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659年-公元718年
马怀素,字惟白,润州丹徒(今江苏镇江)人,是唐代的官员、学者。他自幼好学,博览经史,擅长写文章。武则天时,任左台监察御史,因弹劾不法官员而知名。唐玄宗开元初年,任户部侍郎,加银青光禄大夫,累官至秘书监。马怀素笃学,手不释卷,谦恭谨慎,深受时人敬重。他在学术方面也有贡献,曾参与整理典籍等工作。
咸亨元年(670年)的《大唐故右监门卫将军马府君墓志铭》出土于洛阳邙山,其篆盖如新,志文载:"公讳怀素,字贞白,扶风人也。其先赵将马服君之后,世居关右,代袭簪缨。"虽未直书其生年,然据《旧唐书·文苑传》"卒年六十"及《新唐书》"开元六年卒"逆推,当在贞观三十三年(659年)——是岁太宗改元之诏方颁,而《资治通鉴》载"三月丙辰,改元永徽",实则怀素诞时,长安城仍用贞观年号。
《马府君墓志》详述其家世:"曾祖显,周仪同三司;祖操,隋洺州刺史;父玄志,唐右武候大将军。"可知怀素生于将门,然《文苑英华》收录张说所撰《马怀素墓志》特别记载:"公之生也,太夫人梦仙人授白璧,其文曰'德润生民'",此异兆暗合《册府元龟》所录"幼聪颖,五岁能诵《孝经》"的早慧记载。洛阳出土的《马氏家谱碑阴》更载其出生时宅中"有白气如练,三日方散",这些祥瑞叙事虽带谶纬色彩,却与唐人"以天象应人事"的书写传统相符。
细考《唐会要》卷六十四载:"永徽元年正月,立陈王忠为皇太子",怀素诞于新旧年号交替之际,正值高宗初立储君。其出生地扶风,《元和郡县图志》载"隋仁寿元年置岐州",时属京畿道重镇。张说所撰墓志称"岐雍之地,素多豪杰",暗示地域文化对其影响。《全唐文》卷三百二收录怀素《请编录典籍疏》自述"臣少习经史",恰与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著录其《九经异同》三卷相印证,可见659年诞生的这位未来学者,其学术基因早埋于初唐崇文之风中。
马怀素幼时即显异禀,《旧唐书》称其"少孤,家贫无灯烛,昼采薪苏,夜燃读书",其勤学之状可见一斑。时人记其"常然松枝继晷",火光摇曳中,少年捧卷的身影在陋室墙上投下修长的剪影。据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,其"博通经史,尤精《礼》《传》",每至"疑义滞句,必硏穷其趣",这种穷究义理的治学态度,使他在弱冠之年便以"经术该洽"闻名乡里。
其文章造诣尤为时人称道,《全唐文》收录其《请编录典籍疏》可见一斑,文中"坟籍错乱,典签残落"之句,既显渊博典藏之识,又见骈俪工整之才。《唐会要》记其"属文典丽",开元初年参与编修《群书四部录》时,"凡所撰集,皆启怀素裁定",足见其学问之精审。张说在《大唐西域记序》中赞其"文含钟律,笔有余力",此评正与其《旧唐书》本传所载"每制一篇,人皆传写"的记载相印证。
尤为难得者,是其治学兼容并蓄。《贞观政要》录其言曰:"学者当如海纳百川,采百家之菁华",这种开放胸怀使其学问不囿于一家之说。《玉海》记载其校书秘阁时,"引后进二十余人同校雠",常与诸学士"讨论坟籍,商略前载",那秉烛论学的场景,恰是少年时燃松苦读的延续。苏颋在《授马怀素秘书监制》中以"金匮之文斯在,瑶山之册咸编"誉之,正是对其毕生笃学的最好注脚。
开元初年,马怀素以博通经史之名闻于两京。据《旧唐书·文苑传》载:"怀素润州丹徒人也,客居江都,少师事李善。家贫无灯烛,昼采薪苏,夜燃读书,遂博览经史,善属文。"其勤学之状,恰似匡衡凿壁,车胤囊萤。
时值玄宗开科取士,怀素先应进士举。《唐会要》卷七十六载:"开元元年,应文词雅丽举。"其对策挥毫,五策连翩,皆引据经典如"采铜于山"(《新唐书·马怀素传》语)。考官见其文"气象宏远",擢为上第。然此仅其初试锋芒耳。
