千户",远超唐制亲王八百户的常例,可见恩宠之隆。
宫城右掖门内的右卫将军衙署里,武三思处理军务的墨迹尚未干透。《通典·职官十》载右卫"领府五十一,皆在京城",当他检阅北衙禁军时,明光铠反射的寒光映照着神都崭新的日月旗。苏冕《会要》记载此时"改左右羽林军为左右羽林卫",而武三思以宗王身份兼领禁卫,实为武则天平衡李唐旧将的关键布局。在敦煌出土的《武周职官表》残卷中,"梁王三思"之名赫然列于右卫将军条下,墨色如新,仿佛仍带着那个革故鼎新时代的朱砂印记。
神功元年(697年)的洛阳城,紫薇宫檐角铁马在秋风中叮当作响。时任春官尚书的武三思正执笔批阅奏章,忽闻殿外传来狄仁杰与魏元忠联名上奏《请止造大像疏》的脚步声。他指节发白地捏住青玉笔杆,《旧唐书·武三思传》记载其"性倾巧便僻,善事人主",此刻却面露阴鸷:"彼辈欲断吾后路耶?"
原来月前女皇欲造通天浮屠,武三思趁机奏请"敛天下僧尼日输一钱"(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二十二》)。狄仁杰在奏疏中痛陈:"工不使鬼,必在役人;物不天来,终须地出。不损百姓,将何以求?"(《旧唐书·狄仁杰传》)字字如针,刺得武三思袖中密奏簌簌作响。他连夜入宫,在则天皇帝耳畔低语:"仁杰每以复唐自诩,今阻大像,实沮陛下功德。"
九月霜降日,宣政殿前金吾卫甲光森然。《新唐书·则天皇后纪》载:"贬狄仁杰为彭泽令,魏元忠为涪陵尉。"当狄公接过诏书时,武三思正抚摸着新得的紫金鱼袋,《朝野佥载》记其当日"于尚书省宴饮,谓左右曰:'此辈自谓清流,今付浊浪矣'"。侍御史周矩目睹贬官车队出建春门,在《谏疏》中暗记:"三思令洛州长史候司驿站,虽贬官犹加折辱。"
被贬途中,狄仁杰于汴州遇暴雨,驿站老吏认出宰相,跪献姜汤曰:"公何至是?"《唐会要·卷四十一》载狄公笑答:"本以文章进,今以直道贬,固其宜也。"此言辗转传入洛阳,武三思在私第勃然掷杯,《大唐新语·卷三》记其怒曰:"狄公虽去,清名愈彰,当更图之。"遂又罗织"潜通庐陵王"罪名,然未及再贬,契丹叛军已破幽州,女皇急召狄仁杰回朝御敌,武氏阴谋暂止。
司马光在《资治通鉴考异》中批注:"三思之陷狄公,实为剪除异己,非为国事。"千年后彭泽县衙遗址出土的《狄公德政碑》仍可辨认"岁余断滞狱一万七千人"字样,恰与《旧唐书》"岁余断久狱万七千人,无冤诉者"的记载相互印证,反照出当年武氏构陷之荒唐。秋风过处,青史如镜,终照得忠佞分明。
神龙元年正月,寒风掠过洛阳上阳宫的飞檐,病榻上的武则天已不复昔日威仪。张柬之、崔玄暐等五大臣率羽林军破玄武门而入,刀光映着宫灯,在《资治通鉴》卷二〇七中留下"斩关而入,诛易之、昌宗于庑下"的凛冽记载。当这场被称为"神龙政变"的兵变尘埃落定时,满朝文武皆以为武氏势力将随女皇退位而倾颓,唯有武三思在暗处捻须轻笑——他早已将目光投向了大明宫的新主人。
这个精于权术的梁王,在《旧唐书·武三思传》中记载其"性倾巧便僻",此刻正施展谄媚之术。他窥见韦皇后对权力的渴望,便"每侍宴,与后双陆,帝为点筹",借博弈之机与中宗李显最宠爱的女人暗通款曲。司马光在《资治通鉴考异》中引《景龙文馆记》细节:"三思入宫中,升御床,与后双陆,中宗为之点筹。"这般有悖君臣之礼的狎昵,竟在皇帝默许下成为常态。