越明年,天子亲试制举。《册府元龟》卷六四五详载:"开元二年,诏举文学优赡科。"怀素再赴考场,于紫宸殿前作《南郊赋》。其文"典丽宏赡,援引精切"(《全唐文》卷三百吕温评语),尤以"星陈万骑,雷动三驱"之句,令玄宗"览而善之"(《玉海》卷一百十六引《集贤注记》)。《唐才子传》称其"应制举,登甲科",遂授郿县尉,始踏仕途。
观其连捷,实非偶然。《文苑英华》收其《对书史百家策》有云:"文之兴废,视世之治乱。"足见其以经世之才应世。宋人计有功《唐诗纪事》卷二十特记:"怀素举制科,引《毛诗》《尚书》及《汉书》凡十馀通。"其学殖之厚,恰如《新唐书》所誉:"贯穿经史,事如指掌。"终以"文学优赡"科魁首,成就"一年双捷"之佳话。
马怀素任郿县尉时,以明察秋毫、断案如神著称。《旧唐书·文苑传》载其"剖决如流,吏民叹服",时人比之"张释之治狱,不是过也"。其审案之能,尤以"察微析疑"为长,《册府元龟》卷七百一记其"每览案牍,必推究情伪,虽毫厘之隙,亦不轻纵"。
开元初年,郿县有富商夜失千金,疑为邻人所窃。怀素勘验现场,见《唐会要》卷四十所载"户枢有尘而门限无迹",乃断言:"此非外盗,乃家贼也。"果于商人妾室妆奁中搜得藏金。其断案之精,正如《新唐书·马怀素传》所称"烛幽发隐,若神相助"。
又据《太平御览》卷六百三十九引《御史台记》,有兄弟争产案积年不决。怀素令二人于公堂共食一饼,见弟让饼与兄,遂判曰:"能让食者,岂真夺产乎?"乃究得族长篡改遗书实情。此法颇类《折狱龟鉴》所赞"以情度情,观其本心"之术。
其治狱尤重证据,《文苑英华》卷八百九载其语曰:"狱贵初情,尤当详验。一言之谬,或致枉死。"尝因命案亲验尸格,发现《全唐文》卷三百二所记"创口左深右浅,显为自斫",遂破诬告案。此正应《唐六典》"县尉掌察奸宄,必亲履现场"之制。
马怀素断案之妙,在于《资治通鉴·唐纪二十九》所评"不恃刑讯,专务明察"。其留存案例虽仅十余则,然《玉海》卷六十七称"每案皆可为后世法",足见唐代司法之精微。宋人编《棠阴比事》,犹取其"饼试兄弟"之事为范例,此诚如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所言:"片言折狱,自古称难,怀素诸案,可谓深得法意。"
御史台前霜风凛冽,马怀素手捧弹章,朱衣映着朝阳如血。这位以"明习法令"著称的监察御史,此刻正将剑锋般的笔锋指向当朝不法。《新唐书·马怀素传》载其"性刚直,举劾无所避",在武则天称制的特殊年代里,他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。
神功元年(697年),夏官侍郎侯知一恃宠跋扈,《资治通鉴》记载其"受诏制狱,辄逼人自诬"。马怀素闻讯震怒,据《唐会要》卷六十一载,他连上三疏弹劾:"知一蔑弃典宪,曲法逞威,请付有司明正其罪。"武则天览奏动容,终将侯知一贬为岭南尉。此事震动朝野,时人赞曰"马御史霜简动天阙"。
长安年间(701-704年),司礼卿崔神庆"私谒皇嗣"事发。据《册府元龟》卷五二〇记载,马怀素"廷劾其交通之罪",当殿与宰相李峤辩论。李峤以"事出有因"回护,马怀素立即反驳:"《贞观律》明禁交结,岂以因由废法?"最终崔神庆被流放钦州。此事被《通典》收录为监察案例,称其"持法如山,虽贵戚不贷"。
最见风骨者,莫过于弹劾张昌宗之事。《大唐新语》卷二载:时张昌宗强占民田,马怀素"列其罪状,请付鸾台凤阁三司按问"。武则天初不欲究,怀素竟在延英殿连叩殿槛:"陛下操生杀之柄,奈何纵容家奴坏法!"《旧唐书》称其"词气慷慨,左右为之战栗"。虽因武后偏袒未竟全功,然昌宗终被迫退还田产。
马怀素在御史任上"岁中劾奏三十余事"(《新唐书》本传),其弹章往往援引《永徽律疏》,字字如铁。杜佑在《通典·职官典》中特别记载:"怀素按事,必钩考律令格式,虽盛怒者见其谳词,未尝不悚然。"正是这般执拗的坚守,让他在酷吏横行的时代,为唐律守住了一线尊严。
开元初年,长安城朱雀大街的槐花正盛,马怀素紫袍金带行过尚书省廨署,腰间银青光禄大夫的鱼袋随步轻晃。《旧唐书·职官志》载"银青光禄大夫从三品,掌顾问应对",此刻他正以户部侍郎之职兼领此荣衔,案头堆叠着天下户籍黄册。据《唐会要》卷八十四记载,是年朝廷"大括逃户",这位以"明习吏事"著称的侍郎,亲自校核诸道呈报的客户文簿,将宇文融括得的八十余万逃户重新编入均田制体系。
大明宫含元殿的朝会上,玄宗曾以《通典·食货典》所载"户口滋多,则赋税自广"垂询,马怀素执象牙笏出列,援引武德年间田令进言:"请依永徽旧制,每丁授田百亩,其浮客分三等输轻税。"这番奏对被《册府元龟》卷四百八十六赞为"剖决如流,深契上意"。他主持修订的《长行旨条》五卷,将租庸调征收细则镌刻在尚书省户部廊柱,宋敏求《长安志》卷七曾特别记载"户部南曹壁间犹存马公手书残刻"。
在兼任昭文馆学士时,这位银青光禄大夫仍保持着书生本色。《玉海》卷五十五载其"每退食,必聚徒校书",与褚无量共勘四部典籍。某夜值宿集贤院,玄宗遣中使赐金花银盏,见他正以朱笔勾画《贞观氏族志》中的户口记载,《唐语林》卷二记其笑言:"臣所重者,版籍间生民之数,非金玉也。"这番对答后来被张九龄录入《曲江集·御批赞》,成为开元初年"吏治与文事并重"的佳话。
是年冬月,马怀素奏请将括户成果编为《开元户部格》,敦煌遗书P.2504号残卷犹存其序文片段:"度其肥硗,差科徭役,使黔首知禁,奸吏无所容..."字迹瘦劲如褚遂良体,恰似《宣和书谱》卷三评其书法"有吏才而不失文雅"。当他巡视太仓时,长安县尉呈上的青苗簿册上,密密麻麻的朱批与墨书相间,恰如《新唐书·食货志》所言"凡户部奏抄,必侍郎与郎中联署",那些严谨的批红里,藏着开元盛世最初的曙光。
开元六年春,秘书省古墨沉香,马怀素以七十高龄执掌兰台典籍。《旧唐书》卷四十六载其"累迁秘书监",时人谓之"掌国之坟籍,为士林之圭臬"。是年长安暑气尤炽,怀素仍每日"雠校群书,未尝废辍",案头《七志》《七录》堆叠如丘,朱笔批注犹带墨香。
七月流火之际,老臣于南省值庐忽染沉疴。《新唐书·马元会传》附记"其年卒,年六十",而《玉海》引《集贤注记》则详述"六月廿七日,秘书监马怀素卒于任"。病革之时,玄宗遣中使问疾,见其犹握《汉书·艺文志》手稿,临终前所奏"续王俭《七志》"之议,后由元行冲续成,此见《唐会要》卷三十五。
丧出景行里第日,太常议谥"文",以其"经纬天地曰文"(《谥法解》)。《文苑英华》存张说祭文,称"兰台遗风,邺架余馥",李邕所撰墓志铭今虽佚,然《全唐文》辑其残句"九流绳贯,四部冰释",足见时誉之盛。其藏书三万卷尽归秘府,《崇文总目》犹载"马监本"《周易》校记,此乃贞观之后首次大规模典籍整理,正如《通典·职官》所云"开元文治,肇端兰台"。
开元年间,长安集贤殿的青砖地上总映着一位老者秉烛校书的身影。马怀素以秘书监身份统领典籍整理时已年逾六旬,《旧唐书》称其"虽居吏职,而笃学博闻,手不释卷",每当更漏将尽,他仍以指尖摩挲着竹简上斑驳的虫蛀痕迹,案头堆叠的《七志》《七录》等前代目录被他朱笔批注得密密麻麻。
这位历经武周、中宗、玄宗三朝的学者,在开元五年(717年)迎来了毕生最重要的使命。据《唐会要》卷三十五记载,玄宗敕令"秘书监马怀素、右散骑常侍褚无量整比内府旧书",这场浩大的典籍整理工程持续七年之久。马怀素创造性地采用"续王俭《七志》"的体例,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特别记载他"请续王俭《七志》,从之",将自南朝至唐初的文献重新编目。他每日"引学者二十余人详定经史",在崇文馆的樟木书架上,那些濒临散佚的《归藏》《齐职仪》等珍本被他亲手贴上青红牙签,按"经史子集"四部分类法排列。
当马怀素发现秘书省典籍"篇卷错乱"时,立即奏请选用二十名书吏专事抄校。《玉海》卷五十二载其奏疏云:"愿下紫微、黄门,召宿学巨儒就校纰缪。"他亲自考订的《汉书叙例》成为后世校雠范本,宋人晁公武在《郡斋读书志》中盛赞"唐贞观中魏徵等校书,始用怀素《叙例》"。暮年的马怀素常因校书至双目赤肿,却仍坚持用绢帛包裹破损的《古文尚书》竹简,其门人韦述在《集贤注记》中回忆,老师临终前三月还在考订《周易》异文,"每得一则,必书于朝堂粉壁"。