当五大臣要求诛杀武氏时,武三思通过上官婉儿的中介,将《新唐书·后妃传》所载"能称量天下士"的才女纳入同盟。婉儿为其草拟诏书,使中宗下诏"如三思等,并勿问"。更令人咋舌的是,他竟说服懦弱的中宗将爱女安乐公主下嫁其子武崇训,《旧唐书》卷五一记载这场婚礼"礼仪甚盛,中宗与韦后临幸",借姻亲纽带将李武两家利益死死捆绑。
在清除政敌的手段上,武三思展现出蛇蝎般的阴毒。他指使走狗诬告张柬之等"恃功专权",将五大臣尽数贬谪。据《大唐新语》卷九载,他特意制作"悬首示众"的模拟画像,对着图画笑言:"恨不即悬诸人首于此!"其狠毒心性令朝野悚然。最终桓彦范被竹槎拖死,敬晖遭刀剐,正如《资治通鉴》卷二〇八所述:"三思既杀五王,权倾人主。"
这个在神龙政变后本应湮灭的武氏余孽,却借韦后裙带"势倾朝野"(《旧唐书》卷五十一)。他甚至在禁中设立别院,与韦后"同谋政事",将中宗朝堂化作阴谋的温床。直至景龙三年太子李重俊起兵诛武,这个把持朝政七年的权奸才终伏诛,其首级被献祭于太庙,为那段荒诞的权色交易画上血色句点。
神龙二年春,洛阳宫城内的紫薇花尚未吐蕊,武三思已悄然织就一张血色罗网。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二十四》载:"三思令百官复修则天之政,不附武氏者斥之,为五王所逐者复之,大权尽归三思矣。"这位武周旧臣在唐中宗复辟后非但未失势,反借韦后枕边之风,将昔日神龙政变功臣敬晖、桓彦范、张柬之、袁恕己、崔玄暐五王视作眼中钉。
是年二月,武三思命心腹郑愔制作桐木人偶,暗藏"逆贼"字样于五王府邸。《旧唐书·武三思传》详述其谋:"乃令人疏韦后秽行,榜于天津桥,请加废黜。中宗大怒,命御史大夫李承嘉穷核其事。"嫁祸之计堪称毒辣,那墨迹未干的檄文分明出自武氏手笔,却成了构陷五王的铁证。司马光笔锋如刀:"三思因讽百官上表,请夷晖等三族,中宗不许。"(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二十四》)
暮春三月,洛阳狱中弥漫着血腥气。《新唐书·桓彦范传》记载了最惨烈的一幕:"三思矫制杀之,令百官临视。彦范体无完肤,谓监察御史曰'何忍见父母遗体如是!'"这位曾助中宗复位的功臣,最终被"竹槎曳其肉,骨肉糜尽"(《朝野佥载》)。同月,敬晖被"刀脔杀之",袁恕己饮毒未死,"乃击杀之"(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二十四》),其残酷连史官都掷笔叹息:"三思既杀五王,权倾人主,常言:'我不知代间何者谓之善人,何者谓之恶人。'"(《旧唐书·武三思传》)
这场屠杀背后,晃动着韦后与上官婉儿的影子。《大唐新语》揭露:"韦后既雅信三思,又与上官昭容私通,故托以为谋主。"每当武三思入宫,《景龙文馆记》记载其"与韦后握槊,中宗点筹以为笑乐",君臣伦理在血色阴谋中荡然无存。直至景龙元年太子重俊起兵诛武,这个操纵朝局七年的权奸才终伏诛,然五王冤魂已飘零九载矣。
神龙三年七月辛丑,夜色如墨,长安城中忽起刀兵。太子李重俊率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等,"发羽林兵三百余人,杀三思、崇训于其第"(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二十四》)。彼时武三思方与爱子崇训对弈,烛影摇红间,忽闻府门轰然洞开,羽林军士执炬涌入,火光映得他面上皱纹沟壑分明。
《旧唐书·武三思传》载:"三思性倾巧便僻,善事人。"此刻这位曾"内结韦后,外树私党"的权臣,却见其豢养的羽林儿郎倒戈相向。李多祚持槊直前,三思犹厉声叱曰:"吾尝荐尔为羽林郎将,安敢尔耶!"然军士刀戟已如林而至。据《新唐书》记载,其子崇训"走至殿阶,兵及之",父子二人血溅画堂,终毙命于太子亲持的环首刀下。
政变缘起于三思"数与韦后及安乐公主谮太子重俊,非毁不已"(《旧唐书·节愍太子传》)。太子积忿日久,遂联合成王千里等"矫制发左右羽林兵及千骑三百余人"(《资治通鉴》)。然兵变终败,三思虽死,其党羽仍在。中宗令"枭三思、崇训首于朝堂,献太庙"(《新唐书·武三思传》),却又追赠太尉、梁宣王,谥曰宣。司马光评其"恃宠执权,骄纵日甚"(《资治通鉴考异》),终致灭门之祸。
《大唐新语》记其死后情状:"暴尸数日,百姓莫不称快。"然韦后亲临哭丧,命以王礼葬之。此般矛盾,恰似三思一生写照——虽"才艺庸下"(《旧唐书》评语),却凭外戚身份位极人臣;虽机关算尽,终死于自己扶植的羽林军之手。长安坊间遂有童谣传唱:"梁王宅里春光暮,羽林刀下冤魂诉。"
649年-718年
许天正,字允心,号云峰,唐初泉漳一带重要的军事将领和政治家。总章二年(669 年),随陈元光入闽平乱,参与创建漳州,为开发漳州立下汗马功劳,对漳州地区的稳定、发展以及文化传播起到了重要作用,被后世尊称为“开漳功臣”。
649年-690年
王勔为唐朝大臣,是初唐四杰之一王勃的哥哥。自幼聪慧,才思敏捷,擅长文章写作。他在仕途上有所作为,曾任泾州司兵、雍州司户参军等职。后因受其弟王勃犯罪事件牵连,仕途受到一定影响。武则天时期,坐罪被杀。
649年-713年
薛稷,字嗣通,蒲州汾阴(今山西万荣)人,唐朝著名书法家、画家。他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外孙,河东公薛瓘之子。薛稷工书法,师承褚遂良,与虞世南、欧阳询、褚遂良并列初唐四大书法家。其绘画长于人物、佛像、鸟兽、树石,尤精于画鹤,能准确生动地表现出鹤的各种姿态神情,对后世花鸟画的发展有重要影响。在政治上,他曾历仕数朝,因参与宫廷权力斗争,最终赐死于狱中。
649年-704年
王適,字子真,唐代诗人。他性情放达,不拘小节。年轻时就有才华,擅长诗歌创作,其作品风格独特,在当时的文人圈子中有一定影响力。与陈子昂等文人交往密切,共同推动了唐代诗歌的发展。
650年-721年
姚崇,本名元崇,字元之,陕州硖石(今河南三门峡陕州区)人 ,唐代著名政治家,历仕则天、中宗、睿宗、玄宗四朝,两次拜为宰相,并兼任兵部尚书。他曾参与神龙政变,后因不肯依附太平公主,被贬为刺史。唐玄宗亲政后,姚崇被任命为兵部尚书、同平章事,封梁国公。他提出十事要说,实行新政,辅佐唐玄宗开创开元盛世,被称为“救时宰相”。姚崇与宋璟并称“姚宋”,是中国历史上的名相。
648年-740年
卢鸿一,字颢然,唐朝著名隐士、文学家、书画家。其博学多才,工篆籀,擅山水树石,为当时所重。他拒绝出仕,隐居嵩山,聚徒讲学,广授弟子,对传播文化有一定贡献。著有《卢鸿草堂十志图》等作品,其作品展现出独特的艺术风格和对自然的深刻感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