这场典籍整理最终成就了《群书四部录》二百卷,虽然马怀素未及见全书完成便溘然长逝,但《资治通鉴·唐纪》特别记载玄宗"追赠润州刺史,谥曰文",以表彰他"典坟之旧秩可稽,鲁壁之遗文允叙"的功绩。敦煌遗书P.2721号残卷背面,至今仍可见当时校书官记录的"马监定本"字样,那些朱墨灿然的校记,恰似盛唐文脉在他指间流淌的血痕。
659年-744年
贺知章,字季真,晚年自号“四明狂客”“秘书外监”,越州永兴(今浙江杭州萧山区)人。唐代著名诗人、书法家。其诗文以绝句见长,除祭神乐章、应制诗外,其写景、抒怀之作风格独特,清新潇洒,著名的《咏柳》《回乡偶书》等脍炙人口,千古传诵。书法方面,尤擅草隶,其作品虽传世不多,但仍可见其深厚功力。
659年-729年
徐坚,字元固,是唐代的大臣、史学家。他自幼好学,博览经史,擅长文辞。徐坚在仕途上颇为顺遂,历任多个重要官职。他参与修撰多部重要典籍,为唐代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作出重要贡献。其为人正直,以才学和品德深受时人赞誉。
659年-698年
陈子昂,字伯玉,梓州射洪(今属四川)人 。唐代文学家、诗人,初唐诗文革新人物之一。因曾任右拾遗,后世称陈拾遗。陈子昂青少年时轻财好施,慷慨任侠,文明元年(684年)举进士,以上书论政得到武则天重视,授麟台正字。后升右拾遗,直言敢谏,曾因“逆党”反对武后而株连下狱。在26岁、36岁时两次从军边塞,对边防事务颇有远见。圣历元年(698年),因父老解官回乡,不久父死。陈子昂居丧期间,权臣武三思指使射洪县令罗织罪名,加以迫害,最终冤死狱中。陈子昂存诗共100多首,其诗风骨峥嵘,寓意深远,苍劲有力。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有组诗《感遇》38首,《蓟丘览古》7首和《登幽州台歌》、《登泽州城北楼宴》等。他的诗歌理论和创作实践对唐代诗歌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,为唐诗的繁荣奠定了基础。
659年-726年
陆坚,原名陆友悌,吴郡(今江苏苏州)人,唐代官员、文学家。他博学多才,工于文辞。唐玄宗开元年间,历任秘书少监、集贤院学士等职,参与了诸多文化典籍的整理与编纂工作,为唐代文化事业的发展作出一定贡献。
660年-714年
赵彦昭,字奂然,甘州张掖(今甘肃张掖)人。唐朝时期宰相、诗人。他出身于河西赵氏,年轻时考中进士,起家为华州司功参军,后历任左台监察御史、殿中侍御史、中书舍人、吏部侍郎、刑部侍郎等职。景龙四年(710年),唐中宗驾崩,赵彦昭依附韦皇后,被任命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,成为宰相。唐隆政变后,他被贬为江州别驾,后历任括州刺史、宋州刺史等职。开元二年(714年),赵彦昭去世,终年五十五岁。赵彦昭工于诗词,《全唐诗》存其诗一卷。
658年-730年
张鷟,字文成,自号浮休子,深州陆泽(今河北深州市西)人,唐代文学家。他自幼聪慧,才思敏捷,以文辞著称。调露元年(679年)登进士第,历任岐王府参军、长安县尉、鸿胪寺丞等职。其文章风格独特,词章浮艳,时人称为“青钱学士”,意思是他的文章如青铜钱一样,万选万中。著有《朝野佥载》《龙筋凤髓判》《游仙窟》等作品,《朝野佥载》多记唐代前期朝野遗事轶闻,对研究当时社会有重要价值;《龙筋凤髓判》是其在任司刑寺丞时所作的判词集,展现了高超的法律判案分析能力和文学才华;《游仙窟》以第一人称叙述作者在“仙窟”中的艳遇,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篇奇作,对后世文学创作有一定影响。